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东,靠近皇宫的正街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府邸,占地极广,雕梁画栋,奢华异常,正是当朝第一权贵,十常侍之首张让的府邸。
云玥一身白衣,带着贾诩和典韦二人来到了府邸门外,贾诩敲响了大门,只见一男子拉开了大门,探出半边身子,问到:“你等何人?”
云玥道:“吾乃长安人士,欲见张侯爷,劳烦管家禀报。”
管家笑道:“笑话,吾家侯爷何等人物,岂是你等想见就见的。”
云玥不语,向贾诩使了个颜色。贾诩会意,悄悄塞了一袋钱币到管家手中,微笑道:“劳烦管家通报,総uì dǎngぐ苍萍页ぷ釉偏h登门拜访张侯爷。”
管家吓了一跳,连忙拉开大门,躬身作揖:“小侯爷大驾光临,小的有眼无珠,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原谅。劳您稍候,小的马上进去向侯爷禀报。”
府中正厅,一人高坐堂上,身体微胖,白面无须,正是权倾朝野的大宦官张让。
“该死的屠夫,总有一天诛你何家满门。”张让狠狠的说道。
张让最近心中很是烦躁,虽然汉灵皇帝的信任一如既往,但自从何氏被册封为皇后,何氏一门水涨船高,特别是在军方的权势,已渐渐脱离了十常侍的掌控,背后更是有灵帝为平衡势力的考虑。
去年鲜卑入侵,幽州刺史郭勋临阵脱逃被撤职下狱,后自己多方努力,方保住其性命,却不想如今郭勋居然背叛自己,转投何进门下,今日朝会,灵帝更是不顾众人反对,重新任命郭勋幽州刺史之职。
段熲死后,十常侍一派在军方缺乏领军人物,势力已越来越小,皇甫嵩、卢植等清流一派更是与自己矛盾尖锐,无法为自已所用,如今郭勋反叛之事更会让手下诸将心生二心。
“禀侯爷,有贵客来访。”管家的话打断了张让的思绪。
“本侯今日身体不适,概不见客。”张让不耐烦的说道。以往此刻是张让最高兴的时候,访客意味着自己又可以大赚一笔,但今日确实心情恶劣。
“侯爷,来访之人自称是长安秦侯的长公子。”管家回道。
“什么……”张让大吃一惊,想了片刻后说道:“你马上去迎他,算了,我亲自去迎。”
云玥在府门在等了片刻,只见府门大开,一中年男子走出府门,后面跟着先前进入禀告的管家,便知道来人定是张让,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玉轩何德何能,敢让侯爷亲临,惭愧惭愧!”
张让大笑道:“玉轩一表人材,气宇轩昂,我大汉战神有后了。来,随我进府。”说完,亲自拉着了云玥的手臂。
云玥第一次被太监拉着手臂,心中暗骂了一句“死太监”,脸上却依然堆笑,随张让走进了府中。
进了内堂,云玥让典韦将所带木箱拿了进来,对张让说道:“玉轩初次登门,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侯爷笑纳。”
张让笑道:“玉轩太客气了,什么侯爷不侯爷的,你外祖腾公乃我等前辈,对我等后辈大力提携,若玉轩不嫌弃,就叫我世叔吧!”
云玥心中大骂:“去你妈的世叔!”但仍面色不改,说道:“好,世叔,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说完,打开木箱,却见其中放着四匹琉璃制成的骏马,造型别致,栩栩如生,在烛光照射下发出五彩光芒。
张让刹那间眼光大亮,惊道:“这是长安万货行的五彩琉璃,据说仅面世二十件,每件都是价值连城,就连陛下也仅有六件,玉轩如此重礼,世叔我如何敢收啊!哈哈哈”
云玥笑道:“不敢隐瞒世叔,家父辞官仅保有爵位,每日教书育人,闲来无事,便做些商贾之事,这万货行乃我云家产业,家父让玉轩送上一点薄礼,还望世叔多加照应,以后每年也定有孝敬。”
张让点头道:“好,即是云侯美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
云玥假装叹了口气,说道:“父亲只说希望世叔照顾云家生意,但玉轩自己却有一事相求”
张让道:“玉轩但说无妨。”
云玥躬身一礼,说道:“吾自幼立誓,学那卫霍,今听闻幽州边境不稳,愿谋求上谷郡守,厉兵秣马,为我大汉开疆扩土,还望世叔相助。”
张让大喜,自己正为军中势力而苦恼,这云玥就送shàng mén来,凭他的才能和家世背景,谋求郡守一职简直轻而易举,云天虽然已辞官归隐,只保留爵位而不问朝政,但几十年军伍生涯,百战百胜,大汉诸军皆称之为“战神”,军中威望无人能及,若能获得云天的支持,那自己在军中的势力将会暴增。想到这里,大笑道:“此等小事,包在世叔身上。”
云玥笑道:“谢世叔,玉轩感激不尽,这薄礼还请世叔收下,玉轩还要去拜访赵侯爷,就不打扰了!”
张让叫来管家,对云玥道:“我让他陪世侄你到忠侯府上,郡守之事放心,明日朝廷便会下旨,静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