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三人就下了山,正是日落时分,傍晚之时。炊烟将息村民将要晚睡,驿站一般下午三时关门,可以说他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可到也到了总不能光考虑别人要休息而忽略自己吧。
路途劳顿是需要休息的,至少张利锋这样认为。
他特地选了家大点的房子抢着先敲了那家村民的门“砰,砰砰……”敲了半天才从里面传出来一个中性的声音,大概是个青年人:“谁啊?都睡觉了,还来扰烦,有事放嗓就是了,敲个什么劲嘛!”
“额,额老乡我们是路过的,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打扰您啦。”李丰扯开嗓门对着屋内喊了起来,然后又把张利锋拉到身后,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张利锋在路上已听说了这里因为地理位置较为特殊,经常有过往的路人借宿休息,所以这里的村民已习以为常这样半夜叫门的事情。
在这里主宿不是没有条件,毕竟人流量比较大,只要给予一定实物当做住宿费即可。可他们一概不收金银,实物也没有有标准。
开门的是个青年汉子,他拉开门把三人直接招呼了进去。一个个小院子,院内有三间房。
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嗯,你们三个人啊?三个人可能会很挤啊?你们跟我来。”说完引着张利锋三人就去了最小的房子,房间不大,也就十几个平凡。
房间就一张床,床上只有一张毯子,被子都没有。还好正对窗一张方桌可以放东西,可是桌子覆着一片灰尘,上面一盏烛灯然后不见其它物件。
青年人说:“就一间房了,你们来的太晚了。怎么样住不住?”
李丰看了二人一眼,见他们不反对就说:“就将就一晚吧,来老乡这个小物件你且收下。”说完拿出块小指粗的坯玉丢给青年人。
青年人接在手上一看,见李丰出手阔绰,态度便殷勤起来说:“三位是否还要些饭菜,虽比不得城内酒肉,却还能以此裹腹不至饥饿?”
李丰说:“一日艰程,如若如此自是甚好,那就有劳了。”作揖。
青年人一走,张利锋就抱怨道:“李老哥呀,你钱都花了还跟他客气什么?我们坐下来享受就是啦。”说完他便抹起桌子来。
“那个,小张啊,你今晚和小兔崽子就睡床上,我呢就打地铺。”不等张利锋和李希光回话他就出去了,一会卷了帆席子回来。
张利锋见他回来抱着席子就迎了上去,把他手里的席子夺了过来。
“老哥呀,你帮我付了旅费已让我心生愧意,要是我再让你睡到地上岂不是猪狗不如了。来您到床上歇着,也让我心里好受些。”一边铺席子一边同李丰讲。
李希光也想上来推迟一番可被张利锋眼神制止了,就是用一种幽怨的眼神。
铺好席子,不久三人便用过饭菜。三人回来便和衣而睡,一夜无话,直接睡至天明。
早上八时驿站开门,他们三人六时三刻便起了床,各自洗漱。
洗漱完张利锋和李氏爷俩打了声招呼说:“出去走走。”便一个人出去了。
走在乡间的小道,张利锋无限的遐想。他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大致了解,这个世界也有国家,有很多多国家。现在他所处的就是大汉国极度偏远的岭南地区。和李丰的聊天中他知道这个国家有无数的门派在各个地区割据,自立更生游离于皇权之外。
由于他们实力强大大汉国也无能为力。
但凡是加入门派的都号称自己为“武林人”来彰显身份,他们鄙视朝廷但不反对朝廷对各洲府的管制。
这最主要是他们门派多立于仙山名湖地区与朝廷辖下区域井水不犯河水,再则朝廷又有天下第一门派皇极宗的扶持。根据李丰讲解张利锋想它估计是儒家这类。
再有些中立的,唯利是图的,就是些镖局、赏金门之类,他们游离于朝廷和门派之间,谁给的钱多就为谁办事。
这里地区环境极其复杂,大多门派都是修“入世法”主张到普通人中去历练,所以各地杀伐不断。
只有佛、道两家门派修“出世法”讲求超脱凡人成就无上大罗金仙,期待渡劫飞升。至于真假无从得知。
自然的普通人也不是一辈子都为凡间蝼蚁,他们的晋升之道就有三条。
一呢,就是去寻访各地仙山名湖拜在他们那里客坐长老的门下不断晋升。
第二呢,就是成为个饱学之士参加科举修一身皇极宗的浩然正气,为官为民,不在话下。李希光正在这条路上奋斗。
三呢,便是自己打熬**练就一身大开大合的硬功夫,强的开山断河,稍逊则劈石裂砖,再不济也能对付三五大汉。李丰便是走的这条路。
这天下皇极宗多遍布北方各地区,南方则是佛、道两家的根据地。不过他们也去北方传道讲学,祈雨降福,多得民心。所以天下都说佛、道为妖,多诡。尤其是朝廷极其排斥佛、道两家。
原本披头散发的张利锋已将头发用一根绳子绑住,俊俏的面容一览无余,又穿一身翠色道袍自然文质彬彬,惹人好感无限,再又是道门第子。
一路下来多有人打招呼要请他早饭。不过他可不会因小失大,因为一餐饭把自己道门的德高望重丢去。最主要他不饿,再因为他不是道门弟子怕被人识破。
他在李丰爷俩面前也不常说起道门,多是用前世记忆来敷衍,幸好能够对上。
可别忘了,再怎么说他也跟李建国在公园打了几个月太极,再不济阴阳之道总是能朗朗上口的。
………………
想着事情的张利锋被几声打斗声惊醒,金铁相交极其刺耳。他环视四周原来已是村尾。
他寻了一阵声音便不知廉耻的趴了下去,慢慢爬到一从灌木下,向前看去。
原来是几个黑衣人在围攻一个靓丽的小女子,这女子穿一身劲装,持一柄黑色短剑左右冲突好不凌厉。
几个黑衣人也各持雪亮长剑舞的生风,剑剑都在致命处使力,一看便是江湖上shā rén的功夫。
张利锋心里想自己是否要将那女子救下,虽然没有分清皂白对错,但女人总比男人好吧。何况是这样一位靓丽多姿,虽然身材上算不得********,但也是玲珑别质。比起前世那些一线女明星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是艺高人胆大,愣头青遇上蛮汉子说干就干。“哗啦”一声便爬将起了身,脚尖在地上轻点便凌空跃起喊了声:“姑娘别怕,待我收拾他们。”
喊完便从空中侧身送出一只腿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衣人踢去,他出快而狠,再又是偷袭,黑衣人不过区区门派喽喽学艺不精被一脚踢了个狗啃泥,飞出去三丈远,气绝而死。
几个黑衣人本来招架起卢倩儿也只能打个平手,本想人多来个出奇制胜,不料又来个帮手。
见她愣神之机,领头的低喝了一声:“撤。”几个人便在空中几个腾移挪转,消失了。
张利锋走上前来说:“你好,我叫张利锋。”说完还准备伸出手要与她握。
不过他那tào xiàn代人的交际方式显然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只见卢倩儿回过头不冷不淡的说:“何事?”
张利锋一看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还何事,要不是自己挺身而出、见义勇为你可能还在被几个大汉钉钉当当呢。要是前世的学生妹,早就投怀送抱了,还说什么何事呢。
可张利锋想可以这样想嘛。不过嘴上还是摆着手说:“无事,无事,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卢倩儿转身一跃,就要走,但还是留下了芳名:“卢倩儿。”
张利锋站在原地愣了神:“这就走了,好歹说声谢谢吧?”张利锋没办法,看时候不早就往回走了。
回到宿地,李氏爷俩已收拾好东西就等张利锋回来就准备上路。
张利锋小跑着过来说:“久等了,久等了刚遇到点事耽搁了,我们这就启程吧。”
说走就走,几人风尘仆仆很快就到了驿站。
说起这驿站,张利锋就想起前世的驿站,前世的驿站都是官用的,多是篱笆做院,茅草做房,用来传书赶路的。
现在这些驿站听李丰说也是由周边各门派持股开的。不过多是盈利,不为公事。所以修的金碧辉煌,在这乡里独树一帜,颇有乡间土豪的气势。
像这个驿站门上就挂了三面旗帜,上面笔走龙蛇书“青、厉、赵”三字,那便必是“青、厉、赵”三字的门派持股开的。
刚进去就听门外喊:“入门三位,中档马车一辆。”
里面便有人立书编号,问了地点,写完盖上红章。递给当头的李丰说:“阖村到东平府三十里,七两银子。”说完伸出了手。
李丰看也没看从袖子里摸出十两雪花银递给当班的那人手里说:“尽量给我们安排一辆好点的马车。”
那当班的收了钱一改当初的公事公办一副眉开眼笑说:“嘿嘿,那是自然,你们是老板嘛,我们谋生计的不都为你们fú wù嘛。”
说完向里屋叫来一个年轻人对他说:“下辆车,直接安排给这三位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