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血液好似在燃烧,从上往下依次周身循环,虽然疼痛异常,夜凡也只能咬牙坚持,老人还在熟睡。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体内的燥热感渐渐消失,夜凡感到脑海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他发现自己能清晰的看到屋内正在熟睡的老人。
“刚才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为什么能看清屋内的情况!夜凡心中大惊。
这个事情不能说出去,不然自己就会被村里人认为是个疯子,夜凡在心底警告自己。
转身回屋,拿起桌上的木雕,此刻怪物的全貌竟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拿起手中的刻刀,夜凡缓缓刻下一刀,他发现自己雕刻时再也不会像昨日般劳累。
刻刀在夜凡的手中游刃有余,不一会儿,两只鹿角就被他雕刻得栩栩如生,要想再次雕刻,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大考就定在一个月后,再过两三天,夜凡就要出发前往县城,夜凡问过老人是否会一同前往,老人拒绝了,意外的是老人告诉他,过几天城里会有人来接夜凡,这样夜凡就不用走路去县城。
放下木雕,夜凡走了出去,看着池塘里飘摇的荷莲,下面被水草所覆盖,要想查看,很难。
“嗯”
夜凡发现自己能清晰的看到荷叶下方的东西,水草覆盖的地方,鱼儿游来游去。
这个发现让夜凡知道自己并没有做梦,之前的感觉都是真的。
有了这个发现,夜凡当即找了许多实验,最后发现隐藏的东西都能看见,但能见度非常低,只有两米左右。
接下来的几天内,夜凡一直在准备大考的东西,老人见此,也只有拍拍夜凡的肩膀。
天不亮,老人早早的就起来了,带着夜凡坐在院子里。
老人给他装了一些衣物,一些书本,就连他的刻刀和木雕也一起塞进了他的包袱。
“爷爷,真的有人来接我吗,要不我走。。。。。”
“嘘,噤声,有人来了“,老人开口打断了夜凡的说话。
”驾“。。。
听见村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老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夜凡的脑袋:“人来了”。
“记着,去了县城好好看看书,考个好功名,爷爷等你衣锦还乡”。
马蹄声越来越近,抬头只见一匹高大马车驶入院子门口。
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一身青色布衫,扬着头,看了一眼破旧的院子,冷哼一声。
“这小子就是你要推荐到家族的人”?中年人看着夜凡眉头一皱。
“这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麻烦管事带他回家族借宿一段时日,等待县城大考”。
中年人看了一眼夜凡,哂笑:“当年你也如这般,结果大考。。。。呵呵,最终还不是落得离开家族“。
中年人的一番话让老人咬牙,捏了捏手,赔笑道:”还请管事帮帮忙,说着拉男子到一旁,悄悄递给他银子“。
夜凡在一旁看着中年人的讥讽,老人的苦涩与无奈,在心底暗暗发誓,将来出人头地,第一件事便是找中年人的麻烦。
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中年人看着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子,收拾好没有,收拾好了就走“,中年人上了马车叫到。
夜凡拜别了老人,拿着包袱上了马车。
马车飞驰在回县城的路上,中年人却一路拿老人当年的事开涮,夜凡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让中年人很不爽,似乎又不想欺负一个少年,只能坐到外面驾驭马车。
此刻只有夜凡一人坐在车内,看着两旁飞驰的景色,陷入无限的遐想。
马车很快来到一座大宅子前,红砖碧瓦,一副大财主家,门前护卫,门内丫鬟,看着中年人下车,都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从这些人交谈中,夜凡知道了中年人是李家的管事之一,同样的管事还有两个,他是第三管事,别人都叫他乌管事。
院子里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奴仆和下人,看到乌管事后面的夜凡,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对于他们来说,这段时间宅子里来的少年已经够多了,基本都是从穷乡僻壤接回来的,见到大院子的繁华只有羡慕和赞叹,这对一群司空见惯县城事物的人来说却觉得耻笑。
他们不敢明着嗤笑这些少年,要知道接回来的少年都是要经家族考核,考核通过便留在家族里任职,考核不过哪里来便回哪里。
虽说不敢明着嘲笑,暗地里找些麻烦还是可以,这也是李家家主李列所允许的事情,只要别太过火。
李家家族分为嫡系和旁系,家主李列便属于嫡系,上面还有一个大长老,剩余的三个长老便是旁系,大长老李云,曾是上一任李家家主,二、三、四长老分别是李奎,李安,李英长老,在家族任执事长老一职,另外还有几名家族生活长老,都是家族旁系的人。
李家每五年就会有一次家族考核,目的在于培养优秀的家族子弟为李家所用,并且也是一次检验家族兴旺的办法,夜凡今年参加县城大考,碰巧也在应邀之列。
乌管事带着夜凡到宗人府bàn lǐ归族手续,穿过一道道门,二人来到一座木屋处,黑黑的墙壁黑黑的瓦,外面摆放着一张桌子,前面坐着一个登记的人。
看这人模样,年龄五六十岁,发须皆白,身前放着一个大大的登记薄,正登记来人信息。
“这是宗人府的李路长老”,乌管事的话在一旁响起。
夜凡看了看排在前方的一个子弟,此时正轮到他,见他在登记薄上写着自己名字和自己的长辈名字。
自己名字还好,但长辈的名字却让夜凡陷入窘境,他知道老人姓李,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从没问过老人名什么,村里的人见到老人也总是李老李老的叫。
看着前方的子弟报完信息,李路长老登记后,发给他一块身份牌,便示意下一个。
夜凡上前,只见李路长老面前的登记薄上清一色李姓,就没有一个别的姓氏。
“姓名”
“夜凡”
。。。。。。
“外姓子弟”?李路长老这才抬起头看眼前的少年。
这是枫华村李容推荐的人,乌管事在一旁开口道。
“哦,那个废物,怎么还活着”?李路长老嘲讽的着看了一眼夜凡说道。
夜凡捏了捏藏在袖里的拳头,再怎么说,老人也是抚养自己成长的人,被这样一群家族的人公然侮辱,他也只能愤愤不平,在心底一一记下这些人。
登记完信息,李路长老扔给夜凡一块身份牌,正面写的是夜凡名字,后面则是一个李字,这便是李家的身份牌。
弄完身份信息,乌管事便带着夜凡前往他的房间,在李家,嫡系子弟住在一块儿,旁系子弟住一块儿,外姓子弟也一块儿,通常为了区分嫡系子弟和旁姓子弟以及外姓子弟的不同,家族的身份令牌通常是不一样的。
嫡系子弟的身份令牌是汉白玉制作,旁系子弟的则是前白后黑,而外姓子弟的令牌则两面都是黑的。
穿过一座座房屋,外姓子弟住的房间靠近宅院边上,嫡系子弟所住的位置是最好的,挨着家族大厅。
从一座座修葺精致的房舍前路过,这些房子都是自带一个小院子,里面一群群嫡系旁系的公子哥在相互玩闹杂耍,调戏婢女,殴打奴仆,这便是嫡系子弟的生活,
夜凡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因为他看见一个纨绔子弟拿着剑在一个奴仆身上画着,丝毫不理奴仆的求饶声,在阵阵欢呼声中一剑砍下了奴仆的耳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