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到了二十一世纪。都市里车马喧闹,人人忙碌有序。
作为一名新世纪的大学生,一位姓独狐,名玄的朋友单肩挎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一边啃着烧饼,一边思索着昨夜的梦,全然没有将要面临kǎo shì的紧张。
独孤玄脑中不时闪过昨夜见到的画面;一本书从天而降,直砸在他的脑袋上,按理说也就是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但令人奇怪的是,早上起来时,独狐玄的脑袋竟生生的疼,真就和被什么砸了一样!
“这不科学!”独孤玄自顾自的道。
走到教室门口,已经过去一节课了。讲台之上,一名女老师正唾沫星子乱飞。却道此人是谁?姓陈名灵恬,年芳只比独狐玄大五岁,已二十五了。长得也耐看,也与倾国倾城搭上边,平日里不苟言笑,像块冰。
“报告主公,臣刚从边关班师回朝了!”独狐玄早已习惯,站在门口,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乐呵呵地吼一句。顿时,教室里传出一阵拍心脏的声音。
台上传来一声大喝:“独狐玄,你怎么又迟到了?这才是你这学期第二百五十次了!”陈灵恬一本书已经砸了过来,独狐玄伸手轻轻接住,又丢回去,端端正正整整齐齐地砸在讲台上。右手轻抚发型,眼中光一闪,故装帅气地道:“主公,是第二百四十九次,明天,才二百五呢!”
台下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两眼发光,有些花痴已尖叫起来。
独狐玄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你们可以崇拜我,小心不要爱上我!”抛个飞吻,台下呕声一片。独狐玄已抬脚进去,一脸无奈:“不解风情!”
背后一只手已搭在他的肩上,随即重重的一拍,独狐玄已下陷两公分,地板也留下了一双脚印,陈灵恬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气:“你很风情万种嘛!”独狐玄冷汗冒出,身一抖,人以闪到桌位边,一屁股坐下去:“主公生气会变老哦!”挤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陈灵恬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道了声下课,抽身离开。
“哇,玄哥,你刚才怎么做到的?一本书扔了几米远,还整整齐齐的放在讲台上?”陈灵恬刚走出教室门,一个人已大声叫了出来,夸张的神情令大家哄堂大笑。
“喂,半仙儿,你不是会卜卦吗,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老奇怪了。”独狐玄也不理他,兀自叫着另一个人,挥挥手道。“神让我问你做了什么梦?是不是天上掉了本书来?”
独狐玄一愣,随即锤了他一拳:“行啊你!一语道破天机呀。我昨晚做了个梦的确梦见从天上掉了本书,直砸在我的脑袋上,早上起来,脑袋还挺痛,真像被什么砸了下。”
半仙儿掏出了个龟壳,又答道:“玄哥你可记得那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太虚剑行录》。”半仙儿哦了句,坐在旁边,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中一直摇那龟壳。过了一会儿,将龟壳的卦子抖在桌面上,看起了卦,不一会儿,脸色大变,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的。
“卦上怎么说?”众人见他这样,心中一紧:莫不有什么问题吧?他的卦一向很灵的!
半仙儿脸色凝重地沉声道:“卦上显示,此事极为凶险,甚至会危及生命。但这也是玄哥你的劫难,若闯过去,财源滚滚,若闯不过去,死无葬身之地。”众人大惊。
“那本《太虚剑行录》,在我师父留给我的遗信里也有提到,只是这书已失传几千年,不知在何处。师父告诉我,若见到此书,定要退避三舍,绕道而行。”半仙儿继续道,“既然玄哥梦到它,想必也有此因缘。不过,在我师父的遗言里,有一句,我却不明白。”
“哪一句?”
“哦,师父在断气之前,曾长叹一声,说,若《太虚剑行录》现世,就是轮回的开始。”半仙儿说。“轮回的开始?”独狐玄眯着眼,轻声重复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半仙儿却一边收着桌面上的卦子,一边道::“玄哥放宽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车到山前自有路,或许,此事还是你的一个契机。平常心便好。”
独狐玄点了点头,觉得半仙儿的话挺有哲理的,便不再乱想了。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点,独狐玄一如既往地搭个躺椅,端一杯茶,在楼顶天台乘凉。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中光标闪动。打开qq。
“玄儿,告诉我,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陈灵恬的头像死命地跳动。
独狐玄喝口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得点动:“主公,臣昨日做了个梦,早上起来沉思了半响,方才想起要上学,所以------尽管我飞奔在繁华的大街上,但人山人海依旧让我迟到了,我内心也是十分后悔,这该死的人!”连发了三个哭的表情。
陈灵恬没好气地回道:“我已不止一次看到你早上上课以后还在上街上溜达,还蛮闲庭信步对嘛!还有,一个梦就让你沉思了半响,你怎么不找半仙儿给你卜卜吉凶啊!”
独孤玄说道:“我还真让半仙了一卦,又吉又凶的,你怕我活不过明天了。”
“少找借口!明天你死了,我买十串鞭炮庆祝!”陈灵恬不屑一顾,铁定独狐玄在吹牛
这时,半仙儿却挤了进来:“老师啊,玄哥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啊!今天我卜了一卦,卦象里‘剑录降世,玄帝再现,秦始皇陵剑灵现身’,这玄帝与我师父给我的遗信中,可是列入黑名单的!而且刚才我在梦中拜见了我师父,说,此事更为凶险,不可不信。”
陈灵恬却将矛头指向了半路杀出的半仙儿:“半仙,你活腻了敢随便就插话?还跟这玄儿一起玩我!别以为边个什么玩意就可以吓到我!”连发三个骷髅头以示恐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独狐玄一听半仙请示他师父了,便急忙问道:“半仙儿,你说你在梦里见到师父了?他怎么说?我能躲过去吗?”
半响,半仙儿才发话,显然刚从陈灵恬的攻势中脱出身来:“我师父说啊,今晚《太虚剑行录便会现世,可能会伴随着一阵流星雨。经我师父占卜啊,《太虚剑行录》的现世地点可能会在距离我家五千米的西北方的一栋楼顶。”
“距你家五千米的西北方的楼顶?”独狐玄看看四周,一下子大叫起来,“那个不是我家吗?”仿佛为了映证半仙的话,天空中果然多了众多星星,愈来愈亮。
“流,流星雨?”独孤去了已惊讶得张大了嘴。
慌忙打开shì pín通话,盯着半仙儿,独孤玄心稍安一些,问道:“你说的地方在我家楼顶!现在正如你所说,天空已连开始流星雨了!我不知道那所谓的《太虚剑行录》什么时候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快告诉我怎么办?”
半仙儿摆摆手:“淡定,淡定!”独孤玄却已吼了出来:“万一真跟梦中一样,从天上砸下来砸在我头上,怎么办?那么大一本,会死人的!”一边夸张地张开手臂示意书的巨大。
“好了好了,我也不清楚,我让我师傅告诉你吧!”半仙儿的声音传出,突然间,他的脸变成了另一个老头的模样,脸上白眉毛、白胡子、白头发一大把,额上皱纹满面,牙齿已经落得干干净净,样子倒也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独孤玄不由吃了一惊,差点将手中电脑扔出去,跌下椅子来:“你是谁?”
老人呵呵笑道:“老夫道号卜空子,刚才那位是在下的徒儿。想必你就是那位梦见《太虚剑行录》降世的人吧一点也没有当年玄帝的风范啊!”
此话一出,独孤玄脑中突兀地闪过几幅画面:一个身着古装的年轻人持剑而来,四周群山绵延不绝,另一远处的山巅上,一人反手而立,剑负于背。
“你到底是谁?”独孤玄冷静下来。
那老头轻笑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虚剑行录》即将现世,不知你是否能够比当年更厉害,更聪明,破了那无尽的轮回?年轻人,当年的玄帝杀不了我,你更阻止不了我!呵呵!”脸渐隐,不一会儿,半仙儿又出现在屏幕中。
见独孤玄一脸的惊疑,半仙问道:“玄哥,怎么了?我师父有又说什么吗?”
“没什么,好了,再见,明天聊。”不等半仙儿再说话,独孤玄忙退出shì pín聊天。思索了一会儿,点开陈灵恬的页面,与陈灵恬shì pín起来。
“玄儿,你死了没?”陈灵恬一见面就开玩笑。
“主公,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现在,我这边正如半仙儿所说的开始下流星雨了,我怕再过不久,我就要弃你们而去了。”独孤玄一脸悲戚。
陈灵恬的声音又传来:“怎么,找我交代遗言啊?要不要我给你联系一家高大上的殡仪馆啊?”
独孤玄翻了翻白眼。“我这边真下了流星雨,好多呢!”
陈灵恬见他背后不时流光闪过,忙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曾想,天空中果然流星四起,全朝独孤玄家的方向飞去。
陈灵恬心中已是七八分信了:“玄儿,你那边怎么样?”
独狐玄吐了吐舌头,说:“还行吧,还没被流星砸死!不过,那本半仙儿所说的什么《太虚剑行录》还没出现呢!鬼知道它是不是开个玩笑!”陈灵恬盯着他滑稽的样子,不由一乐,“那你是希望它出现喽?”独狐玄撇了撇嘴:“我不希望,你希望啊!”
屏幕中,陈灵恬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了?”独狐玄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不由奇怪,“你不要吓我啊!”
陈灵恬却指着他的身后叫到:“玄儿,你身后!”闻声,独狐玄忙转身一看——来了?
果然,迎面射来的万千流星之中,一个光团猛射过来,放出幽幽紫光,在夜幕与铺天盖地的流星之中,显而易见,格外出众。
“《太虚剑行录》?”独狐玄的嘴不由得动起来,发出含着不可思议语气的喃喃声。
“玄儿,还不快跑?”背后,电脑中传出陈灵恬的叫声,可独狐玄闻若未闻,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紫色光团越来越近了。
独狐玄却张开了手,轻声道:“回来吧!”电脑的另一边,陈灵恬看着张开怀抱的独狐玄,不由得怒骂:“这个疯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紫色光团火速飞来,独狐玄耳边已听见它因速度过快而造成的空气爆破声。此刻,独狐玄望着近在咫尺的紫色光团,忽然间恢复了意识。
“我在干什么?快跑啊!”刚待转身,那紫色光团已呼啸而至,砸在独狐玄的脑袋上顿时眼前一黑,独狐玄耳边只有空气的轻鸣,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独狐玄缓缓倒下的身影,另一头陈灵恬已是焦急不已:“独狐玄,怎么了?有没有事?说话啊!”急切的呼唤不断传来,而独狐玄已是人事不省。
在他的旁边,有一本古朴发黄的书,张牙舞爪地写着五个大字:太虚剑行录。
此刻,独狐玄的眉心,一缕红光悄然裂开,如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