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寻常的11月,开始叮叮的一段感情,决定在团委留任挑上大梁还是回复自由身,还有她的入党通表,这些事情在叮叮的身上不断地发生着,不断地需要叮叮作出慎重的决定,而且每一件都是如此的关系到她的未来。
这时候的她的确很需要一位朋友为她分忧。可是咚咚却正为她与啷啷的感情瓜葛而烦恼,更对学生会团委之类的事充满着抗拒感;而呤呤,却在好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静悄悄地走了,也许他希望给好友多一份的独立。
虽说咚咚最近一直在忙着那份礼物,可是,如果啷啷约她的话,她一定会腾出时间来的,但她一直都没有等到这一天,她还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样更好啊,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完成我的工作了。
天真的咚咚还以为,当她大功告成的那天,就是他们功德圆满的一天了,可现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美好。
开始的时候,她做这份礼物,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将无限的爱意灌注到每一针里,渐渐地,她开始醒悟了,她开始意识到,一直以来,给自己的只是一种虚幻,一种假象,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在他面前,她只能是他的好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在考四级模拟试的前一晚,当叮叮来到老地方时,却见得胡铮喝得昏醉。
“你真的喜欢我吗?”
“怎么这样问啊?”叮叮紧张地问道。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在乎你,我真的很怕会失去你,你知道我爱你爱得有多深。”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会失去我的。”叮叮的眼睛湿润了,“我不会轻易地去爱一个人,我会对自己的承诺负责任的。”
就在这一晚,叮叮把她成长以来的感情生活慢慢地向良细诉着。
回到宿舍,叮叮坐到了咚咚的床上,又开始了她们习惯性的夜谈。
“你刚才和他一起喝酒了?”咚咚闻到了叮叮脸上浓浓的酒味。
“没,没有啊!”叮叮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
“哦,不用说了,我完全明白了。”咚咚狡黠地看着叮叮。
埋头苦干的咚咚终于把礼物做完了,但可怜的她却连把礼物送给它的主人的机会也没有,倒是叮叮实在看不过眼,把啷啷约了出来要问个究竟。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啷啷是如此肯定的说。
也许叮叮明白啷啷是害怕,是想逃避他为之前的事所要负上的责任,“你相信我吧,只要你答应咚咚的约会,你会得到事情的解决方法的。”叮叮终于道出了如此一针见血的话。
啷啷用着半信半疑的眼神望着叮叮,最后,他还是屈服于叮叮,答应了跟咚咚好好地谈一谈。
下了后山,两人来到饭堂,气氛也暂时地缓和了许多。叮叮似乎带着一点暗示地把她与胡铮之间的事告诉了啷啷,也许她认为这一点的确可以让他们几个之间缠绕不清的感情关系变得明朗。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啷啷,低声地说:“假如当初我不是同了咚咚,事情会不会是这样的发展呢?”
叮叮也无从知道,只是一笑置之,但她的内心更多的是为咚咚而痛惜。当她尽管在投入于这份曾令她心如刀绞的感情中仍然无怨无悔的时候,对方却是如此……
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似乎在演绎着这样的一首曲子,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如此的透彻。
“爱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在等,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得最深。我不认我不能。别再认真忘了我的人。离不开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份,放不下爱我的人,因为了解她多么认真,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我不问我不能。拥在怀中直到她变了。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感心底深伤悲,在乎的人始终不对,谁对谁不必虚伪。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啷啷此时也知道,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总不能让它耽搁着。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
咚咚终于都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
啷啷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不是了,我想我们会是好朋友。”
其实,咚咚也很同情他,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有心爱的人,却同样得不到心爱的人的爱。
“其实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宁愿我那部walkman彻彻底底地坏了,再也不能听了,这样,我就不会希望有朝一日它能变好,因为我真的不想它每一次都给我希望,而每一次又令我失望。”
啷啷当然知道她的意思,“walkman已被我弄坏了,对不起,不过我希望有一天会有人帮你修好。”
“谢谢。”咚咚听到这句话,的确感到很欣慰,发自内心地笑了笑。气氛也和谐起来了。
“其实你对我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一时之间又怎么用言辞来形容呢?
“是不是又爱又恨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咚咚实在没办法,不过,她真的很高兴,因为,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象已经跳出了这个圈,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你闭上眼睛吧。”
“干什么?”
“你先闭上眼睛,我再告诉你。”
其实啷啷早就知道她今天晚上有点特别,因为她一直抱着一袋东西,不过他可猜不到是什么。
“你快点儿,不准偷看的。数二十下你就张开眼睛吧。”
“好。一,二……”
咚咚赶忙从袋子里拿出那条编织了十多天的围巾,准备等他数到二十的时候就围在他的脖子上。
“十九,二十!”
“送给你的。”
“你做的吗?”
“怎么,你怀疑我?”
“当然不是了。”
“这里的长度总共是45*8=360行。”
“谢谢。”
咚咚就是这么一个喜欢追求完美的人,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美好的将来,但他们毕竟有过一段快乐的过去,就把这个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吧。
在12月21日里,随着团代与学代的圆满结束,叮叮也确确实实地当上了副书记。而胡铮却在这一晚里,做了一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第二天清晨,见到眼睛红肿的叮叮,胡铮很是担心,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祝你成功地当上团委副书记,但可能我们以后走的路会很不同了。”叮叮哭泣地说着:“这是我今天一大早去查台时,咚咚给我的留言。”
本来应该是一个在昨晚收到的call,而叮叮昨晚恰好不小心摔坏了call机。“我真的不想因为工作,而失去这么一个好朋友,我真的不希望。”
“不会的,过些时候就会没事了。”胡铮心疼地安慰着。
其实在昨晚收到不少同学与师弟质问当晚选票之事的他,本想找叮叮吐吐冤气,可见状也不再多说了。
“不见一日,如隔三秋,天已转冷,请多添衣。”多温暖的留言啊。这时的叮叮才真正感受到有男朋友的关心与惦记是多浪漫啊。
在灵感的触发下,叮叮用“爱在深秋”的曲调为胡铮填上了深情得让人心醉的歌词。
在12月里是叮叮与胡铮的感情越来越浓,在那段日子里,他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但总忘不了相互的勉励与支持。
又是一个甜蜜的留言:“爱始深秋,爱在永久。”胡铮昨晚看着那歌词该有多么的开心啊,一颗浪子之心终于有人给予抚慰了。
自呤呤决定淡出团委以后,呤呤和叮叮的话题也不多了,来往也少了,呤呤看到叮叮疲倦的样子,真的不忍心打挠她,但他从叮叮的言行、眼神以及他对叮叮的认识,是看得出叮叮的决心的。
团委召开会议的第一天会后,呤呤偷偷地把一张圣诞卡,还有一封信塞进了叮叮的书包里。呤呤永远都是一个最了解情况最看得透叮叮的人。可能由于以前无论工作上或平时都有较深的接触,而现在却不同了。
他认为不仅在咚咚与啷啷之间处于一种不知所谓的尴尬中,他和叮叮也正处于一种“不知所谓的境况”中。他多么的希望在各自走好自己的路的同时,大家依然是大一时的交深与交心的好朋友。对于咚咚与啷啷,他认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假若有一方面不认同他的**,也许是基于某种不同的想法,那么即使是负上了责任,其含金量又有多少呢?更何况他们的情况是关系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断裂了。
在平安夜里,基金会四人在不太祥和的气氛下渡过了,平静中有点兴风作浪。在回宿舍的路上,呤呤对叮叮说:“你这段时间受别人的思想左右太大了,无论那人的学问有多深,理论水平有多高,这个森林里除了猎物,就是猎人。
其实这个平安夜依然能一起渡过实在难得,因为在前几天他们的日记里正进行了一次思想的交锋。有人能深切地意识到错的根源,希望能回复到昔日的和谐。到底这样的错是可以挽救的吗?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只要明天还在,就不会悲哀。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将滚滚而来,只要生命还在……,纵使陷身茫茫沙漠,还有希望的绿洲。
第二天的中午,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叮叮和呤呤真正有时间静下来谈心的时候。大家似乎从彼此的心底里找回了昨日的感觉,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已不然。
其实叮叮是知道呤呤的心里一直是怎么想的,只是若无其事而已。可事实终归是事实,叮叮不想隐瞒他。
“我,我现在正和胡铮拍拖。”
自己喜欢的人竟告诉自己她已找到了她的另一半,这是一种何等的残酷,更何况是那么的面对面。
呤呤还是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望着叮叮。
其实呤呤也应该在之前猜想到一两分,只不过是不相信自己的猜测而已,既是不可能,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叮叮也万万想不到在一年后的圣诞节里,呤呤竟给了她同样的打击,上天待人可真是够公平的。
“爱有很多种,但最高层次的是真爱,而不是恋爱。”呤呤对着叮叮突然说上了这样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他希望叮叮和胡铮是可以达到真爱。呤呤总是那么随意地说出一些耐人寻味的深邃话语。
这时候的他已掩饰和控制不了自己了,问了大半年以前的同样一个问题,只不过是方式有所不同。“假如我是良
胡铮,你会不会选择我?”
哦,天啊!这是怎么样的一个问题,也许此时的呤呤已理不清自己的头绪了。
“你就是你,铮就是铮,根本不可以说谁代替谁。”叮叮简单却让人痛心地回应了呤呤。
这可是一次难得的谈话,在过去相处的一年里,呤呤和叮叮从没有谈得那么的坦然,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深邃。呤呤的确在以往的日子里默默地为叮叮做了不少事情。希望好友与叮叮能得到发展的机会,不惜放弃了去社会实践的机会,把机会让给了好友,他深知暗恋着一个人是很痛苦的;因为叮叮,为了不会失去一份难得的友谊,他自动放弃了团委,尽管在背后承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对朋友的关切是不需要经常说在口中,只是默默在背后支持她就是最实在的关心。”呤呤深信着这么一句话。
97年的最后一天到来了,叮叮与胡铮来到了m记。其实这是胡铮头一次来。也许是彼此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圈子,更有大家的成长环境存在着不可忽略的差异,叮叮不免感到有点难以融合,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充斥着叮叮。
叮叮还依稀记得当她把这个事实告诉她身边的好友时,他(她)们的反应都那么的不谋而合――惊讶,认为这两个人的结合是一个错误。但叮叮相信只要两情相悦,任何东西都是不成障碍的。
“假如以后我在阳山那里建好了新房,能接上你的父母去度度假,那该多好啊!”胡铮憧憬着这样的一天。
可是叮叮越听越发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并不是对他俩的将来的完全否定,只是不想有一个承诺在束缚着,这个包袱是很重的。
“我很希望在我们的相处中都能保持着自己的空间与个性。”叮叮的言下之意是暗示胡铮不要过于迁就自己而丢失了自己的个性,这会使她内疚的。
回到了他们的老地方,两人相互拥抱着,叮叮忘却了刚才的忧心忡忡。平时如此独立如此好强的叮叮在此时此刻也是那么的小鸟依人,原来每个女孩的背后都会有她的一份温柔的。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这一刻是叮叮与胡铮还有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咚咚共度的。
“希望基金会四人都能顺利地通过英语四级。”咚咚默默地许着愿。
而叮叮呢,面对着面前的情人与知己,当然是许下了“但愿面前的情人与知己可以永远。”的心愿。
在元旦的晚上,既是在毫无心理准备,又是早已料及的情景发生了,叮叮与胡铮的感情面临着第一次的波动,甚至可以说是危机。
“我的确不应该为了留在广州,留在我希望去的单位,就失去了自己,使自己变得茫然的,还失去昔日的好友。”胡铮想通了,心也舒畅了。
沉默了许久的叮叮,用情地说道:“我真的不希望你是为了我而如此拼命地不顾一切地留在广州,一个可能不太适合你的生活圈子。”也许叮叮真的想逃避,总是用不想承受太多的承诺来求得解脱。
“这样我会感到自己的责任很大的。”叮叮补充着说。
“这就是自己大学里的两次恋爱经历:一次是别人喜欢听他的承诺,而自己却觉得说得很虚伪;另一次是别人不喜欢听他的承诺,而他却是说得很真。”他的这番话似乎象一个总结。
总结通常总是在事情终结之时的,难道这番总结就是意味着什么吗?
叮叮再次不由自主地在他面前哭了,胡铮说没有了这个承诺,他很难协调自己的生活。一声重响,胡铮的拳头重重地打在墙上,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也许他觉得叮叮不想背负着这个承诺,就是等于没有将来,没有将来就不应有这段感情的发展。
叮叮的想法实在太乱太矛盾了,或许这段短暂感情的结束可以让她解脱,去做回一个无忧无虑,无所牵挂的自我,但却又很想得到一个人的关心、,去尝尝那份来自恋人的呵护,享受那份甜蜜,实在太自私了。
回到了宿舍,叮叮静卧在床上,泪水不断地淌着。“先不要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考法律呢。”细心的咚咚传来一张小纸条。
真不忍心看见叮叮是如此的为难,咚咚觉得,她有找胡铮谈话的必要了,虽然她也不认为自己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但她确实不想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不仅他们难受,甚至连咚咚也难受。
第二天,叮叮咚咚还是照旧来到自修室,不过,咚咚偷偷地走下去了。
“你们最近还好吗?”
“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
咚咚本来想慢慢地把话题引过去,没想到,胡铮倒来得直接,她也不想转弯抹角了,“其实你清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问题?”
“她也有向我提过。”
“要知道,太多的承诺就会变成一种压力,一种令人难以承受的压力。”虽然身为师兄,但此时,在这个似乎能说会道的小师妹面前,胡铮表现得那么象个小孩,似乎在接受着老师的教诲。
“我怕她会嫌弃我,因为我家的境况毕竟不是那么好。”
“你认为叮叮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吗?”
胡铮似乎感觉到自己有点儿想偏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要给自己一个目标,因为我真的希望自己能给她幸福。”
“或者你会认为,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你就会很努力地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这当然是好事,但你有没有想过,不过,或者你根本体会不到,一个女孩,知道有人为自己而付出,心里当然高兴,但当接受这种付出变成一种束缚时,她将会深深地感受到这种无形的压力,从而也会产生一种很抗拒的心理。”
“或者是我太爱她了。”
“如果真真正正爱一个人的话,给她的应该是幸福,而不是压力。”
思索了好一段时间,胡铮说:“其实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会尝试一下改变自己的。”两个人在一起,毕竟需要相互之间的理解与迁就,话说出来了总比双方互相猜度要好。
在咚咚的撮合下,叮叮与胡铮也总算和好如初了,胡铮也答应叮叮不再提过多的将来了。现在的大学生就应该做大学生所要做的事情。叮叮还是认为见一步走一步吧。
其实,也难怪胡铮,毕竟他已是一个面临毕业分配的毕业生了。但这段时间却使叮叮感到心境老了许多,有点难以负荷。
事情总算过去了,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这一学期的复习是令叮叮最难忘的。自修室里经常出现他俩还有咚咚与慧雅的身影。
“哎呀,同志,你看人家多幸福啊,咱们要努力一点了,要争取和叮叮一起做同志。”咚咚与慧雅总是以同志――单身汉来自称,总在戏弄着叮叮与胡铮。
听着别人善意的嘲笑,叮叮的心里感到十分的甜蜜。想不到半年前的考试复习,是基金会四人一起奋战,而现在却是……只能说上一句:“世事难料啊!”
寒假终归还是来了,在临走的一天,胡铮带上了叮叮去与他的好友老潘吃上了一顿麻辣四川菜,真合叮叮的胃口。
来到了车站,叮叮准备接过胡铮手上的东西,“行了,我自己回去吧,你早点回去收拾行装吧。”
“我可以送你一程吗?”
两人告别了老贺坐上了一辆开往白云的车。依依惜别的话语无尽,但车还是到站了。来到了楼下,叮叮淡淡的一笑,胡铮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慢慢地辞别了。看着远去的背影,其实叮叮知道胡铮是多么希望能上她家坐一坐啊。
十天过去了,良胡铮又再次回到了广州,还捎上了几只粽子,其中有些是给咚咚的。“你看胡铮多好,爱屋及乌呀!”咚咚悄悄地对叮叮说。
本来,久别的情人应该有多么的挂念,可是叮叮却无奈地感到那是一种任务,特别是看着他背着那重重的粽子,陪着她见着一份又一份的家教,在黑夜中孤独地守候着,更感到背后的一种负罪感。
在一种潜意识的斗争下,叮叮恍然大悟,发觉只有作出决定才能摆脱她内心抑郁不安的心情。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决定了,也自这一天起,她感觉到了那份自由,那份摆脱了束搏的烦恼。
在年二十八里,叮叮相约了坤师兄来到了花市,而本来有约的呤呤也赶来了。“我发现自己对一个小师妹有点好感,我也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呤呤在坤师兄的追问下说出了最近的一些感情生活。
面对着呤呤这个好朋友,叮叮真的很想跟她大吐心中的不快。已是夜深了,在呤呤送叮叮回家的途中,两人谈了许多许多。
世上也有这般的巧合,两个好朋友在同一段的时间里都分别面对着感情上的同一个问题,大家都在酝酿着一段感情的结束,思考着目前所拥有的这段感情又是否适合自己呢,又是否令自己过得真正开心呢?
“你本来和胡铮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现在你的选择也是自然的。”呤呤似乎早已预料到似的。
叮叮回想起来,也确实如此,对于每一个得知她与胡铮之间关系的人无一不是惊奇的,而且也不太赞同的。但这一切也只有当自己现在抽出身来,方感受到。叮叮更为自己的决定而肯定了。
而呤呤呢,与他的高中女朋友之间也出现了感情隔阂,感情危机也随之而来。他发现自己的感觉变了,往日的感觉已不复存在了,每一次通电话总是相对无言。
假期不知不觉中结束了,胡铮回来了,等待着叮叮许诺已久的2月14日的到来,去分享一份久违的浪漫。
可是胡铮却从丽娟的手里接过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还有一封信……自胡铮走后,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独处的叮叮已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着,要脱离这段感情的困扰,但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想伤害胡铮,无可置疑胡铮对自己真的无微不至,确实是很难得的,但叮叮感到对着他,越来越缺少了一种爱的感觉,却多了一分愧疚。
叮叮自以为当初的决定是很理智的,原来还是一种短暂瞬间的感觉与念头而使她冲动。
叮叮不愿再编织美丽的谎言了,既欺骗了他,更欺骗了自己,这可是人生一大苦事啊!人活着,总不能难为自己。叮叮感到自己似乎有点重蹈覆辙了啷啷的旧路,于是她终于作出了最后的抉择,勇敢地做回真实的自我,不再虚伪。
叮叮对胡铮的那份情愫到此缘尽了。而与咚咚之间的友情裂痕更是恶化,她们不能象以前那样把事情摊开来说个明白,因为她们也不清楚究竟她们之间患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病。
这种打击确让胡铮伤透了心,人变得憔悴,万分的沮丧,开始怀疑着是否上天要捉弄自己。从室友那里接过了烟,苦闷地抽着,泪水与消沉已足以使他的精神崩溃了。
“这里的夜景的确很美,可我还是要无奈地走了,无缘享受这份美丽,祝你以后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胡铮毫无意识地来到了嘉禾,也许希望在那里找回当日的感觉。
当胡铮得知叮叮还在学校时,深深地感到那是天意。
叮叮必须坚持着自己的决定,但她仍不能如此的潇洒,心底里担心着胡铮。为了驱走心中的苦闷,相约了荆玲他们第二天到她家玩,叮叮太害怕独处了,她不想有再多的胡思乱想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丽娟递给了叮叮一封厚厚的信。“昨天我们在学校call了他几次,但他都没有复机。后来,在校道上遇上了醉昏昏的他。”丽娟回忆着昨晚的情景,“我们焦虑地对他说‘你可让我们担心死啦’。”“你知道他有多醉呀,他竟然这样安慰我们,说道‘我没什么事了,我要上宿舍看《缘来没法挡》。”
听着这一切,叮叮的眼眶红了,感到自己是一个罪人。房间里留下了叮叮一人在细读着胡铮的一封自白……
“这个假期里,我和你都同样考虑着同样的问题,可想不到我们的抉择却是如此的不同。”
“出于一种很深的很久的爱,我对你拥有很自私的心理思维,我多希望能永远拥有你,能尽我的最大努力给你快乐、安全。我体会不到世界是常变的,在我选择别人的同时,别人同样也在选择我。”
“98年的2月14日,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我会在第1237级枕木上等待,盼望着那份爱的再次出现,你虽然有权拒绝接受我对你的爱,但你却无权拒绝我对你爱的思念,爱的情意。”
看着这一段又一段情深义重的话,叮叮感到心是一阵阵地疼。
“唔愿信命前生早注定,离愁梦里仍思家乡,要将今生改变,共你牵手风雨行,共你一生一世不悔情意长。……”胡铮认为这首歌太能表达他的内心,他信奉这歌词。
回到了广师,两人难免还是会碰上的,不由得有点不自然。
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却是太难,而失恋的理由则是多得令人迷惑。失恋是一种痛苦,尤其是对于被动的一方,是一种何等的残酷。
一次又一次的约会,一次又一次的不懈努力,叮叮的心软而致使胡铮一次又一次的希望重燃,但叮叮的理性选择一次又一次地令良失望痛心。
时间就在那断断续续的感情中消磨着,在数着日子过日子的无奈中又一个月过去了,在胡铮内心深处,绝对领悟不了,理解不了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叮叮,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令他如此心醉、心爱、心酸、心痛,流走的是时间,却流不走内心深处的浓情蜜意。爱留得住是一种福份,留不住只能是觉悟。
每逢到了21日,叮叮总会收到来自胡铮的一份深情独白。总以为自己已找到心中所爱,再不用一人孤独地去打拼时,又怎会轻易地让这份爱离开呢。叮叮一次又一次心灵的悸动,但她还是控制了自己。因为她知道再一次的结合,结果还是一样,毕竟这都是不可改变的,这将会是再一次的受伤与痛苦,可以尝试的也早已尝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