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刚回到家里,听到电话铃响,赶忙接过电话,原来是好友林枫打来的。
林枫问道:“已经放假了,最近还忙吗?”
“也不是很忙呀。”
“还说不忙,我打过几次电话给你了,每次你都不在。”
“哦,我这两天都忙着找暑期工嘛。”
“那你找到没有?”
“哎,还没有啊。连坐地铁也那么的倒霉。”
“看来你真的不怎么走运。”
“就是嘛。不过我们打算明天再去继续找暑期工。”
“明天还去?”
“是啊。”
“和现在的同学去吗?‘
“是啊。”
“哎,你现在有你的新同学,不用理我了。”
“我可没这样子说。”
“不用解释了。”
“不是我想解释,只不过有个同学,他差不多要走了,所以这几天我都陪他一起,而且,我们也是几个人在一起的。”
“我都说不用解释了。”
“你再这样子说,我不理你的,小气鬼。”
“……”
为了寻找一份合适的暑期工,这几天来,他们几个每天都在一起,而呤呤,除了有时忙自己的事情外,都会加入到大队伍中。虽然他们会为找不到工作而烦恼,但也被他们相处时的那份快乐掩盖了。
咚咚听得一个朋友说giordano要招人,便赶忙call啷啷,由于啷啷对那边的路不太熟,咚咚只好做好人做到底,陪他一起去见工。可能他们最进都不怎么走运,当他们去到的时候,giordano已经招满人了。每一次的希望,又迎来每一次的失望。
啷啷带着几分失意说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这么倒霉的,我们又白来了。”
咚咚觉得很抱歉,说:“对不起啊,害你白走了一趟。”
“别这样啊,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的呀,况且,你也是为我好啊。”
“那现在怎么办呢?”
啷啷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呢,你急着回家吗?”
“不急。”
“不如我们到处走走吧。”
“好啊。”
虽然咚咚之前还没有试过和啷啷单独外出,但她想,他们应该挺合得来吧,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这一天,他们一起逛街,一起吃西餐,更谈起了许多孩儿时的回忆,令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啷啷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走吧。”
“好啊。”
“我送你回家吧。”
“你送我回家,那待会儿谁送你到车站?”
“你算准我认不得路吗?”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不过到我家的路也实在不好认,还是我送你去车站吧。”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真的不那么愿意这么早回家,真的很想多些时间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他们最近的霉气还没过,还是上天特意的安排,竟下起了雨,令他们不得不停下来避雨。
“哗,这间婚纱店的婚纱很漂亮啊!”
“你很喜欢吗?”
“你也真是的,有哪个女孩不喜欢呀?
啷啷听了,也不禁往里面瞧了瞧,“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
“你傻了,我们怎么进去?”
“怎么不行?”
“我不跟你说了,况且,都已经关门了。”
过了一会,这场雨好象还没有意思要停,啷啷问道:“你累不累?”
“走了整个下午,当然累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得站着?”
“不如我们坐那儿吧。”啷啷往那边指了指。
“坐在石阶上?”
“你怕弄脏裤子吗?”
“这个倒不是问题,只不过,别人看我们,会觉得很怪的。”
“管他呢,我问你,你累不累?”
“累。”
“那就行了。”
虽然在众多避雨人的奇异眼光之下,他们还是坐下了,而且,越坐越有意思,越说越多话说。渐渐地,雨开始小了,避雨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当他们停下口时,才发现,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雨停了。”
“我们走吧。”
“嗯。”
第二天,叮叮打电话给咚咚,说“蓝宝石”要招暑期工,于是她们便约上啷啷,打算一起去见工。谁知那个老板的要求也真是太苛刻了,最后,他们几个都决定洗手不干,唯有同行的会长坚持到底,幸好,他们这次也不算白来。
工作又找不到,又没事干,咚咚正闷得发慌,这时,“嘟嘟……嘟嘟……”
咚咚拿起电话,“喂?”
“喂。”
“是啷啷吗?”
“是啊。你找到工作没有?”
“没有啊,你呢?”
“我也没有。我现在没事干,很闷啊。”
“你也是吗?我呆在家里也无事可做,差一点儿要发霉了。”
“不知我们现在还是不是这么倒霉呢。”
“不会了吧?”
“反正我们都没事可干,不如出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节目吧。”
“好啊。不过,我们去哪儿呢?”
“我也没想好,你有没有什么好提议?”
“我不知道。”
“这样吧,我先坐车到你那边,会合后再商量吧。”
“那我在车站等你。”
“好啊。bye-bye!”
“bye-bye!”
还不用一小时,啷啷就到了车站。一下车,他就看见咚咚已经站在那里了,“怎么你这么早?”
“我也是刚来,你也不慢啊。”
“我放下电话就来了,又不塞车,所以就这么快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还没想好,先走吧,待会儿自然有地方去的。”
“反正我们一贯的宗旨就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先逛逛街吧。”
“对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只在家里看电视。”
“说起来就好笑,昨天晚上,我们宿舍有人……”
一说起话来,他们两个可是没完没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下子就到了午饭时候,他们找了个好地方,既可以填饱肚子,又坐得舒舒服服,可以谈上一两个小时。
吃过饭,当然就是找东西玩了,这个问题可难不倒他们。于是乎,他们又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下午,一看表,竟然差不多六点钟,咚咚看了看他,说:“时间过得真快,这样又过了一天。”
“就是嘛。”
“你要回宿舍了吗?”
“无所谓,反正我回去了也没事干。你呢?”
“我家差不多吃饭了,要是我不回去的话,就得先打个电话。”
“那我们去打电话吧。”
又吃饱了一餐,啷啷摸了摸肚子,“很饱啊。不如我们散散步吧。”
咚咚看了看四周,因为对自己家附近实在是太熟悉了,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可以散步的好地方,突然,她笑容满面地对啷啷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啷啷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个小鬼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了,只好跟上。
一排发出柔光的路灯,一床随波荡漾的江水,确实是一个散步,谈心的好地方。
“这儿的环境不错啊。”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来过一次,不过不是特意来的,那次只不过是路过罢了。那时是几个大男孩一起的,来这里干啥呢?”
咚咚听了,不禁笑了笑。是啊,这是一个情侣相会的好地方,为什么自己把他带到这里来呢?不过,法律又没有规定,普通朋友不可以来这里,反正是谈话的好地方,就行了。
也许是他们的性格太相似了,说起话来总是没完没了的,当他们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时,竟已是十二点多了。
咚咚大叫起来:“哗,已经十二点多了!”
“原来这么晚了,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
“那你怎么办,现在已经没有车了。”
“都这么晚了,肯定没有了。”
“不如叫一辆计程车吧,不然没别的办法了。”
啷啷想了一会,若有所思地,忽然,他说:“我不会坐计程车的。”
这可把咚咚吓了一跳,“不坐车,难道你走路回去呀?”
“我不回去了,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
“在这里?”这句话使咚咚觉得更不可思议。
“是啊,我不走了。”
“不行的,你一个人在这里能干些什么?”
“大不了就睡觉吧。”
“在石凳上吗?”
“不行吗?”
“天啊。”
过了一会,啷啷说道:“我先送你回家吧。”
“你怎么送我回家?”
“送你回去之后,我自己再回来呀。”
咚咚真的被他气死了,望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是一个不讲义气的人吗?”
看着啷啷,咚咚说道:“我也不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儿陪你。”
也许有的人认为,一整天在一起,什么话也该说完了吧,可他们呢,要是给上十天的时间,可能仍是没完没了。谈着谈着,啷啷一下子静了下来,咚咚见状,问道:“你有心事吗?”
“没什么。”
“看你这样子,还说没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啷啷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呀,又谈得来,又玩得来。”
“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咚咚作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是指叮叮?”
“嗯。”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叮叮无论在学习上还是工作上都那么出色,无可否认,她确实是一个好女孩,但我觉得,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的话,就不应该只想这个问题。其实,你也有自己的优点,只不过是你用自己的不足之处与她的优点相比罢了。”
“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世事无绝对嘛。”
啷啷静了下来,靠在江边,望着那江不停荡漾的水,沉思了好一会儿,而此时,咚咚就站在他的旁边,开解着他,因为她不希望啷啷变得如此深沉。
或者是想通了吧,又或许是……啷啷变得开朗起来,“不入我们说别的吧。”
“好啊。”
“你刚才啊,竟然……”
真是说变就变,一说起开心的事情,他们就把刚才的话题丢到一边去了,两人又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了。
咚咚真的很庆幸,自己又多了一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他们之间的话题,已经由校园里转到校园外,又由现在转到孩儿时,真的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不如我教你讲潮汕话吧。”
“你主动教我?”
“是啊。”
咚咚真有点不敢相信,因为每次都是她要求学的,而这个师傅呢,总在徒弟主动要求时才教她那么几句,而这次,他却……也难怪咚咚会奇怪,“那你准备教我什么?”
“你跟着我说就行了。”
“可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呀。”
“你照说就行了。”
“会说也没用呀,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先跟我说,说完之后再告诉你什么意思。”
“不,你先说。”
啷啷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这样吧,你先听我说,然后我再教你。”
“好吧。”
“听着了,wa—ai—lu!”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啷啷又说了一遍,“听清楚了吗?”
咚咚看着他,笑了笑说:“还没有。”
“那,我再说一遍,你跟着我学了。wa—ai—lu!”
其实,咚咚是知道“wa”是“我”的意思,而“lu”呢,就是“你”的意思,此时此刻,她是猜到的,只不过,她想多听两遍罢了,于是,“你还没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啷啷对着这个忽然变得糊涂的咚咚,紧张地问道:“你明不明白?”
而咚咚呢,却摇了摇头。百般无奈的啷啷,虽然很怕咚咚会打他一记耳光,但还是大胆地吻了她一下,看着咚咚,他问道:“现在你明白没有?”
咚咚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更没能相信,这个就是事实,这时,啷啷就把她搂在怀里了。他们一起,享受着那份互相依偎,互相倚靠的甜蜜感觉。
就象天下所有的新情侣一般,他们总希望能有多些时间在一起,而不能相见的时候,则通过电话来传递彼此间的无限思念。
第二天,咚咚到了啷啷宿舍,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我放首歌给你听吧。”
啷啷打开了收录机,便搂着咚咚,跟着音乐唱起了这首歌:你说你想要找个宽厚的肩膀,问自己,带你到什么地方,看着明天,告诉我你不会紧张,跟着我,海角和天涯。我说我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谢谢你,陪我到任何地方,你的宽容,还有我温柔的包容,没有泪的夜晚,是天堂……
当人心最软弱的时候,爱情最容易入侵,人在这样的时候最急于跳入爱情的火焰中。
令人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7月22日叮叮就要远赴茂名参加为期十天的社会实践,啷啷在这一天也要无奈地回家了,而咚咚则意味着要从与心爱的人朝夕相处的甜蜜日子转变成一水隔天涯的相思之苦。
他们三人都很难忘由考试前直到现在共度的时光,于是他们约定了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天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咚咚与啷啷也决定在这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叮叮。
在漫长的路上,啷啷绞尽脑汁、费尽婉转的唇舌、用尽所有暗示的奇招,再加上一旁的咚咚的大力协助,但依然没能让叮叮会意。
“懂了却假装不懂,可要罚的。”咚咚与啷啷已完全没有办法了,唯出此招。
哇,不懂装懂则有罪,怎么连懂装不懂也同样有罪。其实那时的叮叮不但是不明白,而且是误会了。
十天过去了,带着脚伤的叮叮回来了。休养了两天,便与数日不见的咚咚相聚。
“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现在我们四人还有机会去海南岛,在那种充满浪漫情调的沙滩上,你和啷啷会不会擦出爱情火花呢?”咚咚诡秘地问道。
叮叮显得有点不耐烦,不假思索地回答:“都说了几遍,当然不会了。”毕竟类似这样的问题的确已被咚咚问过好几次了,答得也有点模式化了。
“你觉得和他真的没可能吗?”
“嗯!”
咚咚思想了片刻,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那么假如是我和啷啷呢?”咚咚闪亮的眼眸里充满着一种期待。
叮叮顿时变得惊讶万分,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然后给了咚咚一个为她祝福的眼神。“你怎么问得这么委婉,一个不留神刚才我说有可能,那你还会不会跟我说?”叮叮说笑着。
“那我有可能不但不说,而且我会放弃,我会退出。”咚咚说得很认真。“其实那天你是明白的,只是要戏弄一下我们罢了,我猜对了吧!”咚咚似乎为她的猜测而很肯定。
“噢,是的,只想捉弄捉弄你们。”叮叮笑得有点不自然。
“哦,天啊,幸亏刚才没这样说,不然可坏了他俩的好事。”叮叮暗想着。那边咚咚正津津乐道地说着他们在滨江那天晚上的事情,而这边叮叮的脑子里却不断地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还记得那天早上与荊玲谈心的时候,荊玲曾问:“前一段时间总见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想啷啷应该是想追你吧?”
“那段时间,啷啷、咚咚、呤呤还有我四人,只因为合得来,谈得投契、玩得开心,所以就常在一起啰!但倒也挺容易令人误会的。”叮叮解释道。
的确在那段日子里,只要稍留意我们四个行动的同学,都会猜想这四人必是内有乾坤。回想起,在前一段与啷啷相处的日子里,的确是很开心,发生的事情也很多,那封信也历历在目,叮叮似乎感应到了对方的心,但在好友面前也不多加以定论,因为她认为也许这感觉并不长久。叮叮深感到啷啷的性格、习惯与为人与自己都不尽相同,恐怕只能做朋友罢了。
这也难怪令叮叮误会了当天咚咚与啷啷的意思。而在这天里,身旁的好友却告诉了自己这么的一件事。此时的叮叮一方面感到一切都可以安稳下来了,另一方面倒也觉得咚咚与啷啷应该挺合得来,应该会有美好的明天,那时的啷啷也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男孩。只要他们过得开心就行了,现在的感受就由自己承担吧。
叮叮的的确确是一个习惯于隐藏自己感情与情绪的女孩,控制自如,也许正是因为缺乏了一种感性,过分地处于理智,处事的谨慎使她与这多彩的世界有了一段无形的距离,失去了一份感受生活的享受。
她的这种性格也在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给咚咚呤呤啷啷他们所肯定了。
叮叮知道刚沉浸于热恋中的咚咚会有很多心底话跟好友倾吐的,她很乐意地倾听着,与她共同分享那份喜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分离的煎熬实在是太残酷了。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啷啷终于都忍受不住离别的痛楚,和好友建盛一起,回来了。
十天不见,当中的无限思念也不是一下子可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他们在一起,相互倾诉着彼此的想念。
“这十天来,你可把我害苦了,白天总想起你,晚上总梦见你。”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也不知是何故,咚咚忽然用手按住腹部,辛苦地趴在桌子上,啷啷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吓了啷啷一跳。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咚咚的脸都白了,看见她这样子,啷啷很心疼,他宁愿痛在自己身上,也不愿让咚咚来承担。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予一些支持,“还痛吗?”
咚咚摇了摇头,“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啷啷再一次握紧了她的手。
“我下午就要走了。”
“那么快?”
“是啊。”
“你过两天再走不行吗?”
“其实我也不想走,但建盛他们要走了,我得跟他们一起。”
啷啷这次回来,只有短短的两天,他们都觉得时间很短,因此也十分珍惜,不过,这个下午一晃就过去了,吃过晚饭,他们就要走了。
“外面怎么这么大雨呀?”
“天气预报,今天才24—27度,吹7—8级台风啊。”
“那我们怎么走啊。”
“看来开往汕头的车都是不开的了,因为那边现在正刮大风,看来我们要耽误一天了。”
听到这里,咚咚心里不禁叫好,因为,她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和啷啷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只要能和他一起多待一点时间,她都满足了。
“七点多了,趁现在的雨小一点,我先送你回家吧。”
虽然咚咚真的不那么愿意走,可还是同意了。一路上,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又将面临分离了,但他们并没有被离愁别绪所冲斥,而是欢欢喜喜,开开心心地。
“哗!好大风啊!你看那些雨!”
“哗!差不多是横着下的!”
“我们走不动了!”
“差不多被风吹走了!”
“啊!”
“我们先避避雨吧。”
“这哪里有地方呀?”
“我们快跑吧,可能前面有。”
“不过我跑不快啊,风太大了。”
“来,我拉你。”
上天还算有点良心,终于让他们找到一个地方可以暂时躲避一下。
咚咚看了啷啷一下,“你看你,衣服全湿了。”
“你也是啊。”
“我只湿了一点点。”
“那我要挡住你的嘛。”
咚咚听了,甜在心里,“我知道你对我好了。”
“这里虽然不用淋雨,可是我很冷啊。”
啷啷紧紧地把她抱住,“这样暖和一些吗?”
“嗯。可你的手会很冷的。”
“不怕,只要你暖和就行了。”
尽管有屋檐,雨还是不断地向他们洒过去。
“你站在这边吧,这样我可以把雨挡住。”
“可是你……”
还没等咚咚说完,啷啷就把她转了过去,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那毫不留情的风风雨雨。咚咚也紧紧地搂着他,把头偎在他身上,尽情地享受着他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只知道,只要有他在她身旁,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她也清楚,这么一个难忘的夜晚,这么一段难忘的经历,将永远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记忆中。
真亏昨天的那场大雨,咚咚和啷啷又过了开开心心的一天。只是,该离开的时候还是到了。
建盛看了看咚咚,又望了望啷啷,说:“我们也是时候走了。”
听到建盛这么说,咚咚很伤心,她真的不愿意听到这句话,她真的不想啷啷走。“让我送你们去车站吧。”
“你不要去了,我担心你。”
“你让我去吧。”
啷啷并没有理会她,转过身去,对建盛说:“再等我一下好吗?”
“好的。”
啷啷牵起咚咚的手,“走吧,我先送你去车站。”
“但是……”
他们还是走了。他们终于都意识到离别的这一刻到了,沉重的心情令他们此时无言以对,但,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拖着沉重的步伐,他们来到了车站,此时此刻,其实他们心中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只剩下这么一点儿时间,又能说些什么呢?
咚咚很勇敢,她终于都可以控制住自己,没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她知道,啷啷不希望看见她这副样子,所以她
把眼泪忍住了,“我很舍不得你走。”
“我会回来的。”
“我等你。”
车已经来了,咚咚看了看车上,“这辆车很拥挤。”啷啷再一次把她搂在怀中,他们真的不愿意分开,真的真的不愿意。
又一辆车来了,车上空得令他们不能再给自己任何借口,咚咚拖着极不情愿的步伐,迈了上去,头却不住地往车下望去,她看见啷啷,站在那里向她挥手。
车开始启动了,她看见啷啷转过身去,就赶紧奔跑起来,她知道,他们出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建盛他们已经久等了,他必须争取一分一秒赶回去,可他仍然希望和自己多留一点时间,他……看着他一直奔去的背影,咚咚再也坚强不起来了,两行泪水顺着脸颊不断落下……
此后的日子叮叮与咚咚总有着无尽的话题,她们实行暑期健身计划,每天相约在健身房里。其实与其说一向不多运动的她们是去锻炼身体,还不如说她们想找一个地方谈心而已。
也在那么的一天,咚咚告诉叮叮最近与啷啷的感情发展得不太顺利,总感觉到一点什么似的。看着心情不大舒畅的咚咚,叮叮真有点为她担忧。“不用担心,可能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不如我们两人去旅行吧!”咚咚提议到。
“基金会的旅行大计都泡汤了,也总不能白白地浪费一个暑假呀。况且咚咚出去散散心会好一点的。”叮叮暗想着。
经过一轮商讨,她们决定了跟旅行社去桂林,去感受一下漓江的那份恬静。
梦寐以久的旅程终于出发了,但并不是基金会四人,多少都感到有点可惜。在旅途的一开始,叮叮咚咚就认识了与她们年纪相仿的阿立与阿雄,还有导游小朱。在整个旅程中,他们结伴同行,很快就混熟了,真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
思念着啷啷的咚咚还是忍不住要打电话给他。比起他们之前一个又一个频密而又长的电话,这天两分多钟的电话真的很短,谈不多久,啷啷叫叮叮接电话。
“喂,你和咚咚怎么搞的,咚咚说你这段时间对她很冷淡呀。”叮叮关心地询问道。
啷啷支吾着说:“我前几天打球弄伤了腿,……”
“啊,怎么样,伤势不太严重吧,咚咚知不知道?”
“我不想告诉她,免得她担心,你也不是不清楚她的。”
于是叮叮答应了给啷啷保守这个秘密,但面对着咚咚总不能跟她说事情的原委,确实很辛苦。其实要是咚咚知道了,心里是一份担心总比不开心与猜度好啊。
回到了广州,叮叮还是亏劝了啷啷把他的脚伤告诉咚咚,他也这样做了。这时叮叮一直提着的大石也总算可以放下了,也认为他们应该“和好如初”。
爱情是神秘的、宝贵的、必要的,没有她,世界上只有一片枯草,一带黄沙,为爱情而哭而昏乱是一种味道,更能得到一种领悟。可是纯真的咚咚往后只体味到那味道,却得不到那份领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