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引着进了站,站内有不少桌椅摆设。不过此时具都坐满,想来都是等车去往各地的旅客。
三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没多久就走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只见他肩上唰一块白布,一只手提一把大茶壶,另一只手上托着几支大茶杯子。
看到张利锋三人就一脸谄媚的说:“三位爷喝茶吗?四个铜子一杯。”
李丰眉头一皱,不过又舒缓了开来说:“来三杯,你先别急着倒,我问你啊?下一趟车几时到?”
只听那小厮道:“诶嘿嘿,怎么着也要几刻钟吧,一趟八辆。来来,三位爷喝茶。慢慢等就是了。”说完就给张利锋三人各倒满了一杯。
等他倒完,李丰拿出块碎银子便把他打发走了。
张利锋端起茶看了看说:“一杯上好的名茶也不敢卖四个铜板啊?何况这杯茶和白开水的不同之处也就多了几片叶子。”
只见杯内细数也就七八片茶叶在杯中漂浮荡漾好不自在。
李丰见他不悦打趣道:“这驿站的东西总要比外面贵上几分,你多在道观修炼不谙世事,你要是多在外面走就知道了。”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小张,走带你去见见世面。”说完便站了起来,招呼起张利锋,似乎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李丰见张希光一脸无可奈何似乎知道二人要去哪。
便说:“小兔崽子,你留下等着车,来了再过来叫我俩。”说完转头拉着张利锋便走了。
张利锋笑着回头看了张希光一眼,只见他脸黑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张利锋见李丰不断往里走,便问:“张老哥,我们这是去哪?”
李丰见他一脸疑惑说:“带你去见见这驿站真真赚钱的地方,先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一路直走,穿过大厅,来到一个隔了一层布的小门房前。张利锋以为是茅房。
进去一看他吃了一惊,里面可真是好不热闹。一群人喧天叫地“开,开,开”,张利锋走过去看热闹,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在赌骰子。
李丰把他拉出来指着另一桌说:“右边那桌人少的在玩牌九,左边那里在赌麻将,还有……”
李丰貌似对这里很熟悉,给张利锋介绍了一通又说:“像这种场所在东平府很多,但在这十里不着村,二十里不着店的地方就这一家特色。”
又说:“你要记住,旅店下的怡红院,酒馆下的拍卖场,驿站里的小赌坊。像这些地方人流量大,信息广。以后要是想要寻人、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地方最好。”
张利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
李丰摸出半两碎银子,指了指正中间的人群,你去试试这骰子。
………………
仅仅两刻钟张利锋就输了个精光。张利锋一阵懊恼嘴里反复后悔自己没有这个又没买哪个结果输了个腚光。
李丰见他这样嘿嘿一笑说:“我说你老弟不会上瘾了吧?我让你来这里是跟你讲的是他在危机时刻的用途啊,可不是纯粹的为了玩乐。你可要明白我得意图啊。出去可不能跟我家那个兔崽子胡说。”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赢的几两银子往袖子里装。
张利锋赶紧摆摆手说:“不会,不会,您是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啊:往往那些最正经的地方都是最不正经的,如果想要办成什么事啊,我们就该往这些不正经的地方跑。”
“对,对,对小张你这个感悟还是很好,很正确的。不像我家那个兔崽子,一见我来这种地方就觉得我有多么的不正经。”李丰感叹道。
说着二人便出去了,走到三人歇息的地方只见李希光一人抱本书看的津津有味,若有思仿佛离太古先贤又近了几步。看着归来的张利锋二人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说老李啊,老李,奶奶大人的话你是不是又当耳旁风了,还是这样死性不改,滥赌成性。回去我一定样跟奶奶说说你这个问题。”李希光一脸严肃,语重心长的说。
李丰手一摆说:“你小子就给我省点事吧,你问问小张我们都去了做什么。我们可是去了办正事啊。”说完还不忘叹了口气,如同确有其事。
张利锋赶紧接话:“是,是,是。小李,你啊,错怪李老哥了,他是带我去进行了一次意义非凡的教育。我感悟很深刻呀,这是对我世界观的改造啊?”
李希光惊异的问:“世界观?世界观是什么?”
张利锋一笑说:“世界观就是我想的东西,原先是转不过弯的,现在经过李老哥这么一教育,现在我是彻底顿悟了。”
张利锋是知道少年的好奇心重的,就刻意弄出个新词转移话题。
李丰很快就接上了话,说:“你看,我就说嘛。小兔崽子,你就是把我想的太坏了,你那个什么观。对,世界观得好好改造。跟着小张好好学。”
李希光已经被二人的一记组合拳打懵了,嘴里念叨了一句:“看来我真的错怪老李了。”
张利锋和李丰见李希光这样相互对视一眼。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车来了。”一群人便涌了出门去。
张利锋三人也随着人流走了出去。别看李丰已是不惑之龄,但身体健硕,又是练家子出身拉着李希光就挤了进去。
张利锋本来就有法力在身,虽然不能开启,但身体只要使出劲来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三人一番好挤就径直挤到到了最前面,只见前面广场停着八辆马车,每辆马车都是两匹大宛马拉着。车上持鞭的也都是一个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看他们手上老茧开砖裂石自不在话下。
很快出来个管事的,他带了七、八个小厮出来就是一声霹雳般的喊声:“干嘛?干嘛?都他娘的给我站好喽,再往前挤一下打断你们的狗腿!”说完一扬手上的长棍。
他见周围安静了下来,顿了顿又说:“念到编号的自己上车。二十一号、十七号、三十二号……”
李丰手上拿着票听他念,那排号的果然没骗他。第一个便是自己手上的票。
待那管事念完,他赶快扬了扬票对着那管事说:“我,我们三个。二十一号。”
那管事一挥手招呼三人过来,李丰把票递给他,他一看说:“嗯,你们上最右边那辆车吧。”说完一指最靠大门的那辆马车。
只见车上一方脸汉子,头带方一红巾,身着一身劲装,持一黑色马鞭,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见张利锋三人过来,他才下了车,搭下木椅,掀开帘帐将三人迎入。
然后一番收拾便调好马头,爬将上去,一鞭就驱使这马嘶叫着往东奔去。
正是早晨新阳,无限光景照耀下来,映在马身唯美的曲线上,又如同一层鎏金披在马车厢上。一只头从车窗伸出来,俊朗而阳刚,如同青春晨阳互相衬映,希望无限。
车内不大,两边各一座凳子,中间一张固定死的小方桌。李氏爷俩在左,张利锋在右。
此时李希光抱一卷经书在读,李丰与张利锋说了会话便趴在桌子上休息。唯独张利锋无所事事,掀开窗帘盯着天边远山无限遐思。
由于这马车师傅技术精悍对路又比较熟悉,路上停了两次休息。两小时三人便到了目的地“东平府驿站”。
三人稍做休息便直奔东平府,区区半刻钟三人便来到东平府巍峨的城墙下,左右不见城池边际,抬头只见一排兵士站的挺立,左右各有弩机数十架,正对高耸的大门至少也有三丈高。
由于这里是大汉国的大南方,经常有南蛮袭扰。所以这里的城池修建完全是按照一座战堡的格式来的。
穿过护城河的吊桥,来到城门一眼看去左右各有几十员手持大戟的黑甲兵士把守。正合了李丰路上介绍东平府所说,久战之地驻百战精锐之士。
三人径直往城内走去,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可见这里的繁华。
进了城三人便要分道扬镳了。张利锋首先说:“一路上多谢,两位关照,不然路途遥远耽误事不说,又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分波。无以为报,铭记在心,只道将来。”作揖。
李丰摆摆手说:“一同走了两日,与你越发密切,恨不能晚生几年与你结成兄弟,今日乃是小分,我至此打道禄同镖局总会。就在城南,有事来找我便是了。”
李希光也和他对着一揖说:“一番相识,来之不易,张哥且别伤感,来日我与爷爷去道观寻你。”说完把自己钱袋子取下递到张利锋手上。
张利锋推迟了半天,见推迟不去便无奈收下。
三人一番依依不舍,最终还是走散。
张利锋没有目的地,反正他也穿一身道袍,干脆硬着头皮真准备去东平府的道观。四处打听原来这里有个“青虚观”,乃是周围各州府最大的道观,道士上千,道童上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