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就去买了个这个？”蔡小窈跑出店门后，正巧撞见了购物归来的闺蜜。
“嘘……这是王潇卖给我的……”蔡小窈吃力地抬起那个近半人高的泰迪熊，兴奋地说道。
“啥？那个伪娘是卖玩偶的？”闺蜜一惊说道。
“不是……”蔡小窈放下玩偶，“等等，什么伪娘啊……”
“喂，小窈啊，你知不知道，那个什么王潇是个同志。”
“他不是啊……”不知为什么，蔡小窈的辩解有些无力。
“那他为什么对漂亮的你没有丝毫的表示啊！不喜欢也是可以拒绝的啊，哪会像你说的那样。”闺蜜似乎不给王潇留任何情面，也不给蔡小窈质疑的余地。“还有，这个王潇在天空之眼的赌场工作还债。”
“那肯定有他的理由吧……”
“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闺蜜说道。
蔡小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泰迪熊，没有再说话。
*
王潇将小盒子夹在腋下，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祖屋的门。
“回来了啊。”又是那个黑衣老头的声音。
王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小盒子放在了鞋柜上，关上了门。
“已经见怪不怪了吗？”那个老头接着说道，“你就不想知道……”
“现在是梦里，还是现实。”王潇淡淡地说道。他一边说，还一边将口袋里的几百块钱掏出来，放在了茶几抽屉里。
“哈哈哈哈……”那个老头突然猖狂地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王潇依旧用他那平淡无奇的语气说道。
“你的力量，你的身份……”老头说着，他的身形已经慢慢消失了。
“果然是梦……”王潇说道，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快要散去的老头。
“十八岁……十八岁……”空荡荡的客厅中，只留下了老头惨淡的回声和王潇几乎可以忽略的呼吸声了。
*
惊奇的是，王潇没有惊醒，他没有看见那只足以惊醒他的血色眼睛。
“不是梦吗？”王潇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梦，那么那个老头，是真的来到他家了？这样的话，难道之前自己所经历的以为是现实的一切都才是梦吗？
不可能！
王潇猛地回头，他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
“这是梦。”一个白发及腰的少年出现在王潇身前。近在咫尺，但王潇却感觉，眼前这人的呼吸声，在百米之外。
“你是我？”王潇看着这个少年。他在这个人的眉宇间，看见了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一头的白发不同。
“十天后的你。”那个少年同样是淡淡的语气。
“知道了。”王潇信了。
像王潇这种一日头发及腰的事情都有，一夜白头又算得了什么？不信也得信。
*
王潇醒了，不是被血色的眼睛惊醒的，是自己醒的，因为他觉得这个梦已经没有必要做下去了。
他果然站在自家的门口。
“话说，那边躲着的那位，你可以出来了。”王潇头也不转，说道。
其实昨天，他就已经发现了。每次梦醒，似乎都会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游荡，然后迅速消失。
但是没有人出来。
“别让我抓到你。”王潇说道，不带一丝情感色彩。
*
又是晚上。
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留着及腰的长发，王潇站在赌桌旁，看着一群疯子敲打赌桌。
王潇扯了扯西装的领口，喃喃自语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那笔钱啊……”
现在的王潇，虽说是在赌场里工作，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保安，但这里可是天空之眼啊！这儿的工资可不是外边那些小企业可以比的。
就算是保安，也绝对比一些企业的经理级别的人物薪水还要高。
可惜王潇是为了还债，在这儿就相当于义务劳动了……
所幸，王潇为了早日还清债务，研制出了一套自己的赚钱方式。
凭着这个方式，他被44层赌场的各位保安们，亲切地称为——潇哥。
而王潇，恰恰是年龄最小的。
就是这么霸气。
“保安，这人出千。”这桌的监赌人指着一个1秒前还哈哈大笑的人，对王潇说道。
但王潇并没有立刻出手，他只是走到了那人身旁。
那人在颤抖，他轻声地说，“潇哥，能不能下手轻点……”
按照天空之眼赌场的惯例，出千的人，是要被打残了扔出去的。至于反抗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能把保安打残，那么自然就能全身而退了。
而眼前这位，显然不是后者。
然而王潇也并没有因为这人叫出了他的名字而惊讶，在他看来，这貌似是理所当然的。
王潇举起了这人的手。
“现在，各位，请出价吧。”王潇的话语，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在场的各位，大部分都是见过王潇手段的人。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至于那个被王潇举起了手的年轻人，已经面色惨白了。
他也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起步价，五千。”王潇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道。
然后，有人举起了手，“我出六千，我要亲自打断他的双手！”
“我出六千五！”
“七千，都别跟我抢，我被这小子坑得可不残！”
王潇转过头，看着那个快要晕厥的小子。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王潇依旧面无表情，这种事，他已经干过不止一次了。
可惜就是出千的人太少，加上工资，要还清那六十万的欠款，还要很久。
果然，冲动才是魔鬼。
“我……”那人颤抖地说道。
“事实上，你也可以参与竞价，你只要压过他们，你就可以让我出手，而我下手是很轻的。”王潇说道。
“我出八千！”那人突然一声大喝。
那人并不知道，其实，让王潇出手，远比让那些人出手要惨烈多了。
“还有更高的吗？”王潇露出了微笑，但在他人看来，这微笑有些可怕。
跟冷笑不同，王潇的笑里，有深深的嘲弄，和冷漠。
王潇知道，肯定还会有人竞价。
因为在这群亡命赌徒眼中，他人的生命远不如自己的利益重要。
“九千！”果然。
那人一颤，几个字眼自他口中蹦出——“你妹，老子一万！”
“啪啪啪。”王潇放下那人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手。
“好了，封顶了，你们都散了吧，这人交给我了。”王潇说道。
讽刺的是，这时，那个将被“处决”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心满意足地把一大叠的筹码交到了王潇的手上。
天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在这赌场呆久了，王潇早已摸透了这群赌徒的内心了。
好骗的，都是那些早已赌迷心窍的。
这些人，还能算是人吗？
*
王家祖屋的门被打开了。
王潇走了进来，却突然看见了鞋柜上的一个小盒子。
“这是真的？”王潇拿起了这个小盒子。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个盒子应该是出现在他那个奇怪的梦里的啊……
自己明明在梦醒的时候没有拿着它的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梦？还是自己又失忆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