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网站地图 完本小说 创建桌面快捷
浏览记录

*提示:浏览记录仅放置最近浏览的10本书籍

浏览记录是空的
访客登录   免费注册  
  • 六妙笔阁
  • 玄幻魔法
  • 武侠修真
  • 都市言情
  • 历史军事
  • 侦探推理
  • 网游动漫
  • 科幻小说
  • 恐怖灵异
  • 散文诗词
  • 其他类型
  • 排行榜
搜小说:
位置:  >   六妙笔阁 > 唐末游侠传 > 第二十五章 玉臂吮毒

《唐末游侠传》 第二十五章 玉臂吮毒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订阅本书 内容报错 更新慢了
  • 背景:
  • 字体大小:
  • 字体颜色:
  • 滚动速度: 快 中 慢
    众人吃了晚饭,杜秋蓉想去外面游玩,众人随她同去,此时街上仅零星几个夜摊,游人少之又少,家家闭户,店店打烊。凌霄一心要与大狗、二狗买几件新衣服,来至一家布庄,只见门窗紧闭,店内漆黑,早已打烊歇息,凌霄拍了拍门,过了片刻,店铺老板开了门,凌霄道:“老板,恭喜发财,在下需买些布匹衣物。”那老板见有客shàng mén,欢喜的紧,忙迎客入内,众人见店内仅些布匹,并无衣物,只得买了些布匹及些针线,出了布店。

    虽是酷夏之际,夜间却是凉爽,不远处一些夜摊卖些小吃,杜秋蓉见大狗、二狗直盯着看,眼光不舍得离开,柔声道:“你俩想不想吃,姐姐给你们买!”两人齐摇头,这孩童心思杜秋蓉一眼便已猜透,知他二人定是腼腆,能填饱肚子已万分不错,又怎敢奢求小吃之类。杜秋蓉走至那小吃摊前,见那夜摊小贩做的是些糖果,便买了两份,让两个孩童吃,起初二人均摇头,说道已经吃饱了饭,杜秋蓉笑道:“快拿着罢,吃了这个,过会有好吃的还给你们买。”大狗、二狗本就眼馋,眼见这么个漂亮姐姐百般呵护,二狗年纪稍小,便伸手拿了,大狗见弟弟已拿至手中,也不再客气,也伸手拿过。又行至片刻,前边有小贩卖糖葫芦,杜秋蓉买了四串,自己与那妇人各吃一串,大狗、二狗又一人一串。众人边吃边走,悠悠荡荡,倒也清闲。

    正行间,听得一人道:“就是他!”杜秋蓉循声看去,只见二三十人,手中拿着兵器,气势汹汹而来,来至跟前,正是今夜黄昏那dì pǐ大汉,只见他身后跟了二三十人,拿枪的,舞刀弄剑的当真不少,凌霄道:“蓉儿,你带胡家嫂子、大狗、二狗回客栈罢!”原来凌霄怕呆会打起架来,对方人多,伤了无辜,杜秋蓉笑道:“没事,我在这看!”凌霄微笑道:“偏偏你就爱热闹!”杜秋蓉正欲说话,听得众dì pǐ道:“翟大哥,就是这小子今日逞的英雄吗?”凌霄笑道:“是了,你们要怎样啦?”一人道:“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要把偷我大哥的金子如数奉还便行了。”凌霄道:“什么金子?”另一人骂道:“你他娘的,少跟老子们装糊涂。”凌霄听得粗话连篇,看准他所在,身子一晃,便到了他跟前,那人只觉眼前一花,凌霄已到了跟前,吓得不轻,挥刀便砍,凌霄不等他出手,猿臂轻舒,一把将他提拉起来,笑道:“上去罢!”那人只觉轻飘飘如在云里一般,落在街道屋顶之上。

    众dì pǐ见他大显神通,吓得不轻,只见凌霄抱胸怒视,纷纷向后退了几步。那姓翟的汉子大声道:“兄弟们,咱们一块上,弄死这小子,出了人命,刘大人那里我去交待!”众人听他一喝,纷纷壮了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凌霄向那姓翟的汉子道:“你便是这里的dì pǐ了?”那姓翟的汉子怒道:“你他娘的才是dì pǐ,你那两个孩子偷了大爷我的金子,我只不过讨回金子罢了。”凌霄哈哈笑了几声,道:“你的金子?”目光向众dì pǐ看去,从腰间摸出一锭金子,道:“今日谁杀了这小子,大爷这锭金子便赏了谁?”

    众人见他手中金晃晃的大锭金子,眼睛早已瞪着动也不动,直盯着看,各自心里打鼓,原来此地dì pǐliú máng,均属那城中姓翟的汉子为大哥,勾结当地县令,为非作歹,当真让这些胆小dì pǐliú máng杀他,倒没人有这个胆量。那姓翟的汉子骂道:“你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手中拿着朴刀,便向凌霄砍去,凌霄身子一斜,已欺近他跟前,右臂一身,抓住他后领,左腿踢他膝盖,道:“跪下罢!”那姓翟的汉子只觉腿窝一麻,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那姓翟的骂道:“弟兄们,你们先把那两个小孩给我砍了。”众人听得他叫喊,操起兵器便向大狗、二狗处逼近,杜秋蓉双臂一伸,将他二人护在身后,众dì pǐ只见一个美貌少女,均自大喜,一人道:“这小娘们长的倒是标致。”“就是,咱们将这小娘们捉了送给刘大人。”

    众dì pǐ嘴上污言秽语,杜秋蓉听了心下恼怒万分,小脸气的通红,但听众dì pǐ夸她美貌,心想:“这群dì pǐliú máng,话虽难听,倒还知道姑娘美貌!”虽是盛怒,却又夹杂着几分欣喜。一dì pǐ道:“哎哟,你瞧这小娘们,倒是脸红了,我看她呀,还是个雏!哈哈哈哈……”薛慕白怒道:“你们这些口无遮拦的,当真不要命了么?”杜秋蓉虽不知雏是什么意思,料想不是什么好话,看准那人,身子一晃,啪啪两声,扇了他两个大耳刮子,那人万料不到她看似柔柔弱弱,却身怀高明武功,只觉口齿松动,噗的吐了一口,用手接住,只见掌心中吐出几颗牙齿,哇的一声大叫,挺枪便向杜秋蓉刺去,杜秋蓉左手一抄,已夺了那人长枪,随手一转,只听啊的几声惨叫,众dì pǐ均单脚支地,双手捂住脚大叫,原来杜秋蓉只一瞬间夺枪在众dì pǐ脚上各刺一下。其余众人正盯着凌霄,听得其他几人惨叫,忙眄眼看去,不禁个个心下害怕,已有几人便想转身逃走,却又怕那翟姓汉子日后寻他麻烦,退了几步,便又站稳了脚跟。

    凌霄将那金子朝众人群中一扔,道:“这金子谁抢着便是谁的!”随手衣袖一拂,在那翟姓汉子身上掠过,顺手一提,将他抛向金子堆中,众dì pǐ只顾抢金子,早已拥挤一块,连那被伤了脚的几人也顾不得疼痛,兀自夹杂在人群之中争夺,此时那翟姓汉子正跌倒在那人群之中,众人你推我踩,那翟姓汉子疼痛难忍,却被点了穴道,说不话来,众人只顾抢夺金子,也顾不得将他扶起,过了一会儿,那翟姓汉子胳膊小腿处骨头,被踩的粉碎。凌霄喝道:“都住手!”众人一愣,凌霄身子一晃,已欺近众人身畔,出手又将金子夺了回去,指着那翟姓汉子道:“你们当中谁杀了那人,这金子便是谁的?”众dì pǐ常年以来饱受那姓翟的欺压,早已各个心下不服,此时见他躺在地上,动惮不得,立时便有人起了杀心,一人道:“我杀了他,金子便是我的么?”凌霄道:“不错,你杀了他,这金子送与你,你拿些出来做他的安家费!”那人道:“好!”话音刚落,已有一人手起刀落砍了那翟姓汉子一刀,道:“我已将他杀了,金子该归我!”其余众人道:“你没将他杀死!”话音未落,另有几人枪扎剑cì dāo砍全招呼在那姓翟的汉子身上,齐道:“人是我杀的,该当给我!”

    凌霄只见那姓翟的汉子,方才还威武万分,顷刻间便已被自己这些个狐朋狗友,乱刀杀之,这等惨死,虽是心下不忍,亦是无可奈何,随手将那锭金子仍在他尸体之侧,道:“金子留给你们,谁抢着算谁的罢!”转身向杜秋蓉等人道:“咱们走罢!”薛慕白见众人抢夺金子,叹了一口气,转身跟随,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真是半点不错。”忽听一个声音道:“薛公子,当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薛慕白不禁一惊,只见远处十几人,一袭白衣,原来是华山派众人。薛慕白吃了一惊,心想:“终究还是找来了,当真是阴魂不散,先打个马虎眼再说!”当下佯装喜道:“原来是刘师叔,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找到凌霄了没?”此时夜色朦胧,薛慕白料想灯光之下华山派等人定是看不清楚,认得自己声音罢了。刘书问哈哈笑了两声,道:“老夫本无寻着,现下可算寻着了!”

    薛慕白笑道:“是么,那恭喜刘师叔啦,既已寻着那人,总算可回华山了罢!”刘书问哼了一声,冷然道:“薛公子做戏的本事足的很呐。”薛慕白故作疑问,道:“刘师叔此话何意,小侄听不大明白!”刘书问不再答话,斜眼朝凌霄看去,虽是距离尚远,但见身材衣着,无一不是这几月来要寻之人。凌霄被他盯着难受,心道:“华山派当真肚量狭隘,从长安至此间非要寻我晦气,当真是仗着人多势重么?”越想越是心下有气,把心一横,大不了今日争个鱼死网破罢了,遂高声道:“在下便是凌霄,不知华山派朋友千里追寻于我,所为何事了?”

    刘书问见他亲口承认,十分欢喜,又转念心想:“此人智计过人,追了一路未曾见其影踪,今夜无端在此相遇,又坦然承认,不知又打什么主意了?”便道:“凌少侠,你好!”凌霄气道:“我很好,阁下有什么指教,这就明说,不必遮遮掩掩!”这时华山派中一人低头向刘书问道:“师叔,便是这人无疑了!”刘书问微一点头,向凌霄喊道:“老夫没什么指教,不过是想请凌少侠华山一叙罢了。”凌霄道:“在下与华山派素来不曾有半分交情,去华山做么?”华山派众人此时已走到近处,以防凌霄突然夺路而逃,刘书问道:“此事说来当真是丢人现眼,凌少侠那夜连挫jìn gōng三名高手,其中有一位便是我那风师侄,自败于你手,成日郁郁寡欢,得了场重病,想我那师兄,仅一独子,这才派老夫前来寻你。”原来华山派掌门风书根独子风志学,自幼武艺高强,父亲及众位师叔授艺更是不曾藏私,均为倾囊相授,那风志学又罕逢敌手,在华山及大内之时,早已骄气惯了,那夜被凌霄几招之间便已点了穴道,只觉自己颜面尽失,至此郁郁寡欢,他为人又甚是多疑,肚量极小,见其他护卫交头接耳,偷偷发笑,便疑心他人笑话的便是他自己,终是以此成疾,华山掌门风书根得知详情,这才将他接回华山,好生劝说,岂知他病情愈来愈重,寻遍陕地良医,均是束手无策,眼见他容颜渐瘦,病入膏肓,已是回天无术,刘书问一气之下带门下弟子四处追寻凌霄,那日在长安谪仙楼相遇,本欲出一口气,却被黄巢以宝剑削断兵刃,一气之下便回了华山,骗风志学道:“志学,师叔这几日去长安寻着那人,替你教训了一顿,他武艺平平,只是武功却阴险诡诈的很,我在第三十四招之后,以一招‘飞鸟连峰’刺中他肋下,见他可怜求饶,这才饶了一条生路,师叔已替你报啦仇啦,你安心罢!”那风志学一听之下,喜笑颜开,当场便好了大半,从榻上坐了起来,众人均是一惊,原来他是心病成疾,待了了心事便可痊愈。这才下山前来寻凌霄踪迹。

    凌霄道:“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在下倒不明白了,你那师侄病重,与我上华山有什么干系了?”刘书问此时又不愿将他师侄心病之事当众说出,却又想不出好的法子,只得朝凌霄走近,欲低声实情相告,凌霄见他走近,左手护胸,右手暗运内力,以防他忽施偷袭,刘书问见他甚是提防,笑道:“凌少侠可借一步说话么?”凌霄点了点头,杜秋蓉道:“我也去!”刘书问瞧了她一眼道:“姑娘,在下绝无伤人之意,你且放心。”杜秋蓉道:“你将腰中兵刃卸下,我便信你!”这句话说的当真无礼,华山派众人道:“姑娘,鄙派那夜救你之时,还不见得光明磊落么?”刘书问一摆手道:“些许小恩小惠,日后谁也不许挂在嘴上,咱们习武之人素来侠义为怀,路见不平,本是咱们分内之事,日后谁也休得再提此事。”说着将腰中长剑一解,朝杜秋蓉抛去。

    凌霄见他如此坦荡,料他不会使诈,便身子一跃,拔地而起,跃上屋顶,将屋顶那dì pǐliú máng抛落,道:“下去罢!”那dì pǐ正想着如何下去,争夺黄金,被他这么一提,一丢,落下地来,摔了一跤,随即便起身,朝众dì pǐ处争夺黄金去了。众人见他跃起之时,膝盖并不曾弯,便轻轻上了屋顶,又见他顺手提那dì pǐ,当真是精妙无比,单那一招,便隐着无数后招,不禁齐声喝彩,赞他功夫了得。刘书问跟着也跃上屋顶,当真是拔地而起,突兀奇来,凌霄免不得暗和一声,华山派轻功果然了得。

    二人挨着屋檐并肩而坐,刘书问将风志学一事详细说了,原来千里寻他,只是想求他同回华山,当众与风掌门切磋几招,在十招之内佯装技不如人,串场戏来。凌霄性子本就和善,更不想与人交恶,此事本不难,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他本惦念韩秀云,正自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轻道:“蓉儿,你说咱们先回趟华山好么?”杜秋蓉嘻嘻一笑,道:“大哥,你怎知我也上来啦?”原来她恐刘书问暗中偷袭,放心不下,待他二人坐下,便轻轻跃上屋顶,偷听一番,却还是被凌霄发觉。凌霄笑道:“华山派及嵩山派均是名门正派,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致使轻功虽强,却做不到落地无声,我听你脚步轻柔,便知是你。”杜秋蓉轻嗔道:“就你聪明!”随即挨身坐在凌霄之侧,也不管刘书问在未在旁,一把拉住凌霄胳膊,柔声道:“救人要紧,咱们不如便回趟华山,待那风公子病好之后,咱们再回来看望韩姐姐,你说好么?”凌霄沉吟片刻,道:“好,便依你。”转头向刘书问道:“刘前辈,咱们明日一早便动身回华山,行么?”刘书问万料不到他如此爽快,要知道江湖中人本就为了求名,他日华山比武,消息传了出去,倒是坏了他的名声,还如何成名,当即喜道:“少侠果然是侠义心肠,多谢!”说着站起做了一揖,语气之中不免欣喜。

    凌霄忙还了一揖,道:“举手之劳,何足言谢!”他本不贪念名声,更加不会将比武输了之事介怀在心,只是心想,若是华山比武输后,当真能救人一命,也算是一场造化。刘书问握住他手,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约好明日天亮便赶路,带领众弟子投宿去了。

    杜秋蓉此时挽着他手臂,将头倚在他肩膀处,指着天边月亮道:“你瞧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圆的紧?”凌霄道:“是啊,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杜秋蓉道:“有心事么?是惦记韩姐姐么?”凌霄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忽听得薛慕白喊道:“凌兄,杜姑娘,咱们也回去罢!”二人听得他喊,对望一眼,脸色一红,均想:“此刻花前月下,倒忘记他还在等候了!”

    二人双双跃下,只见那群dì pǐ早已有十几人倒在地上,啊呦乱叫,凌霄道:“大狗、二狗,我明日要去华山,你们两个要不要跟着我去?”两个孩童齐道:“师父到哪,我们兄弟两个便跟到哪!”凌霄见他二人不假思索便即说出,想是早已心内盘算已定,向薛慕白道:“薛兄,明日我与蓉儿便要去华山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薛慕白本打着北上幽州游玩的幌子,只为寻杜秋蓉,现下见他二人又要去华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吟许久,道:“在下也一并回去罢,自那日离庄,已有两个月未曾回去,家父定是担心了。”杜秋蓉笑道:“如此甚好,咱们路上也有个照应。”薛慕白心下大喜,道:“杜姑娘,你也要去华山么?”杜秋蓉脸色微红,向凌霄看去,轻声道:“我也数月未归,爷爷定是担心死我了,我先回洛阳,大哥,你从华山回来之后,去看我么?”凌霄知她心意,笑道:“我从华山回来便去看你。”三人商议已毕,正欲回客栈之中,只听一人道:“小妖女,在下又如何惹得你了?你如此阴魂不散,当真是要赶紧杀绝么?”

    三人一听,正是那流星李声音,让大狗等人先回客栈,便循声而去,待转了一个胡同,只见流星李等人已上得屋顶,皇甫静雪向上跃起,几人兵器便朝她砍去,一时之间无从借力,只得落在地上,流星李等人此刻守在屋顶,心想只要众人凝神守住,她一人势单力薄,便上不得屋顶,均僵持不动。只听皇甫静雪道:“李老头,亏你是个成名人物,几次三番倚仗人多,又算什么好汉了?”流星李笑道:“老夫可不是什么好汉,你也不用激我。只是老夫何事得罪了姑娘,非要将我等赶尽杀绝?”皇甫静雪秀眉一横,道:“你们为些许钱财,无伦黑白,便痛下shā shǒu,难道不该死么?”流星李道:“老夫做的便是这等买卖,碍着姑娘什么事了?”皇甫静雪道:“此事本欲姑娘无关,只是教姑娘撞见了,姑娘便要管上一管。”

    流星李怒道:“你当真以为咱们怕了你么?若不是你皇甫家势,老夫不知早已杀你多少次。”皇甫静雪道:“是么?那你下来,咱两个单打独斗,若是我输了,便饶了你们,若是你输了,又如何呢”流星李道:“若是我输了,便任你杀了,没有怨言。”皇甫静雪道:“好,那你下来罢!”流星李左手在背后伸了伸手,示意其他人先撤,众人均摇了摇头,只见流星李脸有怒色,环视众人,一一瞪了几眼,又在背后摇了摇手,众人这才点头,流星李与众人已做好打算,这才飘然跃下,其余众人拔腿便跑,皇甫静雪道:“想跑么?没那么容易!”跃到屋顶,踩着屋瓦,向众人追去。流星李见她向上跃去,已跟着上去,右手一挥,流星直奔她后背而去,皇甫静雪听得背后风声,身子向左一斜,转过身来,挥剑朝流星李刺去,此时凌霄等人已跟着跃上屋顶,只见她这剑去势甚急,巧妙无比,流星李知她这招之后藏着无数后招,不能硬接,向后一跃,右手一晃,另一端的金瓜朝她脸上击去,皇甫静雪忙使一招‘天下清平’,只听铛的一声,皇甫静雪忙以衣袖捂鼻掩息,流星李右手稍回,随即送力,只听嗡嗡之声,金瓜朝她肋下打去,皇甫静雪身子微晃,晃至左侧,欺身而近,一招‘天外来客’刺他咽喉之处,流星李一个踏步,双手拉住流星链条,登时显出一根钢丝出来,便欲套她兵刃,凌霄忙道:“小心!”原来他那日见流星李使过这招,他流星之间乃是铁链,但双手拉住铁链之时,钢丝立时显出,这钢丝之上均是小齿牙,端得是锋利无比,那日丁十的兵刃便是以此被划断,可见这钢丝无坚不摧。待凌霄叫出声来,皇甫静雪身子微晃,那剑招未使完,便已下沉,只见她脚步蹒跚,下盘有些不稳,随即又挺剑直上,与流星李斗在一块,众人只见她如此年纪,剑法却如此精奇,每出一招,便隐着无数后招,教人防不胜防,也亏得流星李武功了得,行走江湖数十年,与人大小恶战不下百次,不是拆招,便是躲到一边,如此两人已拆得三十余招,皇甫静雪越斗只觉头晕脚软,站立不住,不觉心下着急,心想:“这当会怎觉头晕眼花,犯病了么?”忽听凌霄喝道:“小心暗器!”她一恍之间,身子向后跃去,只觉右臂一麻,已中了敌人暗器,流星李只见先前同伴中一人回来助他,道:“咱们走!”临走之时,回头瞪了凌霄一眼,责备他多管闲事。凌霄只作不见,皇甫静雪眼见敌人逃去,伸手在臂上点了穴道,身子一跃,提气追去,这一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凌霄等人不禁吃了一惊,均道:“这位皇甫姑娘性子当真古怪的紧,就是追上,敌手人多,又能怎样?”

    杜秋蓉道:“咱们去看看,别教这位姑娘出了事!”身子一跃,施展十二郎传授轻功法诀,追皇甫静雪而去,听得背后风声,回头看时,正是凌霄赶至身旁,薛慕白轻功与她相差无几,在她之后。杜秋蓉道:“大哥,你脚程快,你先去救她,我随后便到。”凌霄道:“小心了。”脚下发力,片刻间已离得远了。

    凌霄于屋顶之上左跳右跃,迅速无比,一路追去,追了约摸十几里,只见前方一片树林,郁郁葱葱,心想:“此时夜深,冒然轻进,敌人若是埋伏左右,敌暗我明,必遭暗算。”虽是如此,心下惦挂那姑娘安危,也顾不得许多,也进入林中,寻了多时,未曾见到影踪,遂又转身回去,只听噗的一声,只见皇甫静雪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原来她方才躲在树上,这才寻了好大一会,忙将她扶起,探她鼻息,只觉呼吸沉重,伸手摸她脉搏,原来是中了毒,从怀中摸出师门奇药‘百花护心丹’,捏住她脸颊,将解药放至她口中,又轻轻微仰她头,送入体内,过了约一盏茶时刻,只听皇甫静雪轻声道:“多谢你啦!”凌霄知她已醒,问道:“是中了暗器么?”皇甫静雪轻轻点头,左手将右臂衣袖捋起,月光之下,只见她露出白玉般的胳膊,凌霄忙低头看去,只见她右臂之上钉着两枚黑色钢镖,显是被方才那人偷袭所中,只见伤口之处已变成黑色,若不是她随手点了穴道,止住毒液上流,现下这条手臂早已废了。

    凌霄从怀中摸出一粒‘百花护心丸’放至口中,道:“得罪了!”将她白玉般的手臂,握在手中。皇甫静雪脸色一红,欲将手臂挣脱,只觉一阵疼痛,凌霄已随手拔出一枚钢镖,皇甫静雪轻声‘嗯’了一声,显是忍着疼痛,凌霄待这枚钢镖拔出,低头趴至她胳膊处,只觉一股少女清香,心神一荡,心道:“这……这当真有些无礼了。”随即又闻到一股腥臭之气,知是毒血之气,也顾不得许多,用嘴含住她伤口,将毒血吸出,再唾到一边,如此反复数次,只见那伤口处,已由黑转白,显是毒液已清,又低声道:“还有一颗,忍住了!”皇甫静雪微一点头应允,凌霄伸手将那枚钢镖拔出,待流过黑血,又将嘴放至伤口处,吸出毒血出来,待伤口由黑变白,这才住口,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借着月光看去,只见是些huáng sè药粉,凌霄遂又摸出一块锦鲤手帕,道:“这手帕干净的紧,我虽是随身携带,却包在布内,你咬住了!”将那手帕塞进她口中,皇甫静雪不知他此番何意,料想他是好意,便张口咬住,凌霄这才将那黄粉轻轻抖在她伤口之处,皇甫静雪只觉彻骨疼痛,手臂疼痛,口中被塞了手帕唔唔乱叫,忙甩胳膊,药粉甩出不少,凌霄厉声道:“忍着些,这药粉珍贵无比,入骨即好,更留不下伤疤。”皇甫静雪一听不会留下伤疤,这才忍着疼痛,按臂强忍,凌霄这次怕她抖动,用小指指甲勾些药粉,撒在她伤口之上,只听她唔唔哼哼几声,显是强忍疼痛,凌霄将药粉包好,重放入怀中,道:“好了,切记半日之内不许饮酒、喝茶,伤口即合。”

    皇甫静雪将口中手帕取出,道:“多谢你啦!”凌霄微微一笑,道:“来,我将你扶起!”伸手搭她左臂,只觉她衣袖尽湿,显是方才疼痛出汗所致。待她站起之时,只觉头晕,不禁用手拍了两下额头,凌霄察觉有异,忙道:“怎么了?”皇甫静雪道:“方才与那李老头打斗之时,只觉头晕眼花,踉跄不稳,不知什么缘故?”凌霄自幼随师学艺,虽是医术不通,却常听师父讲些毒道,江湖之中何人使何药,无论是医药、毒药、mí yào、泻药及房中之事所用的chūn yào等,均有所涉猎,听她一说,便已猜出,道:“你中的是流星李那小金瓜中的‘失魂散’,方才喂你的清心丸只解毒,不解mí yào,若是解这‘失魂散’须用些清水,你先随我去客栈罢,顺些清水,呕吐一番,这‘失魂散’自解。”

    皇甫静雪轻轻‘嗯’了一声,二人认明来时方向,一路西回,未走得几步,皇甫静雪扶着树,用手拍打额头,显是头晕脑胀得厉害,凌霄心想救人救到底,眼下她是走不成了,便道:“若是不嫌,我负你回去罢!”只见月光之下,她脸色羞红,楚楚招人怜爱,轻轻点了点头,凌霄蹲下身子,让她搂住脖子,背她站起,只觉她前胸酥软抵在自己后背之上,不禁脸色一红,定住心神,一路快步而回。

    皇甫静雪此刻头晕脑胀,心内说不出的恶心,趴在凌霄后背之上,闭目养神,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知他轻功甚佳,即便背负一人,速度仍不减丝毫,不由得轻声道:“几日前我在邯郸城见过你,却不曾问你姓名。不知你如何称呼啊?”凌霄道:“在下凌霄,那日在邯郸城你与我义妹互报了姓名,我知你叫作什么!”皇甫静雪轻声‘嗯’了一声,又道:“听你口音是中州人士,不知你来此有什么事么?”凌霄道:“也没什么,本欲去幽州游玩几日,不想漳河以北民不聊生,路边许多饿死之人,也没了兴趣。”皇甫静雪道:“那你有什么打算么?”凌霄笑道:“我一生之中大事做不得,小事不愿做,哪有什么打算,过一天是一天,旁人只道我没骨气,我却不以为然,嘿嘿!”皇甫静雪笑道:“咱俩一般样,从来没个打算,想些什么便做些什么。有诗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凌霄听了只觉这两句诗潇洒自如,颇有把酒言欢,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自由自在与世无争的心态,不禁喜道:“这两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我听了倒是很喜欢,你再说一遍,我记一下。”皇甫静雪见他忽有憨态,倒是莞尔一笑,又与他说了一遍,凌霄边奔,嘴上边嘟哝几声,倒似用心在记,可是她又怎知,他记这句诗,本是要念给杜秋蓉听。

    行得片刻,听得水流之声,凌霄喜道:“好啦!有水便可解这mí yào啦!”辩别水流之处,奔至跟前,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从腰间取出水袋子,灌了些清水,随即又嘀咕道:“此处更无人家,是野外之地,更无粪便,却如何是好?”皇甫静雪道:“你瞎嘀咕什么呢?”凌霄道:“没什么!”又道:“你先喝些水,往脸上再撒些水,清透清透。”皇甫静雪依言喝了几口水,又撒些在脸上,只见凌霄已脱了鞋,探鼻入内,皇甫静雪不禁眉头一皱,有些看不下去,心想:“这人当真奇怪,说他憨厚,却透着精明,若说他精明,却做些令人匪夷所思之事。”只见凌霄嗅了几嗅,道:“不行,不行,没半点臭味,若是平日,定是臭的很了,偏偏蓉儿爱些干净,天天逼着我洗脚,现下倒好,这该如何是好?”此时皇甫静雪头疼的厉害,只是一昧强忍,听他自言自语,好不耐烦,强忍头痛道:“现下有了清水,怎地才好,我这会头痛的甚是厉害,只想着撞死算了。”凌霄道:“你头疼我当然知道,想那孙猴子多大能耐,戏上说他铜头铁脑,然那玄奘念起‘紧箍咒’来,也是头痛难忍,跪地求饶!”皇甫静雪听他罗里吧嗦的又说起戏文,不耐烦道:“怎地才能缓解了这头痛之苦,你倒是快些想法子呀!”凌霄怔了一怔,道:“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只是……”皇甫静雪道:“只是什么,你快说!”

    凌霄道:“这法子倒是好,只是忒也得罪姑娘啦!”皇甫静雪疼痛难忍,也顾不得什么得罪不得罪,便道:“你快些,就是得罪了我,我也不生你气!”凌霄听她说的恳切,站起身来,道:“那好,我便用我这法子啦,你别生我气!”说着便挨在她跟前,此时她正坐在地上,见凌霄站起挨到身边,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正欲说话,只听噗的一声,凌霄臀部已对着她呼吸之处放了个屁,正闻到鼻中,一股臭气,不禁怒从心来,力由心生,抬起一脚,正中凌霄臀部,将他踢入河内,随即‘哇’得几声,吐了许多赃物出来,瞬间只觉头脑清醒,再无昏沉。

    凌霄被她正中臀部,跌落河内,幸好河水甚浅,仅淹至膝盖之处,怒道:“你……你干么踢我?”皇甫静雪脸色一红,嗔道:“你……你……你对我做无礼之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凌霄也忍了怒气,心道:“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我故意让她闻我臭屁味道,受此莫大羞辱,自是要生气啦!”便即心软,柔声道:“好啦,我错了,是我对你不起!那你现下也对我放个臭屁好啦!”说着便挨在她身旁,闭上眼睛,刻意将鼻子向前拱着,这句话说的真诚之至,发自内心,颇有满怀歉意之事。皇甫静雪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一副甘心闻屁模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即又哭道:“你无赖,哪有女孩子家对着你,放……”话至嘴边,只觉这‘屁’字甚是不雅,脸色一红,便说不下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矛盾万分,不知是恨他,还是恼他,还是该谢他,一瞬间转换了七八个心思。凌霄道:“是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当众放屁已极是不雅,更不会对我放了,是不是?”皇甫静雪又是‘噗嗤’一笑,随即强忍,轻嗔道:“你别再说那两个字了,好么?”凌霄道:“好,好,我不说就是了!”随即自己想起方才之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皇甫静雪知他定是嘲笑自己,怒道:“你笑什么?”凌霄笑道:“没……没笑什么,哈哈……”皇甫静雪伸手打他胳膊,道:“不准你笑,不准你笑我,啊……”又哭了起来,凌霄强忍着笑声,轻拍她背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便是!”

    皇甫静雪听他语气真诚,便即住声不哭,道:“真不笑我了么?”凌霄见她说的可怜,不禁又是哈哈笑个不停,皇甫静雪伸手在他身上拍打,凌霄只觉一股热物,噗的冲至脸上,忙身子一避,只见身上脸上,尽是皇甫静雪吐的污秽之物,皇甫静雪见吐了他一身,不禁喜道:“瞧你还笑话我么?”嘴上虽是这样说,心下却甚是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他。她方才拍打凌霄之际,只觉腹内翻江倒海一般,再难忍住,忙将脸向旁边侧去,即便如此,仍是吐到他脸上身上许多。凌霄被吐了一脸,知她并非有意,也不生气,笑道:“好啦!咱们扯平啦!”伸出手指在脸上一点,塞入嘴中,直把皇甫静雪看得想吐,只是方才已呕过两次,此时肚中早已没了东西,只听得凌霄吧唧嘴道:“嗯,不错,味道有些偏甜!”皇甫静雪‘咦’的一声,歪眉弄眼道:“你这人当真恶心,你再这样,我……再不理你啦!”凌霄哈哈笑道:“谁要你理我了。”走至河边洗了洗脸,从怀中将药物等掏出,将衣衫脱了,洗了一番,将他重披在身上,道:“你看,我是故意让你看的,我可没将那手指头,放进口中。”皇甫静雪抬眼看去,只见他食指在脸上戳了几下,随手一勾,以嘴唇噙住食指关节,指尖正好朝着手心,并未送入口中,此时他侧脸让她看,这才看清,原来是故意戏弄她,随即便将方才对她无礼之事忘了。

    只听凌霄道:“方才你吐我一身,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罢?”皇甫静雪知他没怀什么好意,便道:“我不听,我不听!”凌霄笑道:“这个故事我从前讲给蓉儿,她总是嫌恶心,但我现下却想与你分享一番!”皇甫静雪道:“我才不想与你分享!”凌霄道:“好罢,你既如此嫌弃于我,我这就走,告辞啦!”说罢起身抱拳,皇甫静雪道:“你……你要去哪里?”凌霄道:“我回客栈啊,明日还要早些赶路去华山呢。”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小提示: 按←键返回上一页,按→键进入上一页,您还可以 加入书签

阅读提示:
1、本站会员登录后,将免费体会到最顺畅的阅读方式[最少广告]。
2、注册本站会员,将《唐末游侠传》加入书架,可以通过书架更快的了解更新信息。
3、免费小说《唐末游侠传》 第二十五章 玉臂吮毒所描述的内容只是作者个人观点,与本站的立场无关,本站只为广大用户提供阅读平台。
  • 站长推荐
  • 猜你喜欢
  • 某家董卓 连载中图标 某家董卓
  • 权兮 连载中图标 权兮
  • 永生了怎么办 连载中图标 永生了怎么办
  • 基因大师 连载中图标 基因大师
  • 执政之路 连载中图标 执政之路
  • 弃少有人爱 连载中图标 弃少有人爱
  • 龙飞凤舞之穿越到宋朝 连载中图标 龙飞凤舞之穿越到宋朝
  • 控场时代 连载中图标 控场时代
  • 末世植物武装 连载中图标 末世植物武装
  • 花都之逆袭成仙 连载中图标 花都之逆袭成仙
  • 地狱边境 连载中图标 地狱边境
  • 终极女仆 连载中图标 终极女仆

本小说站所有小说、评论均为网友更新!仅代表发布者个人行为,与本小说站(http://www.6mbg.com)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小说的版权为原作者所有!如无意中侵犯到您的权益,或是含有非法内容,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谢谢!
Copyright © 2016-2019 Www.6mbg.Com 六妙笔阁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