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的一晚,在叮叮咚咚啷啷从m记回来的路上,本已不太高兴的咚咚所提出的一个问题让身旁的叮叮啷啷不解。
“怎么你们要骗我呀?”
叮叮与啷啷的脑子里都分别地在搜索着究竟骗了咚咚什么呢?
“也许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又或许是永远都不应该说。”啷啷竟然冒出了如此一句深奥的话,难道他知道自己骗了咚咚什么了吗?
“你们为什么总是出尔反尔,一个说不再当支书却还是当了,一个说绝不会递交入党申请书的,怎么现在却有入党的想法了!”咚咚的一席话让懵懂的叮叮啷啷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是犯了一个他们并没有在意的事情。
也是在这晚,咚咚头一次地板在啷啷面前哭了,“你不要哭吧,我最怕女孩在自己面前哭的,我会不知所措的。”啷啷那副可怜的样子真让人忍俊不逊。
虽是经历了一件如此的小事,却使他们之间的感情加深了不少,大家都认为当朋友就要坦诚真心相对。小风波之后,他们还尝试了第一次的通宵——熬夜准备明天的高数考试。而之后的通宵对于他们来说也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一次偶然的机会,四人踏上了东山的宝安大厦,去应征调查员。也分别给工作人员“审问”。
“怎么你们的call机号码一样的,你们四人谁有决定权呀?”那工作人员竟然跟啷啷说起笑来了。
“我们万事都是一起商量的。”啷啷答得多么的绝妙,更体现了基金会的那种团结精神所在。
过了两天,他们也顺利地成为了该公司培训的对象了,在jimmy哥的悉心教导下,大家都必须马上硬着头皮立即尝试当访问员的滋味。
“我们四个一起行动,恐怕会不方便。”
“那我们两个一组,你和咚咚一组,我们分头行动吧。”啷啷马上对呤呤说。
啷啷与叮叮很顺利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在绵漫细雨中他们撑着一把伞来到了肯德基等待着咚咚与呤呤。这边的他们享受着空调,悠闲地在聊着天,可是那边的咚咚就可怜万分,幸亏还有呤呤相伴。吃了一家又一家的闭门羹,让咚咚尝尽了苦头,心里很不好受,但在硬撑之下还是成功了,于是四人都拿到了毕业证书。
也许是初尝了当访问员所受尽的人间冷暖,也许是那里的薪酬太不合理了,于是叮叮咚咚啷啷三人决定炒jimmy哥鱿鱼,惟有呤呤开始了他访问员的工作。其实在四人当中,思想最成熟的应算是呤呤,对于社会上的这些东西也似乎早已看透了,所以他的留下也不足为奇。
在考高数前夕,叮叮咚咚和啷啷三人依然并肩作战,决定在课室安营扎寨。7 月的某一天中午,三人悠闲地聊着天,咚咚还仔细地剥着橙子,准备给大家分享。突然咚咚神色变异,原来这时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迅步走进课室。啷啷见状感觉到势色不对,也许他早预料到事情迟早会发生的,于是机警地一个转身,二话没说跑出了门口。那两人加快了脚步,分头包抄,啷啷无路可逃,于是一个鱼越,翻身从二楼跳下,人影瞬间即逝。直到那两人心有不愤地走后,课室里的叮叮咚咚还没有回过神来,只知道啷啷在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定了定神,跑出走廊左顾右盼,希望能寻得一丝啷啷的影迹,可是只有失望。
“难道他真的从这里跳下去吗?”
“不会吧,虽说是二楼,但地下满布苔藓,多危险啊!”
叮叮咚咚心中的焦虑,已再没有心思投入复习了。两人傻傻地呆愣着,后来还是决定下去call啷啷。
风暴就在那时开始了。复机的并不是啷啷,而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缓步走了过来。
“是不是你们call啷啷的?”
叮叮咚咚稍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很愕然。这人把她们领到了课室前面的五号楼宿舍的一楼,“你们不用担心,啷啷现在很安全,就在宿舍里。”叮叮咚咚探头进去,啷啷果然就在房里。
弄伤了脚的啷啷见到她们,蹒跚地走到门口,淡淡地笑了一笑,可能为了不让叮叮咚咚过于担心吧,说了一声:“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不用担心我。”
然后只是叫了她们帮他把书本带来,这几天他暂时不可以露面。但他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他心里是明白刚才的一幕肯定吓坏了叮叮咚咚。叮叮咚咚不好意思也不敢问他。
之后的一天,就留下了叮叮咚咚两人孤军作战,两人在复习之余,总会惦记着啷啷的安全,每逢走在走廊时,总会很自然地往那个宿舍的窗口望去,偶尔还见到啷啷躺在靠窗口的床上,但不敢叫。她们觉得只要知道啷啷是安全的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从文凤的口里得知啷啷叫人捎来了一封信。于是刚从家里回来的叮叮咚咚迫不及待地往宿舍走,希望能第一时间看到那封信。“信上会写什么呢?”大家都不停地在猜想着。
回到宿舍,小雨马上对叮叮说,“对不起,我把信捎迟了给你。”
“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给你的?”叮叮咚咚急切地希望能在小雨口中探出一些关于啷啷的情况。
小雨见她们如此的紧张,有点害怕:“怎么,这封信很urgent的吗?”
叮叮已顾不得理会小雨了,匆匆地拿起了那封早已放在床上的信。
“叮叮亲啓”,四个字端端正正地写在信封的正面,好熟悉的字迹啊!这个信封很特别,上面所写的也许是啷啷的心声吧。
“也许在你们的心目中,经历了这样的一件事,你们会认为我是一个‘烂仔’,但我必须对你们说清楚,特别是你,我不想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写的语气怎么怪怪的,怎么要特别对我要解释清楚呢,难道……?
哎,不会的,还是不要想多了。”叮叮的心里暗暗地想着,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哪有这样的心思去考究这些问题呢。啷啷的信读完了,叮叮咚咚的眼眶也湿润了,她们多么的希望能尽快地见到他,那时的她们是有多么的惦念与担心他的安全。
又是过了两天,事情稍微地平息了,啷啷也终于在课室里出现了。啷啷的每次出现总会给闷闷不乐的叮叮咚咚带来喜悦,叮叮咚咚在她们自己复习之余总不忘为啷啷准备复习资料,叮嘱与督促着他复习。
“你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些资料全看了,这里还给你留作夜宵的饼干与豆奶。”
“我本来想坚持的,还想给你们打早餐,可是我实在撑不住了,先回去小睡一会儿。”
这一张张洋溢着相互关切话语的小纸条,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已日渐成了患难之交了。
终于都考完最后一科了,考场内外,什么表情的人都有,有人很高兴,正在筹划放假去旅游;也有人在埋怨,怎么刚才那道题没做好。课室里熙熙攘攘的,好不安静,只有那么两个人,在课室外,静静地站着。
“这次高数又不及格,我总共有三科不及格了,完了,我的学士学位没有了。”啷啷终于都开口了,他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真的悔恨当初。咚咚看见他这样子,真的很难过,一向不善于言辞的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只要你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不及格,是不会拿不到学士学位的。”
“但我连刚才那科也不能保证及格啊。”
咚咚真的希望自己能说上几句安慰他的话,但除了陪他站在那儿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我不想再在这儿读书了,我想重读高三,再重新考大学。”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惜吗?”
“拿不到学士学位又有用吗?”
沉默了一会,啷啷说道:“我爸爸会有办法的。我想我很快就会走的了,这一走,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
“我……”咚咚知道自己很舍不得他走,在这段日子里,叮叮、咚咚、呤呤、啷啷,四个人经常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复习,更一起外出活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开心的,她知道自己很想他留下,却说不上半句话。
“我走了。”
“你真的走了?”
“嗯。”
“我还会见到你吗?”
“会吧。”
看着啷啷离去的背影,逗留在眼眶里的泪水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由于奔波了整个下午,直到八点钟,叮叮咚咚才有时间到饭堂宵夜。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咚咚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叮叮,回忆起这一情景,咚咚禁不住又哭起来了。
“别哭了,这儿是饭堂,那么多人。”
“嗯。”咚咚尝试抑制住自己的眼泪。
“你坐在这儿,我先去打个电话。”咚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不时地用手拭去眼角边的泪水。突然,她发现啷啷正和几个老乡在那边宵夜,她很想走上前去,和啷啷多说几句话,但她并没有这样做。这时,她发现那几个人站起来,准备走了,此时的咚咚赶忙低下头,因为她怕,她怕被啷啷瞧见她哭的这模样,可她又想多看他两眼。正在矛盾十分之时,啷啷走过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声bye-bye就走了,咚咚也低泣着说了一声bye-bye。此时,她猛地抬起头,看见啷啷已经背上那个行李袋,正离去。她真的很想叫停他,真的很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可她没有勇气,她根本叫不出来。直到啷啷走出饭堂,转弯的一刹那,她才意识到分离的这一刻终于都来临了,她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者是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想到这里,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叮叮打完电话回来,看见咚咚一下子变成个泪人儿,便关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才见到啷啷啊,他背上行李就走了,我好怕啊,我怕我以后也见不到他了,呜呜……”
“不会的,他会没事的,你看你哭成这个样子,来,擦干眼泪,别哭了。”
同是一个伤人的夜,因为下学期就要分宿舍了,室友们决定今晚上楼顶,开个大食会,本想开开心心地过一个晚上,无奈,即将分离的痛楚深深地充斥着她们的心,令她们回忆起一年来大家相处的快乐时光,一段段开心的日子。突然,有人提议,“不如我们唱首《朋友》吧?”
“不要唱这首歌吧,那么伤感。”秋叶忍着眼泪,说:“唱吧,我们一起唱吧。”
“繁星流动,”仅唱了四个字,咚咚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泪水再一次不停地落下,只知道耳边响起她们难分难离的歌声:“和你同路,从不相识开始深接近,默默以真挚待人……”
想起大一的时候,咚咚根本就不认识啷啷这个人,到乒乓球赛,经常看他比赛,再一起去白云山,筹备去北京,游从化,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复习,从不相识开始深接近,逐渐成为好朋友,听到这感人肺腑的歌词,能不想起他吗?还有刚才在饭堂的一幕,能不担心他吗?回忆越多,考虑得越多,考虑得越多,担心就越多。咚咚真的很怕,她很怕这个朋友会发生什么事,她怕她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一觉醒来,叮叮咚咚互相对望了一下,两双浮肿得令人打颤的眼睛,怎么办呢,这下子可怎么见人呢!
因为叮叮下午还要排练,收拾好东西之后,咚咚就准备回家了,没想到,竟然在路上碰见啷啷和会长,啷啷问道:“回家了吗?”
咚咚低着头,答道:“是的。”她不敢抬起头,她怕被啷啷看见她这副模样。
“你为什么老低着头?”
“没什么。”
“我知道,其实我知道你是为我而哭的。”
咚咚终于都抬起了头,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其实我很担心你。”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好,我会没事的,不用担心。”他拍了拍咚咚的头,说:“傻孩子,别这样。”
来到车站了,咚咚不知道汽车什么时候会来,她知道,如果她不珍惜这次机会的话,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问这个问题了。
“你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知道。”
“那你现在住哪儿?”
“广工的一个同学那儿,他回家了,宿舍空着。”
“那你还会回家吗?”
“会的,但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如果找到暑期工,你还会走吗?”
“可能不会吧。”
沉默了一会,咚咚终于提出一个大胆的要求,“你能答应我,在你离开广州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吗?”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怕有那么一天,当我在家里拿起电话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已经回家了,我怕自己再也见不了你。”
“不会的,我会回来的。”
“你答应我啊,你答应我吧,答应我你在离开广州之前先告诉我。”
“好吧,好吧。”
过了两天,他们对于考试前的那件事也基本忘却了,迎来的是这一天,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想起半个月前,他们曾打算去乘坐第一趟观光列车,不过后来还是取消了,这一天,他们终于实现了当天的愿望。
可能是天意弄人吧,由于地铁整修而让他们的计划再次泡汤了。心有不甘且玩劲十足的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相聚的好时机呢?于是他们决定到附近的酒楼喝茶,他们几个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交流过了。虽说只有短短的两天,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长的了。
呤呤从书包里掏出一份宣传单张,“你们看这些资料,这里说要招人。”一说到招人,就把大家的兴趣都吸引过来了,正在看报纸的啷啷赶忙放下手中的报纸,抢过那份资料就念了起来:“一个锻炼你英语听说能力的好机会,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你会错过吗?”
“看来这个挺吸引的,不如我们去看一下吧。”
“好啊!”
用自己攒的钱去旅游,这才有意思,所以,当他们面对招聘启事时,在所难免会有如此的反应。
但又一次的碰壁降临到他们头上,当叮叮,咚咚,啷啷雄心勃勃地去应征的时候,才发现被人骗了,百般无奈之下,只得解散,并相约,各自回家再留意一下,有消息时再会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