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羔的创伤能医治,姑娘的创伤难医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托娅抑制不住,开始泣不成声。
我过去搂住了她玉润的肩膀,托娅自然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师妹,无论从前,现在还是未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有也是老天爷在作弄我们,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哭泣。”
我这么一说,托娅哭的更厉害了,我可以理解她大病的时候,外界唇红齿白的流言蜚语,这种不知道原因的委屈是最伤害人的。
我情不自禁地开始亲吻托娅的脸颊,她没有拒绝,她的眼泪很咸,带着呼伦贝尔草原泥土的青涩,她的皮肤也很光滑,仿佛蒙古高原上马**酒一般细腻。托娅的上嘴唇很薄,接吻的时候,她在哆嗦,我于是用力抱住了她,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们就旁若无人地在阳台上表演起来,反正十七八层,一般人不花钱轻易也看不到。
我想把她抱回屋里,这次她拒绝了,推开了我,羞涩地低下头,用手背抹了把嘴,“不要这样,我有家庭。”
“哪有什么?”我压根不认为这是阻碍我们的理由,传统道德在我身上不是没有,但是为了自己幸福,我不认为这是束缚,尤其托娅老公常年在外,我也感觉不到他们彼此之间无比的挚爱。
“你跟我说过,你心里有道铁丝网的。”
“被你融化了。”
“不行,我们到此为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托娅是蒙古族,不像汉人那么封建,不过和汉人文化接触多了,难免顾虑重重。
“我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不能用这种方式对待我。”我强忍住笑,又开始跟她扯淡。男女之间如果突破了肌肤这一层防线,就少了许多正常的道德顾忌。
托娅哭笑不得地看我,“你当初都没对我负责,现在让我对你负责。”
“我当时失忆了。”
“我现在也失忆了,小师哥。”托娅说到这里,突然开始想起什么,“你说是我师哥,真的假的?”
“真的!”我抿着嘴控制自己不笑,托娅很较真,我们现在缺乏信任,我能不给自己添麻烦就尽量将善意的谎言进行到底。
“你——”她还是不相信,仔细端详我,努力寻找跟她共同受过教育的痕迹。我看着他无辜的眼神,终于没控制住,向她主动坦白了这个错误,然后一五一十将自己当时如何梦到她,在梦里知道了她的名字和新巴尔虎右旗,于是一点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调查。
“怎么可能?”托娅不相信,我现在说的简单,当时调查可真是费了不少周折,如果是当事人委托,我至少削他三万两万律师费,而且还不管结果。
“真的。”我目光非常真挚,说实话不需要去表演,我现在十分喜欢托娅,也十分尊重她。
托娅抿着嘴强忍住笑,“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可怕!”
“我这个人遇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谜团,必须要知道个究竟,这么多年形成职业病了。”
“那我们到底为什么会一起失忆呢?”
“我想这就是我最关心的事情。”我目光看向远方,眉头紧锁。
“没有其他吗?”托娅沉下脸,我马上明白了女人的小心思,于是赶紧补充,“我还好奇,咱们之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说,托娅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说说你的ài rén吧。”我终于残忍地抛出了这个问题,当然还有她的孩子,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如果孩子事多,我这个后爹不好当。
“他很好啊。”托娅轻描淡写,但是目光努力在回避我,我知道这是不自信的一种表现。
“你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还有什么事?”
“肯定还有很多。”在我面前,托娅永远都是小绵羊,甭想斗过我这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
“没有看见山,先别忙撩起衣襟;没有看见水,先别忙脱掉皮靴。你虽然聪明,但是也不能早早下定义。”
我马上承认错误,在托娅面前,最好不要锋芒毕露,毕竟人家是去过俄罗斯学习过畜牧业的蒙古大夫。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了解真相?”托娅手扶着栏杆,舒展了一下腿脚,她们蒙古人能歌善舞,身手矫健,不像我就知道动动嘴,每天能走上100米,就算高强度锻炼了。
我也跟着用广播体操动作huó dòng了一会,才说道:“你有什么好想法?”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懂。”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小师哥,你以前来过广州吗?”她即使知道我骗她之后,依旧这么叫我,我没有纠正,因为我很感动,听起来舒服。
“来过几次。”我huó dòng一番后,精气神好了许多,我和托娅酒量都不错,老谢可真不行,不过这句话敬酒就喝也算一个不错的秉性。
“我们这几天去哪里?”托娅说这话时没有看我,不过从语气中可以看出充满期待。
“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小师哥,我对这里不熟悉。”
“那还上这里学习?”
“学习班是真有,不过学习是骗你的,我来就想看谢大哥,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我中计了。”我说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