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云涌剑低吟,雾遮日昏扇乱舞。
王向阳黑铁长剑在手,剑长三尺九寸,宽六寸八分,一把重剑却使得如绣花细针。
管元精钢铁扇崩、开、劈、砸使得却是刀法一路,铁扇虽小,配着浑厚的内家真气,粘一下,气血翻涌;碰一下,筋断骨折。
王向阳一手“破军剑法”本是一套刀法,走得是大开大合,战场杀敌的路子。不想却被他练成一套剑法,搭配上他的“贪狼真气”两者相得益彰。
剑招施展之际,既不失狼之勇猛,又有狼的细腻狡变。
两人刚交手,王向阳以巧攻巧,抢占先机。出剑只在方寸,剑剑不离管元眼耳口鼻之地。
管元人虽然吊儿郎当,一手“落雨翻云扇”却练得十分纯熟,搭配着“游龙步”不断跟王向阳周旋。
他本已被王向阳抢了先机,手里铁扇忽开忽合,不时劲风袭人,逼得王向阳连连退守。
两人相持不下,一旁观战地罗北忽然皱起了眉头,王向阳的实力他很明白,管元的实力更是清楚不过。
虽然管元修为不错,但是能把王向阳逼到这个份上,却让他有些不相信。其中更奇怪的是,王向阳武功走得刚猛一路,猛打猛攻,与敌人硬攻,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再依靠自己细腻的招式变换,于不败中求胜。
突然,罗北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卫宁,后者此刻一脸兴奋地看着两人的对战,嘴角时不时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罗北想起来,王向阳两人在进游戏的时候,卫宁把管元拉到一旁,好像嘱咐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这里,脸上愁云密布,满脸忧色地盯着屏幕,一双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王向阳和管元又互拼了一记,两人咋合咋分,分立两侧。
此刻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招,互有胜负,管元身上已经挂了几道剑伤,王向阳也被管元的铁扇,扫了一下,整个右脸肿了起来。
管元收起自己的折扇,说道:“你现在跪下磕头道歉,我还能让你输得体面一点。”
王向阳皱眉看着管元,他看过几次管元训练,明白他跟巴东的招数都是一路,走得都是灵巧飘逸一类。
所以一上来王向阳就提剑猛攻,想要压制住管元的身法,谁知道管元却不闪不避,跟王向阳对攻起来。
王向阳虽然惊讶于他的应对,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想法,直到管元一扇击中自己的剑背。王向阳忽然发现再怎么变招,似乎都逃离不开管元的的折扇。他的脸也是那时候,被管元一扇击中的。
还好王向阳应变及时,即刻放弃了兵器长的优势,欺身入怀,跟管元以巧对巧,拆解起来。
王向阳道:“你似乎高兴地有点早了。”
管元突然大笑起来,道:“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身形翩舞,管元“游龙步”展开,当真似一条游龙入海,游动之际不着痕迹,手中铁扇更如勾魂的使者,想要将王向阳的魂魄勾去。
面对管元凛冽的进攻,王向阳身形纹丝不动,如一颗铁松,站立在狂风之中,任你风暴摧折,我自岿然不动。
铁扇离王向阳不过三寸,王向阳突然动了。
站时如青松咬岩,动时如雷霆动世。
王向阳身形突然朝着后面倒飞出去,管元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王向阳的衣服,用力一拽,王向阳身子从半空骤然下坠。
管元右手铁扇含着浑厚的真气,朝着王向阳眼睛戳了过去。
形势危急,凛冽的真气刺痛了王向阳的眼珠,眼角边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
王向阳大惊之下,急忙偏过头,管元的铁扇擦着王向阳的耳朵,插进了厚实的地面之中。
王向阳被管元按在地上,耳朵轰鸣,半只耳朵被管元削掉了。管元还要再攻,王向阳掌心泛红,一急“裂碑手”迎了上去。
掌扇相交,真气狂乱。
管元整个人倒飞出去,王向阳得到喘息的机会,急忙后退几步,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鲜红的血,顿时染红了整只手掌。
管元注视着王向阳,说道:“本想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王向阳长剑一指,道:“忒多废话,赢了再说大话。”
两人顷刻间又交上手来,王向阳“破军剑法”刚施展出来,管元铁扇便打了上来,仿佛是王向阳自己把剑送上去似的。
迫不得已,王向阳再次跟管元近身搏斗。管元手腕翻飞,一手铁扇挑、压、刺、打、敲,一手擒拿捏、拿、抓、扣、抠,再加上他的“游龙步”身法,身形恍惚不定。
不过瞬间地功夫,管元已经占尽上风。王向阳被铁扇击中之处,红肿不堪,身上更是被管元抓出一道道血痕。
王向阳只凭一手“裂碑手”苦苦支撑,一时间陷入了苦战,却又拉不开身形,只得凭着胸中一股真气,跟管元打得有来有往。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王向阳现在的情形犹如强弩之末。管元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先求不败,再求克敌制胜。此法无论在什么样的领域都适用,两人争锋相对,便犹如两军对垒,谁先处于不败之地,便已经取得了胜利。
王向阳的落败看来,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罗北看着王向阳节节败退,不由自主地往前踏了一小步,两只手已经被汗浸湿了,就连踢倒了垃圾桶,仍未有觉。
卫宁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有些不满,不住地摇头,眼中更没有刚开始的兴奋,反而是觉得有几分无趣。
乾坤山中,风更急了,耳畔似乎还传来野兽的怒吼,震魂摄魄。
突然间,王向阳终于找到机会出剑,手腕一翻,刺向管元的喉咙。
火是温暖的,却又是孤独的。
它给寒夜中无助的旅人带来了温暖,但又不许别人靠近。
默默地在寒夜中,独自地散发着光和热,或许它并不在意是否温暖了别人,它只不过是做着他自己。它生来就是带来热和光明,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对自己做出任何改变。
长剑泛着幽蓝的光火,灼热的温度,让管元的发尾卷曲了,空气变得稀薄。
虽然没想到王向阳此刻还能有如此浑厚的真气,但是管元凛然不惧,身上破烂的衣衫,无风自动。
一只铁扇从天而落,准确地打在了王向阳的剑背之上。
剧震,两人的手都被震得有些发麻。
王向阳咬紧牙关,强行变刺为劈,一道烈火随着铁剑,直取管元的头顶。
管元似乎早料到他有这一招,嘴角滑过一丝微笑,不慌不忙,脚步一错,手中铁扇往前一探,正中王向阳的腋下。
王向阳只觉得腋下生疼,右臂一软,手里的剑也握不住了,“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清风浮动,云卷云舒。
管元轻摇折扇,缓步走到王向阳面前,低头俯视道:“废物终究是废物,就算给你穿上龙袍,也永远上不了台面。充其量不过是,沐猴而冠的小丑。”
王向阳咳出一口鲜血,道:“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废话。你赢了吗?”
管元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道:“现在的你连剑都没有了,凭什么跟我争!”
王向阳挣扎站了起来,用红肿的双眼直视着管元,迸发出炽热的光芒,那是鲜血的温度,是梦想的温度,是执着的温度。
王向阳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剑,我还有双手;手断了,我还有双脚;脚断了,我还有牙。只要还剩下一口气,我都不会放弃。我的终点不是这里,而你也永远不是能阻挡我前进的人。像你这样的二世祖,永远不会明白梦想在我心中的分量,所以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赢我,一次都不可能!”
王向阳长剑离手,口吐鲜血,摇摇晃晃地站在平台中间,犹如一颗垂死的老树,随时就要倒在风雨中一般。
罗北紧张地看着屏幕,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王向阳的桌椅,整个人仿佛要钻进游戏里一般。
卫宁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无趣地看着游戏,突然说道:“你们慢慢看,我去上个厕所。”
火,烈火!
幽蓝色的火焰,在王向阳身上燃烧着,贪狼真气不要钱地往外倾泻。
管元被灼热的真气逼退,望着已经开始拼命地王向阳,心里暗自防备,小心应对,告诫着自己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王向阳周围热浪翻飞,周围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连视线都变得扭曲了。
“剑来!”
随着王向阳一声大吼,一旁的铁剑,立马有了回应,低鸣着回到了王向阳的手里。
“破军斩!”
长剑再手,幽蓝色的真气汇聚,化作一只狼头,长嘶着朝管元飞奔而去。
“黔驴技穷!”
管元一叠折扇,风起,吹动着他的长发。
铁扇如利箭,直接打在了王向阳的左手手腕之处。
硕大的狼头,忽然间一声低鸣,凄厉的声音响彻这座乾坤山,消散不见。
管元一击建功,脸色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反而有一丝恐惧,慌乱地往后逃跑。
他本想一击打碎王向阳的腕骨,却不知为何,打在了他的剑刃之上。
狂暴地贪狼真气,沿着他的折扇,朝着他体内狂泄而出。
管元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一团烈火,灼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更是要从体内破体而出一般。
“给我跪下吧!”
王向阳手腕一转,反握长剑,一跃而起,从天上朝着管元的脑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黑铁长剑,裹着一层深邃的蓝色火焰,携夹着无上威势,犹如陨石坠地。
管元被巨大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只感觉双膝发软,忍不住想跪伏在地。
长剑离管元的头顶不过半寸,黑色的头发,也已经被热浪灼烧地卷曲起来,已能闻见一股臭味。
忽然间,画面一黑,断电了。
一瞬间,电又来了,游戏却因为停电的原因,强制结束了。
“我cnm”罗北大叫着伸手去抓管元。
管元跟王向阳争斗良久,早已经身疲力软,一下子被罗北从座椅上提了起来。
“罗哥,冷静,冷静!”
褚添已经被罗北的气势给吓软了,躲在一旁不敢说话。巴东等人急忙围了上来,拉手的拉手,掰手指的掰手指,想要把管元从罗北手上救下来。
“都tm给我滚开。”罗北火气上冲,哪还能听进别人的劝。双手一用力,立即把巴东三人给推开了。
巴东被罗北推了一个踉跄,撞到了挣扎着站起来的王向阳身上。王向阳也是手脚酸软,被巴东一下子撞倒在地,两人瞬间滚在一起。
巴东急忙去扶王向阳,说道:“向阳,你没事吧。”
罗北听见巴东慌乱地声音,看见了跌坐在地的王向阳,一把放开了管元,匆忙跑到他身边,关切道:“兄弟,你没事吧?你等着,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王向阳想要伸手去拉住他,奈何罗北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拉都拉不住。
罗北瞪大了双眼,鼻子不断地喷着粗气,像是一头发怒地公牛。
管元被罗北的气势吓到了,在地上不断地往后缩着,战战兢兢地说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你不得好死。”
其余众人见罗北这幅模样,全都萎缩着不敢上前,生怕殃及池鱼。
罗北像拎小鸡一般,把管元从地上拎了起来,举起拳头就要打。突然,卫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把拉住罗北的拳头,笑道:“我不想阻止你,只不过你打他,真的想过后果吗?”
卫宁一句话,罗北有些迟疑,就是这么稍微的迟疑,王向阳也走了过来,说道:“罗哥,你先放手。要是打了他,联盟知道了,你非得禁赛不可。”
罗北看了看一脸笑意地卫宁,又看了看一脸担忧地王向阳,把管元狠狠地掼在地上。管元死里逃生,慌忙躲在了卫宁的身后。
卫宁一脸微笑,慢慢地抽出一支烟,吐出一口青烟,缓缓地说道:“事发突然,两个人也不好判胜负,就算平局吧。”
“凭什么,向阳马上就赢了。如果不是这个狗东西耍花招,他凭什么跟向阳争。”罗北横着脖子,大喊大叫,整个训练室似乎都随着他的声音在颤抖。
卫宁抖了一下手里的烟灰,摇头道:“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偶尔跳闸这也是再平常不过了。你怎么能随便污蔑人家呢。”
罗北吼道:“早不跳闸,晚不跳闸。偏偏向阳要赢的时候跳闸,天下哪有这么凑巧地事。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卫宁皱着眉头,思索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刚刚大家都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出去上了个厕所。这个人是谁呢?”
卫宁一番话,让大家都惊讶不已,似乎他自己承认了,又好像没有承认,众人都摸不清楚他话里地意思。
罗北扶着王向阳,不怀好意地看着卫宁,仿佛认定了他就是那个装神弄鬼地人。
卫宁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你是在怀疑我。”
众人不明白他是真的才反应过来,还是在装傻充愣。王向阳听了许久,这才算真正明白事情的原委,神色不善地看着卫宁,眼中仿佛在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卫宁连连摆手道:“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未卜先知地本领,我出去地时候管元可是已经胜券在握了,谁能想到王向阳能赢?”
卫宁一番话,众人不禁低头沉思,那时候王向阳确实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他们也一度认为,管元是赢定了,谁能猜到王向阳能够翻盘。
除了罗北以外,所有人似乎都开始相信,这次断电,应该真的是一个美丽地意外。
卫宁捻灭了手里的摇头,笑道:“虽然我很想承认这是我做的,不过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可没那种实力。眼下两个人今天恐怕都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择日再战吧。”
众人沉默不语,眼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罗北还想说些什么,王向阳拉住了他,说道:“不管再比多少次,我都不会输。罗哥我们走。”
王向阳在罗北地搀扶下,走出了训练室。卫宁玩味地看着两人离去,转头对一旁缩在墙角的褚添说道:“教练,你姐姐好像跟联盟的人来了。似乎找莫总有事,不过莫总好像不在,他们正在找你,你不去看看吗?”
褚添胆小怕事,身子像油桶那样大,胆子却像针头那样小。面对凶神恶煞的罗北,早已经吓得魂不守舍。
此刻听说自己姐姐来了,立马来了精神,整理了一下散乱地衣服和头发,清咳两声道:“嗯,那个。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管元一听自己妈来了,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跳着说道:“舅舅,我跟你一起去。”
褚添装腔作势道:“嗯,走吧。”
褚添拿腔拿调,样子滑稽不堪,众人都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吃吃的笑声。
天色渐暗,王向阳被罗北放在了床上。王向阳挪了一下身子,感激道:“罗哥,谢谢了。从我第一天来帮我到现在。”
罗北道:“不用这么客气。你是我兄弟,我不帮你帮谁?”
王向阳心里涌出一道暖流,这么多年了,除了院长和张飞燕以外,从没有谁真正地关心过他。
从小就见过了人情冷暖,整颗心就像被冰封了一样,孤寂,寒冷,我行我素。
罗北拧着一对粗黑的眉毛,说道:“刚刚跟管元交手地时候你怎么了,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
“管元有些奇怪。他似乎知道我要在什么时候出剑,什么时候收剑。每每当我招式还没展开地时候,就切断了我的剑法。我没办法,只能跟他近身搏斗,不然地话,我早就输了。”王向阳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回忆着刚刚那场战斗。
罗北摸了摸自己粗硬的胡子,沉思道:“以管元地实力,恐怕还做不到这一步。多半是卫宁指点了他,你最后从右手剑变成左手剑,管元立马就败。”
王向阳睁开眼睛,疑惑道:“卫宁?”
罗北严肃地点点头,担忧道:“要是这样的话,恐怕再战地时候,不太好应付。”
王向阳拍了拍他手背,笑道:“你把卫宁也想得太神了,这一次他只能说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再有下次,对我可就不灵光了。”
罗北看见王向阳自信满满,也就放下心来,一巴掌拍在王向阳的肩膀,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般人,到时候给我狠狠地,扇他两个耳光,给老子解解气。”
罗北力气大,手上也没个轻重,王向阳被罗北一掌,拍得呲牙咧嘴。两人对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黑夜来临,万家灯火点亮了整个城市。
会客室里除了褚添和管元以外,还坐在三男一女四个人。
那女的体态丰腴,一身剪裁得体地黑色长裙,庄重大方。坐姿端正,隐隐散发出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
脸上薄施淡妆,打扮的清丽脱俗,也也遮住了眼角淡淡的细纹。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地中年男子,下巴挤出一堆肥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眯眯地看着女子。
手指夹着一根细烟,嘴里不时吐出一片烟雾。
胖子笑道:“褚总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怎么劳烦你亲自过来呢。”
女子正是管元的母亲,管霖源地妻子,枫杨贸易地行政主管褚静,数一数二地女强人。
褚静嘴角露出恰当地微笑,说道:“耀世是我们枫杨地重要项目,事关耀世声誉问题,我自然要亲自出面了。”
胖子道:“我们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所以我黄某人,这次代表联盟前来,就是为了给贵方还一个公道。”
管元见自己母亲在谈正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不敢去打扰她,偷偷地在褚添耳边问道:“这胖子谁啊?”
褚添被吓了一跳,小声回道:“小声点。他是联盟guān fāng发言人,黄子强。”
管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是觉得眼前这个胖子,怎么看上去有些熟悉。
褚静瞪了一眼窃窃私语地两人,后者立刻被吓得噤若寒蝉,正襟危坐。
褚静道:“我想知道联盟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黄子强道:“其实按照联盟本来的意思,是要你们自己要么解决的。不过眼下舆论越来越强,我们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呀!”
黄子强一脸苦相和无奈,有一种被逼良为娼地感觉。
褚静气度从容,微笑道:“我也能明白你们的难处,这件事,我们会尽快给贵方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这位是我们战队地教练,你可以跟他详谈。”
褚静指了一下旁边的褚添,褚添立马站起身,伸出手说道:“黄总,你好,我是耀世战队地主教练褚添。”
黄子强起身握住褚添地手,对着褚静笑道:“这位就是褚总的弟弟了吧,果然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褚添低眉顺眼地说道:“过奖了,过奖了。”
黄子强看了一眼褚添身旁地管元,问道:“这位是褚总地公子了吧。他的比赛我看过,不仅是长得一表人才,更是少有地年轻俊杰,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众人也陪着一起笑了起来。
黄子强忽然一拍自己脑门,说道:“你看我这脑子,正事都差点忘了。联盟希望各位能在三天之内,把这件事给平息了。不然到时候,我们也很难办啊。”
褚添试探性地问道:“如果到时候没能解决呢?”
黄子强苦恼地说道:“到那时候,恐怕只有革除相关选手地职业资格了。”
褚添和管元心里都是一惊,都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褚添小心地问道:“联盟已经决定了吗?”
黄子强拍着褚添地肩膀,大笑道:“这只不过是一个暂定地处理办法而已,褚教练不要担心,只要能证明他是被冤枉的,联盟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绝不会让你无缘无故折损爱将的。”
褚添忙不迭地点头,不敢说话。黄子强又说道:“不过在事情没解决之前,这位选手要停赛。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褚静接口道:“我们向来是严格按照联盟既定规则办事地,黄总你放心。时间也不早了,我订了一桌酒席,黄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褚静笑靥如花,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味道。
黄子强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却之不恭了。哈哈哈。”
星动,风止。
零散地几颗星星,透过云层的缝隙,偷偷地眨着眼睛,却逐渐被太阳夺取了光明。
王向阳迷迷糊糊之间,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