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恩泽,腹中肌饿,眼冒绿光,灵魂飞升,躯体下陷,智力丧失,空壳只剩下本能的在不停地进食,唯有进食才能让不断分离的灵魂与躯体重新挪合在一起。
感觉有东西在抢他嘴上的食物,神智只维持在野兽状态的他怒了。示威地嘶吼一声,把食物小心谨慎地护在身后。而后一个面目可憎的他又扑将过来,看着势不可挡张牙舞爪的样子。兽性狂发,丛林法则,为了食物拼死一搏在所不惜,那就来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看他虎虎生风地跑来威风凛凛的样子却是lòu dòng百出,身子灵巧的往臂膀下一钻向旁边闪避,躲过拍过来的双爪,看着肥大的身躯从屁股后经过本能地使出牲畜都会且炉火纯青的一招,身段一缩,深吸一口气,弓着腰四脚用劲吸蓄用功在大腿肌健上,张开一放猛地踢向身后,这是股力量用好了是平常站着使劲的十多倍。如有所中必定威力巨大,感觉脚下用力顺畅一看果然揣翻,咧嘴把嘴上的肉一丢,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趁你病要你命,看着翻倒在地的他喜形于色地扑上身去便要咬断喉咙,这也是本性使然。
一个不查被一只大手钳住脖子,浑身给捏的酸软,发不出一点力气,像猫儿般被提高往地面上一丢,又给摔得七荤八素,几个人绑手捆腿挣扎几下不得动弹。几个人瞧着他,他不甘地用喉音嘶吼道,‘有本事别捏我脖子,我一个个揣翻你们’
那个差点被咬断喉咙的人站起身,还朝我瞪鼻子竖眼的,刚才不是被偷袭,你早死翘翘了,在我身下扭啊扭,好恐惧好怕我的样子,太可笑了。要不是、、、哼!手下败将,下次看谁救你,给我小心点,别惹我,我嫩死你
干嘛,走开,别过来,‘呃’晕了过去
小恩泽却不是昏睡过去,而是灵魂被什么给承载了一般,带着他飘啊飘,飘啊飘,好像飘过山巅,飘过云端,飘到一根高高柱子上,柱子高不可计量,透过薄薄的流动的云朵向下看去,广阔的地表上乌黑黑,昏暗暗,十丈方圆的柱面上摇摇晃晃,小恩泽晕晕乎乎不敢站立像是要摔倒,下面那无比高无比深的地表好像沉陷又好像似乎是柱子在不停地升长,站立在柱子上伸手似乎够得着天摸得着壁,又好像在不断地拉高拉远。
小恩泽独自在高高的平台上孤寂畏怕,想喊却无声,想攀却无力。
小恩泽揣摩观悟良久,好像上面才是唯一出路,下方跌落一定会粉身碎骨,可是够不着上面的天壁啊。
等,等柱子再升高一点,可是长高的速度却比不上拉开的距离。
低头看地越来越深,抬头看天越来越高,出路在哪?上不及天,下不及地,自己在哪?
忽然觉得远方又多了好多根柱子,跟他一样像他一般,上面似乎有人又似乎没人,灰灰蒙蒙看不太清。
过了许久许久,像是过了一月一年十年千年万年,忽然有一天他不想等了,闭上眼睛感受着天,天就在哪,就在跟前,纵身举臂一攀,感觉抓住了什么,脚下生风,身体悬空。然后就到了一个黑洞洞的空间里。
站在另一个柱子上的一个,看见远方的那个纵身一跃,高举着手直挺挺地跌落下去。慢慢变的渺小看不清了,心内哼哼冷笑着,好长时间他都在冷静地观察着了,看着一个个不是翻滚着落下,就是直挺挺地跌落。真是没耐心,他看看天看看地,天似乎更高了地也似乎更深了,柱子也更长了,他暗暗下着决心,等,我要等到柱子顶着天,我才爬上去,不管多久,不管多久我都等。
天还在长,地还在沉。
小恩泽在黑洞洞的空间里探寻摸索着,似乎很大,很久也够不着边,有边吗?小恩泽自己在问,没谁给他dá àn。这是在哪?没有回应。完全没有一丝光亮,整个世界是黑的,空间内哪那都是黑的,瞎子摸象也要有象可摸啊,盲人有些也能透过些明暗来区分黑白,也能感受烈日阴寒来区分昼夜。但是在这,这没有冷暖,没有光明,甚至没有四壁,四周空寂虚无,只觉得身在这一个空间内。直觉告诉他,不能停,不能闭眼,不能放弃。眼越睁越大,脚步越走越快。
哦,有凉意,嗯?有热风。不对?仔细再去感觉又好像没有,咦?有热感,哇,受不了啦,太热了,脱件衣服,哦?衣服?衣服是什么?衣服刚才不是从身上脱下来的吗,手上怎么没有?双手一碰,手怎么那么烫,把背心褂子也脱了吧,嗯,塞裤兜里,咦?刚才我说什么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衣服背心褂子裤兜,身上披的不是叫前挡后挡袍子屁帘吗,啊哦,晕了,这些词又是哪来的。好像叫衣袍裤裙吧。草鞋皮鞋马拉西,帽子房子车搬空。不行了不行了,停一停,乱了都乱了,脑子思维全乱了。什么跟什么都不知道,直往脑子里钻,直往嘴里面蹦。
脚步一住,闭上眼睛使紧地拍拍脑壳。用力晃了晃。睁开眼来,啊!四周一片白,就是白,也不晃眼。白茫茫一片。似雾?却化不开。似水,却流不走。这又是哪,等一等我用了个又,刚才是哪,我是谁?谁是我啊?忘了。
为什么有我,我是哪里来的,有个声音在脑际响起,‘娘肚子里出来的’
这里是哪里,怎么我在这里,有个声音在脑际响起,‘这里便是这里,你便是这里’
‘????????’
是走是留,还走吗?,走要走到哪里去,归途在哪。前边后面会一个样吗,会一样吗。沿途有风景吗,是秀丽江湖,还是莽莽群山。有娇艳欲滴鲜红的花儿吗,有响彻山谷百灵鸟的歌声吗?
野茫茫途路远,天苍苍任道重。
有期盼的就是故乡,有施恩的就是家国。
身在哪地思哪处,当你为谁时谁在为我?
寂在心内自己知,好易得,不难过。
谁?谁在说唱?
梦境般像似可以主宰一切,心中所愿,脑内所想,人随心走,身随脚动,放空思绪,躯体吞吸。
‘咕噜’
白茫茫吸入身躯内,感应着经过脑海,迈过背脊,游向百骸四躯,涌向胸脾,盘踞在腹底。
这里有风,风便吹,这里思雨,雨便降。想温想暖,暑热来,要冰要冷,严寒至。
手在弹钢琴,腿在跳踢踏。脑中在跑马,胸前在种田。
麻蓖。
手脚麻蓖。
一股热潮涨起,流向身体
在问川路上,一路思归,勇往直前义无反顾。不知所以,不知所谓,是否相异,是否相悖
嗯?像是有人在后面一同跟着前进,路途中好像是有旁人在推斥行走炎热中传来清凉,冰冻时又送入和风。像是鞭策像是扶持。
观远处
繁光点点,群丹烁烁
却是如
身若尘埃在隙缝中飞舞,又似云烟在匣腔内归填。
思绪时断时续,不得片刻清明,稍有分晓,不等喘息立即给碾压研磨的稀巴烂碎,片段一分也难以衔接,走了这遭忘了那头,丝豪没有一点连贯。但从中在漫长各个时空得到的,从浑浊间的守望,到沉寞孤寂里赋予的面对劫难的逼迫,面对艰难的应接和不纳上。练就了勇力,此勇力非孔武有力,而是在危险困难面前的不退缩,不妥协,不放弃。
一路的磕磕碰碰中,小恩泽回来了,幽暗里空间里有一丝光亮引领着他有了前进的道途。倍受煎熬游浮飘萍的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恢复了信念,没有继续再沉沦下去。太长了,长的记不得时间,在空间里也没有时间来对照衡量,长可以无限,短也能无限,也许,一秒便是一亿年那么久,也许,千年便是一眨眼那么点。
小恩泽要理一理头脑,还是那么的乱那么的糟糕,
今天星期几,差点从嘴里崩出那么一句话。
明显是灵魂玩穿越的节奏,但失望地告诉大家,不是。这是灵魂出窍于空间对折里发生了碰撞,而引起的错乱。
身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物种,生老病死后烟消云散,尘归尘土归土,生在此长在此死在此。带不走,离不开。灵魂却是天外来物,好像整合在某个空间里,某个集装箱的一处空间里,大家相处融洽,好像没有谁干扰到谁。来、从此中来,回、到此中去。与有思绪的碰撞却不知谁是谁了。是思绪多分组合,分身千万,亿万,重组整合还是自己和他人的错位碰撞相互纠缠?不得知。恩泽想起唏嘘不已。
也怀疑地问自己,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吗。是不是向上面所知道的一样,还是故意让自己这样觉得的。不得知,思考本身就是个大学问,
灵魂空间,各个宇宙的灵魂管理空间,像那种不可用言语形容表达的空间站里,大小随心,可以无限大也可以无限小的空间里头,可能有一间平常房子那么大,便能容入整个环宇了吧。
“唉,想想我也是醉了”小恩泽拍了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