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弟,这秘境里的灵药,你不准备采走么?”尚飞问道。
“不采了,反正现在又用不上,等什么时候能用,什么时候再采吧。留在这里应该更安全。”金儿说道。其实金儿是看不上,这里唯一能让他看上的,也就那棵星心浆果。
这介子空间,并不是随意开辟的,必然是有个至宝需要长时间的成长,仙人才会开辟一个介子空间。比如九云山护山神兽那头猴子所在的介子空间,是为了让氤氲子成长才开辟出来的。空间里的其余东西,都不过是捎带性质的。
而这个空间,没有守护者,这证明这里的至宝已经被取走。其余无关紧要的东西,当时人家没带走而已,或者是散落的种子,在没人管的情况下自己生长的而已。
如果说这个介子空间的至宝还在,那么这个至宝一定就在这个小水潭里。
尚飞从脸上洗下的血,慢慢扩散到整个小潭。
“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还是回去吧。”尚飞说道。
“行,反正我也采了不少好吃的了。”金儿说完,拉着尚飞的,瞬间二人从这空间消失了。
当二人消失后,水潭边有一块泥土慢慢隆起,从里面冒出一棵小草。这课草头上顶着一颗红彤彤的浆果。
二人出了洞府,在尚飞指点下,来到这盘车山脉的一个集市。这个集市都是仙师开的,客人也都是仙师。这集市和凡人的集市基本没什么差别。
酒楼客栈
赌场妓院
浴场金店
布庄驿站
无所不有
无所不敛
尚飞和金儿进了驿站,花钱请了一位筑基期仙师,用飞行灵器把二人送回息凤崖。
尚飞师父听闻尚飞的禀报,勃然大怒,带着尚飞,直接飞到杜家。
“杜月箫,你给我出来。”尚飞的师父大吼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直震地整个耀金峰晃了晃。不少杜家人被这一嗓子给震晕了过去。
一道金光一闪,杜月箫一身锦衣,出现在尚飞师父面前。
“洪兄生的哪门子气啊?”
“你杜家子弟干的好事。”尚飞师父指了指尚飞说道:“杜子童妄想夺舍师兄弟,还在夺舍无望时,废了师兄弟的修为,让我徒儿如今断绝了仙路,你说该当如何?”
“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那孽畜今在何地?”
“少个我装蒜。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斩断你耀金峰。”尚飞师父说道。
“洪兄息怒,还请将经过详细说来。”
尚飞便把经过说了一遍。杜月箫听了,大吃一惊,说道:“这孽畜竟然做出此等事来?当真是人神共愤。”
“别装了,我不知道他让飞儿给他送这个家信,若是知道我必然猜到他包藏祸心。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你杜家秘境的情况,你这杜家老祖,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歹意?你为何当时不阻止?”尚飞师父说道。
杜月箫沉默了好一会,说道:“洪兄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当时我的确是猜到了此子念头。也是一时糊涂,没有阻拦。若是洪兄家能够保证再出一个金丹,甚至元婴仙师,洪兄不动心么?”
“好啊,你果然是幕后黑。”尚飞的师父就要动。
“洪兄且慢,听我说完。我虽然猜测到此子想法,但这事与我无关,要说有错,那也只是没有干涉,让事态顺其自然而已。此子所为,只不过是他那一支的主意。洪兄若是想找人负责,尽可将他那一支屠戮一空。”
杜月箫也是一心的悔恨,若是一般人,他也不怕,但这息凤崖可是十大门派之一。他一个小小家族,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之蚂蚁一样的存在。现在之所以还和他将道理,只不过是顾忌他杜家始祖的传说而已。
“若是能成,得一金丹,若是不成,殉一支族人。”这是那天晚上杜风求见他时,他就做出的决定。
“好,你把他们都给我带来。”尚飞的师父说道。人是必须要杀的,如果不杀,息凤崖的脸面就没了。如果不杀,会有更多的仙师冒出这种险恶的念头。夺舍这种修仙界近乎禁忌一样的事情,一旦出现,必须用血来清洗。
“都是凡人,还请洪兄与我一同来大殿前的广场可好?”
“也罢。”尚飞的师父说道。
二人来到大殿,杜月箫吩咐下去,不久杜风这一支的人都被带到大殿前的广场上。出乎尚飞意料之外的是,杜子童的父母并没有被杀,杜子玔也还活的好好的。
其实杜子童是杀了被驱除出杜家的子孙。这些人有些是因为不守家规,有些是坏了江湖规矩。他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尚飞相信他是多么的想要夺舍成功。
“我为了做这个,连家人都不要了。够不够恨,你怕不怕?”这是杜子童说那个瞎话的理由。
尚飞不自觉的就想多看看杜子玔,他知道,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会再看了。因为她的哥哥断绝了尚飞的仙途,所以她必须死。就算尚飞心里不想她死,也没有用,因为现在不再是他的事了。这是修仙界的规矩,这是对可能抱着夺舍念头的人的震慑。
这杜风一支莫名其妙的被召到大殿广场。开始时候杜风和杜子童的父亲只是怀疑,但当他们看见站在老祖身旁的尚飞,瞬间明白了,杜子童失败了。
等到老老少少一百一十五口人都到了,杜月箫说道:“杜风,你可知错?”
杜风往前走了十几步,来到人群和老祖之间,说道:“这都是我指示子童干的。那一次,他回来,喝酒时和我说他很羡慕自己的师弟,他的师弟是独灵根,至结丹境都没有瓶颈,是个天才。我觉得我这一支只有他一个仙师,势力太单了,我想到家族秘境,便蛊惑他抢夺他师弟的身体。这一切都是我主使。任何惩罚,我愿一力承当。”
“既然你识趣,也免了我一番口舌。但你有何资格承担此事?就以你一界凡夫俗子的命,就想抵偿我徒儿仙途的断绝么?你这一支今日必灭。”尚飞的师父说完,看了一眼杜月箫。
“不要怪我不维护你们,这是修仙界的铁律。”杜月箫嘴是这么说,但那举起的,迟迟不肯落下。
“老祖,老祖,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主使的,是我蛊惑了子童,罪过都是我的,你饶了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是无辜的。你杀我。你杀我。饶了他们吧。我求你了,老祖,他们是无辜的。”杜风跪倒在地,一边用膝盖往杜月箫这里爬,一边说。
其余的人现在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死亡,都惊慌失措起来。
杜子童的父亲冲了出来,也爬往杜月箫这里爬。杜子玔看到最疼她的大伯那个样子。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大伯,现在那样求着老祖,她心里一酸。又见父亲也那个样子,更加控制不住了,眼泪纷飞,跑上前就要把大伯和父亲拉起来。
“就算是死,也不要让别人看到这种可怜样。”这是杜子玔心里唯一的念头。
但她刚跑出去两步,杜月箫高高举起的轻轻落下,像是抚摸孩子的头一样,摸了摸杜风和杜子玔父亲的头。二人在这一摸之下,软软的倒在地上。跑到一半的杜子玔看到伯父和父亲倒地,就如同两座大山齐齐向她压过来,她也软软地倒在地上。
“洪兄,可否看着我这老脸的面子上,饶了他们啊?此事知情者,确实就只有这二人。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杜月箫深深的弯腰,说道。
“那我的徒儿,难道是因为有罪?难道飞儿不是无辜的么?你们可曾因为飞儿是无辜的而罢啊?”尚飞的师父冷冷的说。
杜月箫叹息一声,一招,瘫软在地的杜子玔飞到他面前,就如同有无形的人架着她。杜月箫的,轻轻的往杜子玔头上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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