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见云天应允,便又赏赐了不少金银玉器,转头看向了仍跪在阶下的云玥,微笑道:“小玥儿,你没让朕失望,立下如此大功,想要朕赏你什么?”
众臣均知灵帝极为欣赏云玥,却不想在这严肃的朝堂中,灵帝连“小玥儿”这样的称呼都叫了出来,喜爱之情显露无疑。
云玥立刻回禀道:“此次大胜,乃陛下天威,将士用命,臣不敢索要赏赐。”
灵帝笑道:“有功岂能不赏,小玥儿,要不到朕身边,朕封你为南军将军可好。”南军将军即为禁军统领,负责皇宫和整个洛阳的安全,也是位高权重。
云玥嘻嘻一笑,对灵帝说道:“陛下,臣天性好动,跟着父亲学了领军打仗的微末本事,和军中那些大老粗呆在一起还算自在,如果陪伴陛下,肯定天天犯错,陛下宽宏大量,不与臣计较,但天天面对朝堂这些老人家,争这争那的,烦也烦死了。”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灵帝也是笑的前仰后合,完全没了帝王的仪态。
“放肆,朝堂之上岂能胡言乱语,臣请陛下治云玥之罪。”何苗对云天父子均是恨之入骨,立刻出言参奏。
“陛下,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治罪。”云天赶紧出列向灵帝请罪,但心中却知云玥仗着自己年幼,故意如此,灵帝必定不会怪罪。
曹嵩和袁隗两个老狐狸对视一眼,心中也是暗暗发笑,均佩服云玥的演技和口才。
灵帝挥挥手,对着何苗骂道:“云玥年纪尚小,实话实说,有什么好怪罪的,要你多嘴!云爱卿,你也起来吧,小玥儿天性如此,快口直言,少了你们这些人的拐弯抹角,朕觉得挺好。”
灵帝坐上皇位也已十数载,听惯了“之乎者也”,看惯了勾心斗角,云玥如此说话,反而让他觉得真实,年少独立,又无城府,长于军略又远离朝堂,不是最好的“驸马”人选吗?
但如果灵帝知道云玥上朝前将此话练了数十遍,不知该作何感想?
“小玥儿,朕说过,如果你立下大功,孝武皇帝给到霍骠姚什么,朕就给你什么,朕不食言,今天就正式封你为冠军侯吧!至于军职,你还是想呆在军中吗?”灵帝越看云玥越喜欢,直接走到云玥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谢陛下隆恩,臣愿意呆在军中,为陛下守卫北疆。”云玥跪下谢恩。
“好,就给你个刺史的职位吧!凉州、并州,幽州,都在北疆,你选哪个?”灵帝的一番话说出,满堂震惊。
云玥立下大功,众人皆知灵帝必有重赏,冠军侯虽然只是列侯,并非最高阶爵位,但因“功官全军”之意和霍去病的缘故,在大汉王朝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非天子近臣和战功赫赫之人不可。
“冠军侯”也就罢了,毕竟以云玥之功也算实至名归,但年仅十六岁就成为封疆大吏,一州刺史,而且还是三州之地任其挑选,就真的是震古烁今了!
何进急得直跺脚,凉州刺史董卓、幽州刺史郭勋均是自己的人,而原并州刺史张懿御敌有功,已回朝任职,刺史一职也已经许诺南县郡守丁原,听到灵帝的话怎能不急。
云玥假装想了想,回禀道:“陛下,臣说过,愿学卫霍,为陛下开疆拓土,臣谢陛下还记得当日承诺,封臣为冠军侯。如今臣也兑现承诺,陛下,如今鲜卑王和连已毙,鲜卑各部损失惨重,正是开疆拓土的好时机,陛下要臣选凉、幽、并三州,臣一个都不选,请陛下在北疆草原设云、燕二州,臣愿领兵驻守!”
云玥此话一出,德阳殿顿时炸开了锅,灵帝也是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开疆拓土,为大汉再增加第十四州,第十五州,由自己完成如此壮举,甚至可以比肩秦皇汉武,不让三皇五帝,灵帝怎能不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启奏陛下,如此丰功伟绩怎能错过,臣附议!”太傅袁隗第一个跪下。
“臣附议”
“臣附议”
“臣恭贺陛下,继往开来,可称一代圣君啊!”既然云玥高升已不可挽回,又不牵涉三州刺史,何进也立刻出列拍着马屁。
“好,小玥儿,你真是我大汉麒麟儿啊!好,传旨天下,将鲜卑草原直至大漠一线设云、燕二州,征民夫三十万建新城两座,赐名上云和燕都,分别为云州州府和燕州州府。小玥儿,你选哪州啊?”灵帝精神焕发,就连身上的酒色之气好像也消失不见。
“臣皇甫嵩启奏陛下,建城设州非一日之功,况两周均是草原蛮荒之地,臣以为可将幽州上谷、代郡划入燕州,并州上党、云中郡划入云州,如此方可保两州长治久安,此外,两州新建,匈奴、鲜卑、乌桓强敌环视,臣认为,可在两州设北廷督护府,任命北廷大都督统管两州军政事物,为我大汉保北疆永固。”皇甫嵩突然出言谏道。
灵帝此刻浑身热血喷张,心中早已将自己比作了秦皇汉武,大笑道:“小玥儿,冠军侯的爵位已经给到你了,希望你为朕守卫北疆,再立大功,朕的大司马骠骑大将军位子等着你,等你再大几岁,朕还要亲自给你赐婚呢!”
众臣一听,便知这北廷大都督之位已非云玥莫属,而听灵帝甚至有了赐婚公主,招云玥为驸马的打算。
灵帝走上玉阶,威严的坐上了龙椅,昂首说道:“让父,传旨,秦始皇有蒙恬三十万九原军镇守北疆,孝武皇帝有霍去病三十万北军镇守朔方,小玥儿,你就是朕的蒙恬霍去病,朕依皇甫将军之言,将上谷等郡划入燕、云二州,设北廷督护府,任命你为北廷大都督,领兵三十万,护卫北疆!”
众臣惊讶,德阳殿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