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勇气,那来吧,让我也领教一下你的剑术,希望这将会是一场能令双方都能满意的比试。鄙人格雷戈里,请多指教。”
“挑战者克里德,请多指教。”
和面带微笑的守馆者打招呼的时候,克里德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看样子,是从格雷戈里身上散发出来的。
挑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台下的人不免议论了起来。
“你们说,这年轻人能不能挑战成功?”
一旁一个身材略显精瘦的年轻人不抱期望地接话道:“得了吧,上一个挑战者的实力,我们都看到了,不比这个年轻人差,还不是被碾压着打,很快就下来了,我估计他也撑不了几回合。”
“凡事都没有个绝对,我倒蛮看好他的,克里德是吧,加油啊!给他点颜色看看,无论输赢我们都挺你。”
“对,少年,你要是赢了,我们请你吃饭。”
观众大多数都站在克里德这边,他们虽然相互不算熟悉但却达成了共识开始一道为克里德打起气来。对于这名刚来就拿到挑战资格的年轻人,大家都对他充满了期待,也希望能够看到守馆人被打败的时刻。
抢攻,这是克里德的决策,对上实力高于自己的对时,想要获得优势,在第一招上下功夫的成功率是最高的。
拦腰出剑,克里德的木剑似毒蛇般迅速攀向了守馆者的上盘。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守馆人向后挪动了半个身位,刚好躲过克里德刁钻攻势的刹那,右后抬又猛地向前,动作连贯,一点破绽也没有。
克里德已经算得上是很快了,但守馆者比他更快。
收剑防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力向后躲避。
可惜,守馆者出的速度根本没有给克里德留下出后再躲避的余地。
这一剑,克里德只能硬是要牙接了下来。
一击过后,守馆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拉开距离等待着克里德是否还有什么新的变数。
克里德低着头,头上的护具遮住了他的大半脸颊,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此时的他一捂着被命的腹部,一持着剑,就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该说是附魔以后的木剑坚固,剑馆提供的护具质量好,还是守馆者出的力道大呢。
嘶。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才对。
好不容易平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克里德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有护具保护不用担心内脏会受伤,但疼痛基本上是百分百反馈在了他的**上。
克里德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台下观众的疑问,尤其是那些极个别不喜欢克里德的人,质疑声不免有些刻薄。
“什么情况啊,被打傻啦,还不快下台,少丢人显眼,连一个回合都撑不到。”
对于克里德今天的表现,或多或少肯定会惹得一些人眼红,在他们心里,克里德表现出来的实力超出了这个年纪所应该具备的程度,多半是个从小有着良好教育的贵族子弟,受到过专门的训练。
克里德不知道,在他正在想该如何翻盘的对策时,穿着打扮很平民化,举止投足也没有过多的讲究的他已经成了某些人心的贵族了。
平民与贵族之间的矛盾一直存在,这是每个国家的普遍现象,相互之间的不理解使得关系始终无法改善,当然,不排除某些内在的因素作祟。
不过,自始至终,还是好的人要多。
“你在说什么胡话,别损别人了,我估计他是要用绝招了,等着看吧。”
仿佛是为了回应观众的呼声,克里德很快抬起了头,重新面向格雷戈里。
“要拿出真本事了么?”
克里德反持剑,用一招半弧斩来代替自己作回答。
轻松地将这招招架下来后,格雷戈里再次发动了反击。
几乎与上次相同的法,只不过这次他的目标转向了克里德的胸口。
故计重施?不,不是这样的。
克里德念头一闪,忽然放弃了身前的防御,转身挥出了剑。
下一秒,守馆人出现在了克里德原本露出破绽的背后,准备好要给他最后的一击,却不料克里德此时竟然转身了。
台下的人见此一下子就炸开了。
“不会吧,刚才那招我可见过,罗本当初就是被这一招打败的,本来在身前的人突然出现在身后,想防都防不住,这个少年既然做到了。”
“你仔细看,这个叫克里德的少年眼睛闭上了。”
“对哦,难道这就是成功防御的原因?我懂了,格雷戈里会视线上的诱导,而克里德不和他对视,凭感知在行动,所以防得住。”
对于克里德能防住这一招,台下的观众说法一个比一个玄乎,论谁也猜不到克里德到底是做了什么。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们之间有很多相似处,只是他打败了我,但你不行,最少现在不行。”
对于克里德的表现,守馆人稍微有些诧异,但只是眉毛一撇,然后又舒展了回去。
“还有两分钟的时间,谁胜谁负还说不定。”
两分钟已经是克里德所能坚持的极限了,刚才停顿的那会,克里德他沉淀了思绪,为的是开启不为人知的能力好进行放一搏。
自己的能力可不仅仅局限于夜晚使用而已,在灰白化的世界,视线对移动物体的捕捉可比正常情况来得更为明锐,换言之,使用能力的话,可以更快地进行预判,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方面。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个状态下的克里德,视野可是60度。
“可以,你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越看和他越像,我很期待你将来会有怎样的表现。”
等格雷戈里把话说完,克里德立马快步接近他,同时以基本的上挑动作作为佯攻,在格雷戈里出剑相对的时候,变化招式,改从斜侧切入。
格雷戈里可不是等闲之辈,看到克里德出的变化,也不再转变相应的防御法,而是转防为攻,准备和克里德就此决一胜负。
接招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克里德和格雷戈里的木剑都命了对方的护具。
由于身体惯性的缘故,两个人交换了位置,之间的距离又被重新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没有因为招而减缓下一招的跟进,守馆人一声不吭地向克里德又补上了一招旋风斩。
只见他双握剑,原地旋转了半周后顺势斩出,被这么一剑从背后打的话,克里德基本上就算是输掉了比试。
此刻,克里德已经做出了回招的姿势,他决定以静制动,等待着出的最佳时刻。
守馆者的木剑离克里德越来越近,台下的人无一不为克里德捏了一把冷汗,格雷戈里那架势,可是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
,二,一。就是现在!
在心默数了下,克里德上前朝着格雷戈里出的方向一剑迎了下去。
两股力道交融在一起,几乎是势均力敌。
表面上是如此,事实上,吃亏的还是克里德,他虽然角度已经调整到了近乎极致,但终归力来得没有格雷戈里大。
短暂接触后,克里德抽剑就向着守馆人发起了一套凌厉的攻击。
满月斩再接上连环突进,出速度上完全没得挑剔,但却是对格雷戈里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疼痛渐渐袭来,克里德不得已在退后时睁开了双眼,却立即感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眩晕感,恍惚间,他不自觉地双膝半跪在了地上,里的木剑也应声落下。
“可惜,还是没法战胜格雷戈里。”
“可以了,能和守馆者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要我上,我连招都兜不住。”
眩晕的持续时间不长,克里德不一会就清醒了过来,看到平躺在自己腿边的木剑,他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是吗,差距原来这么大,克里德右朝头顶空握了两下,心底一阵失落。
但很快他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卸下身上的护具,向守馆者告辞后,于熙攘的人群离开了剑馆。
“很精彩的比赛,年轻人。”
刚出门,克里德就听到有人在朝自己这里说话,寻声望去,克里德看到了刚才给自己科普的那个老人。
“老爷爷你好,你刚才一直呆在这里吗?”
“哈哈哈,不,我也是刚出来,你的每场比试我都看过了,小小年纪有如此实力,了不起。”
老人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笑容很是和煦。
克里德挠了挠头发,笑着回答道:“但我还是输了。”
“不不不。”
老人搓揉着他那稀疏的白胡子说道:“年轻人输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我当初可是天天输,后来还不是当上了这城市剑馆的馆主?”
“天天输,没那么夸张吧,要是真的,您的毅力还真是令人震惊,当上馆主吗,诶,当上馆主!?”
反应到老人刚才说了什么,克里德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克里德这么一嗓子出来就立马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克里德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跟路过的人说了声抱歉。
“要不要来我家做做客?”
等刚才那波人散去,老人笑容可掬的向克里德问道。
“你说你是这所剑馆的馆主?”
“货真价实。”
听到这话,克里德眼神透出的不可思议更浓郁了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