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葬好郝正君,成迁担心青琳伤心难过无人相伴,便留下陪她,过了几天青琳便道:“师兄,我已经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封姐姐也病着,她更需要你的照顾。”
成迁道:“我再陪你几天,师傅刚去,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青琳道:“我无碍事,你就去吧,再说还有蟾宫,有什么事,他也能帮着有个照应。”
林伯道:“自从老爷走后,我心里一直上八下的,有成迁在这,我心里多少也踏实些。”
青琳道:“我们总不能一直拽着师兄,封姐姐现在身体不好,也需要他在身边陪伴。”
原来青琳发现这次回来,感觉师兄对自己比以往多了很多暧昧之举,使得她很不自在。这封姐姐对师兄是一心一意,况又是多心吃醋之人,若是被她查晓,将置自己于何地?同时青琳也敏感的察觉到林伯似乎对师兄很是依赖,不但事事都要问过他的意见,平时在言谈上更是有意无意的透漏出对他的偏爱。青琳对爹爹的突然去世本就怀疑,此时青琳更加笃信爹爹的死内有蹊跷。青琳不漏声色,连蟾宫也没有置言半句,仍是如往常一样与成迁和林伯交往言谈。
成迁见青琳执意让自己回家陪着封咸娘,遂道:“师妹你好生照顾自己,我明日再来。”
青琳“嗯”了一声道:“待我向封姐姐问好,说我有孝在身,不便亲身看她,你好生帮我照顾封姐姐。”成迁答应着去了。
次日清晨,青琳刚起来还未到院内就见成迁和林伯依然站在院内说话。成迁见青琳出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师妹昨儿睡的可好?”
青琳道:“谢谢师兄的关心。”
随后又问道:“你怎么没在家多待几日,封姐姐可好些了?”
成迁道:“已经大好了,她还牵挂你伤心寂寞,见我回家就数落我不知道关心你,于是这一大早的就急急的把我又赶了过来。”
青琳闻言,暗忖道:“多么贴心暖人的话语,可是这里面又有多少实心假意呢。人人都有一颗赤子红心,却为何不能以心相融,以情相待呢。虽然自己已心有他属,却不知缘分几何?人生无常,悲喜难期。”
青琳暗叹一声抬头看看成迁,又自忖:“爹爹去世后,师兄就是我最亲的人,他怕我伤心难过,对我细微照顾乃实属常态,为何会有那些伤情毁感的想法怀疑跟自己一起长大玩耍的师兄和看着自己长大的林伯呢。”
青琳想到此间不觉地流下泪来,她怕成迁看到赶忙偷偷拭去。但成迁还是看到,想是因为师傅去世而伤心落泪,遂忙安慰道:“师妹,师傅走了,以后就有我来代替师傅照顾你,陪伴你。”说着就伸做环搂之态。
青琳下意识的转身避开来到厅内坐下。林伯来到跟前道:“和你来的那个叫蟾宫的小子太不懂得人情了,老爷去了,他不来陪你劝你也就罢了,却还整天的游来逛去的,一点也不顾你的感受。”
青琳笑道:“由他吧,他哪里懂得这些。”
却说蟾宫从不把生死萦于心上。在他看来,死亡是每一个人最终的归属,谁也逃脱不了,若是在这样的事上忧郁伤怀,无疑是大愚大蠢之举。他常笑那些为其过世父母在丧礼上大操大办哭天喊地的孝子贤孙们,冀望他们的父母能在那世享尽荣华富贵。殊不知,人的生命一旦完结,一切也将随之结束,即使办的再隆重,他们父母也绝享用不到半分半毫,也只是为这来献哭卖唱的人群tí gòng个聚宴畅饮的场所罢了。对于他们这些修道的异类,蟾宫也深知一旦修行chéng rén,就与人类一样,同样要经历生老病死。所以蟾宫觉得人不应该把有限的时间执着在已经定型无法改变的事情上来。应该及时享受当下,珍惜眼前人。因此上,蟾宫喜欢青琳,也不会对郝正君的死伤心唏嘘,在他看来这样做只是枉然,对于死者毫无意义,只有在人活着的时候,好好的珍惜把握,才是最切实际的意义。只要青琳平平和和的,他就心满意足,毫无顾惮。
成迁说道:“蟾宫小兄弟一派天真浪漫,于现今之世很是难得。”
青琳道:“若非有他,恐我也不能那么快把定康救出。”
说完看看爹爹的灵位,想是遗憾爹爹没能见他一面就匆匆的离去,继而又思绪千里,不知去病现在怎样?
成迁知道青琳口的定康是谁,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几何,于是道:“师妹,师傅知道你在外面结识了一位男子,也知道你对他动了情。但是,师傅老人家曾明言戒定,不许我们与外界之人有过深来往,你封姐姐回来也说你不该与那人有过深的交往。因此,师傅千叮万嘱我要劝你收回对此人的无妄之情,也好让师傅泉下安知。”
青琳站起缓缓走到郝正君的灵位前,点上一根香插上道:“爹爹说的话我不敢不听,也不能不听。师兄你说这人生在世,是为何而活?”
成迁道:“‘星月代代传,真情亦永恒’,人活一世,只为真情。”
青琳道:“爹爹不论寒暑,夜以继日教导我们,把我们抚养chéng rén,我们还未报之万一,就戛然而逝,这是你我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如今你和林伯就是我最近亲的人,林伯从小看着我长大,在我心和我爹爹没用什么分别。师兄,我们从小一起打闹,一起玩耍,你对我的照顾和关怀,我一直是看在眼里,感在心里。爹爹也经常私下里和我谈起,说你是个可托付之人。可是封姐姐偏偏对你是情有独钟,非你靡他。而我也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待。不管怎样,只要你和封姐姐幸福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只从我遇见定康,我们情真意切,互相爱慕,爹爹反对也是怕我所托非人。更何况还有师兄你呢,若是有朝一日,我果真被欺负了,自然是要跑到师兄面前帮我讨回公道的。”
此刻,青琳停顿了下来,继而又斩钉截铁地道:“我相信我的眼光,绝不会让爹爹担心的。”
在一旁的林伯听完后唏嘘抹泪道:“琳儿,不管怎么样,林伯都是最疼你的。”
成迁站起跪在郝正君的灵位前,说道:“请师傅放心,只要有我一天,绝不会让师妹受半点委屈,‘自然门’也绝不会消亡!”
当下无甚话说。到了晚间,吃过晚饭,又说些闲话便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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