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潺潺,王向阳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无聊的浏览着网页。初来咋到,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环视了一眼忙碌地队友,心里嘀咕道:“教练不来说一下今天的训练安排吗?还是他们昨天已经说过了?我要不要去找罗北问一下。”
就在他不断纠结地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腆着一个大肚子,一摇一晃地走了进来,衬衫被绷得紧紧地。王向阳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一用力直接把niǔ kòu给绷飞了。
胖子走进来看了一眼正在捉对厮杀地队员,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大家都停一下。”
众人闻言退出游戏,站起身整齐地喊道:“教练好!”
王向阳也急忙站了起来,跟着喊道:“教练好。”
教练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王向阳说道:“你就是王向阳吧,我是你的教练,我叫褚添,许褚的褚,添加的添。”
王向阳弯腰行礼道:“褚教练好。”
褚添道:“既然你加入了我们战队,关于战队的一些规定,等助理来了之后,让他们仔细跟你说。我只负责你平时的训练,我会根据你平时的训练结果,决定是否能成为首发。明白了吗?”
王向阳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褚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走到放着观战仪的桌子旁,语气略微有些凝重地说道:“下个周末,五月三号,就是春季赛的最后一轮比赛。后面的比赛很艰难,也很残酷,我希望大家都能认真对待,更多地赢下比赛。”众人神色凝重,点头称是。
春季赛每年三月份开始,六月份结束。剑舞职业联赛总共12支队伍,抽签分为ab两组,bo1积分制。比赛共分两轮,分别是同组循环赛和异组循环赛,每支队伍在小组循环赛中需要和同一支队伍对战两次。每组积分前二直接参加夏季赛,积分垫底参加保级赛。ab组垫底两名进行bo3,负者降级,甲级联赛第二名与胜者bo5,胜者晋级,负者降级。
七月份为休赛季,用于队员交易和休息,自由市场开启,九月初夏季赛开始前,必须确定参赛选手名单。
春季赛a组第三对战b组第四,胜者晋级夏季赛,b组第三对战a组第四,胜者晋级夏季赛。
今年春季赛已经接近尾声,到了最后一轮异组循环赛。王向阳所在的耀世战队成绩不太理想,现在排在b组第四,跟后面两只战队的差距非常小。如果在最后的小组赛中,王向阳他们再遭遇连败的话,很有可能会面临降级的命运。
这也是当初莫雨潇邀请王向阳的时候,王向阳有些迟疑地原因,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莫雨潇,毕竟他曾是那个创造奇迹的人。
褚添看了一下手表,继续说道:“现在九点五十,卫宁、曹新、段干双、罗北、管元你们几个准备一下,我们跟赤魂的训练赛十点钟开始。”
话音一落,众人开始调试起自己的设备,褚添继续说道:“巴东、王向阳你两过来一下。”
王向阳两人应声上前,褚添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王向阳,你跟巴东两人1v1,我看看你的实力。”
两人点了点头,回到自己位置戴好了设备,登入游戏,王向阳一进游戏就收到了巴东的对战邀请。
画面一转,王向阳又来到乾坤山,巴东手持一柄镔铁判官笔,穿着一身道袍,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脸,活脱脱一个胖道士。
巴东笑嘻嘻地说道:“王兄,请多指教了。”
王向阳笑道:“还要巴兄手下留情。”
巴东道:“那我们就开始吧,尽全力,不用点到为止。”
王向阳道:“正合我意!”
王向阳拔剑出鞘,贪狼真气澎湃肆意,吹起身边一片尘土,双手握剑立于胸前。这一招“礼敬如来”是剑术的起手式,多用于两人之间互相切磋之时,警告对方自己要进攻了。
剑道乃君子之道,更何况王向阳与巴东只不过是友情切磋一下。巴东会意,躬身抱拳回礼。
王向阳运气发声,喝道:“小心了!”
剑身泛着幽幽蓝光,王向阳人随剑走,眨眼间便已经到了巴东身前。
判官笔灵巧飘逸,对战之时,以打刺敌人重要穴位制敌。从巴东的wǔ qì王向阳判断出,他必定是善于闪转腾挪地小巧功夫。既然已经知道敌人的武功套路,王向阳当然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了。
剑势大开大合,紧紧地压制着巴东的huó dòng空间。面对王向阳疾风暴雨般地进攻,巴东难受至极。
他想要往左走,王向阳便一剑从左边横扫过来,想要往上逃,王向阳又是一剑从他脑袋上劈下来,转为往下缩,他又变扫为挑,逼得自己不得不又落入他的剑网中。
巴东本来一身“回风拂柳”的轻功已入化境,奈何却被王向阳的剑势控制在方寸之中,自己的轻功变得毫无用处。
最可恶的是,王向阳仗着自己剑长,不给巴东近身。巴东进一步,王向阳便退一步;巴东退一步,王向阳便进一步。巴东手中的判官笔始终不能触及王向阳分毫。
每当巴东用笔挡住王向阳的剑的时候,都觉得虎口发震,一股若有若无地灼热真气,顺着判官笔直入他的筋脉之中。
两人交手了十数招,巴东已经汗如雨下,王向阳却气定神闲。巴东渐渐感觉掌心发烫,手臂发麻,手里的判官笔变得像是烙铁一般,心道:“再这样下去,非得给他拖死不可。”
巴东一咬牙,面对王向阳一剑刺来竟不闪不避,直愣愣地撞了过去。王向阳也是一愣,手下却没有半分犹豫,一剑刺穿了巴东的肩头。
鲜血迸发,巴东整个左臂软软地耷拉了下来,伤口之处一片焦黑,皮肉外翻,发出一股焦臭味,衣服之上还冒着一丝青烟。
巴东肩膀吃疼,神色狰狞,脸上地肥肉不停地抖动。他一咬牙,伤口处肌肉一阵收缩,已把王向阳的剑给夹住了。巴东右足前踏,判官笔一转,朝着王向阳胸口檀中穴刺了过去。
王向阳万没想到巴东还有这一招,抽剑回防,慌乱之中判官笔正中剑背。巴东这一刺力道极大,震得王向阳手臂发麻,手里的剑差点脱手而出,剑上的蓝色幽光瞬间变淡了不少。
巴东一击得手,手臂一弯,一记肘击朝着王向阳脑袋砸去。王向阳抬起左手,掌心泛红,“裂碑手”迎了上去。
掌肘相击,两人同时一声闷哼,王向阳脸色有些发白,巴东却涨红了脸。
王向阳想要抽掌后撤,巴东哪能让他如愿,手臂一舒,手中的判官笔朝着他的咽喉刺了过去。
两人相隔不过咫尺,巴东的笔又快又急。王向阳脑袋往后一扬,判官笔擦着他鼻尖而过。
王向阳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巴东擅长近身擒拿的功夫,没想到他在受伤的时候,动作还如此迅捷。还没等他松口气,笔尖又是一转,朝着王向阳的眼睛直刺而下。
笔尖发着淡淡的白光,王向阳感觉眼睛一阵刺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王向阳急忙用出一招铁板桥,整个身子和地面平行,与巴东的判官笔拉开了一段距离,左手撑地,身子一扭,一脚踢在巴东的腰际。
巴东吃了王向阳一脚,口吐鲜血,横着飞了出去,倒地不起。王向阳手持长剑,凝神以待,经过刚才那一下,他可不敢有丝毫松懈。
巴东挣扎着坐了起来,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苦笑地说道:“你赢了,我认输。”
王向阳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暗自庆幸:“要不是我一上来就压制住他的身法,恐怕今天输的就是自己了。”
王向阳说道:“侥幸而已,下一次恐怕我就赢不了了。”
巴东笑道:“赢了就是赢了,不用那么谦虚。不愧是莫哥看中的人,厉害。”
分出了胜负,两人各自下了游戏。王向阳脱下头盔,长舒一口气,感慨道:“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王向阳看了一眼教练,观战的画面已经变成了训练赛的画面了。
和赤魂的训练赛地图是大漠,大漠东南方是一片绿洲,草木幽幽,一条河流从绿洲北边的山麓穿过绿洲,一路向南流去。耀世战队的天地人三座石碑分布其中。
绿洲的西北方是一片残破的遗迹,依稀还能看出,这座古城曾经的辉煌,现如今残垣断壁年复一年地遭受着风沙的侵蚀,风沙击打在破旧的城墙之上,发出诡异的声响,如鬼魂低泣一般。赤魂的几座石碑,矗立在城墙之下。
古城的右后方,一条峡谷自东向西横亘而过,犹如大地上的一道伤口。峡谷的岩石被风沙打磨得如利刃一般,狂风一卷,飞沙走石,小如米粒,大如拳头的石块,不断地打在峭壁之上,声响之大,如巨兽怒吼。
深达数十丈的谷底,偶尔露出森森白骨,向外宣誓着这里是生命的禁区。
当初,区域争霸赛决赛的时候,王向阳就是穿过了这道峡谷,成功绕后,偷掉了对手的万世之基。如今回想起来,王向阳心中一阵余悸。
从前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穿越绕后,但是最后都被掩埋在了黄沙之中,不得不说王向阳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他上辈子肯定拯救了地球。
战局过半,耀世已经全面落在下风。
大漠中央,矗立着一座残破的客栈,透过破烂的房顶,隐隐能看见救世碑的碑顶。卫宁带着段干双和管元两人正在全力争夺,但是却被赤魂两名队员死死纠缠住。
卫宁几人想要后退,那两人就立马上来缠住他们,等到两队一接触,两人又立即想兔子一样逃开了。
耀世天碑已毁,曹新和罗北固守地碑和人碑,但是面对敌人的猛攻显得岌岌可危。
王向阳在一旁看着,暗自摇摇头,耀世失败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
卫宁三人摆脱不了敌人的纠缠,不能回防。罗北和曹新两人又被敌人分割开,不能互相救援。眼下局面虽然还在僵持,但是只要罗北和曹新有一人阵亡,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如王向阳的猜想一般,曹新在敌人双人的围攻之下,血洒黄沙。
阵亡的声音一出来,卫宁几人急忙想要往后退,赤魂两名队员也不进逼,远远的吊在他们身后。
卫宁三人慌忙撤到了绿洲边缘,刚刚击杀掉曹新的两人瞬间堵住了他们的去路,配合着另外两名队员把卫宁等人围了起来,顷刻间,三人便被剿灭了。
王向阳摇了摇头,叹息道:“输了。”
虽然王向阳没有看完整场比赛,但是透过最后的十几分钟,他还是发现了许多问题:指挥失灵、成员间的默契不够、进退失据等等。
本来己方已处于下风,还要强取救世碑,这样就分薄了自己的力量,给了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在力量薄弱之时,还幻想守住两座石碑,本来薄弱的力量就进一步被削弱。
等到曹新阵亡以后,再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卫宁等人却盲目地朝着绿洲撤退,导致己方中了敌人的埋伏。
最后只剩下罗北一人苦苦支撑,奈何大势已去,剿灭卫宁三人的赤魂队员合并一处,瞬间摧毁了人碑。在五人的围攻之下,罗北只得含泪阵亡。
团灭!耀世就这样脱下了失败地苦果。
王向阳摸着自己下巴皱眉思索,喃喃道“曹新还未阵亡的时候,队长他们就应该留下段干双断后,他和管元两人回援曹新。集己方三人之力,就算不能杀掉他们,至少也能打退他们。这时候罗北放弃固守的地碑,五人合并一处,就算地碑被人毁了,也还是留下了翻盘的希望。就算曹新阵亡以后,卫宁等人就应该绕过救世碑,直突敌人老家,到时候,与卫宁三人缠斗的两人,只能选择正面与己方硬刚。这时候只要罗北徐徐后退,利用树林的优势与赤魂游斗,为卫宁等人争取时间,未必不能赢下比赛。”
战机稍纵即逝,这都需要指挥之人审时度势,制定出正确的应对策略,而不是盲目地应对敌方的进攻。
不知军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不可以退而谓之退,必败矣。这场比赛,耀世不是输在实力差距之上,而是输在了指挥失当上面。
“终于打完了,累死了。”管元取下头盔,伸了个懒腰,说道:“曹新,你怎么搞的,让你守个东西都守不住。”
面对管元的责难,曹新一言不发,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霜脸,只不过他双手紧握,指节发白,看得出来心里并不是像他表面那样平静。
卫宁开口道:“大家别太在意,不过输了一把训练赛而已,调整一下心情,下把我们再赢回来。”
话虽是这么说,王向阳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准备努力的样子。
褚添拍拍手说道:“下面我们做一下人员调换。罗北和曹新,巴东和贺源,你们两准备下一场。好啦,大家都去准备吧。”
储添说完又低头翻看起自己的战术板,王向阳见教练像是完全把自己忘记了一般,急忙问道:“教练,那我呢?”
褚添一愣,转而说道:“你再和罗北打一场我看看。”
说完低下头又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走到卫宁等人身旁布置战术去了。
王向阳刚刚涉险赢下了巴东,在他自己看来,就算褚添不夸奖两句,指点一下他的缺点也是应该的吧,褚添却是一字不提。
王向阳心里虽然有小疙瘩,还是老老实实地进入游戏跟罗北对战。
罗北提着鎏金铁棍,王向阳看得出来他心情不怎么好。
王向阳问道:“罗哥,你没事吧。”
罗北苦笑道:“没事,输了比赛心情不太好而已。”
王向阳道:“输掉比赛不怪你,你别太在意了。”
“不提了,让我来看看我们的冠军有几斤几两。”罗北性子粗放,沮丧来得快,去的也快,挽出一道棍花,遥指王向阳说道“进招吧。”
王向阳笑道“那我就得罪了。”说着又是一招“礼敬如来”使了出来。
剑尖轻颤,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犹如孤狼低吼,直袭罗北的咽喉。
王向阳剑还未至,罗北大笑道:“哈哈,来得好。”
说话间,长棍一舞,朝着王向阳脑袋砸了过去,罗北一招即出,王向阳感觉身处泥沼一般,整个人喘不过气来,剑势也慢了下来。罗北的棍子却是后发先至到了他的头顶。王向阳急忙换招,双手握剑,架住了罗北的铁棍。
“砰”一声,王向阳双脚一软,半跪在地上,脚下的石板瞬间四分五裂,露出下面的泥土。
罗北一棍建功,顺势就是一记窝心脚,正中王向阳的胸膛,整个人飞了出去。王向阳翻身而起,摸了摸发疼的胸口,只感觉散乱的真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罗北大笑道:“再来!”
王向阳心想:“老子不发威,你还真把我看轻了。”强压下吐血的冲动,揉身上前,宽厚的黑铁长剑洒出一道道幽蓝色的剑光,仿佛一条条张嘴欲噬的毒蛇。
罗北一挑眉,说道:“这招有点意思。”
长棍翻飞,舞出一道棍墙。两人剑棍相交,发出一片叮叮当当地脆响动。
王向阳一柄长剑,见缝插针,忽快忽慢专向罗北的要害咬去。罗北手中一根铁棍,舞动之际,翻江倒海,如巨龙翻腾,王向阳的每一剑都被他挡在了棍墙之外。
突然,王向阳一剑架住了罗北的铁棍,右手一推剑柄,黑铁长剑擦着铁棍,犹如离弦之箭,直取罗北的咽喉。
罗北大惊,手中铁棍一震,一股淡huáng sè的真气喷薄而出,千钧一发之际震飞了离主的长剑,还没等他松口气。王向阳掌心泛红,一记“裂碑手”悄然跟上,印在了罗北的胸口。
罗北踉跄后退,铁棍驻地,这才稳住了身形。王向阳那一边,身形腾空,接住了被罗北震飞的铁剑,全身贪狼真气蜂拥而出,幽蓝色地真气在头顶幻化出一只硕大的狼头。
“破军斩!”
随着王向阳一声怒喝,狰狞地狼头嘶吼着朝着立足未稳的罗北飞去。罗北感觉炽热无比,周围的空气都要被燃烧起来一样。
罗北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
淡huáng sè的真气袅袅直上,长棍朝着狼头砸了下去,一道龙影随着长棍激射而出。
罗北一声低吼:“龙游天下。”
平台之上,一时之间真气四溢,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被狂乱的真气震得四分五裂。
一声巨响,烟尘四起。
“南哥,你好点没?”王大贵顶着一张大号的脸,坐在病床旁,担忧地看着浑身本带的张炎南。
张炎南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了,医生都说了我休养几天就好了。”
王大贵低着头,双目含泪,自责道:“都怪我没用,都怪我。要不是我被他们逮住,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别这样说。”张炎南伸出手拍了拍王大贵,笑道:“你是我兄弟,我说什么也不能让那群王八蛋欺负你。”
王大贵神色激动道:“南哥,我”
“在说什么感人的事情呢?说的眼泪都出来了。”蒋老板提着果篮,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张炎南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蒋老板急忙把他按在了床上,说道:“你伤口还没好,不要随便乱动。”
张炎南说道:“蒋老板,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蒋老板笑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张炎南担忧道:“他们不会找我妈的麻烦吧。”
蒋老板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吧,有我呢。”
面对蒋老板的无私帮助,张炎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激动地说道:“蒋老板,真的谢谢你了。”
“你安心养伤,你的事我会看着处理的。”蒋老板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头疼,说道:“本来是他们理亏,现在你捅了别人,这件事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张炎南急道:“捅人的是我,大不了让他们捅回来就是了。蒋老板这件事你还是别参与了吧,免得到时候连累了你。”
蒋老板看着张炎南,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把什么都想得特别简单,无论前面是火是海,只知道低着脑袋往前冲。
蒋老板笑骂道:“你很喜欢被人捅吗?我联系了以前的几个老朋友,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自己好好养伤。”
这时候,蒋老板的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蒋老板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王大贵说道:“你好好照顾他,我店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王大贵木呆呆地点了点头,蒋老板带着自己的手下急匆匆地走出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