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进入公海领域之后,俄罗斯军方的战斗机还是发现了我们,其再次通过无线电对我们发出警告,并且绕着我们的飞机进行干扰飞行。
“他说什么?”老包问托娅,他虽然没有解决方法,但是依旧十分好奇。
“让咱们返回基地,否则就予以击落。”托娅侧着耳朵努力倾听,前方的无线电声音开到了最大。
“小曾在那里对他们喊什么呢?”老包继续问。
“他说咱们是在公海飞行,如果对方敢开火,就是战争行为,因为这架飞机属于中国。”
“对方我看还在嚷嚷,你及时给我们翻译,我们听着着急。”王道德身子凑了过来,托娅说话声音不是很大,加上飞行噪音干扰,只要靠近才能听清。
“就是警告。”托娅刚说完,对方战斗机就开枪了,机关炮在我们周围形成几个炮***得我们只能偏离航向,但是小曾坚决不往回开。
在这种情况下,低空飞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这种飞机被战斗机盯上,即使没有雷达,都在其充分掌控之中。
对方飞机呼叫塔台,要求再来一架战斗机,两机相伴,准备把我们挟持回去,如果我们胆敢冲撞对方,就直接击毁我们。
在这世界,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关键就看谁的拳头硬,谁就掌握了真理。
“怎么办?”小曾问闻革,对方再来一架飞机,我们就彻底陷入被动,飞机上都有shè xiàng机,一架过来挑衅,另外一架负责录像,到时候掐头去尾,就可能是我们袭击了人家。
“冼伟,你怎么看?”闻革大声招呼我,我赶紧解开完全带,再次跌跌撞撞跑到前面,听了他们这情况,我也麻爪啊。
两种飞机比较,就跟大人和小孩似的,跑不过人家,打不过人家,躲还躲不开。
“不行就——”我想说回去,但是一想到回去会被解剖,那我还不如坠机身亡呢。
“现在下面有冰山,如果对方开火,我们掉下去,能掉到海里吗?”闻革问小曾。
“不好说,到时候被击中,可能就控制不住飞机了。”小曾忧心忡忡地回答,我这次算是对小曾有了好印象,能够两肋插刀救我们出水火,绝对是个合格的中国老爷们。
“飞行天气如何?”
“能见度不错,没有风暴。”小曾回答闻革。
“迫降怎么样?”因为他俩漫不经心的提示,我灵机一动,要是迫降到冰层上,战斗机总不能对着我们扫射吧。刚才小曾也呼叫了国内,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情况,对方让我们坚持在公海飞行,他们会和俄罗斯外交部以及军方斡旋。
“能行吗?”闻革问小曾。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小曾再次看向闻革,闻革回头看了一眼大家,只能点头同意。
于是我们的飞机开始向北飞,只有遇到大块冰原才可能迫降,到时候告诉国内这边的方位坐标,他们自然会派人来营救。
俄罗斯战斗机再次命令我们调整航向,但是小曾依旧跟他用外交辞令周旋,防止激怒对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时候飞行员一激眼把我们干下来,国内充其量抗议几次,绝对不会因此发生战争的。
“说翻脸就翻脸,我现在恨死这些老毛子了。”老包现在已经不央求托娅翻译了,傻子也能从语气中听出不友好,这小子现在恨不得通过舷窗给对方几梭子,到时候击落了,死了都值得。
“国和国之间就是这样相互利用的,人和人之间不也是如此吗?”王道德叹了口气,十分有感触的样子。
“大家都坐好,一会要迫降。”我从前面回来,开始给大家普及安全知识,这都是刚才小曾教给我的。我要求所有人扎紧安全带,降落时两手交叉放在前方座椅处,防止头部撞击,同时摘除身上任何锐利的物品,包括枪支,都要放到行李架里,同时要打开保险,到时候剧烈晃动,磕到头都不要紧,万一走火就倒霉了。
我们的飞机提升了飞行高度,尽量扩大视野,寻找冰原,只有冰原足够大,我们才有合适的距离降落,也只有冰原足够大,我们才不至于被对方派出的人员迅速抓到。
要知道国内的救援肯定赶不上俄军的追击速度。
“飞机上有衣服吗?”我大声问小曾。小曾听不到,闻革听到了,然后用意识告诉我,后舱有物资储备。因为还没有接到迫降的xìn hào,我于是招呼才贤,晃晃悠悠到了后舱,没想到这里的物资不是一般的齐全,简直就是为了我们在冰原等待救援特意准备的。
有一个大型白色平顶帐篷——里面的人都必须采取跪姿休息,几乎可以容纳十个人。红色的羽绒服二十多套,另外还有雪地靴二十多双以及狗皮褥子十多个——这东西宿营时垫在身下,那可真是宝贝啊。
当然还有中国的食物,在这里的中国专家往往都带了不少国产罐头以及野外补给,俄罗斯的东西吃起来虽然营养丰富,但是没滋没味。这架飞机里的东西就是特意为了北极探险准备的
有了这些东西,我估计在冰原上坚持一个礼拜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