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十月,天高云淡。此时农忙已是毕了,白马渡更见繁华,市集之上挤满了人,或贩夫走卒,或出游闲逛,或杂耍卖艺,三教九流无一不有。葛新月一行早已回到白马渡,独孤小山却是没有留住在漕帮,而是下榻在一家客栈中,好在两者距离甚近,平日里走动起来很是方便。这不,两人结伴出行,于白马渡市集漫步街上。独孤小山佳人相伴,心情颇好,这些许时日以来,倒是此刻最为闲逸。不自觉间,已是中午时分,葛新月道:“我知道有一家酒菜特别好吃,走,我带你去。”当下葛新月和独孤小山两人行出不远,进了一家酒楼。
此时正值饭点,又兼这酒楼地处临街,生意颇好,两人进去之后发现酒楼内少有空座,临窗座位早已被占满,店里的伙计们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好在二人也不挑剔,随便找了位置坐下,要了些酒菜吃喝开来。不多时,却见一行三人各着苗疆异域服饰走进酒楼,这三人皆是女子,一徐娘半老妇道人家走在前头,后面二人正值豆蔻年华,面容娇美,又被那苗疆异服所衬,越发显得美艳动人。这三人甫一出现,便引得酒楼之内大多食客眼神,更有好色之徒邀其共食于一桌之上,以期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想那徐娘半老妇rén miàn若寒霜,对众人不理不睬,径直走到一空桌之旁坐下,随行两位女子亦是跟随其后坐下。众人自讨没趣,只觉面上无光,却也不再纠缠。哪想却有一色胆包天之人凑了上来,与那苗疆三人同桌而坐,口呼:“叨扰三位了,只是眼下已无闲位,在下饥渴得紧,冒然与三位同桌却是无奈得紧,还请见谅。”那徐娘半老妇人冷哼一声,却未做言语;随行两名女子亦是正襟危坐。那浪子见三人未做理睬,却是干笑两声,说道:“在下观三位非是本地人士,想必远道而来,风土人情不熟,今日有缘相聚,就让在下做东,为三位接风,可好?小二,将店里好酒好菜悉数上来,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说罢,这浪子竟是向左边女子手上摸去。众食客各自低语议论,或指指点点,都道:“王公子果然不负‘花前裙下’之名,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当众调戏女子,够胆气。”
那浪子正是白马渡大富商王基的独子,唤作王博,向来贪杯好色,依仗家中名势欺男霸女,蝇营狗苟,在白马渡左近素有恶名。只见其二十许岁,模样倒是颇有些俊朗,只是为酒色所累,面色略显蜡黄。王博本是色中恶鬼,见那两名苗疆女子美貌,早已是百爪挠心,恨不得白日宣淫,眼望就要触及那苗疆女子如葱般玉手,心下大喜。不料这时,一阵刺痛从手掌上传来,王博急切间缩回手臂,却见一只寸许长浑身墨黑的蝎子悬挂在自身手掌上,那尖利的蝎尾更是没入手掌皮肉中。王博大惊失色,用力甩动着手臂妄图把那只蝎子甩掉,不想那蝎子似是长在他手掌上一般,竟是甩脱不得。王博当真是害怕了,鬼叫着跑出了酒楼。众食客亦是心下惶惶,生怕那苗疆女子身上蹦达出几只蝎子来,匆匆结了账而去。那徐娘半老的苗人眼含嗔怪,望了那放出蝎子的女子一眼,道:“我们来此有要务在身,莫要节外生枝。”那女子却是满不在乎模样,把玩这手腕处的一只银镯子,却是旁边另一女子开口说道:“孙婆婆,师姐也不是故意的,那登徒子实在是太可恶了。”孙桂湘道:“我不是生你师姐的气,只是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凡事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孙桂湘、王先仙、桑榆三人出了酒楼,亦未在白马渡逗留,出了城一路向东而行,不过二里地,却被二三十个汉子拦住,这些汉子多是持刀拿棒,扎堆一起,把整条路堵得严严实实。忽的,这些汉子向两边分开,手掌上缠着数层白纱的王博走上前来,恶狠狠道:“打了人就想跑?跑得了吗?”王先仙适才差点被王博轻薄,此时再见更是杏目圆睁,喝道:“又是你这登徒子。”那王博见美人动怒,别有一番风情,不禁忘记了手上疼痛,色心又起,一双眼睛盯着陆先仙上下打量,笑道:“正是本公子。本公子见你三人远来是客,本欲结交,却被误作恶人,实在令人寒心。故在此等候,讨个公道。”孙桂湘见王博来者不善,此间之事怕是不能善了,说道:“你想怎样?”王博道:“本公子也不想怎样,你也看到了,本公子的手受伤了,若是你能留下身后两名女子陪本公子几天,待伤好了,自然放他们离开。本公子大人大量,只当作一场误会好了。”孙桂湘尚未答话,这厢王先仙已是娇喝一声:“找死。”不知何时手里竟是多了一条软鞭,软鞭一抖,向王博卷去。王博吓了一跳,急忙躲在一个汉子身后,叫嚣道:“这小娘子还真是泼辣,不过本公子喜欢。你们小心着点,别伤了小娘子。”汉子们哄笑着答应。
王先仙怒不可揭,挥这软鞭冲进了人群,她长鞭左右横扫,直将那些个汉子打得屁滚尿流,只片刻功夫,各个倒地不起,哀嚎不已。王博直接吓傻了一般,眼见王先仙满脸煞气朝自己走来,竟是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口中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王先仙只是不依,抬起手掌就要往王博天灵盖上印去,却是被孙桂湘拦住。孙桂湘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杀了他易如反掌,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王先仙依旧气愤模样,却是缓缓放下了手掌。王博见小命得保,慌忙拜谢道:“多谢姑奶奶不杀之恩,多谢姑奶奶不杀之恩……”王先仙心中鄙夷,喝道:“还不快滚!”“是,是,我这就滚。”王博说罢,仓皇爬起身来,再不顾那些倒地哀嚎一片的手下一眼,拔腿就跑。
孙桂湘、王先仙、桑榆三人继续赶路,不多时便见天空之中,一只斑鸠盘飞在于上空,孙桂湘撮右手二指于口中,一声呼哨之后,那斑鸠俯冲下来,停落在孙桂湘肩上,叽叽咕咕低鸣着。待斑鸠飞去,孙桂湘道:“刚才灵鸠来报,那丫头竟是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发现了灵鸠,躲藏起来。不过,我想她定不会走远,只是要多费些周折了。”
“总舵主,有无极门弟子求见。”一个漕帮弟子见了葛振江禀告道。
“可说为了何事?”此时葛振江正和几名漕帮里的长老核查近来两月的帮中过往账目,只是那账目太过繁多,几人翻阅了一天,不过核查了半数左右。
那漕帮弟子道:“他不肯说,只道见了总舵主才会说。”
葛振江道:“你且引他到客厅,我随后就到。”
那漕帮弟子应是,行了一礼便自去了。葛振江揉了揉颇有些发酸的腰肢,对几名各自忙碌的漕帮长老道:“我去见见那个华山派弟子,你们也多注意休息,别把这身老骨头累垮了。”几名长老都道:“总舵主自去便是。”
葛振江行至厅堂之中,便见那无极门弟子起身行礼,口呼:“晚辈无极门弟子耿沐风见过葛总舵主。”葛振江客气一声请他落座。只听耿沐风道:“弟子侍奉师父左右,常听家师提及葛老前辈侠肝义胆、豪气干云,今日一见,三生有幸。”葛振江呵呵笑道:“柳掌门真是过奖了,无极门声名显赫,更为四大门派之一;柳掌门武功高绝,天下能与之为敌者也不过聊聊数人。哦对了,柳掌门可好?”耿沐风忙道:“托葛总舵主福,家师一切安好。只是金人灭我大宋之心不死,近日来暗地里屡屡动作,家师心念天下苍生,又恐怕些许江湖败类为金人收买,做出危害家国之事,是以派遣门下弟子广邀关中豪杰,往无极山一聚,商讨如何于金人以迎头痛击。这是请帖,请葛总舵主过目。”葛振江接过打开来看罢,说道:“柳掌门为不愧忠义之士,也请柳掌门放心,我漕帮定然会与金人周旋到底。只要柳掌门一声令下,我漕帮出人出钱,誓死捍卫关中。”耿沐风拜谢道:“葛总舵主高义,真乃江湖之福,关中百姓之幸,晚辈定将舵主原话回复掌门,就此告辞。”葛振江再三挽留,奈何耿沐风急欲回山复命。与此同时,关中地面上但凡有些声明的大小帮派或是江湖宿客皆收到无极门的请帖,赶往无极山而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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