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当然知晓聂无双的心思,如果在此地教训自己,顶多能让自己感到**上的疼痛,但是,倘使在挑战赛上给自己好看,那效果就大大的不一样了,既能让自己身体上受到锥心刺骨的伤痛,又能在飞絮峰众门人众目睽睽之下好好地羞辱自己一番,让自己颜面尽失。好一个既精明又歹毒的算计,好一个阴险狡诈的聂无双,这一次,苏云真是看透了这个人。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狸猫探头探脑地从灌木丛中往苏云这边看着,确定那几个飞絮峰门人确实走了,它才大摇大摆地来到他跟前。
“刚才好险,那陶大富要是真的出手怎么办!”苏云着实为朵儿担心,这会儿心有余悸、后怕地说道。
蓝光一闪,狸猫变成了朵儿的样子。
朵儿饶有兴趣地望着苏云,道:“我倒很想知道,他们若是真的对我下手,你会采取怎样的手段。”
“还能怎样,打呗,大不了被胖揍一顿!”苏云用慵懒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句话,朵儿心尖流过一股暖流,甜甜地笑道:“还算你有良心,总算我没有白帮你一场。”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话,然后,朵儿便躲到假马邑的储物袋内,以免进入飞絮峰大营后遇见聂无双那伙人,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苏云又细细地回忆了一遍马邑的记忆,以免呆会儿面见沈庆成时露出马脚。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北面走去,大约过了一柱香功夫,便望见了飞絮峰的营盘。
一片绿洲之间,数百个帐篷星罗棋布、密密匝匝地排布成一个个大圈,拱卫着垓心那个奢华大气的大帐篷——这便是沈庆成的居所。
远远望去,有几个人正站在那儿,其中两个人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走得近了,看得清了,那两个咬耳朵的家伙竟然是刀疤脸与破锣音。另外两个人则是守门的卫士。
刀疤脸与破锣音见是马邑,点头哈腰地陪笑着。
破锣音道:“马哥,我们大哥拜谒沈长老有事商量。”别看他哑着嗓子,就是不怯说话。
苏云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示意,表示知晓了。
一个卫士见是马邑,笑道:“马哥,等会,我去请示一下。”说着,轻轻地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没一会儿便出来,让马邑进去了。
帐篷内真是华丽十足,地上铺着猩红色的地毯,家具是一色的花梨木材质,桌上摆着玉石宝器,墙上挂着名家字画。
闫刚坐在东首,西边一溜立着四位花容月貌的女子。这四位女子苏云认得,正是那一次拜访闫刚时,奏乐跳舞的女子。闫刚本打算借马邑之手将这四名女子献给沈庆成,后来一想不妥,还是自己亲自去比较稳妥。再说,苏云本来也不打算将这几名女子送给沈庆成,所以,临来时也没理闫刚这茬。
中间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老者,花白的发须,尤其是那两绺眉毛,得有一尺来长,一直垂到胸部。这老者便是沈庆成。
假马邑打恭作揖,向沈庆成问了安。
“一切都还顺利?”沈庆成问。
“一切顺利。”假马邑毕恭毕敬地答道。
这时,沈庆成看着闫刚,笑眯眯地道:“这位闫先生你应该认得吧!”
“认得,认得,在柳叶城之时幸有闫兄照顾,事情才办得如此妥帖。”假马邑感激地说道。
虽然这样说着,苏云心里却有点惴惴不安,他着实摸不准这闫刚到这里来做些什么,现在只能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了。
“瞧马兄说的,这些小事都是闫某应该做的,马兄何必放在心上。”闫刚客气地说。
沈庆成扫了一眼马邑,又望着闫刚道:“闫先生刚才说——”
“哦,鄙人有一柄金刀要马兄捎了来带给阁下,未想到,我却比马兄先到了这里。”闫刚露着笑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就这几句话,闫刚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没想到这闫刚城府竟然这般深沉,深怕金刀送错了门路,故而亲自来一趟,用金刀来买沈庆成的好。
沈庆成凝视着马邑,一双眼睛放着贪婪的光芒。
这刻,苏云脑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他一拍储物袋,金光一闪,金刀已然握在手中。他深情地望着刀身,用手指忘情地摩挲着刀刃。
沈庆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贪婪的眸子里露出不快的情绪。
闫刚重重地咳了两声,借此提醒马邑,接着问:“马兄,你这是怎么了”
“实不相瞒,闫兄,这柄龙吟金刀乃我马家祖传之物,不幸的是,它在十几年前被我娘遗失了。”假马邑似乎在追忆着往事,用幽深的语气说道。
听了这话,闫刚似乎被刺激到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地道:“这不可能,这金刀明明是我从那个叫做——叫什么来着……”他敲击着脑袋,忽然记起来了,“哦,叫苏云的老家伙手里得来的。”
沈庆成眼睛紧紧地盯着马邑,目中闪过一丝凶光,不过他并没有即刻发作,而是颇有耐心地瞧着,他要看看这马邑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怎么不可能,它的确是我马家之物!”假马邑掷地有声地说。
“空口无凭,你拿什么来证明。”沈庆成咄咄逼人地道。
可以想见,倘使假马邑拿不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在长辈面前公然说谎,私匿长辈的财物——这些罪名可就坐实了,沈庆成必然会给他点苦头吃吃。
假马邑抱拳坦然说道:“还请师叔允许弟子在此展示一下马家的功夫,来证明此刀的归属。”
沈庆成阴沉着脸,颔首允许。
此时,苏云心里再也没有一丁点紧张的情绪,而是心神合一,手掌紧紧地握住刀柄,身体如行云流水般在那里舞动着,手臂挥动,劈斩出一串串刀光虚影,龙吟三式中的天龙式顺手甩出。
huáng sè的天龙虚影在空中闪现,它盘绕在金刀之上,眸子里露出睥睨八荒的威严。
吼……
一声响亮的龙吟之声在小小的帐篷空间里震荡开来,声波扫过之处,帐篷内的什物晃动着,瞬间帐篷像个正在充气的气球一般鼓涨起来,直欲拔地而起。
见到此景,沈庆成看在眼里,无比惊惧,小小的马邑,栖鸦镇里的一个公子哥,新入门的飞絮峰弟子竟然能使出这等功法,他不能不惊,不能不惧。
闫刚更是骇然,他曾经也用过此刀,他自问,自己可使不出这种刀技。
假马邑面上微微一笑,即刻收刀。无疑,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这一手刀法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的出来的,由不得他们不信。
“这又能说明什么,这不过是一种刀技,只能说明你恰好学过这种刀法,现在,又凑巧碰到这柄刀,恰逢其时的使出来而已。不过是刀技,有什么可炫耀的。”闫刚牵强地道。
这一系列的凑巧之言,从他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似乎都不能说服,可是,他却偏偏要这样说。
此时,沈庆成依旧盯着马邑,眼里的凶光更盛了。
“你放心,这金刀我本来就打算呈送给师叔的,说着,双手捧着,走到沈庆成面前。”假马邑不温不火地道,“师叔,请笑纳!”
看到马邑的言行,沈庆成眼里的凶光瞬间消逝的无影无踪,笑意渐浓地接过金刀,抚摸着,眯缝着双眼道:“不错,不错,的确是把宝刀。”
“很好,很好,英雄配金刀,这才是绝配!”闫刚抓住时机拍着马屁。
“师叔,弟子有个不情之请!”假马邑道。
“说。”沈庆成道。
“弟子明日要参加挑战赛。”假马邑道。
“挑战赛?”沈庆成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道,“唉,你不是不愿参加吗?”
“去柳叶城这一趟让弟子明白一个道理,人还是要多多磨砺的好。”假马邑道。
“你说得不错,人是得多磨砺磨砺,遇到事情时才懂得进退。”说着,沈庆成瞄了假马邑一眼。
假马邑当然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要自己识时务一点。
“参加挑战赛,弟子需要一把趁手的wǔ qì。”假马邑道。
沈庆成不善地横了假马邑一眼,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要用一下这金刀?”
“是的。”假马邑道。
沈庆成正要拒绝,忽然想到,这马邑毕竟是他师兄的弟子,他不仅抢夺了人家的祖传之物,现在,就连人家用一用都要拒绝,是不是显得太不讲理了,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说他欺负小辈,其实,让他再用用也不妨事,反正这柄金刀早晚是自己的,当下决定了。
“不妨事,拿去用一下不妨事!”沈庆成貌似大度地说道。
假马邑接过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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