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就这样在不温不火的战争中结束,爸去了协会,妈去了居委会。临走时我让我爸带我去,他却没同意,结果我还生了他气,人家的儿子有这层关系的早攀上几条线了,可我连个名家影子也没见着。我妈,我就不和她去了,她要面对的大多都是些怨妇,吵架能吵三天三夜打架不输汉子的类型,我去担心伤及无辜啊。
屋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发呆。
四居室的别墅板房里就我一个人。其实这里的邻居也一样,业主大多数都只有一些漂亮而孤绝的漂亮女人,我经常在阳台上看到她们在阳台上无所事事,眼里充满了期待、无聊和孤寂,却又不想摆脱,只好以一些撩人的动作神情来掩饰欺骗自己。围着钢筋护栏的阳台像个笼子,而这些女人就是笼中的鸟,至于是不是金丝雀那就难说了。
我有时候也喜欢去看这些鸟,因为太美,可是又觉得太可怜,就像我爸说的,一只漂亮的鸟应该展翅自由高飞,可关起来后那实在是没有美感可言。
客厅太冷清,毫无风景可言,我只好走上阳台。
天气很好,阳光也不错,忽然我闻到了一股香味——深深一嗅,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荷尔蒙突然之间分泌出来。因为这味道我在街上闻过,很多擦肩而过的女人都有这种味道,我突然睁开眼,四处寻找,只可惜对面及楼下都没有人。
“喂!小弟弟,你一个人在家?”
循声望去,我突然惊呆。
我的天,原来众里寻她千百度她却在我的视野拐角处——她就在我左侧的阳台上。
此刻的她美不胜收,一身蓝色长裙,大约十**岁,却有一米七左右,身体均称,千丝垂到后腰,肤色白皙如脂。那张脸纤尘不染,嘴唇娇小红唇诱人,眼睛明亮,温柔之中带着典雅,典雅之中却藏着对自由的渴求。
她正坐在高脚椅子上,躬身伸出纤长的手涂着脚趾的指甲油。这一躬身,胸口下垂,自然桃花灿烂,招来蜂飞蝶舞——我艰难咽下一口唾液。
香味依旧浓烈,像是**药,让人无法自拔,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狐狸精的能耐。
我闻到的味道不是指甲油的味道,如果是我恐怕已经吐了。我最恨指甲油的味道,每年春节我都会在大门上贴着“涂指甲油者禁止入内”字样的纸条提醒来访者,我妈倒是觉得没什么她们单位本来就严谨这些东西一律不碰,可爸却很不乐意说我把前来求墨宝的人拒之门外了,可我妈在看到那些xìng gǎn妖媚的求画者之后暗暗告诉我说不要用浆糊贴要用强力胶。
眼下这位měi nǚ,或许是她身上的香水味盖过了指甲油的味道。
我痴痴望着她,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以前见过几只,除了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小龙女,现在偶尔能见到几只,但在现实生活中真是没见过。或者是我审美疲劳,又或者真是稀缺吧!
“问你呢?也被你父母抛弃了?”
我这时候才回过神,惶恐移开目光,只感觉耳朵火辣辣的发烫,此刻她已经正对我,花容一览无遗,当然还有“利器”。
“我,我懒得动,没跟他们去!”如此xìng gǎn的出现,却又那么主动的套近乎,让我这个小男生情何以堪?难道是我的罪?我不该动情动心?
她突然笑了,这一笑我已经全身如百虫爬动,她说:“你还害羞啊!脸都红了!”
我努力装镇定:“哪里!刚才吃了自制乳豆腐,辣的!”
她摇摇头,调皮笑道:“恐怕不是自制的乳豆腐吧?”
我赶紧移开目光:“没听懂你的意思!”
“好啦!和你开个玩笑——有羽毛球拍没?”
“有啊!”
“那我们下楼去打羽毛球怎么样,反正呆在家里也无聊!”
不是吧,不是在做梦吧?我突然神魂颠倒,měi nǚ居然约我打羽毛球。想想我都摩拳擦掌了。想想看,一个羽毛球,飞来飞去,而她又追来又追去——
“喂!你难道怕我吃了你?”
我马上恢复过来,应道:“那等我几分钟!我换换装备!”
可我换好装备下楼,却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人,连丁点蓝色都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这一来不知道名字,二来不知道diàn huà,现在等也不是喊人也不是,真他丫蠢蛋,这事办得!
我正在懊恼,却看到一个身材凹凸有致一身紧身xìng gǎn运动服的女人带着太阳帽背对我正在做热身运动。
我心里不禁一阵嘀咕:可这和楼上那位相差太大了吧,这个人的穿着可是密不透风啊!应该不是她吧?
谁知,正在揣测,她已经转回了头来——
哎呀——我的妈!我有罪啊!
这měi nǚ一身超短紧身运动服,白色旅行冒,头发已经束起,脚上是一双李宁牌运动鞋。这副打扮将她的完美身材体现的完美无瑕,简直是可以评选环球xiǎo jiě了。我在她脸上痴呆了两秒,才认出她就是刚才在阳台上涂指甲油的邻居měi nǚ。
她笑了一下,我差点没流鼻血,只是她这身行头有些让我失望,本以为她会穿着那一身长裙和我对打,那样的话——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一脚。
想想也是,我都能换上一身t恤和马裤,她怎么就不可能换装?
遗憾归遗憾,但总是近距离目睹了真容,而且还是亲密合作,还妄图什么呢?
“喂!你怎么了?怎么老看你发呆?”
我突然反醒过来,尴尬至极:“没没什么!”
我拆开球拍套分给她一只,就在她拿走球拍的时候,手轻轻从我指尖划过,突然之间我感觉触了电,心跳得难以自制,一种惶恐不安扑面而来。
她又退到十米之外,一手握着羽毛球一手拿着球拍:“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我咽了下唾液,八字叉开,准备应战。她去满腹怀疑地问道:“你球打得怎么样?”
居然藐视我!我呵呵一笑有了主意:“要不赌一场?”
“怎么个赌法?”
她居然没有拒绝,这简直羊入虎口啊!
“这样,打到下场,谁赢的次数多谁胜,输的今晚酒吧请客!”
她犹豫了几秒:“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难道你不能喝酒?”
“不是。我是担心你不能喝,到时候你请客却不能喝酒,你不是很亏?”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好!接招吧!”
没想到第一场我就输了,原因很简单,我的眼睛全定在她极具yòu huò的身体上,感觉这要比打球还要刺激。这样持续了三场,我都无一例外输了,她突然没了兴致说:“喂!你牛吹大了吧!怎么就这点水平?你别老盯着我啊!”
我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清了清嗓子说:“女士优先,我先让你三场,接下来实力就见分晓了!”
“真的假的?”
“不信就接招!”
果然,我这次全身心投入之后,她连败了四场,虽然我有种胜利感,却担心一直这样下去,她没了面子也没有了兴趣,于是故意失算了几个球。
到最后我也分不清到底谁胜谁负,总之我也累得不行,她也迈不动步子了。弯腰喘气,朝我竖起拇指:“体力不耐啊!”
“一般般吧!你也不错啊!”
“得!动不了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她蹲了下来。
我走过去收好球拍说:“没事吧?”
她摆摆手,却无法起身,我伸出手,她也没拒绝搭了一把起身。
不会吧!事情就这么完了?
我灵机一动:“要不到那边坐会儿!”
那边当然是小区的花园,那里应有尽有,亭台水榭花开蝶舞,这时候去正好。
她迅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