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章</p>
“人弃常，则妖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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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讲什么讲了，讲个屁！”贾大贏恶狠狠地打断田树达的话说：“难道你女儿与武土生就那么有缘分、就那么互相如意！你看上了武土生就明说，还故意设计一个英雄救美的圈套，还故意说什么你女儿掉下天坑弄得兴师动众吵吵嚷嚷闹哄哄的，有意思吗！”</p>
贾大赢这样说，田树达觉得太意外了，难道他察觉了知道了事件的真相？！为了稳住阵脚，他不得不以攻为守地说：“圈套？在天坑我当众表明了，谁肯下去救我的女儿我就将女儿许配给谁，我用得着设什么圈套？” </p>
“狼狈为奸，谁不知道到你和武土生是事先就串通好了的！”</p>
“事先就串通好了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另一个人，会愿意为他献出一切。当时你也在场，当时你也亲眼看见了：武土生当时胆都快吓破了，连后事都交代了；但为了救玉莲，他舍得自己的一切，怎么可能是事先就串通好了的呢？”</p>
“那个穷小子就会做戏！”</p>
“做戏？当时你为什么就不下天坑做做戏呢！”</p>
“我也下天坑做戏？天大的笑话！在三水乡我就是真龙天子，我会跟武土生一样的穷鬼贱鬼一道做戏？哈哈，我有那么多穷精神陪着你们瞎胡闹也！”</p>
“好一个三水乡的真龙天子！你知道什么叫真龙天子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问你，从天坑回去以后我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故意‘做戏’了，对吗？”</p>
“只准你‘做戏’，不准人家做？”</p>
“做戏？！如果说我是‘做戏’，那是我被逼得无可奈何希望逃出虎口的一种自卫；可我没有害任何人，而且几乎要把自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搭上了，那是被人逼得没有退路的无奈之举！而有的人的‘做戏’，却是要赶尽杀绝，要斩草除根祸害人家全家老少的性命！”</p>
“那是你们自作聪明自作自受！”</p>
“我们自作聪明自作自受？贾大贏，你是我呕心沥血教了六年多书的学生；不要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样说，还有点良心吗？”</p>
“哈哈，意思是你还是谁的父亲？一个快要死的人，还要讲什么礼仪道德，还要讲什么良心，真好笑！”</p>
“‘人弃常，则妖兴’，现在我才知道，已经成为妖魔的的人当然不会讲什么良心了！你…你莫非没有一点起码的礼义廉耻吗？我问你，我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p>
“你还以为我不知道？！”</p>
“这么说，你什么都知道？”</p>
“你知道了还问什么狗屁？！”</p>
“你天天都在学堂里上课读书，可是躲在后山侦查玉莲的身体状况、火烧我的榨油坊、县督学来威胁、逼走刘一根、叫要饭的孩子来闹学堂、直到串通土匪来抓人抄家等等，你是怎么做到的？”</p>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有什么事干不成的也？”</p>
“你有钱？啊，我知道了，当然是你老子有钱！”</p>
“当然，我老子不但有钱，还有权、有势！”</p>
“就是说，这些事你参与了，你老子也参与了；而且苗奕跋也参与了？他老子也参与了？”</p>
“苗奕跋不也是喜欢你的女儿吗？他不恨你吗？难道他不参与？”</p>
“谢谢你啦，今天我才明白，官、商、匪、绅，还有你们这些小爬虫、小跳蚤全都互相勾结在一起，真正的狼狈为奸，丧尽天良！”</p>
“天良！什么叫天良？包括你现在睡在这老鼠洞里享‘清福’也是我的天良在起作用，怎么样？！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不说你就不明白，还教什么书也？只是你明白得太晚了，等会我就去通知雷豹，叫你早点上西天！”</p>
“雷豹？这里是大土匪雷豹的地盘？”</p>
“哈哈，亏你在人家地盘上享受了这么久，连这点都不知道，死也死得太冤枉了也！”</p>
“‘人生如梦’，我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只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坏，以后会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的！”</p>
“你咒我！哈哈，可我可不像苗奕跋马大哈一个，你咒一下我就怕了。我有心计，我会利用别人包括利用你来保护自己，你咒不死我也！倒是你喜欢的人，会年纪轻轻就会死去的！”</p>
“你…你这个伪君子，你像毒蛇一样恶毒，你像猛虎一样凶残！”</p>
“恶毒凶残的是你！有一句老话说得好，疼谁就是害谁，你不是疼武土生吗？告诉你，那武土生能比得上我吗？他手里有钱吗？他家里有势吗？他腹中有谋略吗？与武土生比起来，哈，我才是**也；而武土生最多是一条虫，或者只是一只苍蝇蚂蚁而已！亏你是当先生的，挑女婿不挑我，却挑武土生那种庸才、那种穷鬼，你有什么眼光？！”</p>
“武土生正直、忠诚、勇敢、善良、刚强……”</p>
“还有呢？”</p>
“他有一颗善良、高尚的心！”</p>
“我替你接着说吧，他还有张小白脸，长得不赖！可是，这些顶屁用？他武土生哪是我的对手？看将来我不把他活活整死，也要把他整得死去活来，还要像你现在这样生不如死，你相信不相信？！”</p>
“你痴心妄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奉劝你洗心革面、立地成佛，奉劝你收敛一点，少一点作恶，将来死得好看一点！”</p>
“害怕了吧？怕你宠爱的的武土生以后不得好死吧！可是，现在你得先考虑一下，你自己现在应该怎样死才好看一点也！”</p>
“等着吧，你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天怒人怨的！”</p>
“哼，我和我爹一样，从来不信什么神信什么佛，从来不怕天怒人怨；世上哪有什么禹王菩萨？哪有什么神灯？一棵普通的老松树哪是什么神树？老子和老子的爹一样，信的是自己的手段，信的是口袋里的金钱，信的是手上的权力！”</p>
“以前我是觉得你性格怪异，现在，我是从人格上瞧不起你！”</p>
“可惜你永远也照不到镜子了！如果有镜子，你照照你自己的猪模狗样，谁还稀罕你瞧得起也！”</p>
“我瞧不瞧得起你是没有关系了，可是老天爷手里有一杆秤，时刻秤着人的良心；每个人自己心里也都有一杆秤，时刻……”</p>
“什么秤不秤的，秤你娘的去！”</p>
“放肆，你连先生的娘都骂？你这个有娘生没爷教的下贱东西，你进学堂门口是进牛栏门口？！”</p>
“楼子寨学堂就是牛栏！”</p>
“那你还在那里蹲了六、七年？你这个不要脸猪狗不如的牲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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