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中午,两场比试过了,苗疆诸人或累或乏,大都各自回去歇息用饭,独孤小山刚用罢了午饭,便见桑榆前来寻他,桑榆道:“尹教主让小女子来请独孤公子有事相商,若是公子现在方便,请随小女子前往。”独孤小山兀自犹豫,却听葛新月道:“你去吧,快些回来就是。”独孤小山这才点头答道:“好,劳烦桑榆姑娘带路。”
两人行至五仙教大殿,桑榆便自行退去了,尹风云丝毫不见那日的盛气凌人,很是客气道:“独孤少侠请坐,请少侠前来确是有事相商。”独孤小山道:“尹教主还请明言。”尹风云点头道:“好,那本座就直说了,在之前的两场比试中,本座右脚受伤颇重,少侠也是见到的,这接下来的第三场比试,本座想请少侠代劳,不知少侠意下如何?”独孤小山从不想尹风云会做如此请求,很是不解,说道:“尹教主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前两场的比试,在下于一旁观看且心惊肉跳,更不要说上场了。况且,在下于苗疆终究是外人,又如何代教主上场比试?”尹风云道:“少侠且宽心,这第三关的比试乃是比武较量,本座相信,少侠足可胜任,也定会大胜而归。至于少侠非我苗疆族人,这也不碍事,若是有人质疑,本座便与他们言讲,说少侠虽非土生土长的苗家子弟,却是我苗家未来的女婿就是。”独孤小山当即拒绝道:“这如何使得,在下已有葛姑娘相伴,更是不敢再与其它姑娘有牵扯。”尹风云道:“独孤少侠太是过于诚实了,本座如此说辞方能堵住众人口舌,况且,桑榆是打小在本座跟前长大的,温柔贤惠,聪明秀气,待我百年之后,这五仙教的教主之位也是非她莫属,多少的苗家子弟可望而不可得,少侠能娶桑柔倒也算是男才女貌,珠联璧合。”独孤小山只道:“万万不可,葛姑娘待在下极好,纵死不敢相负。”尹风云见好说不成,阴沉道:“难道独孤少侠忘了那位姑娘可是身中七心海棠之毒了吗?普天之下,舍我五仙教,怕是没人能医得了她。”独孤小山心中一惊,忙道:“莫非教主已有办法?”尹风云冷道:“本座既然敢夸下海口,自然有把握。”独孤小山听闻尹风云说得笃信,虽心中仍有疑虑,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能救葛新月,哪怕是要他的命,独孤小山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的,只是他又蓦地想起昨晚与沈放的承诺,这虽是口头上应承,但依旧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独孤小山的心里,人无信而不立,江湖中人更是将“信义”二字视若生命。独孤小山挣扎许久,终是狠下心来对尹风云道:“好,我答应你。”尹风云面上冰霜尽去,笑道:“这就对了。”
一个时辰转瞬即过,独孤小山与葛新月来至高台处,发现上午还是人山人海的高台附近眼下只有星星点点数人,很是不解,便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叔,请问第三关的比试不是在此处吗?”被询问的苗疆老者答道:“在对面的山岭上,你二人寻路上去便能见到。”当下,两人再不迟疑,寻路上岭,不多时便见苗疆诸人亦三三两两往岭上赶去,独孤小山有心事,一路未曾言语,他踌躇间不知如何开口提及代替尹风云比试第三关,却听葛新月惊呼道:“这路上怎么有这么大的一处坑洞?”独孤小山定睛瞧去,果见一方圆三四丈左右的坑洞,深不见底,苗疆族人都称其为天坑,是通往九幽地府的通道,没有人知道这天坑是怎么来的,就连族里最老的老人亦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五毒岭上,像这样的天坑还有十几个之多。他们随着人流行至了岭上一块宽阔平坦之地,那里已经汇集了若多的苗人,这第三关的比试就是在这里了,这里亦有一处长宽约五六丈的天坑,天坑上方悬挂着一条手腕粗细的铁索,被固定在天坑两侧的石桩上。独孤小山到时,白苗诸人亦在寻他,都道:“独孤少侠真叫我们好找,第三关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独孤小山连声抱歉。
不多时,两名紫衣苗疆少女搀着大祭司来至场中,其中一少女行至天坑旁说道:“第三关比试开始,天坑比武。”这时,却见尹风云在陆萍儿搀扶之下走上前道:“且慢!”紫衣少女问道:“尹头领有何异议?”尹风云道:“不敢,只是本座在第一关比试之中右脚受伤颇重,是以恳请大祭司让我白苗族中一人代为比试。”郁百川接口道:“怎么,尹头领要临阵退缩吗?本座在第二关时也是受伤颇重,却也没要求要人代为比试!”此言一出,苗疆诸人议论纷纷,有道尹风云临阵退缩的,也有道郁百川欺人脚部受伤无耻的,却听大祭司开口问尹风云道:“不知尹头领举荐何人来代替?”尹风云道:“乃是独孤小山独孤少侠。”苗疆诸人皆言道:“这独孤少侠何许人,竟让尹头领如此看重?”适时,独孤小山走上前来,拱手一礼道:“晚辈就是独孤小山,见过大祭司。”郁百川突然道:“尹头领,这人是你白苗族人吗?”尹风云道:“各位有所不知,前些时日小徒桑榆于中原游历之时,与独孤少侠偶遇,情投意合之下定下婚约,此次前来苗疆便是与要小徒完婚,是以,独孤少侠虽不是土生土长的苗人,却是我白苗的女婿,恳请大祭司应允。”大祭司沉吟片刻,继而点头应允道:“好,那就让这位独孤少侠代尹头领比试吧,既然是苗疆的女婿,倒也不至于坏了规矩。”周遭的苗疆诸人议论之声更大了,桑榆突然多出了个汉人夫婿让很多苗疆子弟失魂落魄,然而,最是难过的应是葛新月了,她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山与我来苗疆不是为了解七心海棠之毒的吗?怎么就突然多出个未婚妻,那我怎么办?”旁边的一名苗疆少女亦是不解,低声问葛新月道:“新月,独孤少侠不是你的夫郎吗?怎么又和桑榆掺乎到了一起?”葛新月心中凄苦,泪眼迷离,哪有心思回答,这时却见独孤小山的目光投来,她本能的想要躲闪,只是身体哪里听得使唤,着魔一样的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无奈,这一刻,葛新月仿佛读懂了他的内心,是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大概便是如此吧,他是有苦衷的,而这苦衷定是自己身中七心海棠之毒无疑了,她蓦地破涕为笑,犹如三月桃花绽放。
独孤小山踏在铁索的一端,与郁百川遥遥对立,两人对视了片刻,同时向对方奔去,铁索在二人脚下“哗哗”作响。郁百川手持一柄巨大刀锋,七八十斤重的样子,然而在他手中却轻如无物一般,长刀破风,向独孤小山席卷而至。独孤小山的剑略短一些,守了三招,也退了三步,郁百川咄咄紧逼,独孤小山又退了三步。白苗诸人见独孤小山一退再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直以来,白苗都为三苗之首,若是今年落败,这绝非白苗之人愿意看到的,只是把成败押在这个不熟悉的汉人身上,是不是太过轻浮草率了?铁索之上,郁百川又是一刀劈砍而至,独孤小山身后便是系着铁索的石桩,已经退无可退了,这一根铁索不过方寸之地,左右腾挪更是无从说起,独孤成蓦地将心一横,欺身而进,长剑直刺郁百川心窝,后发而先至。哪想郁百川既不躲闪,亦不回刀自救,刀势不减,兜头劈来。
独孤小山的剑刺破了郁百川的外衣之后竟是再难寸进,想必对方外衣之下还穿有护身软甲之类的东西。独孤小山猜想的一点不错,郁百川确是身着一件金丝软甲,这软甲是沈放给他的。
眼见郁百川的刀就要将独孤小山劈作两半,却见独孤小山突然身体一个倾斜,双脚勾住铁索,竟是倒吊于铁索下方,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郁百川的这一刀劈砍在铁索上,火星四溅,那铁索亦是一阵乱颤。郁百川急忙稳住身形,再寻对手,却见独孤小山脚攀铁索倒吊在下方,长剑不断向郁百川双脚刺去,逼得郁百川连连后退。蓦地,独孤小山突然脚上发力勾扯铁索,飞身而起重新落回到铁索上,只是这一变故,惊得他生出了一身冷汗。郁百川哪能容对手喘息,再次举刀攻来,意图将其逼落铁索,独孤小山脚下一点,身体高高拔起,从郁百川头顶翻过,和他变换了位置。郁百川突然脚下一拧,背转过来,脚下铁索一阵乱颤,竟是生生被他用脚荡开了三尺多,偏离了原来的所在。眼见独孤小山脚下踩空,向天坑中落去,危机之间却见他长剑在铁索上一搭,借力再次腾空跃起,手中长剑挽起百朵剑花想郁百川全身罩去。郁百川只觉眼前剑影晃动,炫目非常,纵有金丝软甲护体,又岂能护住全身,他疯狂挥舞长刀,意图将这些剑花打散,只是四肢一阵阵疼痛传来,他竟握不住刀,突然胸口又遭独孤小山一脚重击,不由得向后撞去,直摔在天坑边沿的石桩旁,向下落去,几名黑苗的壮硕汉子慌忙间七手八脚拉扯住了郁百川,而那柄刀锋却是掉落到天坑中去。再观独孤小山,已是收剑而立于铁索上,阵阵山风送来,轻荡着独孤成的发衣,岭上一片寂静,直到少女唱道:“第三关比试,白苗胜!”白苗诸人自是喜不自胜,孙桂湘对尹风云笑道:“没想到独孤少侠真的胜了,教主慧眼。”尹风云笑而不答,她犹何尝不是在赌,所幸她赌对了,当真是上天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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