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托娅站累了,就拥抱着躺到地上,虽然地上也是冰,但是竟然不冷。我尝试着脱去羽绒服,感觉也不冷,这空间的气温好像会自动调节一般。
我让托娅把衣服也脱了,她摇头拒绝,这小丫头知道我想干啥,她不好意思,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我们一般——我们就好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我则不管这个,都到这环节里,还有功夫顾廉耻,如果我和托娅**能够唤起他们的兴趣,那最好管我们吃喝,我们就在这里给他们表演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托娅半推半就,多少有些抱怨,不过终于还是随了我。经过一番温馨忘我地鏖战,我们终于疲惫地睡着——感觉这辈子头一回睡得如此香甜。
半夜时,我的魂魄出来了,黑暗对于我没有任何用处,密闭空间中的一切都一目了然——当然,这个仿佛蒙古包一样形状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出来了,我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此我觉得憋屈,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于是我就到了外面。冰山外面什么都没有,闻革已经带着人离开了,不过他们在冰山边缘画了个箭头,给我指明了方向。
我想看看他们走到了哪里,于是就上了山顶,现在因为极昼,所以天空很亮——即使黑暗也不会影响到我的视线,但是长期在光明中生活,总觉得白天比黑夜邪恶少。
我在冰山顶部,环目四顾,什么也没发现。而且我的坐标观念还不是十分强烈熟练,因此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但是思维这种东西,说来就来,我看着太阳的方向,突然想回家,结果瞬间我就回到了东北大庆,这里已经是炎热的夏季,大街上没有人,只有偶尔飞驰而过的出租车。
我想去办公室,结果马上就坐在了我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切如旧,我的电脑没有因为长期不用而落满灰尘,我养的风水鱼在浴缸里游来游去,那满屋的花花草草依旧茁壮。我走到卷柜旁,伸出手,但是因为没什么案子可牵挂,于是将手缩了回来。
我觉得突然之间很想我母亲,于是我瞬间就回到了老妈的家里。屋子里的摆设也没变,全家人的合影挂在墙上,我站在老妈的床头,看到她甜蜜的入睡,心中很温馨,过一段日子,托娅生出个孙子,老太太就不再寂寞了。
想到托娅,我就想亲她一口。结果我瞬间又回到了密闭空间里——这时候我注意到躺在旁边的自己,突然想起闻革——妈的,原来我的魂魄出来了。
我虽然有了这个感觉,但不太强烈,依旧仿佛做梦一样。我努力想起和闻革交流的那些知识,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或者说刚想起了这个就忘记那个,等想起那个又忘记了这个,最后越想越困,于是干脆和躯壳合为一体,再次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和托娅都被删除了部分记忆——我们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怎么都想不起如何到的这里,只记得在国内相遇的一切。
“这是哪里?”托娅最先问的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我脑袋很不舒服,好像喝醉了才醒似的。
“你是小师哥吗?”
“小师妹,我们这是在哪里?”我摸到了托娅光滑的胳膊,对她的声音我还是很熟悉的。
“我也不知道啊。”托娅随便拉起地上的衣服,盖住了自己裸露的**。
“电灯在哪里?”。我站起身摸索着,结果这时候我抓到一根绳子,一拉灯亮了,眼前的一切让我很迷茫。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地上是一片草地,四周都是砖,没有门和窗户,感觉像是一个墓室。墓室边上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四个碗,碗里面都是食物,而且都是我喜欢吃的。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看着托娅。
“赶紧把衣服穿起来。”托娅看到的我,赤身**,我不情愿地穿上了衣服——不是羽绒服,而是我在家平时经常穿的衣服。
“吃点东西吧,我饿了。”托娅说道。我于是过去再次看了一眼里面的食物,有四喜丸子,还有一个烧鸡,一盘腊肠,一副四川烧白。我没等托娅,就直接伸手提溜几片腊肠开吃,同时招呼托娅一起来趁热吃。
托娅问:“你不怕烫吗?”
“腊肠是凉的。”我又吃了几片,味道不错,然后又舀了一碗海鲜汤,喝了下去。我压根没去想,之前我看到的食物里压根没有海鲜汤。
托娅也拿起一只鸡腿吃了起来,吃的一嘴都是油,我笑着说道:“你把两个鸡腿都吃了吧。”
“这里哪有鸡腿,我吃的明明是羊排。”托娅回答
我听着还很纳闷,桌子上哪里有羊排啊?但是正这么想着,眼前一花,确实有一盘羊排——我对羊肉一直没什么兴趣,所以视而不见,继续吃腊肠,但是太咸,我想吃碗米饭,就着四川烧白,那滋味老完美了。
结果桌子上真多了一碗白米饭。我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开吃,这个香啊!我活了40多年,头一回吃这么香的饭。
“你吃饭慢一点,这汤太烫。”托娅叮嘱我。
“不烫,没事的。”我大口吃着,速度极快,不一会就吃饱了。
“你吃饭这么快,对胃不好。”
“没事,习惯了,这是谁做的,味道怎么那么像我妈的手艺呢?”
托娅脸红了一下,她也觉得这个手抓羊肉像极了自己妈妈的厨艺,而我直接现在就叫未来老丈母娘为妈,她自然有点脸红。
“这饭吃的不舒服,浑身热。”这时托娅用手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我刚想说同样的话,结果发现脚下的草地在一点点塌陷。
“怎么了?”托娅连忙一把抱住我,我也很害怕——不是害怕地上出现一个大窟窿,而是害怕出现一堆大老鼠。
结果刚这么想,地上就钻出一堆大老鼠,这把我吓得那叫一个魂魄俱散。我手脚并用,准备让自己脱离地面,但是托娅抱的我死死的,我于是拼命跺脚,希望将老鼠吓唬走。
这时候地面开始撕裂,我和托娅没站稳,也没依靠,双双掉了下去,那是一种自由落体,这感觉十分吓人,我和托娅厉声呼救,她紧紧抓住我的手,甩都甩不脱。
然后我们就掉进冰凉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