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钱欢和吴森浩并肩依靠着大树,坐在花海上。钱欢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家也是一个三口之家,爸爸妈妈和我三个人,爸爸是个铁匠,经营了一家小小的铁匠铺,妈妈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我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普通的家庭,当我的父母拥有他的时候很开心,所以给我起名叫欢,欢乐的欢。
我们一家生活的很快乐,但是好景不长。
有一天晚上,我的父亲钱小刚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里,刚推开门,我的母亲赶快迎上去,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父亲嘴里念叨着:“今天我……我……高兴,嘻嘻。”
母亲李芸边帮钱小刚擦身体边说道:“有什么高兴的,捡到钱了?”
“虽然……没有捡到钱,嗝!”钱小刚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继续道:“我今天赚了一个金币,嘻嘻!”钱小刚将手里的一枚金灿灿的金币拿出来。
“什么,怎么这么多,你不会做了什么坏事了吧,如果做了,我告诉你可要收手了。”李芸看到了金币没有激动只有担忧。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在赌场自己赢得,我的运气很好,几乎没输过。”钱小刚高兴地说道。
李芸拍了拍胸脯,继续帮钱小刚擦身体,说道:“今天你运气好,赌赢了,可以后不能再去赌博了,赌博十赌九输。”
也不知道钱小刚听没听到李芸的劝告了,反正是沉沉地睡着了。
那年我五岁,正在屋里和妈妈玩游戏,我看天色已晚,问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都已经这么晚了。”
妈妈宠溺地把我搂进怀里,说道:“爸爸可能和朋友去喝酒了。”
就在妈妈说完,爸爸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看见妈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跪在妈妈身前,说道:“芸芸,我对不起你和儿子,我应该听你的,不能再去赌博了,可是我就是没有管住自己的手啊。我混蛋!我混蛋!我混蛋!”爸爸边骂自己边抽自己耳光。
妈妈看到立马握住了爸爸的手制止了他,把他的头搂进怀里,摸着爸爸的脸,温柔的问道:“输了多少钱?”
“十个金币。”爸爸愧疚的不敢抬头,小声嘟囔道。
妈妈将爸爸松开,拿出自己放在柜子里的小**,里面拿出了七枚金币,说道:“这是我们这几年攒下来的七枚金币,你拿着,剩下的。”妈妈又从自己手上将自己的戒指摘下来,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自己所有的首饰。
“剩下的三枚,我这些首饰我估计差不多可以抵押三枚金币,你明天抵押了把债还了吧。”母亲把自己的首饰全部给了父亲。
“可是这是我们结婚时候的戒指,而且这些首饰你都很喜欢。”父亲看着母亲流泪说道。
“钱还可以再赚,首饰可以在买。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还了赌场的债他们肯定放不过你的。”母亲还是那么温柔。
“芸芸,谢谢你。”父亲说着抱住了母亲。
第二天,父亲一大早就出去了,去抵押母亲的首饰。
妈妈虽然失去了自己的首饰,但是还是很开心,开心的做家务,陪我玩,给我唱儿歌。
黑夜渐渐吞噬大地,月亮也偷偷跑出来,我扶着下巴问妈妈:“爸爸今天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是不是又和别人喝酒了啊。”
母亲停下了手中的针线,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可能吧。”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雨滴噼里啪啦地从天上落下来。
“妈妈,这么大的雨,爸爸会不会淋湿啊,用不用给他送一把伞啊。”我担心地问道。
妈妈也看着这磅礴大雨,说道:“那你在家乖乖的,我给你爸爸送把伞。”
妈妈拿着伞准备出去,刚拉开门,就看到父亲站在门外,手里提着酒瓶,浑身已经湿透了。
“你怎么不进来,这么大的雨。”说着妈妈就去拉爸爸,可是爸爸却不为所动。
爸爸只是看着妈妈,没有言语。
我看到妈妈的笑容逐渐凝固,问道:“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
父亲没有回答,但是**已经很显然了。母亲突然扇了父亲一耳光,又用拳头捶打父亲的胸口。这是我有记忆第一次看到父母打架,我吓坏了,哭着吵起来,但是却没有人哄我。
父亲突然推了母亲一把,母亲立马摔倒在地。他也很诧异,但是神情和语气都很倔强,说道:“只是一不小心输了罢了,你在给我一点本钱,我肯定连本带利的赢回来。相信我,我运气很好的。”
母亲看着父亲那扭曲的神情,摇了摇头,说道:“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之后母亲跪在地上,求爸爸,“不要再赌博了,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你欠的债我们慢慢还,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它会害死你的!求你了。”
父亲狠狠地甩开了母亲,说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点都不懂,我怀疑这两天运气不好就是你这个扫把星的错,每天拦着我,将我的好运都拦住了。”之后还狠狠地甩了母亲一耳光。
母亲摸着肿起来的脸,哭着冲出了家门,消失在雨夜中。
我看到妈妈走了,我也要追出去,可是被父亲拦住了,他一甩胳膊将我甩到床上,恶狠狠地说道:“你要干嘛,你也要跟着这个贱人跑吗?”
“爸爸,快点去找妈妈啊,这么大的雨,妈妈迷路了怎么办。”我抱着爸爸的腿求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喝着酒,说道:“追什么?让她走吧,可能她走了,我的好运就回来了,等爸爸赢了钱。你就可以和爸爸吃香的喝辣的了,想吃什么吃什么。”
说来当初也傻,我竟然相信了父亲的鬼话,还埋怨妈妈傻,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走了干嘛。那天我睡着之后,还做了我和爸爸的富裕生活的梦。
雨在凌晨停下来,我醒来没有看到母亲,只看到喝的和一滩烂泥一样的父亲。
父亲也渐渐醒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可能是酒喝多了头疼,看了看周围,突然就推开门走了,我不知道父亲去干嘛,当初想可能是去赚钱吧。
只不过母亲不在好无聊,我就想母亲应该午饭的时候会回来,我饿了妈妈肯定就回来了,毕竟要给我做饭。
时间渐渐过去,一直到傍晚,母亲都没回来,倒是父亲回来了,给我做了简单的粥,我问道:“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你妈妈不要咋们了,也不会回来了,你别想了。”父亲变吃着粥边说。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打妈妈,我妈妈也不会走,你个大坏蛋。”我上前指着他说。
父亲甩了我一耳光,吼道:“怎么了你也要走?要滚赶快滚!”
我看着外面漆黑一片,仿佛一头巨兽张开的大嘴巴,,恐惧蔓延在心头,将心中的任性压下去,流着泪回到了床上,抱着被子,喊着妈妈你在哪?妈妈我想你了。我在哭泣中渐渐睡着了。
早晨我依稀听到父亲和别人的聊天。
“小刚啊,你看你这一直拖着也不行啊,钱总是要还的啊。”
“我能怎么办,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啥都没有,去哪还那三十块金币啊。”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我听说最近战神学院要招生,如果被选上了,会给五十块金币的补助金。”那个声音又想起来?
“战神学院?让欢儿在哪里待上十年,之后去中州加入屠魔团,几年后将尸首运回来。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父亲说道。
“哪能怎么办,你现在欠的钱如果不还,他们就会把你抓到金矿去挖金子。你想想如果你被抓走了,你儿子怎么办,现在李芸也走了,不知去向,谁来照顾他,如果他进入了战神学院,起码这十年可以很轻松度过,也算抚恤他长大了。”
那个人继续说道:“而且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如果你拿着这五十金币又赚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赌博,可能你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百块,两百块,三百块金币了,当时候你把这五十块还回去,你儿子也就出来了,你们爷俩想干啥干啥。或者你儿子天赋很好,在里面修炼的很好,进入了前十,那可是会封神的,你想想,到时候可是光宗耀祖的时候。你是一个赌徒,如果你在你儿子这里赌对了,你这辈子就享福吧。”
“你让我好好想想,不是招生过几天才开始嘛。”父亲说道。
“那你好好想想吧。”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之后那几天父亲对我很好,一直陪着我,我也很开心。
直到那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