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夤夜万籁无声,青琳和衣躺在床上,她想起没能和爹爹见最后一面,就永远离开自己而伤心难过。又想起师兄和林伯连日来的种种异常举动又狐疑难解。随后又思起去病,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是在跋山涉水的寻找自己,还是已经回到家在焦灼的等待。可是青琳笃定,去病此刻一定在来乌有城的路上。青琳心里莫名的欢喜,但是又忧虑起来,她不知与去病之间会经受多少的磨难才能长相厮守。
睡意慢慢的侵蚀了青琳的大脑,她便脱履就床,正在之际,忽听得外面有人在呼唤自己。她打开房门,见封咸娘衣着华丽地站在门外。她从青琳面前飘然而过,青琳顿觉一股冷风袭来,不禁打个寒颤,心狐疑,遂仔细打量封咸娘,只见她身形漂浮,脸色苍白,表情怒怨,上前一握封咸娘的,只觉冰凉入骨,大惊道:
“封姐姐,你?”
封咸娘道:“不错,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缕游魂。”
青琳听言,惊伤不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封咸娘冷笑道:“发生了什么?怕你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一切都是你的好师兄,我那好男人干的。成迁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好后悔为他而寻短见。如今,我留着这口怨气不散来找你,就是萴èi mèi萌锨迥隳撬降暮檬π值沟资窃跹膔én miàn兽心。”
继而又悲哭道:“mèi mèi,姐姐命苦啊。姐姐一生要强,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今却被你师兄害得如斯田地。”
青琳道:“师兄怎会如此心狠?”
封咸娘愤恨道:“他早就包藏祸心,只是他wěi zhuāng的好。”
继而又道:“上次被那贱婆娘的镖打伤,原来她那镖上喂有毒药。起初,你师兄为我是请医喂药,百般医治,但是总不见好转,渐渐的他也不耐烦起来。我父亲见了更是忧虑担心,虽引起旧疾,一病不起,没几日便去了。自此之后,他在家就更加的放肆起来。对我不但不管不问,还当着我的面与下人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的。我见了自然气愤,就和他吵嚷起来,没想到他居然动打我。”
说着就呜呜的哭泣起来,过会又道:“不但如此,他竟然没人性的把我自己扔在一个别院里,让我自生自灭。mèi mèi你说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该不该恨,他该不该死?”
青琳听完后,感慨难过,但是她很清楚封咸娘为人:随性而为,只顾自己感受,从来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每遇到事,总是说的自己千分哀,万般怜,一切都是他人之罪过,怎能凭她片面之说,就妄断师兄所做非人。可是,纵然师兄不似封咸娘所说的那般不堪,可是封咸娘为此轻生送命,想来也绝不会扑风捉影,任语恣言,胡说一气。现在她身置鬼态,实属可悲可怜,所谓死者为大,一切应先以她为念。
于是青琳道:“师兄这样对待姐姐,万死也难辞其咎,姐姐应该留着性命,让师兄在姐姐面前忏悔,弥补他的一切罪愆才是,怎可就轻生呢。”
封咸娘道:“这都是他逼得。若不是他对我无情无意,我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青琳道:“封姐姐,你魂有形魄不散,身体外冰内温,虽然念死,心尚存活,想来你魂魄离体不超过个时辰,若是这样,我可以帮姐姐你魂归本体,再世为人。”
封咸娘听后苦笑道:“纵然我活过来又有何意义,父亲不在了,家也没有了,现在连一个疼我的人都没有,我虽生犹死。”
青琳道:“封姐姐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封咸娘听后看看青琳道:“妹子,姐姐知道你心底善良,姐姐在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啦,唯念的就是成迁那个畜生,枉顾了我对他的一片痴情。只愿mèi mèi能认清他的真实面目,为姐姐报仇,就算在那世,姐姐也会时刻为mèi mèi祈祷祝福的。”
青琳道:“封姐姐,人死万事休,只有活着才有可能把一切挽回,才能让师兄弥补他的一切罪过。别多说了,这我就去帮你还阳。”
说着拉起封咸娘就走。
这时封咸娘猛然甩脱臂,指着青琳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的话,不想替我报仇,不忍心杀你师兄。你还想骗我,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你的师兄,居然还在我的面前假惺惺的装好人不承认。怪不得他一直不回家,原来是你一直在他面前显狐媚子。”
青琳忽听她这么说自己,是又气又急,但是又不便在她面前发作,虽静气说道:“封姐姐,我心里只有去病,对于师兄,我是像哥哥一样的尊敬。你就别乱想了。现在帮你还阳才是要紧。”
这时,封咸娘转脸一笑道:“适才我因你师兄而失了理智,莫怪姐姐。其实姐姐也并不是只为自己。傻妹子,或许你还不知道,你的爹爹就是你的好师兄杀的,因为你爹爹不同意他和你在一起,所以就杀了他,然后借再。”
封咸娘话还未说完,就听他一声惨叫,顿时昏死在地。
原来封咸娘和青琳交谈,成迁一直躲在暗处,当他听到封咸娘说自己如何无情害她,就欲出相击,但他又很想知道青琳听后的反应,因此忍耐未发。可是当他听到说自己杀害了师傅,忍无可忍,火冒心头,遂隔空击出一掌,把封咸娘打倒在地,同时说道:“贱人,休得胡说!”
青琳猛然见此变故,大惊,随即见成迁进来,顿时心定神稳。
成迁恨道:“贱人,死不足惜。”
青琳看成迁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把封咸娘扶起放在床上。
成迁道:“师妹,你千万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青琳道:“起初,封姐姐的话我还有半分不信,现在看来,封姐姐真是所托非人。”
成迁道:“师妹,难道你相信她说的话。”
青琳道:“我要是相信封姐姐的话,根本不会让你和我这样说话。”
青琳端坐桌前,神情严肃道:你和封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成迁长叹口气道:“师妹,其实我在她家这些日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她看我就像看贼一样,不管去哪里必须要向她汇报。师妹,我这样的委曲求全,心不甘啊。这次她受伤回来,在家调养多日,不但没有好转还逐渐恶化,皮肤开始慢慢的溃烂,所发出的味更是其臭无比,由此她性情大变,动辄非打即骂,家里上下个个都畏她如虎,不敢靠近。有一次,一个伺候她吃药的下人因她身上的臭味难闻,偶尔用捂了一下鼻子,就被她打掉半条命来。我得知便去安慰那人,不想被她知道,竟把那人打死。再者,她身上流出来的脓水,凡是沾上者,皆被传染,因此,整个家里人心惶惶,根本无人再敢靠近她,为此很多能走得人都离开了。”
青琳道:“就因为这,师兄你就可以把她自己扔在一个别院里,任她自生自灭?”
成迁面对青琳的质问,沉默不语,半晌始道:“师妹我和封咸娘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什么感情。我和她在一起都是被逼无奈啊!”
青琳闻言吃惊不已,继而又哀叹一声。就在这时,忽地一个人影飘过,双掐住成迁的脖子,狞笑道:“你这个rén miàn兽心的畜生,我要拉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说完哈哈大笑,笑声即恐又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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