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两门之争(三)
墨翟坐化之前,在选择《墨门》继承人方面颇为犹豫,他门下有三个嫡系弟子,都非常杰出,各有不少支持者。二个达到元婴初期,一个是金丹大圆满。偏偏修为最低的弟子年龄最小且天赋最高,大有希望修炼到元婴后期,虽然支持的人最少。墨翟在门中修为最为高深,离元婴后期也就半步之遥,甚至可以和元婴后期相抗衡,但在整个修仙界就不够看了。墨翟家学渊源,修炼心法以“兼相爱、交相利”为核心,修炼初期修为进展破快,进入金丹期以后就桎梏重重,尤其是到元婴期的心灵枷锁难以打破。墨翟修炼资质上乘,但《墨门》修炼心法的心灵枷锁难以破开,以致他的修为被困在元婴中期巅峰不得寸进,因此他深受修为不够之苦,连带《墨门》在发展过程中也是束手束脚,于是他毫不犹豫选定了修为最低但修炼资质最高的那个弟子为《墨门》的继承人。另外二个杰出弟子自然不服,在墨翟坐化以后,虽然没有发生弟子之间互相攻伐抢夺继承人位置的事情,但也是各自带着自己的支持者另立《墨门》,开始了漫长的争夺墨门正统的口水战。《墨门》一分为三,实力和威望都大幅度下降。虽然后来墨翟选定的继承人终于破开心灵枷锁,突破到了元婴后期,证明了墨翟眼光的正确性,由此也产生了《墨门》的合流,三支汇合成二支,一支归于墨翟选定的继承人所在的《墨门》,另一支则转化为社会的游侠,行侠仗义。但这一切都于事无补,再也无法阻止《墨门》的衰落。
在墨翟坐化后的第六年,杨朱也突破化神期,飞升上界。他成为继《道门》始祖老子、《儒门》始祖孔丘突破化神期飞升上界之后的又一个飞升者。《朱门》一时声势大振。与《墨门》始料不及的衰落相比,《朱门》的衰落似乎早在杨朱的预料之中。他飞升之前,忧心于神风大陆修炼环境变差和修炼资源变少的现状,建议把一些盛产天材地宝和妖兽的名山大川用阵法封印起来,定期开启,保证修仙界的延续。他致力于把修仙界和凡人界分隔开来,实行“避世”。因为修仙者之间的争斗威力太大,破坏力太强。他建议筑基及以上的修仙者不能直接参与凡人界的争斗;修仙者不能无故对凡人出手,否则就是修仙界的公敌;修仙门派到凡人国度历练的低阶弟子,必须是未筑基的炼气期弟子;高阶弟子到凡人国度传道授业,必须自封修为,不到生死关头不能动用修为。这些都得到了修仙界的公认。于是孔子做为元婴期大圆满的高手,在周游各国传道授业的时候自封修为,以后就有了“过宋之危”和“相失于郑”的经历。自此之后,凡人国度政权的更替,虽然后面仍有修仙界的影子存在,但再也没有筑基期及以上的修仙者直接参与进去。杨朱自己也身体力行,把杨家凡人子弟分散到各个凡人国度之中,何裕所在地的杨家宗堂,也是杨朱家族凡人国度的一个分支。修仙者则集中在楚国江州的白鹿洞,用阵法封闭起来,与凡人界彻底隔绝,定期开启,送挑选出来去红尘历练的炼气期弟子出去和送家族新发现的修仙苗子进来培养。《朱门》山门则建在魏国的嵩山,用阵法和凡人分隔开来,由他的得意弟子孟孙阳和心都子管理,他本人没有留下任何典籍和秘法,就留下了:“如《朱门》衰落则弟子可尽归《道门》的训诫”。后世关于杨朱的修炼心法、学说、事迹的流传,都是散见于《列子》、《庄子》、《孟子》、《韩非子》、《吕氏春秋》、《淮南子》等等,所载均是一鳞半爪,因此杨朱的学说被人误解颇深,被认为是极端的个人主义者,其实杨朱的本意是自强不息的。《朱门》衰落后,弟子尽归《道门》,《道门》声势大振,确立《道门》在凡人国度的霸主地位。在魏国的山门嵩山则后来被快速崛起的《佛门》据有,在凡人界和《道门》、《儒门》鼎足而三。
墨翟坐化、杨朱飞升上界之后,没有约束的《朱门》和《墨门》争斗加剧,但还是谨守底线,争斗停留在炼气期弟子之间,没有发生高阶修仙者之间的争斗。所以,两门相斗仅仅是促使两门衰落的一个重要原因。
《儒门》在两门的衰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儒门》创始人孔丘,与弟子周游列国十数年,晚年修订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对三皇、五帝、三王、五伯以来的修炼心法进行综合,所谓集大成者也,他认为“天下殊途同归”,君子“以同而异”,孔丘的弟子把他的修炼心法整理为《论语》,是《儒门》修炼的至高心法。相传孔丘有弟子三千筑基成功,其中结成金丹的有七十二人,其中又有十人结成元婴,孔丘自己更是修炼到元婴大圆满的绝世强者,他晚年回到家乡,他金丹期的儿子孔鲤耗尽寿元而死。紧接着他的得意弟子颜回冲击元婴中期失败身亡。孔丘有所感悟,自感大限将近,斋戒沐浴三天,传位于其孙孔伋。开始闭死关,关键时刻顿悟,突破化神期,飞升上界。
《儒门》第三代掌门孟轲,是《朱门》第二代掌门孟孙阳的远房侄儿,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早早地出世了,母亲守节没有改嫁,也没有接受家族的资助,自己独立培养孟轲,希望他在逆境中奋起。孟轲的母亲对孟轲的教育很是重视,管束甚严,希望有一天他能成才。传说一开始的时候,孟轲家就住在墓地旁边。孟轲就和邻居的小孩一起学着大人跪拜、哭嚎的样子,玩起bàn lǐ丧事的游戏。孟轲的妈妈看到了以后,就带着孟轲搬到市集,到了市集,孟轲又和邻居的小孩,学起商人做生意吆喝的样子。孟轲的妈妈知道了又带着他去靠近杀猪宰羊的地方去住,孟轲便学起了买卖屠宰猪羊的事。孟轲的妈妈知道了之后再一次搬家了,他们搬到了文庙学堂附近,每月初一的时候,当地官员都到文庙,行礼跪拜,互相礼貌相待,孟轲见了都一一都学习记住。孟轲的妈妈很满意地点着头说:“这才是我儿子应该住的地方呀!”于是在此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