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人外面,其实瘦猴在派出所悠哉悠哉,虽然吃的不好,但是他很享受,不用干活,不用操心,也没有人管他。刚开始进来还经常被审问,他坚持不认,后来也没人理他了。他曾经偷偷地问看守的人,看守的他认得,是小何村麦库的儿子,都叫他小库。
瘦猴说:小库,什么情况?不放我走,也不审我,你们这是违法的,拘留也要证据的。
小库说:叔,我也不知道,所长天天去市里,不知道,这个事是他发起的,没人敢管,他又不是我们这的人,我和他也不熟,你再忍忍,估计就要放你走了,因为没有证据呀。
瘦猴放了心,天天吃饭哼歌,再就和小库他们聊天,把乡里能认得的人的事迹都说了一遍,都评价了一通,最后说没了,没话了,本来想吹牛讲讲盗墓的稀奇古怪事,但是又怕有jiān tīng,反而成了坐牢的证据,所以瘦猴不敢说。再后来实在无聊,就让小库去给他拿报纸杂志看,什么《知音》《故事会》,有时候看的眼泪哗哗,有时候觉得故事里写的就是他,有时候唉声叹气惋惜不已。后来得知住在这里还要家里交伙食费,瘦猴就骂了一个上午,然后迫切想出去看看太阳,呼吸冷空气了。
松林去派出所的时候,所长大腹者正好在所里。大腹者最近频繁去市里,年底任务繁重,会议聚拢,他经常在市里住着,盗墓队的事也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是想调回市里,找市公安局局长,局长说市里没有位置,回来只能当警员。当警员怎么行?大腹者觉得局长说的是虚话,无非是想走走hòu mén,咬牙拿了茅台中华,提了2万xiàn jīn去了局长家。局长东西拿了,陪笑说确实没位置,你要不等一等,别着急,老曹再过2年从副科长的位置要退,到时候你顶替他得了。
大腹者听了心里十分别扭,他深知两年的变数太大了,到时候局长还在不在位都不好说,便苦笑说:局长,想想办法,我们一家人天南地北,也不契合和谐的大趋势呀!
局长说:我再想办法,你先回去。
大腹者出门,觉得自己送礼送小了,但是他的庙小,也拿不出粗的香烛来,回到所里,正好有个报告,说有人举报,一伙盗墓队挖了好东西,看所长怎么处理。大腹者来了劲,想把这稀罕的文物上供给局长,说不定就有眉目了。便把三辆警车都开出去,所有警员出动,大张旗鼓,朝着我们村去了。
大腹者从我们村把瘦猴抓到所里,问不出情况,大发雷霆,准备把瘦猴搞残废,看他还嘴硬?但是副所长说,这不行,这一套在这地方很不适应,我们所,说白了,就是维持治安的,又不是监狱,前任有所长打了人的,被打的家里来了一群人把派出所都堵了,警车轮胎经常莫名其妙没气,晚上还有人往所里丢鞭炮,扔石头。还不敢和上面汇报,因为这属于给上面找麻烦呀!谁想管这些事,乌烟瘴气的,吃力不讨好。所以差不多就行了,穷乡僻壤的,不死人的事都差不多就过去了,再说,失去了民众基础,我们所越发不好弄,下面的都是本地人当差,或多或少都认得或有关系,弄不好谁举报让上面知道了,我觉得没有必要。
大腹者一听,似乎有些道理,如果出事,调回市里更是水中之月了,加上年底会议频繁,他就把这事搁在脑后了。
这天刚从市里回来,松林就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