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楼潇,别生气了好不好?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是那个贼心不死的鹊魔搞的鬼啊!”
破天魔宫的北庭之中,楼潇泡在冰池里,郁郁不乐地生着闷气,皋飞蹲在池边,不住声声地道着歉。楼潇秀眉一挑,杏眼圆睁:“谁管那么多,反正你就是欺负我了!”
“喂喂喂!什么叫我欺负你了,明明是你中了鹊魔的合欢迷雾,把我扑倒的——是你欺负我,好吗?”
“我不管,就是你欺负我!就是!”
皋飞无奈地揉着鼻子:“好吧,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是?皋飞,你成心气我是不是?”楼潇转过头来,怒视着皋飞,“向我诚心实意地道歉!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你这辈子别再想碰我的身子!”楼潇横下一条心,气鼓鼓地叫了出来!皋飞陡然一惊,两腿一抖,打了个跌儿,一屁股坐倒在地。然而片刻后,皋飞便望着楼潇那张因为气恼而变得嫣红动人的脸庞,微笑了起来:“是么?你真是这样想的?”
“那当然!”楼潇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冷不丁皋飞猛地把脑袋凑了过来,反而吓了她一跳。
“你……你要干什么?”楼潇眼睁睁地看着皋飞眯着一双丹凤眼越靠越近,嘴角上还带着一丝颇有挑逗意味的笑容,不禁感到一阵紧张,紧张中居然还包含着一丝莫名的喜悦。
“不干什么啊……”皋飞凑到了楼潇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楼潇感到一阵温暖的和风拂过自己的耳垂,柔柔的,痒痒的,不禁全身都颤抖起来,却听得皋飞继续道,“一辈子不碰潇儿的身子,对我来说确实是一种酷刑,但对潇儿来说,不也是一种酷刑么?潇儿你可确定自己能忍受得住?”
“你……你……”楼潇被这大胆的挑逗刺激地一阵痉挛,“少……少油嘴滑舌的!谁允许你叫我潇儿了?我……我……我当然忍受得住!谁稀罕你碰似的!”
皋飞指着她的脖颈:“口是心非,你的脖子都红了!”
楼潇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可她怎么能看到自己的脖子是什么样子?不过皋飞所言确实非虚,不单单是脖子,就连她泡在冰池里的丰盈胸脯,都已变成了鲜艳的玫瑰色!
“讨厌!”楼潇羞赧地挥起拳头,擂向皋飞的胸口,“砰砰”两声过后,皋飞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皓腕,很温柔,却也很有力,楼潇象征性地往外抽了两下,便不再挣扎了,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一阵暧昧的沉默。
许久,皋飞轻声说道:“潇儿,对不起。但是……”
他扳过楼潇的肩膀,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二人的两双眼睛,一双炽烈如火,一双深邃如星,两相对视,似有灿烂的光芒在中间闪烁,一阵风儿吹过北庭,黑发和紫发一起飘扬起来,就像是两株并排而立的垂柳。
“我不后悔!”皋飞坚定地说出最后四个字,然后捧住了楼潇的下巴,对准那两片薄薄的朱唇,深沉地吻了上去,微冷的舌滑入暖暖的口腔,贪婪地攫取着,用力地探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楼潇措手不及,脑中像是炸开了一团焰火,在五彩斑斓的绚丽之后,变成了一片空白。但她却没有本能地反抗,反而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皋飞,紧些,再紧些……
两个人的手,都攀住了对方的后颈,捻弄着对方的长发,轻抚着对方的脊背……
两个人的舌,相互绞缠在了一起,品咂着对方的**……
两个人的身,靠拢在了一起,即便是一人还穿着冬衣,另一人却是赤条条的,依然能感觉到对方胸腔里,那颗“扑通”狂跳的心脏。
两个人的眼,都轻轻地闭着,睫毛忽闪忽闪地颤动,但似乎都能看到对方染上红晕的脸颊。
……
蓦地,皋飞揽住了楼潇的娇躯,霍然起身,将她从冰池里抱了出来!
“别……我还光着……”楼潇吃了一惊,轻微地挣扎起来。
皋飞邪邪地一笑:“正好,省去tuō yī服的工夫了!”
“你……”楼潇臊地说不出话来,气恼之下,她又抡起拳头,在皋飞胸口上捣了两下。
“嗷……好痛!”皋飞装模作样地叫唤了两声,作势要往前扑倒,楼潇尖叫一声,吓得紧紧搂住皋飞的脖子,生怕他真的摔倒,把自己砸在地上,她的尖叫声很响,响彻了整个破天魔宫,两个侍女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一齐奔了过来。
结果,她们便看到了平素冷艳圣洁的楼潇大人,竟然赤着身子被皋飞先生紧紧地抱在怀里,而且,看上去并非强迫,楼潇大人似乎还很欢悦……
看到侍女们惊讶而好奇的眼神,楼潇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开口呵斥的勇气都失掉了,只好自欺欺人地把自己的脑袋瓜拱在皋飞的胸前,好像她自己看不到侍女,侍女也就看不到她了似的。
最后还是皋飞促狭地站住了脚步,把楼潇稳稳地抱紧,开口呵斥着那两个侍女:“看什么看啊,魔界的好男人多得是,你们眼红的话就找一个嫁了啊!”
“呸!”“呸!”两个侍女异口同声地啐了一口,红着脸就跑了出去。
……
轻轻巧巧地,楼潇被皋飞放在了那张冰玉榻上,冰玉榻白亮亮的,楼潇横陈的玉体也是白亮亮的,晃得皋飞的双眼也是白亮亮的。在这片白亮亮的光芒下,皋飞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展露出自己高挑健硕的身躯,肌肉线条并不夸张,却很优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皮肤是同样耀眼的小麦色,中和了满室的白亮,让室内的光彩变得更加暧昧。
这一次与噬龙山的那一次截然不同。噬龙山中的那次野战,是狂暴的,是痛楚的,是两个都是第一次的涩男嫩女的小心翼翼的尝试,甚至还带着一种tōu qíng的刺激;但这一次,两个人都更加放开自己,虽然都还有些羞涩,却已经可以落落大方地正视对方的身体。
两个人的心中同时升腾起这样一个念头——哇!他(她)好美!
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常年保持着极度凄冷温度的冰玉榻,第一次有了令人舒畅欢愉的温度。
……
在肯定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寝殿里,楼潇终于抹去了心头的羞意,第一次向皋飞展示出了她作为魔女的疯狂一面,她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蛮力,硬是将强壮的皋飞摁倒在了冰玉榻上,然后俯身压住了他的身体。冰玉榻很冷,楼潇的**却很热,一冷一热的上下夹攻,让皋飞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紧接着,楼潇开始亲吻皋飞了,她的吻技很生涩,好几次碰痛了皋飞的嘴唇和牙齿,但皋飞却似乎毫无知觉,热忱地回吻着她,不得不说在接吻这方面,皋飞的天赋要强得多,同样是初吻,他却从来不会让楼潇感到任何不适。
两人的手,都在对方的躯体上游走,大理石般的坚毅,羊脂玉般的柔腻,那种前所未有的触觉让两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楼潇的紫色长发就像是一面薄而轻巧的丝锦,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盖住了两人的大半个身体,让两个人更减少了几分青涩,多出了几分情se……
终于,他坚如钢铁的游蛇再一次钻入了她湿如泥泞的洞穴……
一声嘶吼、一声轻吟,几声闷喘、几声娇啼……
不知过了多久,他与她,在疯狂的战栗中,同时登入了爱yu的峰顶!
……
“飞哥哥,我好开心……”楼潇一脸小幸福地靠在皋飞的左臂弯里,赤色的眼睛俨然两泓潺潺的红泉,水雾氤氲,脸上身上泛着淡淡的粉红,一双修长的měi tuǐ,仍然在床笫之欢的余韵中微微颤抖。
皋飞轻吻着她香汗淋漓的额头:“潇儿,我也好开心。”
楼潇嘤咛一声,撒娇似地在皋飞怀里拱了两下,喃喃道:“飞哥哥,你要答应我,永远也别离开我!”
皋飞搂紧了她:“如果离开你,我就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傻瓜!对我而言,在这三界之中,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更重要,就算是我自己,也没有你重要!”
“你又哄我!我才不相信哪个男人会把女人看得更重呢!”
“绝不是哄你!如果有任何瞒骗,教老天爷降雷劈去我的右手!”皋飞信誓旦旦、一本正经地说道。
楼潇眯起眼睛,低头看了看皋飞的右手,那只能拉得开强弩,弹得出美乐的修长而有力的右手,此刻正抓着她的椒ru,爱不释手地抚摸把玩着。
“皋飞,你这个大混蛋!给——我——去——死!”
楼潇羞恼的娇叱声传遍了整个破天魔宫,几个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侍女们听到这个叫声,都不禁露出了一丝讳莫如深的微笑……
这样的野性和霸气,才像是统领魔界整整一十三年的魔女大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