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有点傻了,林家娘子自顾自的边说边演,没有丝毫的动作和表情,脸冷冷的戒备着他。
“她这是在干什么?”
懵懂的大脑持续到后来,一脸娇羞做作的林家娘子把衣冠不整的陈敬济送出了林家府第。
靠,上当了,这不是离间计吗?
陈敬济终于反应过来,他被林家娘子狠狠的涮了一把,高衙内肯定知晓这件事,他的小厮没准已经回府报告,这样的结果一定迁怒与他。
这个娘们真毒呀!
他有口也说不清,外地公干的林冲知道此事,提刀杀他也是分分钟钟,这叫怎么回事,连小手都没有碰到就丢了命,谁还能有他这么倒霉。
现在怎么办?
陈敬济坐上马车直奔高衙内的府邸,他知道遇事不能逃避,否则会更加的严重。
既然林家娘子玩他,他自然要把后果回报给她,否则让事情不可收拾,他不是会得罪许多人。
高衙内的脸色明显不高兴,他倒没有表现得拒之不理,这让陈敬济看出机会。
他立刻一脸沮丧的对高衙内说:“我被那个小娘子玩了,连手都没有碰一下,她发出那样**的声音让我措手不及。衙内,小弟还没有与西门娟同过房,这传出去被她知道,我的下辈子的幸福不就毁了?”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高衙内脸色略有些好转,他反问着并盯着陈敬济看了一会儿,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陈敬济与西门娟成亲的事在汴梁府不是机密,谁都知道陈家娶了个肥如胖猪的乡下富户的闺女,西门家与汴梁府的蔡京家有瓜葛,因此陈洪对百般挑剔的儿媳不满意又没有办法的头疼不已。
这门婚事是娃娃亲,现在西门家的势力又大过陈家,成亲后的小夫妻没有同房,据说女婿在丈人家的试婚测试没有被通过。
“你难倒还是兔儿爷?”高衙内压低了嗓音问道,“跟我混可不行,今晚我带你开开荤,提前入洞房吧!”
高衙内的情绪恢复,陈敬济心里高呼万幸,没成想这么就过关了。
他一脸激动的谢过高衙内的成全,接着把话题又引到林家娘子的身上,被涮的好处也逐渐显现出来,高衙内不再怀疑他,他对林家娘子也是束手无策。
“要不先这样,咱们玩点别的花样,以后再寻林家娘子的晦气!”高衙内对陈敬济说道,他的语气像是自找台阶下。
陈敬济也不再劝慰什么,比起高衙内放弃林家娘子,他被涮了一把又算什么呢?
大宋朝的风气开放,男女对贞洁、操守并不像后世小说写的那么拘束,数年后的清庭在故意作怪,硬生生把女人包裹起来,一点自由都没有。
高衙内对跟他混的小弟不错,他经常在彤莱会馆玩。陈敬济听崇妈说起过这个与琼楼争端较多的青楼。
彤莱会馆的面积比琼楼大,它是由主楼、花园及人工湖组成,在彤莱会馆玩的人大多是汴梁府的商人。
招待高衙内的艺妓姿色虽然赶不上琼楼典雅,却胜于穿得暴露,令进来的客人先过了眼福。
陈敬济暗暗的合计着,如果他把崇妈选拔的九个女人打扮起来用后世的组合阵容来表演大腿舞,相信一定能盖过卖弄风骚的彤莱会馆。
后世邻国的女棒子们模仿青楼艺人的才情展示,令岁数不等的人为之疯狂,少女大腿的组合走哪儿骚哪儿的魅力无穷,真不是谁都能阻挡。
高衙内吩咐彤莱会馆的老鸨给陈敬济找了一个十四岁的小雏妓,据说此女刚入行不久还没有**。
大宋朝的女人大多在十四岁就可以嫁人,十六岁做妈妈的比比皆是,在青楼里做生意的女人,十四岁**并不算早。
陈敬济对雏妓有些排斥,他毕竟是从后世而来,受的教育对十四岁的女孩有警戒的心里。
他不好意思的对高衙内说:“衙内,还是让老鸨给我换个岁数大一点、体态丰满的女人,男女这方面我还要学习,再说岁数大的女人才知道疼人。”
高衙内点点头,他拍了拍陈敬济的肩膀头,关心的口气说:“是我考虑不周,你刚被林家娘子算计,心里肯定对女人有很大的阴影,应该换个岁数长的服侍你!”
他说话虽然一本正经,但调侃的味道却很明显,如果换个人听见说不定会大怒,可陈敬济却明白对方能取笑他,说明不再记恨与林家娘子的事。
男人对喜欢的女人十分的在意,即便只是道听途说的假消息,当认定有问题的时候,一样也会吃醋。
高衙内最近在彤莱会馆有经常找的相好姑娘小玉,他叫来老鸨的时候,那个打扮妥当的小玉姑娘也跟着到来。
陈敬济先把送走高衙内,来外面玩耍是次要,做什么都不能喧宾夺主。
将需要说给老鸨后,他瞅见站在一旁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他的心里生出复杂、怪异的心思,他对女孩说:“怎么?不用陪我不开心吗?”
女孩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她施了个礼准备离开。
看到女孩的神情恍惚,陈敬济的心揪了一下,他开口说:“你先别走,我没有说不要你服侍。”
“嗯?”女孩诧异的望着他,一会儿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红韵。
“我不是不喜欢你!”陈敬济做出扭捏的表情,“我这是第一次,如果与你做,我怕咱俩都手忙脚乱,失去最好的感觉。”
“你叫别人过来,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呢?”女孩羞涩的问。
“让你在一旁学习呀!”陈敬济舔着脸继续说:“我实践学习,你观摩学习,等咱俩都学精通再一起做就不会措手不及了。”
女孩羞的不说话了,她在彤莱会馆见识过男女的事,但这种事让她去实践却是没有经历过。
陈敬济的怪话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现在的状况很窘迫,真能陪陈敬济过夜不是坏事,高衙内在彤莱会馆有规矩,凡被他的兄弟丢掉的女人一定没有好下场,她不愿意被赶走,那样就再也没有赚钱的办法,她想在彤莱会馆吃这碗饭,打算早点摆脱家里的不幸。
“你叫什么名字?”
“顾萍儿。”女孩轻声回答。
“我有个坏习惯,你跟了我就不能跟别人睡。”陈敬济正色的说出大多有能力男人愿意说的承诺,虽然向青楼女子做的承诺通常做不了数,但仍然愿意表述。
顾萍儿不说话了,她知道答应这个客人意味着什么,即便客人只是随口说说,但彤莱会馆的女子可不能信口开河的答应。
“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下,你想清楚就过来陪我。”陈敬济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丢在桌子上,大约有十两左右。
高衙内已经付了他的茶钱,男人出来玩是玩面子,没钱不仅会让青楼的女人瞧不起,就连一起玩耍的同伴一样看不上囊中羞涩的寒酸之人。
彤莱会馆的老鸨为陈敬济找来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姿色虽然赶不上小玉姑娘,却也是眉清目秀、凸凹有致。
陈敬济搂住新来的姑娘时,顾萍儿没有离开,她乖巧的坐在房间床头的凳子上,脸涨得通红,紧张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什么第一次要学习,这只是玩笑时的戏言,谁当真谁就是傻瓜。
顾萍儿明白陈敬济想做什么,他是看上她了,不要一次露水相逢。
答应吗?
跟着一个客人有好处,但赚钱肯定不如每天换着接待多名的客人。
此时的顾萍儿很纠结,她十分想拒绝的离开房间,但她的双脚却如捆绑上万斤重的称坨,叫她不能移动半分。
床榻上的俩个男女交战在一起,那些熟练的动作与彤莱会馆内部传阅图册上的内容相仿,顾萍儿虽然没有经历过真枪实干,却也多次看见过图册,那是彤莱会馆要求必须传阅的东西。
陈敬济没有故意掌控节奏,有身下的老司机配合,他只保持正常的状态即可。
一旁看傻的顾萍儿呆呆的坐在一边,她没有同行姐妹那么多的感觉,只是机械般移动着她的目光。
几个回合之后,陈敬济忽然伸手摸了一下顾萍儿的细腰,这副僵硬的身体像是没有了灵魂,温柔的触摸犹如旱地遇甘露,让她自然的迎合过来…
急忙赶回陈家的陈敬济听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武松与西门庆动手被打入阳谷县的大牢。
西门庆的伤事不轻,西门娟要即可动身回家,探视她的父亲。
陈敬济也应该去,他与西门娟已经成亲,按照规矩是西门家的女婿,老丈人的身体有恙,他理当回去看看。
去往阳谷县的大车准备好,管家从马圈牵来陈敬济的白马。
翻身上马的时候,陈敬济差点从马背上滑下来,今天在彤莱会馆的女人身上呆的太久,此时脸色苍白、两腿发颤,若不是细心的管家搀扶,他可能会大出洋相。
“我的西门爹呀!”
陈敬济干嚎了几声,他这是要掩饰之前的尴尬,不过他瞅见父亲陈洪的脸色不好看时,他又及时停住了口,脸上不再有悲伤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咳,你们平安的到了阳谷县,记得让下人给我送封信。”陈洪平静的吩咐道。
“明白!”陈敬济应允着,他在马背上坐端正了,对陈洪说:“还需要特别说什么话吗?”
“不用!”陈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