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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最近提不起劲了诶……”</p>
“大概是你肾虚的缘故喔～”</p>
“我我没”</p>
“那就是贫血和心脏功能衰弱咯～？”</p>
“呼姆——得补肾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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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身为雌性本能的厌恶感。”当斯碧特地下墓穴的莉娜恢复意识，这小小的死者听到了茜拉浑身不适以致能听出颤抖的话语，然而这小小的死者脑袋中仅仅有着作为门之钥所存在的基本常识，因而她在短暂而几乎不存在的思考中，决定了该怎么做。</p>
小小的死者坐起身，露出迷茫的神情，“戴维爸爸？”她左右看了看，伸出双臂晃了晃，“抱抱～”</p>
正在为永暗丘的茜拉换衣服的亚历山大教堂的詹姆斯正在考虑是否再次将她打晕，但姑且考虑到再次重击头部可能导致莉娜的脑袋彻底失去可能存在的所有功能，他不得不停下这样的举动，再次为茜拉递衣服。</p>
“若是中枢处理器还没恢复正常，我可以把她修好。”并未认为詹姆斯的行动能够赢得道谢，茜拉随手接过黑色连衣裙，穿在了身上。</p>
“！”莉娜露出震惊的表情。</p>
“嗯？”茜拉看了看莉娜，难以理解这小小的死者脑中究竟在想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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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拉妈妈把戴维爸爸”</p>
“闭嘴。”</p>
在小小的死者即将把那难以令人理解其逻辑构造的脑中所出现的想法表达之前，永暗丘的魔女几乎是出自本能反应一般，伸出手在空中紧紧握住，而由此导致的自然现象使得正常分解而出的暗元素未曾往暗面进行沉淀，在莉娜的脸上形成每时每刻亦在无穷接近实体的黑色手掌，将小小的死者那兴许不存在丝毫内容物的脑袋捏到变形发出古怪的喷气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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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没有犹豫踏出了一步，虔诚斗气与暗元素交织成液态缠绕着暗元素的手掌，将它拗得变形，“永暗丘的茜拉女士，我觉得在杀了十个人的情况下，我们至少不该杀自己的同伴。”</p>
虽说由詹姆斯所救下的莉娜没什么精神的掉在地上发出史莱姆被狠狠摔下的啪啦声，在勉强的挣扎着企图爬起来，却终于在伸出手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灵魂也从口中逐渐飘了出来，在脸旁不断的变色。</p>
不过这姑且与茜拉和詹姆斯所要对峙的事情无关。</p>
詹姆斯所指的由茜拉犯下的罪行并非是往日的污血，亦与对其身份而进行诋毁无关，仅为先前致使一旁那破败的黑色物质出现的原因罢了，尽管或许从外观与魔力难以辨别，然而在数秒前看着那些粉碎的残骸被暗元素同化而沉淀为这般姿态的他，十分很清楚这些暗元素衍生物的正体是受高浓度暗元素直接攻击的人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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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恶魔之子是那种仁慈心泛滥的生命体吗？亚历山大教堂的詹姆斯。”</p>
“恶魔亦不曾肆意杀戮，请给我一个理由，永暗丘的茜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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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拉几乎将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以防止被对方看到眼中的鄙视，考虑到此刻充满着对于恶魔所应当存在的偏见与贬低，她暂且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导致失言引发直接的决裂。</p>
话虽如此，詹姆斯能明白的理解到茜拉所想的问题，然而他也并不打算彻底断开联系，故而不再继续追击下去，“我重申一次，我需要一个理由。”</p>
当茜拉尽全力让自己不打算嘲讽的时候，莉娜吐出来而浮在空中的灵魂逐渐在黑色定型为镰刀，有目的性的往口中钻回去，接着她的眼睛充满了理智。</p>
“恶魔和暗元素术士。”爬起身的死亡出于严谨而sǎo miáo了一遍两者，伸出手将大镰显形握在手中，迟钝而枯竭的魔力从她浑身每一处涌出，“回答，此时此刻我的所处年代。”</p>
茜拉并未有着太多的惊异，不过是短暂的观测便能因艾拉夫德尔那严苛的教育了解死亡的正体，“是有生命的人形？装了魔晶吗？”所谓的人形是以尸体为素材制作的仆人，而由于其本为死物导致不存在魔力与斗气的概念，但已然体现出魔力素质，那么应当是内置了某个魔力源。</p>
“事实上，我不是恶魔。”暂且确认莉娜所表现的情况似乎属于某类灵魂状态异常的詹姆斯并未打算再次刺激莉娜的灵魂，“不过家母是魔女。”</p>
“了解。”大致从表现中得以知晓二者不打算回答问题，死亡在空中以镰刀切割，伸出手在内部摸索，接着取出一块长宽高均为1dm前后的蓝色魔力方石，将其在手中污染为迟钝魔力，最后一把捏碎。</p>
以魔力方石为中心，因过度压缩而液化的蓝色魔力呈现某种具有穿透性的冲击状态开始高速扩大。</p>
詹姆斯的体表缠绕着斗气，以双臂护在身前将爆发的魔力挡住，而茜拉在魔力的冲击中毫发无损看着死亡开始如同漩涡奇点一般将爆发的魔力吸回体内。</p>
直至魔力洪流如同时间倒退一般退回死亡体内，詹姆斯方才将虔诚斗气收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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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所产生的结晶姑且合格。”</p>
“稍等一下。”</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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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亡运用逻辑机关审核茜拉所表现出的语气与神态进一步解析，随机才理解到她如此反应的原因，并亦因此于思考角度上察觉到似乎难以赞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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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认识范围的现代技术，是十分不可思议之事么。”</p>
“但艾拉夫德尔没告诉我。”</p>
“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恋物癖，甚至是**的集合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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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亡面无表情的将如此令茜拉理智底限的话语说出口时，永暗丘的魔女几乎不存在丝毫之迟疑，黑色齿轮在躯体中不断运行，属于魔王那远超生命本质的魔力与斗气的混合体，亦或是其他什么的黑之开始蔓延。</p>
詹姆斯本打算介入进行调停，然而他体内那归于恶魔的暗元素雀跃着期待这魔王的到来，如同被君主遗弃已久的仆人找回了它们的主人，在詹姆斯尚未因暗元素而也把斗气变得不正常进而影响思考的时刻，暗元素体会到茜拉所对峙的名为死亡之事物代表的意义，并就此沉沦下去，正如它本身的含义便为沉淀。</p>
于是詹姆斯也跟着理解了，死亡是有着令暗元素亦尊于其身之功绩的存在，亦可能是那伟大领主的继承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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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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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并不属于死亡的更加寒冷的声音自她身上传出来，茜拉体内的齿轮停顿和卡壳了，她并未因死亡而感到困惑与恐惧，但她出于对王者的尊重不打算临时修复这由莉莉丝与艾拉夫德尔所留下的噩梦齿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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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之王。”</p>
“祝您永不衰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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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直言身份，领域中的每一个字符，每一寸土地，每一丝空气都在高呼此人的名讳。</p>
噩梦齿轮的人形提裙，而恶魔之子将剑拔出立于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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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尚可悔过。”死亡的右眼已然破碎，而那随时将破笼而出的骷髅之苍白形同触须，它不曾留下些许时候，很快退了回去，随后死亡捂住右眼跪在地上，以头抢地一次又一次撞击，“祛除，祛除！需要祛除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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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得谢谢你们的大王。顺便也谢谢莉娜。”亚历山大教堂的詹姆斯从地上拔起剑，在死亡因逻辑机关错误时，一剑挥下斩断了她的头颅。“祛除！我需要祛除！”“够了，闭嘴！”他把头颅彻底打碎，又用斗气将剑上所沾染的血液和残渣推回碎片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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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破损程度修起来不容易。”茜拉认真看着，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接着似乎是为了让詹姆斯那恶魔脑袋听得懂，她尽力说得简单了一些，也把其中的逻辑大概说明了，“如果是一般的亡灵已经可以判断死亡了，但她是个容器，至少存了三个灵魂，我们无法判断她会不会因此失去活性，更进一步的她失去活性之后灵魂会怎么样也无法判断，所以现在必须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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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我们要找的材料在熔铁谷？”詹姆斯想起戴维之后收起剑打了个响指，“我想他说的肯定都有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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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艾拉夫德尔说他是命运的贤者？瞎眼的…算了，不过没错。”茜拉将蒲公英徽章变为一把白色绒毛结成的阳伞，又将背后的双翼变为银色液体使得莉娜身体的每一个碎片都能被吞入带走，随后她彻底落在地上撑起阳伞，“你对熔铁谷恶魔的事情知道多少？”</p>
“亚历山大教皇曾说过。贝蒂骑士长也提到那过去是一位高尚的矮人。”詹姆斯说到这里停下了，“虽然我不确定恶魔到底算是附体还是共生。”</p>
“艾拉夫德尔说过，恶魔的本质是暗元素与斗气的混合物，它们拥有精神却没有生命，但这对它们而言是，被任何一种魔力接触之后它们自然会，有的会在暗面死去，进而再次化为暗元素复生，但有的会和现界的生灵融合，成为死去的恶魔。而在出生时就和恶魔融合被称为先天恶魔附体，这些人中的女性受到歧视而被叫作”不打算等待茜拉说完，詹姆斯接了下去，他有些不怎么愉快的说出口，“她们被称为魔女。”</p>
“由于恶魔是纯粹的暗元素和斗气，而生命体本身是四大元素和魔力与斗气构成的，当两者融合之后最普遍的情况是这个生命体本有的四大元素被暗元素同化，最后它只由暗元素构成，而本有的斗气被挤出去，这导致很多时候出现的是恶魔，不过少数情况下两者斗气会混合，届时就是完全的新生命。”茜拉看了一眼詹姆斯，“比如你。”</p>
“恶魔的斗气会不断分裂？”</p>
“按艾拉夫德尔的说法，当新生物出生时，魔力与斗气在他身上会呈现出与父母相似的结构。”</p>
“简而言之，我是完美同化的？”</p>
“基本是这样。”</p>
接着茜拉又往下继续讲解，“熔铁谷恶魔和你的情况一样，所以它没什么记忆一类的问题。老实说这个故事太老套，我不怎么想讲。”她叹了口气。</p>
“不过需要核对情况，如果我们知道的不是大部分相同的一个传闻，那么很可能出现问题。”</p>
“说的也对。”</p>
茜拉整理了一下思路，“熔铁谷恶魔是个聪明的矮人，虽然他出生就是被先天恶魔附体的怪人，不过周围的矮人都没有对他有什么意见，他也老老实实的就学着蒸汽学和材料学，这一直到了他长大，转眼间他成了一个顶级的匠师，也因为他很憨厚，周围的矮人亲切称他为大恶魔匠人来调侃他，他也乐意如此。”</p>
“之后他遇到了个以技师为目标的矮人，他们很快开始了竞赛，一次又一次，互相钻研着彼此的技艺，直到某一天那个矮人告诉他，它在文献里找到了一种水晶，生长在地上的无底大坑里，它认为这是一种新的材质，而且足以令他们两个迈上成为技师的最后一个门槛，他听到了也很兴奋，接着他们就开始准备起来。”</p>
“水晶的采集很顺利，不过负责运输水晶的他身体感到了不适，不过他没在意也没和任何一个矮人说，只是和他的朋友继续研究这种水晶，最后他们发觉这个水晶是一种吸引生命的材质，它的本质是一股以水晶方式呈现的魔力，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中为了扩张自身的存在而化为水晶吸引那些喜好光明的生灵，这水晶正是籍此壮大的。”</p>
“当他们发现时，像是时间长河有意这么做了一样，他的身上长出了水晶，水晶源源不断夺走他的魔力，它开始让他活过来，于是他一脚踹开打算过来的朋友，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路推开靠近的矮人，他一直跑一直跑，在生命即将耗尽的一刻，他把自己扔进了熔铁谷的中央熔炉里，身上的水晶因为那连魔力都能融化的高温而融化，然后他开始失去形体。”</p>
“他失去了矮人的外表，他的身体从熔炉中升起来变成了金属与魔力的结合，甚至由于他的存在致使与中央熔炉相连的每一个熔炉充满了暗元素，四周的矮人因为蒸汽中的暗元素而融化成黑色泥浆至今在寻找着可以分担暗元素的人。”</p>
“他接着抱头痛苦，但流不下眼泪，只是岩浆在地上结下一根根尖锐的石柱。随后他注意到了什么，他看到他的朋友穿着厚实的防护服，又用装满了熔炉炉水的罐子把水晶封死在里面，它向他发誓，它会找到运用水晶的方法，并在之后回来利用水晶把他和其他矮人变回原样。”</p>
“于是，从那之后熔铁谷恶魔一直在那里等待，等着他的朋友回来。”茜拉在讲完之后等着詹姆斯发言。</p>
詹姆斯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p>
“不过，我们要熔铁谷恶魔的什么东西？”</p>
“恶魔是由暗元素和斗气构成的，艾拉夫德尔只教了我怎么用暗元素的泛用性修复东西。”</p>
“也就是说，我们要他的命？”</p>
“确实如此。反正他的朋友也救不了他，阿兹尔特白水晶无法消除暗元素侵蚀，艾拉夫德尔教过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