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是怎么度过了这一天,我抱着就这么死去吧的想法游荡在大街上,找不到归宿,我想知道,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不停地在叫唤,我尽力让自己不去理会。
我也曾经有家庭,妻子贤惠,孩子懂事,生活平淡却又不失色彩。
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原本美好的梦就这么破碎了。
砰。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没事吧。”
“没关系。”
虽说如此,但自己的身体竟然虚弱到被轻微的碰撞都会咳嗽的程度,看来已经快要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趟诊所吧。”
他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为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黑色头发的少年,基辛格放弃了思考。
“哎呀,怎么会有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再晚点过来问题可就大了。”
“那应该怎么办?”
少年满脸的焦虑溢于言表,明明和自己没有一丝挂钩,他在瞎操心些什么。
医生执笔在纸上边写边说道:“放心,配两副药吃下去再注意点饮食基本就没事了。对了,现在就带他去吃点东西,他因为过度饥饿而导致身体能暂时出现了紊乱,现在非常虚弱。”
“谢谢,医生。”
完全是被动地在接受,我就这样被少年带到了诊所又接着带进了一间餐馆里。
“我还有事,这些钱应该够你再吃几顿了,克里德,我的名字,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来城西的铁匠铺找我,我在那里工作。”
名为克里德的少年掏出一个钱袋放在了桌上,然后接着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毕竟只有活下去,才有改变未来的可能。”
改变未来,吗?
看着少年明媚的笑容,基辛格的眼神渐渐泛起出了光彩。
“对了,老弟,你边上这位美丽的小姐,不打算和我介绍一下吗?”
从克里德和克尔默多相遇到现在为止,雪屠几乎没有吭过声,倒不是她没礼貌才不打招呼,而是把交流时间腾出来留给了克里德两兄弟。
克里德自觉是有些冷落了雪屠,于是跟克尔默多介绍道:“她是我的同伴,这次来找你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刚好顺路。”
“刚好顺路?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爱信不信。”
克里德也懒得多作解释。
“那么,这位小姐,能否让我知道你的芳名?”
克尔默多又把头转向了雪屠。
“我叫雪屠,很高兴认识你,克尔默多先生。”
“哦,多动听的名字,多悦耳的声音,不知道雪屠小姐晚上是否有约?”
有的时候,克里德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哥哥还是去当个演员会比较合适,教师这个职业真的是不适合他,要他当教师,可算是难为了他的那帮学生了。
“暂时没有。”
雪屠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不介意的话,晚上和我出去吃顿饭相互了解一下,怎么样?”
听到这,要不是蛋糕都被他哥吃完了,克里德真的恨不得抄起一份蛋糕直接丢在克尔默多的脸上。
克里德想雪屠才不会答应他哥这样冒然的请求,可没想到雪屠还真答应了。
“那晚上6点,我们在玛瑙河相约吧,那家餐厅的用餐环境可是出了名的典雅,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哥,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克里德说着立马起身,抓住雪屠的走走出了门外。
就这样一路牵着,直到走到校门口,克里德才松开自己的:“你怎么答应我哥了呀,他明摆着是在开玩笑啊。”
雪屠眨巴着眼睛,食指抵在了在自己的唇边:“你哥这个人蛮有意思的,吃顿饭相互了解一下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更何况我的任务已经快完成了,明天将你带过去就算宣告结束,到时候我就可以休息了。”
经雪屠这么一说,克里德发现雪屠去和他哥吃饭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她只是负责把自己带来去见那个神秘人,而自己根本无权干涉她的私事。
“你要不要也一起来?正好和你哥在一起聚聚。”
“算了,我在周围随便吃一点就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去见那个人呢。”
克里德心生一股失落之情,但尽量不让它透过语言表露出来。
“好吧,随便你了,那你先回旅馆去吧,自己早点休息,明天可还不能睡懒觉,别睡过头了到时候。”
雪屠说完默默地走了,克里德的想法,她又怎能不知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与其为伤心难过,倒不如坦然接受来得好些。
希望克里德能想明白这点,走出几十步后,雪屠转过身,看到克里德还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如今已是深秋,不关窗的话,冷风吹在身上寒意瞬间就涌了上来。
克里德起身将窗户关好,再坐回床上,可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些天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过往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重现。
从米修斯委托自己调查制裁者,遭遇了通缉犯。到雪屠的出现,分开后相识了冒险队的芙兰妮等人。再来是驿站里碰上的米娜,和常人难以理解的帕瓦罗萨,最终到达法兰城后遇到的夜猫子,这些都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更是在途还学会了各式各样的技巧,而这些,都是一个制裁者的指挥官教给自己的。
想到这,克里德扭头看着一旁的墙壁,墙的对面就是雪屠的房间。
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的少女,对自己来说就像是谜一般的存在,挂着制裁者的头衔却做着完全不属于制裁者范畴的事,而且掌握了超乎这个年龄的各种技能。
明天,就是雪屠任务结束的日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克里德会为此产生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算了,先休息吧。克里德躺了下去,把背搭在了自己的鼻梁之上。
其实克里德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接头的地点会设在酒吧,但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
“想见你的人就在前面的房间里,自己进去吧,总算是可以休息了,有缘再会吧,小家伙。”
雪屠挥了挥,随后消失在楼梯口。
还是上次的那个酒吧,还是上次的两个守卫,只不过换了一个房间而已。
“又是你啊小伙子,来,进去吧。”
对于这个把鸡尾酒交给过自己的青年,优图奇很友善地帮他打开了房门。
走进门里,克里德一眼扫去,看到一个留有披肩散发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品尝着还在冒热气的茶水,他开口询问道:“就是你要找我?”
“先坐下吧,我们慢慢聊。”
对于这个身份不明的年人,克里德表现地相当警惕,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见克里德一脸坚毅的神色,年人呵呵笑了起来:“别那么拘谨,几年不见,我还记得你,不过看来你已经认不出我了。”
在对方爽朗的笑声,克里德试图去回忆,却想不出和面前这位究竟在何时何地有过交集。
年人见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走到书桌旁,拿起上面放着的一个小物品:
“你想不起来,到也不难怪,我们其实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我想,如果看了这个之后,你应该会记起我是谁吧,克里德。”
这是!?你难道是那个!
“看来是想起来了,上次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在这里,我将补上迟到的自我介绍。”
年人说着45度弯腰向克里德鞠躬,同时说道:“基辛格,制裁者的创始人。”
克里德的瞳孔因震惊而扩大,不仅是因为基辛格说的这段话,更是由于基辛格里拿着的那串护身符。
虽然已经想到会是高层面的人物,但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组织的首领要见自己。更令克里德震撼的是,制裁者的创始人竟会是年前初到密斯城时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对生活失去了信心,飘荡在死亡边缘的人。
“我想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我想密斯城的总指挥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只是邀请你加入制裁者而已。”
“加入之后呢,难道是要我和你们一样?”
“停。”
基辛格做了个暂停的势,独自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顿时,光芒照射进了房间内,尽数洒落在了基辛格的身上。
“看来雪屠好像没有把事情和你说明明白呀。”
“不,她说的很清楚,但我还无法完全相信,从我视角里,我看到的单纯只有生命的消逝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样啊。”
基辛格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并不会强迫你去做些什么,毕竟当初要不是你,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但是世界即将迎来改变之际,我希望你能够在它到来之前,认可我们所在做的一切。”
见克里德不说话,基辛格把话说了下去。
“可以的话,我想安排你到法兰城的一位富豪家做一段时间的仆人,光靠言语确实不能让人完完全全地信服,有些事情,只有你亲眼所见,切身体会之后才会承认。这个过程,要想得到真相,每个人都得走上一遍。”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当然,我不会勉强你,你如果不愿意,可以什么都不做,只需要见证这一切就可以了。”
基辛格说罢面朝窗外,让凉风拂过自己的脸颊。
“见证这污秽的世界被清洗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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