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因为这里也涉及到极昼,天色才开始变暗,我们开始行动了,闻革从房间里率先出来,两个值班警卫根本没发现他,他就到了二楼jiān kòng室,将其中的两个人员轻松放倒,随后下去将楼下警卫也收拾了,接着我们四个都换上了对方的服装,大小还都很合适,实在不合适,也都上衣塞进了裤腰带,裤腿塞进靴子里。
老包被我招呼起来时,还有些不情愿,但是被我严厉的眼神威慑住,一直言听计从,不敢说二话——很多时候,没有脑子也不是坏事。
随后我们四个排成一列,走出这个大楼,进入旁边的一栋医务大楼里,三个人在外面站岗,闻革一个人进去,将里面的三个值班警卫再次放倒之后,我们就都进了楼,然后下到地下室,这里竟然是个太平间,闻革用一根铁丝轻易地打开了所有门锁。结果在最后三个房间看到了分别被关押的托娅青萍王道德,这三人在里面关了三天,身上插了很多管子仪表,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被我们一把扯下。
三人精神头还可以,都知道我们这是干什么,于是废话都没有,就跟着我们出了医护楼。
医护楼外面停着一辆医护车,这辆车是老式的直喷车,连接方向盘下面的零线火线就可以启动,这对于闻革和才贤都是小菜一碟。
我们开车到了研究基地大门口,值班警卫过来询问,闻革控制住他的意识之后,没有任何为难,我们就出了基地大门,开向机场跑道。
在我们快接近跑道的时候,后面研究基地方向开始传来凄厉的警报声,闻革加快了速度,医护车飞速开向停机坪处的一台白色轻型飞机。
这就是小曾提前准备好的逃生器材。
这时候我们听到了警告的枪声,值班塔台方向的探照灯也追踪到了我们。
飞机已经启动,我们的车嘎吱一下停到旁边,大家飞快地下车,这时候对方的子弹打了过来,医护车上火光四溅,乒乓乱响。
我们猫着腰一个个鱼贯上了飞机,飞机就调头驶向跑道,因为这架飞机是中国的,警卫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不敢直接开枪,但是追赶的车辆已经逼近,而且高音喇叭开始呼叫,让我们马上停下。
飞机里接应我们的只有小曾一个人,我们在座位上刚都扎好安全带,飞机轮子就离开跑道,飞上了天空。
闻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协助小曾操控。而后面的基地没多久就升空了一架战斗机,我们马上降低高度,转为低空飞机,躲避对方的雷达。
飞机无线电里传来对方的呼叫,让我们迅速返回基地,否则在俄罗斯领空擅自飞行被击落,对方将不承担任何责任。
小曾和闻革谁都没有回复。我虽然听不懂老毛子的语言,但是听那严厉的语气,以及好莱坞diàn yǐng的熏陶,猜也能猜到了。
托娅则惊讶地看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带你回国。”
“他们会击落我们的。”托娅懂俄文,知道战斗民族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我们的飞机飞的很低,基本都快擦到下面的树梢了,机舱里温度也很低,我们穿的都不多,尤其两个女士,都在瑟瑟发抖。
“怎么飞法?”我将衣服给了托娅,自己则小心翼翼扶着飞机舱板,焦急地走到驾驶舱问道。
“走白令海,过勘察加半岛,只要到了公海,他们就没办法。”小曾回答。
“需要多长时间?”我继续问。
“至少需要三个多小时。”这种十座轻型飞机时速一般也就最多800公里,如果是三个小时,那到白令海峡至少要2500公里,也就是沈阳到广州的距离,这种飞机的航程最多也就5000公里,绕这么大个圈子,我估计只能在海上降落了。
白令海到最近的中国黑龙江,也至少有3000多公里啊。我都知道这些知识,小曾会不知道吗?
但是现在考虑不了这些,也不能说丧气话,只能提醒小曾,“旁边不就是大海吗,出了12海里不就是公海了吗?”
“还有专属经济区呢?”小曾反驳。
“那也只有200海里,我们半个小时就能飞到了。”我学过法律,知道这些常识。对方的战斗机已经起飞,虽然雷达搜索不到我们,飞行员肉眼也不可能发现,但是总是如此超低空飞行也不是办法,飞机在近地飞行时经常有翼地效应,也就是空气动力学中对飞行器的干扰,例如不好操控,油料消耗巨大等等。
“你说怎么办?”小曾问闻革。
“先飞到公海上吧。”闻革虽然聪明,但也不是什么事都经历过,都能想出良好对策,他就好像天龙八部里的段誉,什么能力都能吸收到,但是不会灵活运用,所以现在只能同意我的意见。
“到公海——那不是又到北极了吗?”王道德坐直升机回来时,知道基地距离大海不远,如果真到公海上,极有可能再次进入北极,对此他是十分恐惧的。
“没办法,先躲开对方再说。”老包紧紧抱着缴获的微冲,表情十分紧张,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
他这次稀里糊涂就参加了行动,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飞机性能不错,设施也很齐全,按照仪表上的坐标显示,我们的飞机很快就飞到了公海,这才提升飞机高度,大家看着下方远处的冰山,心中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自由终于到来了。
回国当试验品,也总比在国外不被当人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