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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员外,恭喜您从此高寿啊!”
被黄府管家领入大堂正厅,宴会之中的廉直,快速扫过了周围一眼,不由得心下冷笑,但还是不慌不忙的一礼道。
“难道我不高寿还夭寿么?”
黄家父子双双被气出白眼,黄虓正想发难,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不料被黄天霸拦住。
而台上所有的宾客纷纷忍住情绪,静静地等看看一出好戏。
“廉公子,不必多礼。”
“不知令堂廉大人近来可好?”
黄天霸忍住怒气,还是屏气凝神,轻生回应。
“哼!老狐狸,把我们的底细查的很清楚吗?这么来看,这家伙是故意的了。”
既然这样,廉直就佯作不伦,调笑道:“回黄员外的话,直自承认,家父自然是不像您如此福泽倍至,实在是欠缺一些些财运。这不,要我现在来员外这里发财来着。”
黄天霸听到廉直的话,不由得被茶水呛住,吐了几口水,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强笑以对,“廉公子说笑了,令堂乃魏王恩宠之臣,福运无边,财运瞬息可至,小人怎可与令堂相比。”
说着,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同时暗暗唨道:“这个小子真是不知礼节,什么不该说说什么。”
转念一想,右手一指,介绍了旁边首位一人,“喏!廉公子,这位是本县张县丞。”
张县丞闻言忙忙施礼,廉直却不答礼,只是阴悚悚地盘问道:“哦!你便是张县丞啊!据我所知,今日并不是休沐之日,为何却不在县府中当值啊!”
“啊!这!”
张县丞回不是,不回也不是,张大着嘴巴,眼睛瞪得滚圆,好似铜铃一样。
“真是窝囊废,怕他作甚!”
黄虓望着廉直那一脸的高傲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老子有严令,不准节外生枝,早就将这家伙打将出去,那还有这等蔫蒜事。
这时,黄天霸无奈只好出来解围,说道:“张县丞乃我故交好友,因我寿宴之故,才被邀请而来,不算荒废公事,还请廉公子向县令大人告罪一番。”
“额!是极是极!”张县丞见有人帮自己说话,忙打蛇随棍上,为自己圆谎。
“唔!那此事就算了吧。”
黄天霸和张县丞这才双双舒了一口气。
但廉直可没给他们喘气的机会,又抛出了一个由头,“那为什么县令的开府宴你等未来呢?莫不是贪欢好乐,故意误了县令大事,嗯!”
“啊!”黄天霸和张县丞心中哀嚎,心想,“这小子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这时还是张县丞心思灵敏,回应道:“廉公子,你且不知,自徐更大人上任以来,为了减免百姓财费,早已去除这开府宴。因此,我等忘记今日是李弘大人的开府宴,实在是罪过罪过。”
台上的其他宾客纷纷瞪大了眼睛,面对廉直询问的眼神纷纷避开了去。
由此,廉直暗暗腹诽,“连死人的便宜都占,真是无可救药了。”
黄天霸只好再次替张县丞圆话,“张县丞所言甚是。”说着,向其他人示意,而宾客们也纷纷回应道:“张县丞说的对,张县丞说的对!”
一群人纷纷应和,那点头的动作好似小鸡啄米,看的廉直心中直笑。
就这样,双方虚与委蛇,见招拆招,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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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阳令府,书房一侧。
“情况怎样?”
“回禀公子,廉直公子把那黄家父子二人气的不轻!”
未说完,小七自己就先呵呵笑了起来。
李弘见状,也能想象那黄家父子的窘状,毕竟廉直的耿直无双的脾气出自伯父真传,略略思索了一下,便也顾自微微笑道:
“既然直弟无事,那就便好,就先让直弟出口恶气,麻痹一下对方,也好趁机探探他们的底。”
继而,一脸正色,吩咐道:“小七,命令黄府的枭刺细细打探,务必寻茧抽丝,盘剥个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这黄府之中,到底有多少蝇营狗苟,耍奸弄权之事。”
“我想,这官府,黄府,山贼三者之间必有关联,否则也不会迟滞至今,此地仍旧无法大治。记住,一旦有消息,速来报我得知。”
“是!公子。”
小七双手抱拳,恭敬地撤退,下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李弘则是继续端起茶杯,潇洒痛饮,继续读书,看到书中的精彩之处,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这谜团,该解开了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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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阳县,处于三国交界之处,有道是,天高皇帝远,魏秦韩三国都疏于管束,渐渐荒废以边。而此处又多山峦叠嶂,隐蔽难寻。其上丛林密布,野兽横行,飞禽遍地,端的是贼寇聚居为盗的好去处。
而在这在数不胜数而又绵延百里的峰峦之中,又以一座石羊山最为有名,之所以为什么叫做石羊山。
据当地的山民传闻,其实现在的石羊山在以前,并没有个名目来着,只是因为曾经此处有一位姓石的老人,一生扶危济困,锄强扶弱,在当地深有声望,颇得好评。但不幸的是,由于年老失孤,遭强人暗算,一命呜呼。出于对老人的缅怀和尊敬,而又山貌似羊的缘故(石羊山整个山体呈45度角扇形分布,山前有两处斜峰,直插天空,宛如左右羊角,山腹鼓鼓,四面陡峭奇险,如刀削斧刻而成,形如羊的四肢,而山后则为一横断的悬崖,绵延低垂,酷似羊尾,仅山前一条道路可以上山,而左右斜峰如同一双侦查的眼睛,确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兵家要地。),故而称石老人住的山命名为石羊山。
此时已近中午,正是午饭时分,该是路上行人稀少,人迹难寻才是。而恰恰就在这石羊山山脚下,却是响起一阵阵人声嘈杂和牲口打鼻儿的声音。
“快呀!”
“你个捻酸玩意儿,给我麻利点儿!”
车队停留的地方是一处巨大的山洞,看似是一处而一众仆役三三两两地在搬运东西,一旁的监工不时地爆一句cū kǒu,而听到谩骂声,疲累的仆役不得不或提或扛地继续搬。
这时,
一个穿着孔武有力,面有刀疤的中年汉子阔步走来,开口问道:
“齐师爷,怎么样了,都齐了吗?”
那青衣柔弱书生忙回应道:“回二当家,所有的货就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刀疤汉子一把接过账目,仔细看了一眼,突然皱了皱眉。
“嗯哼!不对吧。”
“怎么不对”
“我记得大哥嘱托我要的是十万布匹,八万钱币,五万兵器和配套器甲啊!这足足缺了两万套兵甲器械,到了这节骨眼儿上,怎么还这么不经心!”
刀疤汉子面有不虞,有些生气,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啊!”
那齐师爷忙忙解释道:“二当家说笑了,我家老爷怎么会漏掉江头领大事。只是近期侗阳县突然来了一任县令,一时筹措不及,而兵甲器械又是敏感之物,我家老爷为免打草惊蛇,走漏风声消息,只好暂时输送已经准备好的两万套,毕竟那些打磨兵器的匠人是军府中人,也得好生处理才是。”
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不过,我家老爷说了,最多七日,必会将那剩余的三万套送来,还请江大头领放心。”
“唔!那就快点儿,要是误了大事,小心你们的小命儿。”
“是是是!”
齐师爷忙喏喏应承着。
不多会儿,货物搬完了,两相交接完毕,便分道扬镳了。
“哈哈!距我江家兄弟建功立业的时候不远了,至于其他人,哼哼!”
望着飞快远走的车队,刀疤汉子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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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空旷的山洞,灯火通明,两个人影影影绰绰,交相闪烁。
“请令使告知,使那位大人放心,我江芫必会不负期望,达成大人所愿。”
一位长相跟那位二当家酷似的彪壮大汉对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汉子信誓旦旦道,表情十分真挚。
尽管言辞恳切,但蒙面汉子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回应道:“嗯!江头领明白就好。”
“我毓令已经传达,这便离开!”
“恭送令使大人!”
彪壮汉子恭敬拜辞。
说着,那黑袍人嗖的一下,隐入房间之内,旋而不见。
而这彪壮大汉不用说,便是石羊山上的大头领了,姓江名芫,而这山上共有三位头领,除大头领江芫外,还有二当家江邬,本是江芫从弟,三当家张钟,三人因缘巧合,因此结识,落草石羊山,创立了这叱咤方圆百里的风云帮。
且论三人之中,江芫年龄最大,城府极深,江邬勇猛彪悍,脾气暴躁,喜欢好勇斗狠,是一力大无穷之人。
但如果你以为江邬武艺是最厉害的,那可就错了。全风云帮帮众上下,都一概认同三当家张钟武艺最为高强。不过也正是如此,江邬与张钟总是脾气不和,时常意见不同,为此还常常大打出手,要不是江芫斡旋,恐怕二人之间必有一伤。
而这张钟则与其他山贼不同,尽管落草为寇,但仍心存大义,本性忠良,有时面对老弱妇孺不免心慈手软,因此,这种“懦弱”也常常被江邬讥笑。
“大哥!我回来了!”
江邬兴冲冲地返回,大呼小叫道。
“哦!二弟回来了,怎么样,办妥了吗?”
“回大哥的话,那老黄头交办的东西缺了两万套军械兵甲,不过七日内必会交付。”
“什么_还需七日,不会出什么事吧?”
“大哥,你莫要多想,估计就是那老黄头有点怕那新来的侗阳令查出来,这才拖延的。照那小子的鬼精样子,那侗阳令不可能查出来的,大哥您就放心吧!”
“唔!那就好!不过,这几日切记不要走漏消息,注意不要让三弟知道,可知道?”
“嗯哼!知道了大哥,那小子那么怂,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江邬幽怨的瞪了江芫一眼。
“哎!三弟不是怂,就是太过宅心仁厚了些!”
“哎!可惜了!我们三兄弟何时变得如此了?”
江芫又是重重叹息了一声,发出内心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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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山之上。
“弘儿,你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小心身后啊!”
鬼谷子抚颌,微微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