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三年转眼即逝,今年是盘庚成商王的第四年,三年来,他内治吏,外施仁政,结诸候,调政令,很快打开了众方国诸候不朝的僵局,民心有所归,臣民们都觉得是先祖成汤归来了,正要额手相庆时又跌入了一个黑洞中。
早朝,盘庚诏告了一个重大决定,这决定让王公贵族hé píng民百姓们都措手不及,是什么决定让他的臣民如此恐慌呢
“今天要诏告一件事:“本王决定再次迁都,把国都从奄迁至北蒙,北蒙就是先祖契和成汤的故都亳,先祖契施五伦使万民归一,先祖成汤爱民如己,故百姓们弃夏桀拥成汤,本王自愧弗如,王城奄都土地硬非上等,又常受淮水与淄水困扰,本王怕民积怨成暴,食不下咽,天帝见我诚,昨夜子时携日月山河众神入我梦中,告知本王北蒙仍先祖地,土地松而肥美是上上等,天帝会保北蒙风调雨顺,让民安居乐业“说完,盘庚眯起了眼,静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商王的迁都决定果真像颗炸弹把他的臣民炸的七倒八歪的,与其它众方国诸候不同,冢宰萧悦心里是翻江倒海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盘庚若顺利迁都到时自已可以一展抱负,奄都王公贵族枝繁叶茂,盘根错结,一直被钳制,新都一切百业待兴到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仲王与季王错愕,墨胎云依然鹤立鸡群,黄伯心中的钟摆又晃的厉害,其它王公贵族则咬牙切齿又不敢造次只好憋到脸红脖子粗。
萧悦镇定自若第一个站出来道:“大王,您登王位以来励精图治,恩泽四海,百姓额手相庆,此时迁都,百姓不会对您感恩戴德,只会心生怨恨,小臣认为可缓后再迁。”
仲王与季王在错锷之余坚定的站出来说:“大王仍天子奉天帝之命,行王命,臣谨遵王令“
孤竹国墨胎云:“遵王令!“
盘庚佯装眯眼,实则眯着眼环视堂下,众臣们的表情都没逃出他的眼睛,他的眼光扫到黄伯时停了下,很想知道这位不倒翁接下来会说什么“
黄丙见仲王,季王,墨胎云都遵了王令,此时若反对实为不智,他也紧接着说:“尊王令!”
能立朝堂上的王孙贵族都身居要职,他们见王候们都领命了怎敢不从,便一个个的俯首领命,这时萧悦在堂上如坐针毡进退两难。
盘庚见他们都心不甘情不愿的俯首领命开口道:“迁都是遵天帝命,明日请祭师卜稽,但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克制你们的私心,不要求安一隅,从前我们先王,也只是谋求任用旧臣共同管理政事,施先王教令,不隐瞒旨意,先王因此尊重他们,他们也没有说对先王不敬有损先王的错误言论,所以百姓们变了。
现在,你们若是拒绝我的诚意,自以为是,试图危言挑衅,那你们错了,我对你们了如指掌,并不是我自己放弃了任用旧人的美德,而是你们包藏祸心不施善意与我。
这次迁都,好比网要结在竿上才能有条不紊,农民要努力耕种,才会有大收成,你们克制私心,多向百姓或亲戚朋友施好处,才能说你们在积德,如果你们不怕大灾害,像懒惰的农民一样自求安逸,不努力操劳,不从事田间劳动,就会没有黍稷。
你们若不向百姓传播我的善意,那你们会自食其果,倘若你们已经引导他们使坏正承受恶果,悔恨怎么来的及呢
有不满你们要亲自告诉我,不要用无稽之谈恐吓煽动民众,这会像大火在原野上燃烧一样,无法面对,接近与扑灭,这都是你们众人做了不好的事,不是我有过错。
迟任说过:“人要旧的,器物要新的。“过去我们先王同你们祖辈共同勤劳,共同安乐,我怎么能对你们施行不当的刑罚呢世世代代都会说你们的功劳,我也不会掩盖你们的好处,我在祭祀先王时,你们祖先也同享受我的祭祀,赐福降灾,我也不对你们动用不恰当的赏赐或惩罚。
在患难的时候告诉你们,你们要像射箭有靶一样,你们不能偏离我,你们不要轻视年幼和成年的人,你们各自都有封地,努力做出你们的贡献,听从我的安排,不分远近,我会刑罚惩治恶人,用赏赐表彰好人,国家治理的好,是你们的功劳,国家治理的不好,是我的罪过。
你们要认真思考我告诫你们的话:“从今以后,你们要认真做好自己的事,加速你们的布防,不许煽动盅惑民众,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全体大臣拜首道:“谨遵王令!“
盘庚说完向一旁垂立候诏的丁令说:“明日传祭师卜稽,辰时让所有百姓都集合到东门城楼我要亲自传达我的话”
“唯!“
次日辰时。
东门城楼,王庭的旗帜猎猎作响,祭师念念有词,占卜画卦告众民曰:“其如台,大吉。“
商王盘庚招呼民众们靠近自己,诚意谱告:“众民们,本王决定把国都从奄迁至北蒙,你们要听清我的话,不要忽视我的命令,从前我们先王,没有谁不想顺承和安定人民,君王清楚,大臣明白,因此没有被天灾所惩罚,从前上天降大灾,先王不安于自己所建的都邑,考察完你们利益而迁徒,我也是顺从你们喜欢安乐和稳定的心愿,我现在决定迁都,也是关心你们,让你们免受天帝降天灾的惩罚,这也是遵先王的意愿迁至先祖契与成汤的故都,现在我要率你们迁移,使国家安定,你们要体谅我内心的困苦,不要用不正确的话来动摇我,不要让你们自己走投无路,自寻烦恼,比如说:“你们坐在船上却不渡过去,这会把事情搞坏。如果你们不作长久的打算,不想想灾害,不与我诚心合作,不能与我协同一致,那我只有一起沉下去了,这样你们只有今天而没有明天了,那你们还怎么生存呢
现在我命令你们与我同心同德,不要传播谣言自我败坏,使你们心生邪念,我是在向上天延续你们的寿命并不是要虐待你们,我是要帮助你们,养育你们众人。
我想我们神圣的先王曾经劳烦你们祖先,所以才把安定留给你们,如果你们耽误事,将长久居住在这里,先王会降下罪责,问我为什么要虐待你们
如果你们不去谋生,不和我同心同德,先王也会降下罪责,问我为什么不与你们亲近友好因此有了过错,天帝将惩罚你们,你们就不能长久的生活在这里。
如果你们心怀恶念,先王与你们的祖先都会抛弃你们,惩罚你们,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永远警惕大忧患,不要互相疏远,你们应当考虑顺从我,要和和善善,凡不善良,不走正道,违法不恭,欺诈奸邪,胡作非为,我就要消灭你们,不留你们后代,不让坏人在新都里延续种族,去吧,我带你们去谋生,北蒙有很多矿石和泥土,我们可以打兵器,建高高的城墙,盖很牢固的房子,外敌不会轻意来犯,你们也不会失去自已的亲人,众民们,你们要专心耕种与畜牧,那里有很大的森林,森林里有各种动物,你们可以鉰养他们,善待他们,这是天帝赐给你们的礼物。
你们当中,谁会盖房子,造兵器,开荒,畜牧的到司工长那里报备,到时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来赏赐,一个家庭能生6个孩子者有赏,凡年满十六岁要入师的有赏。孝顺父母者有赏,凡违天帝与本王的命令,shā rén,叛乱者,我会让他们受极刑,让他们痛不欲生,去吧,跟我去建永久的家园。“
盘庚从城楼上远眺,众民们正有序撤离,而城角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地方,一位着黑色玄衣长发披肩的人发出了咯咯的邪魅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