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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游侠传》 第二十七章 伏河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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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剑英低声吼道:“你偏不能去他家住,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他家中,那成什么话了?”杜秋蓉冷冷道:“我与大哥相逢恨晚,大哥数次救我性命,若是没有他,你早已见不着我了。”林剑英道:“是了,这些我都知道,二哥数次救你性命,可是……可是你不能如此,难道你当真移情我二哥了么?”杜秋蓉道:“是啊,梦姐姐救你性命,你便爱上了她,我大哥救我性命,凭什么不准我爱我大哥?只许你,不许我么?”林剑英听她说了半天,心想:“原来是和我怄气,还是那个脾气,仍旧没改,待我哄哄便好了。”便道:“你可不是和我怄气么,那我不和梦儿好了,你也别与我二哥好了,好么?”这句话当真是柔情之至,林剑英心想定能教她回心转意,日后再哄梦儿便可,正自思索见,岂知杜秋蓉道:“你爱怎样便怎样,我对大哥心意永不会变?”

    林剑英道:“你……”过了片刻,又道:“蓉妹,你起初心内有我,现下我在你身边,你怎地却移情别恋了?”杜秋蓉听他说道,心下倒是一软,便想原谅了他,转念一想:“那大哥呢?大哥人品极好,用情专一,我又怎能负他?”便道:“不错,那时我心里想的全是你,我不畏江湖凶险,离家寻你,险些遭了臭贼羞辱,你却美人在怀,好不潇洒。”林剑英忙道:“没有,没有,我那几日也是险些丧命,这些也对你讲过了的。表妹,你若是不爱我了,我无怨言,只是你和二哥……那……那不成的。”杜秋蓉道:“那有什么不成的?我大哥怎么了?”林剑英道:“我二哥他救你之时,恐是早已知你是女儿身了,这才整日与你一起,甩都甩不脱。”杜秋蓉道:“不是,我大哥他不知我是女儿身,直到我受伤之后,他那日无意之间……才知道的。”她说最后几字之时,声若蚊鸣,几不可闻,凌霄自是没听到耳中,倒也猜出,想起那夜向她胸前探去之事,不觉面红耳赤,心下砰砰乱跳,心道:“我当真是那日才知的么?我之前便已有所怀疑,只是……只是……我与她在长安分别之后,为何又想着要去寻她,我又是为了什么?”正思索间,只听杜秋蓉接着续道:“后来我大哥便带我疗伤,几次碰见坏人,险些为了我,连命也丢了。”

    林剑英知她入魔已深,便道:“那我问你,既然我二哥不知你是女儿身,那日谪仙楼分别之后,为何又要去寻你?若不是他畏惧敌人众多,畏畏缩缩,不敢现身,你又怎会受伤?”杜秋蓉道:“那是……”林剑英不等她说完,又道:“我再问你,若不是他未安好心,为何不让舅父随你们同去药王谷为你疗伤?为何他始终跟随我之后,趁机夺了疾风剑,又为何见了我不将剑还我?”杜秋蓉道:“好啊,原来你怀疑大哥稀罕你的疾风宝剑不是?”林剑英道:“难道不是么?”杜秋蓉道:“你与他义结金兰,你们三人喝了歃血酒,拜过四方的,你却如此气量狭隘,怀疑你结义兄长。”林剑英忙道:“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他此番作为定是令人不得不怀疑,你难道不知,他是朝廷通缉在案的要犯,他盗了皇宫之内的金佛,现下大理寺已广贴追捕告示,似他这等穷苦出身的百姓,又安得什么好心了?”杜秋蓉气得直哆嗦,凌霄不由得暗自心伤,颇觉林剑英看不起他,心下难过:“我与你是结义兄弟,你竟如此以小人之心度我,我虽是穷苦出身,却不是见钱眼开之徒,我武功高强,又何须觊觎你宝剑了。”原来高手之间相斗,有无兵刃已并无多大用处,凌霄自幼习得药王门内功心法,又习得《纯阳真经》及《天遁剑法》,武功早已达登峰造极之势。只听杜秋蓉幽幽的道:“你……你……你竟以如此心胸度他,好,你很好,很好!”林剑英道:“不是我以此心胸度他,蓉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么?方才我问你之事?他为何与你分别之后,又前来寻你?他为何巴巴的与我等八拜之交?他穷惯了,只想着多交些有钱的朋友,一步登天,日后找我等用银子之事,我等结义兄弟又怎好意思出言相拒,何况我与大哥家境素来丰厚,一个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一个雄踞江南、闽、越、粤地,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他难道不是为了以此做踏脚石么?”

    杜秋蓉怒道:“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大哥那夜前来寻我只因我包袱丢在客栈之中,他前来与我送包袱来啦!我大哥虽是贫困,却不似你说的如此不堪,若他当真不怀好意,以他的武功,出入大内jìn gōng如入无人之境,官府金库那更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何必贪你青衣楼那点钱财,还须看你脸色,他虽是家境贫困,却是硬铮铮的汉子。”凌霄听杜秋蓉这番评价,颇感心慰,心想:“蓉儿,你如此看得起我,我又怎能不知你心意,今生今世,我都不会负你!”只听杜秋蓉接着续道:“那夜我们在漳河南岸,与丁十一起将那地的恶霸绳之以法,盗了那恶霸家中金库,将金银财宝均已分给了百姓,我大哥未拿一钱一两银子,硬是那丁十塞在他手中,他知身上没有银两,我便要受些苦,这才接了。”

    林剑英嘿嘿了两声,道:“是么?那他在铜雀庄中为何盗我疾风剑,你二人当日便在场,为何不现身,难道他见了我这结义兄弟不亲近亲近么?他压根没当我是结义兄弟罢?”杜秋蓉道:“表哥,你为何将他想得如此不堪,他那日之所以不现身是有诸多原因,一来,他素来自由懒散惯了,见了我爹爹等人礼数束缚不堪,他又不懂如何说话,生怕惹了你们。二来,那钟兆辉是他同门师兄,他不便当众叫破,让他师兄遭罪,这才自你等走后,将疾风剑盗出。三来,丁阎王此次出山,便是为了寻他,只因他身上有件物事,比你那疾风剑金贵多了。”林剑英冷笑道:“蓉妹,你这当会儿还被他蒙在鼓内,他现身见我与舅父,又须什么礼数了?你说丁阎王出山便为了寻他,那日你们却和丁十一起杀恶霸,盗金银,难道不是他们串戏与你看么?我再问你,若真是如此,他盗了疾风剑,那夜与丁阎王等人打斗之时他为何不出手相救,这也罢了,他为何待丁阎王走后,仍不现身相见,兀自强占疾风宝剑,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

    杜秋蓉道:“好,你既然非要疑心他觊觎你宝剑,我便一一告知与你,他家境贫困,在咱们面前素来自觉卑微低下,我爹爹不喜我与他一起,他与丁十盗银之事,那是他易容之后,丁十根本不知是他,丁阎王一心要夺他药王门至宝《纯阳真经》,他知武功远不如丁阎王,只得悄悄隐藏,他不还你宝剑,是因疾风剑实是武林祸端,他怕你携在身上,便如众矢之的一般,料你武功再强,也抵不住心怀鬼胎之人暗中作怪。现下你知了么?”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哈哈笑道:“原来《纯阳真经》果然在那小子手上!小娃子,看来那小子待你不错,连他门中至宝都告诉了你。”二人只顾说话,蓦地里冲出一人,不由得心下一惊,只见月光之下,丁阎王一手扣住乔念梦脉门,站在不远处。别说他二人吃了一惊,便是凌霄也是一惊,只顾留神听他二人说话,也知远处仍有一人,虽是不知那人是谁,却知他武功不高,只是未曾发觉丁阎王什么时候到的。原来丁氏兄弟那夜尾随朱温而去,半路复回,只见客栈之中盐帮众弟子均被点了穴,不禁暗自诧异,丁阎王心想,此次青衣楼的倒似浑然无事,杜人杰丢了女儿,却无丝毫心神不定,其中必有蹊跷,又顺路返回邺城,待得第二日天亮,他恐人多眼杂,这才单独跟随,岂知青衣楼众人在邺城玩耍几日,无所事事,过了几日才折道而返,这才一路跟随,不想见了杜秋蓉,他知杜秋蓉与凌霄结拜兄妹,以此要挟,必能令凌霄投鼠忌器,乖乖交出真经。他一生shā rén无数,年轻之时是名满天下的巨盗,金银财宝自然不会看在眼里,只是江湖传言‘宁惹阎王怒,休提黄帮主’,可不是将他比下去了,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素来自负武功已臻化境,又岂能甘居人下,二十年来隐居山内阎罗殿,苦心修炼,只是他武功早已是绝世高手,再苦心修炼,进步终是不大,遂又炼丹增加内力,翻阅无数经籍,不得其方,倒是在一本书中见到《纯阳真经》记载,随即又查经阅典,这才得知吕洞宾得道成仙,原是留有内功真经,只是真经不知又在何处,吕洞宾成仙之前,虽是寄居药王门下,只是他流荡江湖,处处留有仙名,丁阎王更无从找寻他生前之迹,药王门虽名满天下,自郭燕飞之后,再无青年俊杰行走江湖,药王门更是素来隐蔽,江湖中人知其所在者,更是寥寥无几,那日丁三回来,说是遭了别人暗算,便又派九弟、十弟同他前去报仇,岂知他三人均栽在那人之手,倒是令他着实吃了一惊,一问之下,原来那人自报姓名,是药王门下,不禁欣喜若狂,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才重出江湖,找寻凌霄下落。他内功浑厚,轻功早已冠绝天下,一路尾随而来,青衣楼众人更不曾察觉,待见到杜秋蓉之时,心想凌霄必在其内,只是距离尚远,不知其真面貌,对方人多,饶是他武功高强,也不敢冒然出手,只得悄悄跟随,等待良机,待众人投了客栈,他与客栈之外悄悄隐没,待见杜秋蓉出了客栈,正欲出手擒住,又见林剑英紧跟其后,待过了片刻,乔念梦也出了客栈跟踪他二人,于是他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等杜秋蓉说起《纯阳真经》,心喜若狂,世上当真有此真经,这才出手先制住乔念梦,现身相见。

    杜秋蓉见是丁阎王,不由得打个哆嗦,林剑英亦是如此,丁阎王的武功他二人是亲眼目睹的,便是十个林剑英也不是他敌手。只听杜秋蓉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在偷听我俩说话么?”丁阎王哼了一声,道:“你两个小娃娃,情啊爱啊的,老夫早已听得不耐烦啦,总算等到你将那《纯阳真经》说了出来,小娃娃,既然姓凌的那小子如此在意你,想必教他拿秘籍出来换你性命,他也是愿意得了?”杜秋蓉道:“我大哥哪里有什么秘籍,再说了,秘籍是他们药王门至宝,又怎会在他手中?你兀自抢夺秘籍,不怕药王门的寻你麻烦么?”丁阎王哈哈笑道:“药王门郭老头一生仅收了几个弟子,饶是他武功高强,现下早已死了几十年啦罢?就算不死,如今是个一百多岁的糟老头,老夫又怕他作甚?”杜秋蓉哼了一声,道:“是么?郭老大侠还有四个徒弟,叫作‘汾河四鬼’你听过么?”

    丁阎王道:“那四个不成器的徒弟,成日里坏事做绝,郭老头又怎会传他们上等内功心法了,再者说了,老夫外号叫做‘丁阎王’,他兄弟四个外号叫做‘汾河四鬼’,小鬼见了阎王,嘿嘿,那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儿!”杜秋蓉道:“呸呸,好不害臊,凭你自己,怕不是他兄弟四人对手罢,常言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常言又道:好虎不敌群狼,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虽是嘴上蛮缠,却左右寻退路,只见两旁均无可逃之处,只得慢慢向后退去,挨在河边,若他近得跟前,便先跳入河中。丁阎王听她罗里吧嗦没完,早已不耐烦,笑道:“凭你说的天花乱坠,那汾河四鬼连鬼见愁于文清都不敌,又哪里是老夫的对手了?”杜秋蓉道:“是么?你的武功很高明么?连鬼见愁于老大侠都不是敌手么?”说着又慢慢向后退去,丁阎王道:“鬼见愁嘛,武功不错,只是与老夫相斗,三百招之内,必败在我手下。”杜秋蓉笑道:“那小女子便祝你早日旗开得胜,练成神功啦!”说着便纵身向河内跳去,丁阎王不由得吃了一惊,万料不到她竟连性命也不要,本欲疾步向前,怎奈相距尚远,又事出突然,已然不及,忙道:“别跳!”林剑英早已留心,她说话之时慢慢退后,便是料到她要跳河,忙一把拉住她手,将她拉上岸来。

    杜秋蓉道:“你拉我作甚?”林剑英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跳下去么?”丁阎王哈哈笑道:“两个小娃娃,当真是恩爱的很,哈哈哈哈!”杜秋蓉嗔道:“你一把年纪,竟也疯言疯语。”丁阎王哈哈笑了几声,随即住声,双目盯向林剑英,道:“小子,把小姑娘送过来,我便饶了这个小女娃娃。”林剑英道:“你是成名大侠,何必以如此卑鄙手段胁迫于我?”丁阎王道:“老夫不逼你也成,就陪你过两招。”

    林剑英道:“好,在下便领教领教你高招。”说着施展家传‘烟花掌法’中一招‘雾里看花’朝他胸前拍去,这招虚中带实,实中带虚,虚虚实实,颇为掩人耳目,令人猝不及防,林剑英知他武功高强,此时又未曾携带兵器,只得硬着头皮与他格斗,岂知丁阎王见他一掌拍来,动也不动,待他掌法挨及身子时,左手一探,一掌拍出,林剑英只觉一股大力推出,忙身子一转,左臂已被他内力震得发麻,忙右手化拳,朝他斜肋打去,丁阎王随即又是一掌,正打中林剑英肋下,只听‘咔咔’两声,林剑英身子向外飞去,已断了几根肋骨,跌倒在地上,随后又是‘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杜秋蓉忙一把将他扶起,道:“你没事罢?”林剑英道:“蓉妹,你快去叫钟离叔叔前来。”丁阎王哈哈笑道:“今日便是谁来也不成啦,女娃子,这就随我去罢!老夫可不想与你动粗,免得日后传出去,教人笑话。”杜秋蓉道:“你武功高强,我不是你对手,但也不会落入你手!”说罢站起身来向河边跑去,丁阎王道:“你便是跳入河中,老夫也能将你捉来,你只管跳,跳入河内,老夫先把这小子杀了,再杀了这女娃子。”杜秋蓉知他说到做到,当下心有余悸,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当下一跺脚道:“好,反正我左右也逃不走,你先放了他二人。”丁阎王道:“那不行,老夫要是放了他二人,你见他二人恩恩爱爱,心下难过,自寻短见,我还如何得到姓凌的那小子的秘籍?”

    杜秋蓉道:“你偏偏就疑心太重,我年纪轻轻,何苦自寻短见,再说了,凌霄那小子对我心存不良,又怎会因我拿秘籍来换。”丁阎王道:“你既已知他对你心存不良,方才却百般为她开脱,又出于什么心了?”杜秋蓉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我是故意气我表哥的,其实我最担心不过的还是我表哥。”林剑英道:“蓉妹,我就知你心里还爱着我,方才都是气我的,是么?”丁阎王哈哈笑道:“好一对痴心的娃,既然你二人相爱,那这小女娃子倒没什么用处了,老夫这就替你杀了,免得你二人纠结,小姑娘,你说,我将她杀了,促成你与林公子好事,你帮我骗去姓凌的那傻小子的武功秘籍如何?”杜秋蓉道:“不好!”丁阎王道:“怎么不好了?我杀了她,你二人不就可以在一起了么?”杜秋蓉幽幽的道:“怪不得你一生未娶,你不知强扭的瓜不甜么?我若是依了你,梦姐姐因我妒忌之心,惨遭身死,我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女孩子家的心思,便是要靠自己将心上人留在身边,可不是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林剑英道:“不错,梦儿若是因此而死,我这辈子也不会和我表妹在一起,我定会心下愧疚,她是因我而死!”只见乔念梦脸色忧郁,月光映在脸上,只见两行泪从眼下划落。丁阎王随手一拍,将她哑穴拍开,道:“你们三人商量罢,看怎么办的好,老夫素来自负的紧,等你们商量好了,老夫再作决定。”乔念梦哭道:“秋蓉mèi mèi,你与林郎快逃罢,不用管我,我原本就是多余之人,倒是我,害得你二人生疏了。”杜秋蓉道:“梦姐姐,不怪你,只是怪我心胸狭隘罢了。”乔念梦道:“快别说了,都是因为我,我本以为你能接受了我,咱们二人从今往后服侍林郎一人,情如姐妹,岂知那夜你一去不回,以致你又受了重伤,林郎几日来担心于你,生怕你伤不得治,每谈及你时,便郁郁寡欢。”杜秋蓉道:“梦姐姐,我不怪你,我现下心里只有我大哥一人,可不像一些人,吃着眼里看着锅里的。”言下之意便是指责林剑英所做所为。林剑英道:“蓉妹,咱们男人三妻四妾的有什么奇怪的,皇帝不也是后宫佳丽三千么,再说,我二哥不也是心内惦记着那韩xiǎo jiě么?你便不生他气么?”杜秋蓉道:“我大哥素来行事磊落,用情极深,虽是惦记韩姐姐,不忘旧情,实因他出于无奈,二人未能喜结姻缘,他若是一见我之下,便薄情寡义,我早已看不起他了。”

    丁阎王听他几个啰啰嗦嗦,情啊爱啊的,没完没了,顿时又没了耐心,道:“好啦,小娃子,你说现下老夫如何处置的好?”杜秋蓉走至他身边,道:“我现下跑不了啦,你让他二人走罢!”丁阎王一把拉住她手,随手拍开乔念梦穴道,道:“你们两个走罢,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处!”林剑英道:“我不走!”杜秋蓉道:“梦姐姐,你快扶表哥回去罢,禀告我爹爹一声,就说我被丁阎王擒住了,再与我大哥说声,教他快来救我,丁阎王不见着秘籍,绝不会动我分豪的。”乔念梦道:“好,秋蓉妹子,今日大恩,我定会铭记于心!”遂扶起林剑英,向客栈之中而去。

    杜秋蓉见他二人已走,便道:“你现下可以松开手了罢,我大哥稍后便至!”丁阎王道:“万一你爹与青衣楼众人都到了,老夫武功虽高,可架不住他们人多。”杜秋蓉道:“你轻功已臻炉火纯青之境,我又跑不过你,只是被你这般擒着,我不舒服的紧。”丁阎王素来自负,经她一夸,不禁一阵得意,便是让她先跑五里地,自己仍是追得上她,笑道:“好罢,便放了你,料你也耍不出什么诡计。”将手一松,杜秋蓉被他拿捏的胳膊酸麻,一经松手,便甩了几下胳膊,没好气道:“你捏的我胳膊酸麻,给我捏捏!”丁阎王万料不到这小姑娘竟有此要求,不禁一愣,道:“江湖中人便是对老夫说话均是客客气气,你一个女娃子倒指使起我来了。”杜秋蓉瞪了一眼,嗔道:“我又不是江湖中人,我只是一个小姑娘,日后我定将此事宣扬出去,说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丁阎王被她一番胡闹,不禁手足无措,平生shā rén如麻,被这小姑娘缠得不知如何是好,便道:“我捏你胳膊,日后江湖中人知道,定是说我为老不尊,老夫虽是恶名远扬,可从未有什么好色之名。”杜秋蓉本想骗她捏自己手臂之时,趁机点他穴道,见他无论如何均不上当,只得叹了口气,向河边走去,丁阎王怕她当真跳入水中,虽是能将她擒住,却也担心,便跟在身后,待将至河边之时,杜秋蓉身子猛地一跃,向旁边跑去,他心道不好,这小娃子要跑,大步向前,伸手便抓她后背,只觉一股劲风而至,知是有人偷袭,身子向后一跃,双手护胸,站住脚跟,喝道:“什么人?”

    只见凌霄嘿嘿笑了几声,从树上跃下,丁阎王从未见过凌霄,不知他是何人,便道:“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藏在此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凌霄笑道:“在下便是阁下千辛万苦要找的姓凌的那小子!”杜秋蓉噗嗤笑道:“大哥,这当口了,还与他说笑,这老头武功高明的紧,你当心啦!”凌霄笑道:“我未出生之时,他已名满江湖啦,又岂能不知?”杜秋蓉笑道:“你既然知他厉害,还敢现身,想必你武功高过他许多了,若当真如此,你就替我揍他一顿,出了我心中这一股恶气。”

    凌霄本躲在树上偷听,想等杜秋蓉几人走后,再回客栈,怎知一不留神,倒未曾察觉丁阎王何时到得,不禁暗骂自己疏忽,待见杜秋蓉跳河之时,心下一惊,忙以内力施展传音之术,原来他学易容之时,缠着师兄教了些腹语,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杜秋蓉只听一个声音传自耳内:“我在,别怕!”正巧林剑英又将她一把拉住,她本就心思聪明,知凌霄定是要先教林剑英等人走了,若不然又该背后说他偷听别人说话,那岂不尴尬,又听凌霄传音道:“先让三弟走后,再作计议!”杜秋蓉这才撞了胆,与丁阎王胡搅蛮缠一番,又趁机表明自己心意,自己心爱凌霄。

    丁阎王见他二人说笑,丝毫不将他放入眼里,不禁心下大怒,道:“你既然在此,很好,很好,快把《纯阳真经》交出来罢!”凌霄道:“想要么?只是那秘籍在我两个兄弟那里存着,我倒是想给,不知我两个兄弟乐不乐意?”丁阎王道:“什么兄弟?”凌霄双手一晃,笑道:“可不是我这两个兄弟么?”杜秋蓉噗嗤笑出声来,丁阎王怒道:“好啊,你消遣老夫不是?”说着一掌拍出,这一掌只用了七成功力,凌霄只觉一股大力袭面而来,呼吸不畅,强自道:“拼内力么?在下可不怕你。”虽是嘴上说得轻巧,却未有丝毫慢怠,忙一掌拍出,只听‘啵’的一声,二人均后退几步,均暗自心惊,暗赞对方功夫了得,凌霄随即道:“小心了!”一掌跟着拍出,身子向前一跃随后又是一掌,丁阎王只觉凌霄掌力如排山倒海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心道:“这小贼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了得!”忙运力提至臂间,发尽全力拍出一掌,随后又发一掌,只听‘啵啵’的两声,二人各退数步,凌霄只觉膝间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稍一运力,立时登觉精神焕发,巍然屹立,心下暗赞:“江湖传闻一点不错,这厮内力如此深厚。”他自行走江湖以来,从未遇见如此对手,即便是那日与号称神掌无敌鲁一掌对敌之时。

    丁阎王与他对了三掌,见他丝毫未有半点受伤迹象,心下一惊,随后又是一喜,心道《纯阳真经》的功夫果真厉害,怪不得吕洞宾能羽化成仙。便道:“小心了,老夫可要使出全力啦!”说罢使出平生绝学‘波涛汹涌’,一掌拍出,这一掌拼尽全力,使出shā shǒu,掌力未至,凌霄只觉呼吸不畅,胸中一阵厌烦之气,力贯右臂,忙以回风落雁掌中的一招应敌,这掌叫‘鸿雁哀鸣’,端的是霸道无比,凌厉至极,两股掌力相交,嗤嗤有声,两人均又各退三步,凌霄只觉浑身乏力,随即一运内功,登时力贯双臂,随即便道:“吃我一掌!”又是一掌拍出,丁阎王那招‘波涛汹涌’本是生平绝学,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下此shā shǒu,本以为凌霄受他这掌即便不当场倒毙,也要身受重伤,岂知凌霄却浑然无事,不但接了那掌,随即又拍出一掌,此时他内力耗尽,再提不出半点力气,见凌霄掌到,忙身子向右一闪,饶是躲开,仍是觉得腹内翻江倒海,强自站稳脚跟,听得凌霄道:“丁阎王,少陪啦!”只见他已将杜秋蓉抱起,飞身而去。

    丁阎王万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内力如此浑厚,回力如此之快,不禁望着凌霄身影,怔怔出神,心道:“此人日后定要想方设法擒住,才能逼他交出真经!”

    凌霄抱着杜秋蓉奔了一阵,料知丁阎王不会追来,这才放她下来,杜秋蓉落得地上,一把扑入怀内,两人紧紧搂在一起,过了良久,这才分开,凌霄扶着她双肩道:“蓉儿,你如此信赖与我,我快活的很。”杜秋蓉莞尔一笑,道:“大哥,你知我心意便好,无论他人如何议论于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千万莫要负我。”随即想起方才之事,不禁流下泪来,凌霄忙将她搂入怀内,轻声安慰:“此生定不负你,只是你爹爹他厌烦于我,三弟对我更是猜忌,我便是留在此间也无意义。”杜秋蓉道:“你……你要走么?”凌霄点了点头,杜秋蓉道:“好,我随你同去,我爹爹不喜欢你,我便再也不回去见他了。”凌霄道:“万万不可,你是清白姑娘,不能因我遭他人流言乱语!”过了许久,又接着道:“蓉儿,我先回药王谷内,禀明师父收徒之事,再邀师父出山,去你家提亲,你替我转告华山派刘先生,就说我二十日之内必上华山镇岳宫,登门拜访。”

    杜秋蓉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一时语塞,心想如此也好,爷爷素来疼爱于我,更兼有郭老大侠出面,定能促成婚事,啜泣道:“大哥,我在洛阳家中等你,你一日不来,我等你一日,你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你十年不来,我等你十年。”

    凌霄听她语音真诚,心下感动,轻抚她脸,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杜秋蓉抬起头吻住他嘴,凌霄身子一震,登时情热沸腾,将她紧紧搂住,深深长吻,两人嘴唇相交,过了良久,方才松开。杜秋蓉道:“大哥,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千万莫要负我!”凌霄轻抚她秀发,柔声道:“好蓉儿,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人,我也永远是你的人。”杜秋蓉抬起头来看他双目,凌霄只见她眼波流动,双颊晕红,心中一荡,忙镇住心神,道:“蓉儿,咱们回去罢,莫要你爹爹担心受怕的!”杜秋蓉点了点头,二人携手,回至客栈门口,大狗、二狗见他二人携手而回,满是欢喜,凌霄打个嘘声手势,大狗、二狗年纪虽小,却机灵无比,低声道:“师父、师娘,我师外祖父均外出寻师娘去了,只有那位林公子与一位姐姐在内。”凌霄点了点头,道:“以后切莫师娘师娘的乱叫,知道么?”两个孩童均点头,凌霄道:“我现下要走了,你二人跟着师娘,好好听话,过几日我来接你二人,好么?”两个孩童忙道:“好啊,好啊!”不禁声音大了,忙又捂住了嘴,心中均想:“你不许我们兄弟两个乱叫师娘,你却一直这般称呼!”虽是如此,却不敢说出口来。

    凌霄深情看向杜秋蓉,柔声道:“蓉儿,我这就走啦,记得替我转告,我赴华山之约后,便去寻你!”杜秋蓉点了点头,满脸不舍,凌霄将头一扭,踏步而去。杜秋蓉掩泪回了客栈,大狗、二狗两个孩童均是一阵迷惘,不知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父将他二人丢下走了,师娘却哭着进了客栈,两人对望一眼,不知所为何故,忙跟着进入客栈之中。

    过了一会儿,华山派等人均已回来,又过了片刻,杜氏兄弟及青衣楼等人也已回了客栈,两个孩童忙道:“杜姐姐回来了!”杜氏兄弟大喜,知她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杜秋蓉听得楼下吵闹,已知众人均已回到客栈,忙从屋内出来,杜人杰见爱女完好无损,便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杜秋蓉便一一相告,只是他二人私定终身之事隐瞒不说,众人均愕然不已,杜秋蓉恐刘书问疑心,便道:“刘大侠,我大哥此次离去,实有诸多原因,他要我转告与你,二十日内必上华山赴约。”刘书问道:“凌少侠胸襟开阔,老夫知他必是言出必践之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各自回屋歇息,众人恐丁阎王再施偷袭,一夜之间轮流换班,这才过了一夜。

    凌霄一路向北,朝五岩山药王谷而去,疾奔之下,心内却越是说不出的难受,想到自己一生光明磊落,侠行江湖,却不想结义兄弟将他比作世俗之人,遂又想到杜人杰那冷漠眼神,对自己不置可否的神态,只觉天地虽大,确无自己容身之处,竟如过街老鼠一般,任人厌恶。将至天亮时分,终是到得药王谷,原来这药王谷在鹤壁五岩山之内,太行山西麓,地势偏僻,又藏在绵延数千里的太行山脉之内,江湖中人知者寥寥无几,就算是寻到此间,也会将此山误以为荒山野岭。

    未及半个时辰,便已上得山来,只见师父郭燕飞早已睡醒,正坐于百岁踏之上,练功打坐,他不忍打扰,屏息立在不远处,直等了两个时辰,此时日头早已升在半空,自己已被晒出了一身汗。

    只到此时,才见师父打坐完毕,正欲开口,只听郭燕飞道:“霄儿!”凌霄忙跪下磕头,道:“师父,是我!”这一声,倒似将心底委屈全叫了出来,随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郭燕飞目光如电,在他身上转了两转,道:“平日里师父教你多读《清心经》,你偏不爱读书,爱些文绉绉的诗词杂赋,何时才能步入正统天道?”凌霄听他训斥,不敢答话,只听郭燕飞幽幽续道:“你情伤太重,咱们药王门虽是神医妙手,却医不得情伤。”凌霄抬起头,泣道:“师父,孩儿……”郭燕飞将手一摆,又合上了眼,过了许久,徐徐道:“冰寒千谷,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嗔无痴,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凌霄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原来郭燕飞念得是道家修身养性的口诀,此为道家修行至高无上之经文《清心经》,又叫《静心决》,相传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内便有一匾,上写道‘无为’两个大字,无为无我,实乃包罗万象,佛家说四大皆空,相比老子的无为无我,却又显得小家子气了。

    凌霄得师父点拨,又磕了几个头,道:“师父善言点拨,弟子惭愧,悟性不高,不解其意!”郭燕飞睁开眼道:“你呀你,装糊涂的本事越来越高啦!”随即站起,凌霄忙上前扶着,二人悠然向洞内而去,凌霄道:“师父,孩儿此次是有事求教!”郭燕飞道:“为师就知道你沉不住气,可犯了咱们道家大忌啦!”凌霄道:“是,师父教诲的是!”正欲提起求师父出山之事,忽听一个声音道:“凌兄弟,你可算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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