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说‘这果子啊,吃不惯的人还能把人给吃醉了’。
后面传来一声,‘我真是醉了’
把叶开和队长吓得一跳,靠!人不都在外头加柴火吗,后面还躲藏着谁啊,非要痛骂他一顿不可,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头猛地甩向身后。
半人高的石台,恩泽坐起,一脸苦笑,还带着点茫然,这时也看向台前石凳上坐着的两个人,两个扭个头来的壮汉,四目圆瞪惊愕地凝视着他。
‘呃’恩泽抓抓头皮,羞涩地道:“那什么,可能有些累了,不知不觉都睡着了,你们还没睡呀啊?”
“恩,恩,恩泽,你,你没事了?你,你好了?”队长激动的涨红了脸,快速地站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
叶开也赶忙站起,跑到石台后,扶着小恩泽的头探了下前额,体温正常,“呃,没事了?你觉得怎么样,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对对对”队长快速地说:“还有哪里不里舒服,头晕不晕,身上热不热,冷不冷?”
恩泽左瞧瞧右瞧瞧,他俩一惊一诈这是做什么啊好奇怪,嘘寒问暖的,这么热心,这是闹哪样啊,咯噔一下‘啊哦,刚才好像叫我名字了,被发现啦!’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被队长用力拽着,有点无语有点痛,呢喃道“嗯,怎么黑药汁都没有了,准是月盈那死丫头,每天都要跟我洗脸,追着我洗,烦都烦死了,这次难不成还把我身上的也给擦洗了,天呐,这个偷看人洗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呀,啊!每回都是我娘跟我洗的,这次肯定是趁我睡着了光明正大地帮我洗了,哎呀,月盈那好奇的目光每次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哼!哎呀你个死丫头”恩泽有点羞恼。
恩泽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自己玉洁的双臂双腿,“天啊”恐怖地叫着,裤裙也让扒了,一个茶壶嘴露了出来,想伸手去挡,手却被队长扣住“哎唷,石叔,你抓痛我手了,放开啊”
队长和叶开,看着小恩泽在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身体,头转来转去,脸色阴晴不定,都狐疑地看着他,见他嘀嘀咕咕,嘟嘟喃喃,队长看向叶开投去一丝疑问,叶开微微摇头不知,没好完全?可能还有什么后遗症,队长心里暗想。听得一声叫,心里咯噔一下,我就知道这事没完,嗯?没什么事了吧?见后面叫放手“啊,哦哦哦”提着的心里才放下些。
“我,裤裙呢。”恩泽用小手遮挡着自己。
“恩泽,没事了?真没事了”队长心里还是不踏实。
“啥我有啥事啊,嘻,石胆叔,那什么,帮我找下裤裙”小恩泽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恩、泽,小、小、恩泽,你,你醒了,你,你活了、活了吗?”
从恩泽大叫一声‘天啊’忙碌的大家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坐在角落埋头伤心哭泣的月盈听见熟悉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看见那熟悉的音容,怔怔发了会呆,有些不敢相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噼、真的,这不是梦。是真的,欢喜的泪把悲伤冲走。跑过来,身体有些发抖。声音有点震颤,悲喜交加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众人也欢天喜地,有点意外,有点小激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啊,好了”
“太好了”
“命真大,哎,我说族子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容易死,会这么短命呢,看,这不是没事了”
“我就知道,小恩泽不会有事的,怎么能够呢,不能够哇”
大家边说边围了上去。
“啊!你们干嘛呀,走开啊”小恩泽光着呢,见大家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慌张地捂紧下面,趴低身体。
队长叶开一看,呵,小屁孩,还害羞,还扭捏上了。
队长哈哈一笑,身上繃着的弦放松后舒缓无比,心情也不错,笑道:“都看什么看啊,忙你们的去,走走走”
一众猎人畅快地哈哈大笑。
“月盈你姐,你哭什么”恩泽歪过头不解地道:“你的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我衣服呢?哦,我裤子呢,那个,裤裙呢,你给我拿哪去了?帮我拿来呗!”恩泽脑际里东西接收的有点多,有点乱,好不容易扳正过来,一看大家对他说的怪话没多大反应,好像是没什么异常。呃!
月盈痴痴地拉着小恩泽的手臂,小恩泽弯下身子紧紧护着自己的宝贝。见问了第二遍才反应过来“裤裙?”
刚才看见小恩泽已经不行了,被平放在台上,不知是被叶开还是队长扒走不知丢到哪去了。月盈目光向四处搜寻,泥地看见露出一角。可能大家慌乱中被就着泥浆踩踏到地下了,兽皮裙和着稀泥被月盈从地里给扯了出来。
“姐跟你冲洗一下,马上就好”月盈跟恩泽说。
“呃,好吧,对了,我的刀呢,腰包呢”看着脏兮兮的裤裙小恩泽无言以对,忽然想到,刀子呢,那可珍贵着呢,急叫着。
“什么腰包”月盈问
“就是平常放东西的啊,还有我的腰带别着的一把刀呢”
“放着小葫芦的那个兜?没见着呢,我再找找”月盈明白了,底头便找。
“刀子呢,还有刀子”小恩泽急了。就要自己跳下去找。
队长见小恩泽病好了,揪着的心轻松不少。关注洞口那边的群狼,走近看看外面情况,心又悬了上来。思索着该怎么办才好,才大半夜呢。柴草明显不够像这般大面积堵在门口烧。听见小恩泽在叫喊,问“怎么啦”
有人说,“刀子不见了在找着呢”
刀子?石刀吧,高声说“那刀子我收着呢,一会给你哈”
恩泽听见队长说话,哦?“是我带在身上有鞘的那把吗。”
“有吧?见你腰上别着不少,我全放在那石墙边的牛皮上包着呢,自己去翻去。喜欢哪把拿那把。全拿走也没事”
恩泽一听,赶紧蹬蹬蹬跑去,也不管赤着身子了。
看见挨着石壁的石板上有张黑色的牛皮包裹着一些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急忙打开一看,几件石器,里头却没有他的刀子,惊慌地道:“没有啊,去哪了,队长,石,石胆叔快来,你把我刀弄哪去了”
“什么样的刀啊”队长闻声走来。
“嗨,我用牛皮做了刀鞘,放里面,挂在腰上的”恩泽边说边比划,伸手一摸,咦!好端端的挂在腰上,两根指宽的牛皮绳系在腰间“哎啊!原来还挂着呢,呵呵”。
看见恩泽眉开眼笑兴高采烈的样子,队长痛爱地说“找着了?看给急的”
“嗯!看,我的刀,柄是这个样子的,好看吧”把刀往身前拽了拽。
“嗯,是不错。”瞄了一眼,队长又沉默了
“我包呢,我包里还有一个嗯,奇怪的石头”小恩泽不知怎么形容。
“包?”
“腰包嘛,平常放东西的,药啊干粮什么的放里面”恩泽忘了怎么称呼了,解释着说道。
“屁兜?”平常外出放火石肉干什么的。挂在屁股后面。在族地里面大伙平常都不愿系,嫌碍事。
“对对对,就是屁兜”小恩泽暗想,晕了,到底怎么了,刚才睡觉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好像在一个白房子里呆了好久好久,一个人一直呆着,都变傻了,什么幻觉都出现了,直生生把我改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这呢,找着了”月盈看见那‘屁兜’在石台后面地上,过去捡了起来,递给恩泽。
东西还在,刚想拿出给队长瞧瞧“啊哎!”恩泽又蹲下身子,月盈一脸无所谓地走过来,往他身下那啥打量着,抬眼对他笑了笑,还瞅,晕了,男女有别好不好,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恩泽感到臊的慌。“放那吧”
“那姐帮你洗裤裙去了”月盈微笑着把手一扬
“嗯嗯”
脱了毛的兽皮裙水一冲就干净了。
“嗷呜”一声没反应,等叫第二三声时,恩泽跳起脚“咦,这是狼嚎吗,怎么那么近,叔,打猎啊,快点儿,都到门口了”。
大家无语地看着他,无知者无畏啊
队长也苦笑着说:“小恩泽啊,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们让狼给围住了,出不去了”
恩泽心里很奇怪,出不去,什么出不去,啥意思,送shàng mén来都不打,认出我来就不带我去狩猎,太不够意思了“叔,你可不准耍赖啊,你可答应了的,刚才是谁说什么事都以答应的,石斧拿到手就翻脸不认帐啊”
“外头是青背狼,我们都得死”鼻涕虫说道,大家从恩泽的康复后的喜乐中又恢复了恐惧。是啊,最后都得到狼肚子里去。
除了恩泽和月盈,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眼神恐惧绝望。恩泽呢是没什么概念,不知道惊惧,老虎兔子一个样,都是野兽。月盈丫头呢,唔现在恩泽没事就好,不干她的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侍女做久了,听吩咐习惯了,奴性养成了,懒得去思考,对吃人的狼并不是那么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