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请问你认识克尔默多先生吗?”
“你指的是年级的组长?”
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二年级的组长来着。克里德不觉得自己会记错,最少克尔默多告诉他的时候,说的就是二年级的组长。这才几年的功夫,难道他就已经升职了?不是吧,不过好像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克里德虽然很不情愿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甚是有些无奈:“对,就是他。”
“我看你们不像是这里的学生,找他有事情对吧。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们去找他吧,他平时不上课的时候总喜欢呆在楼顶。”
这位戴眼镜的学生比较热情,克里德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那就麻烦你了,我的名字叫克里德,她是雪屠。”
“我叫莫特礼,别客气,举之劳。”
跟着莫特礼的脚步,克里德和雪屠穿过几栋风格别致的建筑,来到一个标有1号的教学楼前。
不愧是全国唯一的贵族学校,这里的每一处你都能发现到时代前沿的气息。
面前的这道全自动感应门就是最好的体现。
啧。
“怎么了?”
“不,没什么。”
雪屠刚才咂舌的那一声,克里德可是听得非常清楚。
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多的克里德不会去过问,谁都有自己的思想。
“走吧,这门可是很快就会关上的。”
正如同艾特礼说的那样,个人刚走进大厅内,门就慢悠悠地自动合上了。
克里德,克尔默多。
“你和克尔默多是亲戚吗?克这个姓氏可不多见。”
走在楼梯上,莫特礼突然回过头问问克里德。
为什么克里德来到这个学院里就只是单纯找克尔默多这一个人,雪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但是第一次见到克里德的艾特礼并不知道。
不过他的直觉倒是挺准。克里德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问起来,于是他就说了:“没错,他是我哥。”
“我就说,看上去怎么长得这么像。”
知道情况后的莫特礼接下来又补了一句:“我之前上课的时候有本杂志被他收走了,又不好意思去要,你可不可以帮我去说说情,让他别扣我学分?最好把杂志也还给我。”
“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把杂志还给你。”
克里德想既然别人都先帮了他,那他去求下情倒也不是不可以。
艾特礼见克里德答应了,赶紧双合十:“谢啦,下次你再来的话,可以来年级班找我,我带你参观学院。”
几句话下来,克里德已经了解到莫特礼是个自然熟的人。
“再往上就是楼顶了,门没有锁,你们自己上去吧,我还要回寝室一趟,就先走了。”
从身旁的窗口往下看,能够看到莫特礼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身影,克里德估计他原本就是在去寝室的路上,真是有劳他把自己带到这里,如果下次遇见的话,得请他吃顿饭才行。
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克里德来到了楼顶。
现在是下午时间5点一刻,太阳快要落到地平线了,能看到夕阳把云彩都染成了绯红色。
楼顶很开阔,没有堆放什么杂物,因为楼层较高的缘故,所以在这里几乎能俯瞰到周围全部的风光。
不过克里德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风景,找了一圈,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家亲哥的身影。
“人不在么…”
克里德正纳闷时,忽然感觉到雪屠在他的背后戳了他一下。
转过身来,克里德看到雪屠右正指着天空。
上面?
克里德朝着雪屠指的地方忘去,脸色一下变了。
这家伙。
克里德磨着牙齿,恨不得一口把他哥咬醒:“喂,我说现在都几点了,还在睡觉,有人开门的动静难道你察觉不到吗?离开家这段时间,你到底颓废成什么模样了啊?”
“好啦好啦,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一见面就数落我,不太好吧。”
从门口的平层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正是克里德的哥哥,克尔默多。
只见他拍拍裤子,拍拍上衣,衣服穿得倒挺得体,可人就让人感觉吊儿郎当的,他一开口,就更能让人感受到这点:“不错啊,人长大了,连情侣都有了,可怜你老哥我呀,都快0岁的人了,却连个初恋都没有。”
“你如果改改自己那糟糕的性格的话,我想也不可能会这样,而且,她和我不是那样的关系。”
“我懂我懂,别不好意思,都是自家人。”
克尔莫多双一摊,露出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克里德上前二话不说一拳打在克尔默多的腹部,而克尔默多则顺势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克尔默多一撑着地,一捂着肚子说道:“弟弟,你好狠毒。”
“别装了,我用了多少力我不知道?你的演技怎么还是那么浮夸,我一眼都能够看穿了。”
“啊,是这样吗,早说呀,浪费我感情。”
克尔默多说完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两兄弟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雪屠全程处于观战状态,不掺和进克里德兄弟俩的私事里。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楼顶风大,甜品店怎么样?”
拍拍身上再次沾上的灰尘,克尔默多提议道。
身为克尔默多弟弟的克里德,克里德其实有过很多次打死克尔默多的冲动。
“你是故意的吧?”
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草莓蛋糕,克里德极力抑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
“真是对不起啊,我都差点忘了你不喜欢吃草莓,不过挑食可不好,营养要均衡。”
克尔莫多说着还把自己蛋糕上的草莓用叉子叉到了克里德的蛋糕上,生怕克里德不做出点行动来。
不过克里德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他哥这个人从小就喜欢反着来,他要越是生气,克尔默多就越开心。所以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呆在密斯城的,怎么有空跑来法兰找我了?”
克尔默多下五除二吃完自己的蛋糕,然后把视线停留在了克里德的那一份上。
克里德见状把自己的碟子推了过去说道:“你以为我想?要不是有事情要你帮忙,你请我我都不来。”
“你这样说,我这个做哥哥的真的感觉好失败。”
坐在一旁的雪屠能很明显地看到克里德的脑门上冒出了个“井”字。
“蛋糕还要不要了?”
“对不起。”
“扯皮就到底为止吧,下次来的时候再聊,我要开始说正事了。”
虽然克里德和克尔默多一直在拌嘴,而且年龄相差了有10岁之多,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几乎没人能撼动,只是表现形式上有些不寻常而已。
克尔默多一边往嘴里送东西一边含糊地开口道:“说吧,我听着呢。”
克里德于是直截了当地切进了主题:“我想先请你帮我弄一份能够自由进出学院的凭证。”
“能说说是为了什么要这个东西?这样我也好帮你去搞定学院里签发证件的那帮老头。”
“是这样的,我和你们学院里的某个同学有约,要当她的仆人一段时间。
“原来是主仆游戏呀,这让我想起前几天和b班的班主任比谁的学生考试成绩更高,结果平均分比下来低了004,最为可气的要输,他竟然要我洗他的袜子,袜子,对,袜子!”
克尔默多像是回想起了某些糟糕的回忆,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能不能告诉我,她要你做什么?”
主仆游戏在贵族之间可是非常火热的,打赌输的一方需要像仆人服从主人一样来满足胜者的要求,一天一个要求。当然,都是些不痛不痒,情理之内的事,要双方都同意,赌注才会生效,也不排除有些人输了会赖账,但他的名誉肯定会受到影响,所以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会出现。
克里德想了下:“做什么没说,时间倒是告诉我了。”
“可以啊,还留了个悬念,说说,你输了几天?”
“一年。”
“一天啊,啊?你说什么?一年!”
克尔默多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这话听上去简直离谱到不行。
但再看克里德,自家弟弟也不像是和自己开玩笑的样子。
“我的印象,你可不是一个做事欠缺考虑的人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恢复镇定后的克尔默多看克里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一年就是65天,也就是65个要求,65是个什么概念,呵呵……
“这个我不方便告诉你。”
关于米娜的事情,由于会牵扯出制裁者,所以即使是自己的亲哥,克里德也没有说出来。
“可是我很在意啊。”
“无可奉告。”
“弟弟,你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看到克尔默多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要不是克里德了解他,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
“不说就是不说。”
“一点点也不行吗?”
“是的。”
“没劲。”
见克里德一点风声都不打算透露,克尔默多也就打消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去办的,到时候你就以我的助的身份在学院里活动吧。”
“谢谢了,哥。”
“不用谢,都是兄弟,多大一点事。”
说归说,克尔默多朝克里德眨了眨眼,又指了指自己吃干净了的餐盘。
喜欢甜食这一点,克尔默多还是依旧老样子,就算总是喜欢惹人生气,但说到底,有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克尔默多他永远是自己的哥哥。
克里德如是想着,微笑着抬起了自己的右:“服务员,这边麻烦再上两份草莓蛋糕,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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