“所以你就做了白娘子,救了许仙?”听了霍昕讲完故事经过,霍云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
“也不是我,救他的其实是陆小姐。”霍昕挠挠头,表示自己不敢冒领这个功劳。
“陆小姐真是奇女子啊。”霍云发出感叹。
“是啊。”霍昕也赞同霍云的观点,“寻常女子哪里会以保家卫国为目标呢?又有多少女子有勇气反抗父兄,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再说了,还有勇气在大街上当街教训混混呢?”
“对了。”霍昕想起了陆晴的嘱咐,赶紧也叮嘱霍云,“这件事绝对不要告诉郡主。”
“为什么?”霍云不解,“郡主和陆小姐不是关系很好吗?”
“就是因为这样。陆小姐不想让她知道,万一她一不留神说漏了,陆小姐就遭殃了。”敏敏郡主口风不严大家都知道,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被坑了。这么想着,她心理就平衡了许多。
“是这样啊。”霍云想想也对,郡主还小又不会功夫,万一有样学样,一个人出门就敢单挑一群混混就糟了。
“韩大人、韩大人。”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传来了敏敏郡主的声音,霍昕对霍云比了个闭嘴的手势,霍云了然地点点头。
关于敏敏郡主三天两头地往她这里跑,霍昕也是很无奈。她往这里跑得频率之勤都快让霍昕怀疑,敏敏郡主是不是喜欢上她或者霍殷了。她也曾向雍王暗示,但是一向聪明善解人意的雍王竟然每次都打太极混弄过去了。霍昕也不好意思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毕竟敏敏郡主对她也不薄,只能忍受着敏敏郡主日复一日的“骚扰”。
霍昕推开门,让敏敏郡主进入书房。
“云姐,你也在啊。今天我想吃鸡腿。”敏敏郡主一看霍云也在,马上冲她甜甜一笑,笑得霍云心都化了。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做。”霍云笑着走了出去,想着要不要去隔壁曹家厨娘那里问问看今天有没有买鸡,能不能卖她只鸡腿。
“郡主大人,今天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下官?”对于敏敏郡主,霍昕一无奈就自称下官,提醒自己,这都是应该做的。
“我就是来告诉你,珏姐姐要过生辰了。”敏敏郡主理直气壮地看着霍昕,一脸得意地像是来找霍昕讨赏的。
这与我何干?郡主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把和你有各种关系的姑娘往我这里推了。一个陆晴我已经够担惊受怕了,皇帝的女儿就更惹不起了。如果我是男子,可能心里还会高兴地抓住机会看能不能扶摇直上,可是我是个女子啊。
霍昕在心里咆哮,可惜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装成惊讶的样子,看着郡主,“所以……”
“韩大人,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敏敏郡主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世家公子想要这个机会都没有。现在本郡主给了你机会,你居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下官只是侥幸杀了一只虎,并不敢高攀。”霍昕低眉顺眼地说道,想让郡主消消气,“再说皇上和公主已经给我足够多的赏赐了,其他的下官不敢多想。”
“你是不是傻?”敏敏郡主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本郡主怎么会让珏姐姐嫁给你,你想多了吧。”
霍昕尴尬地笑着,自作多情了之后半句话都不敢说。
“之前你救了珏姐姐,珏姐姐都没能打消对你的偏见。可想而知,她对你和王叔的关系深恶痛绝。”敏敏郡主开始分析道。
“所以呢?”霍昕不明所以。
“皇帝舅舅最疼珏姐姐,她说什么皇帝舅舅都会听。这样一来皇帝舅舅即使感谢你救了珏姐姐,也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敏敏郡主接着分析道。
“答应什么?”霍昕云里雾里。
“答应你和王叔的婚事啊。”敏敏郡主一本正经地说道。“韩大人一身傲骨,自然是不愿意就只是当小舅舅的面首。小舅妈走之后,小舅舅也没续弦。自从见了韩大人之后,更是连男人都没招进过府,想来是对韩大人情根深种。”
听一个小丫头说出情根深种四个字,霍昕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到时候小舅舅想要娶你,需要得到皇帝舅舅的同意。我翻遍了各种书籍,都没有看过有先例。朝中那些老顽固肯定会反对,如果珏姐姐站在你这边帮你说服皇帝舅舅就没有问题了。”敏敏郡主脸上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抿着嘴固执地看着霍昕。
霍昕直视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郡主,我是个男人。王爷为什么要娶我呢?”
刚才敏敏郡主一开口,她差点以为自己露陷了。她是个“男人”,王爷也是个男人,郡主到底哪来的底气和自信认为王爷会娶她?
“因为他喜欢你啊。”敏敏郡主理所当然地说道,她看霍昕表情不对,上前一步认真地和她说道:“韩大人不要怕。只要你也喜欢小舅舅,你们就可以成亲。敏敏一定会帮你们的。要是外面那些人骂韩大人不要脸,敏敏就帮你骂回去。要是敏敏也骂不赢,敏敏就让爹爹带兵把他们都抓走。”
郡主……霍昕瞬间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间,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郡主这种厚爱。既然她为自己这么着想,她也不能拒绝她的好意。
“那、那便依郡主吧。”
敏敏郡主这才开心起来,掰着手指盘算柔嘉公主喜欢的东西。
“我们去风月阁买新出的胭脂吧。珏姐姐最喜欢风月阁的胭脂了。”
“这……我一个男子去那种地方不好吧。”霍昕想着自己的身份,不敢随意去这些女子去的地方。
“怕什么?小舅舅都和我去过,你的身份难不成比小舅舅还尊贵不成。走吧,走吧。”敏敏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拽着霍昕就往外走。
霍昕赶忙给听到动静担忧地走过来的云姐喊自己要出去一会,抓住机会摆脱了敏敏郡主的魔爪。她整理好自己的衣领,这才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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