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感觉到事情不对,大声说道:“停车,我要下
细狗不耐烦的说道:“还没到,你急什么啊。”
张毅刚想站起身来,让司机停车,被他旁边的高个子抓住肩膀按回座位,而坐他左边的斧头,用一把bǐ shǒu抵在他的小腹,阴笑道:“小子上了车,没到地方就想下去。”
张毅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些惊慌失措惊,紧紧的将背包抱放在胸前:“你们想干嘛?”
斧头嘿嘿笑道:“想干嘛,当然是打劫了,你小子最后老实点,老子只想求财,不想shā rén,但你不要逼我。”
咽了下口水,张毅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没钱”
斧头怒道:“有钱,没钱,老子收过才知道了。细狗在前面的草坪停车,大头你收他的身。”
当高大头从张毅的几个袋子里才翻出几十块钱,左边的斧头怒气冲冲的抓住张毅抱在胸前的背包,凶神恶煞的说道:“松手,你tm给老子松手,高竿,把门打开,将这小子扔下去。”
袋子里的几十块钱,张毅可以不在乎,但这背包里,可有爷爷留给他的遗物,还有陈景云给他的五百块钱,张毅怎么肯轻易放手。
斧头再次比划着小刀,威胁道:“你tm在不松手,老子一刀捅死你。”
张毅心中虽是害怕,但背包里的东西,对他来说珍重无比,怎么能让对方轻易抢走,假装松开背包,趁斧头放松警惕那一刻,一拳砸在对方鼻梁骨上,又给了右边的高个一肘子,拿起背包跳下车。
刚落地,张毅只感觉身后一重,他人是跳下来了,可背包的另一端,让给高杆抓住了,此时,斧头挨了一拳,气得嗷嗷直叫,从另一侧打开车门了,同时细狗也打开了驾驶门。
情急之下,张毅用力一拉,将高竿整个人都拉了下车,摔在地上。但就是这么一耽搁,细狗跟斧头,从左右两边拦住了他。
“tm的,这小子,要钱不要命,给老子狠狠的打。”斧头一抹鼻子全是血,招呼同伴动手。
张毅学了十几年武,功夫基础倒是扎实,但他跟人对打的经验太少,第一次就遇见三个比自己强壮的人,心中慌乱是在所难免。
心乱则意乱,意乱则步乱。
心乱了,张毅是有功夫也使不出,将背包砸像斧头,却被左侧的细狗抱住身子,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高竿一拳,吃痛之下,他的功夫倒是使了出来。双脚蹬在高大头的胸口,脑袋用力向后一撞,挣脱了控制。
“tm的,两个废物,连个娃,都收拾不了,等我来。”斧头将背包一扔,重重说道。
斧头的身材虽矮,但个子魁梧长得宽,而且还提着bǐ shǒu,张毅心中害怕扭头就跑,但没跑两步,他又停住了脚步。“不行,我不能跑,背包还在那。”
张毅回头,再次面对三人,喉咙吞咽了两下,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能行,我一定能打过他们。”
这种自我安慰,还是很有作用,虽然张毅追得鸡飞狗跳,,不停的闪躲,但他至少没有在挨拳头。
“tm的,围起来,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残,”斧头几次都没抓到张毅,气得狂吼,指挥其余两人,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圈,慢慢的向张毅合拢。
张毅站在中间不动,任由他们围拢,从开始几次闪躲过对方的攻击,他对自己的功夫越来越有信心,胆量也越来越大。
胆量也是精神意志的一种,属于内四法,内四法与外四法,是相辅相成。一个人的精神意志,需要通功夫过来表现,而功夫需要内四法的支撑。
当功夫境界越来越高,甚至不需要任何动作,往那一站,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气势,就能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就是高手。
张毅才刚进入技之境,处于武者的分水岭,与人搏斗的经验极少,唯一支持他还站在这里的理由是,他学了十几年的功夫,以及背包中他无法舍弃的东西。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只有背水一战,张毅心中有害怕,但还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他很想知道自己练了十年的功夫,只是花拳绣腿,还能真刀实战功夫。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慌乱,张毅一咬牙,怒视三人狂吼道:“来吧!我倒要看看是谁先趴下。”
斧头三人,被张毅这突然之间的转变给吓住了,短暂的停顿之后,斧头又发出了一声怒吼,被一个半大的孩子吓住,这种行为让他自己感到羞愧。
“tm的,这小子傻了,给老子狠狠的打。”
张毅靠打猎维生,眼睛本来就尖,见左边的斧头最先冲上来,牙一咬,心一横,也冲了上去,侧身躲过对方的拳头,扭腰发力,一拳再次打在了斧头的鼻子上。同时反身一个回旋踢,直接踢高竿的脸上。
眨眼的功夫,两个同伴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shēn yín。细狗愣住在原地不知所措,这结局变化也太快了,快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被他们追得鸡飞狗跳的小子,转眼之间,犹如武神附体,一拳一脚,放翻了斧头和竹竿。
“这tm,演的那一出啊。”
不但细狗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就连张毅也没有想到,自己只出一拳一脚,能有这样的效果,看来爷爷教的功夫,自己没有白学。
收起心中的喜悦,张毅冷冷的注视着细狗:“把我的包拿来。”
张毅有两个行李包,一个是装衣服的大袋子,一个是背包,刚才只顾逃跑,装衣服的大包,没来得及拿下来。
细狗看了看张毅,又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同伴,见斧头正从地上爬起来,瞳孔猛然挣大,嘴角弧起一丝笑意。
但他的笑脸,还没维持一秒,因为张毅的眼睛比他更尖,瞟到斧头掏出bǐ shǒu,想从他身后进攻,转身又是一拳,砸在对方的鼻子上。
连续三次,被打在同一个地方,斧头的鼻梁都被打歪了,丢掉bǐ shǒu,双手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疼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毅捡起bǐ shǒu,回头看着细狗,这次还没等来等他开口,细狗已经将他的行李包,从车上拿了下来,远远的放在他面前。
“包,兄弟,你的包。”
细狗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害怕,张毅每进一步,他就退一步,始终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张毅拿起行李,冷哼一声:“滚!”
在细狗的搀扶下,高竿才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像醉汉一样,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斧头虽挨了三拳,脑袋却依然清醒,愤怒的双眼恨不得将张毅生吞活剥,满口牙齿咯蹦得吱吱响直:“小子,你给老子等着,我叫人来。”
张毅拋了拋bǐ shǒu,做了一个动手的假象,斧头却是比其他两人,更快的跑上车,依旧不停的嚷嚷道:“等着,有种你别跑。”
“哼,傻瓜才会等你。”
在三人离开后,张毅拿着行李,找了一条小路下山,万一真在半路上,让斧头叫来的人给截住,他可没有一打十的本事,这样更安全。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张毅才走到城市的边缘,通过不停的询问,他才知道去香山路,真如细狗所说,没有公交车能直接到哪,而对于那些动则几十上百的出租车,张毅也只能望而心叹。
不过,张毅还是从中找一个最合适的办法,先做公交车到离香山路最近的站点,然后在搭出租车去香山路,毕竟他还不知香山路的具体位置,不然他情愿自己走着去,也不愿花几十块钱坐出租车。
几经周折之下,下午4点左右,张毅终于到达了香山路,当他提着行李下车,看到眼前的景象,几乎以为是,出租车司机找错了路。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大大的庄园,这里少了几分城市的吵杂,多了几分宁静,朴实而不失奢华的大门,上面写着‘香缇原野’几个大字,门上还挂着一块牌子,写着私家林园,外人禁止入内。透过大门,能看见里面盛开的各色花草,还有人牵着狗在庄园里不停的巡逻。
在执勤保安犀利的目光之下,张毅不敢靠得太近,只得远远的掏出信封,与门口的牌号对比,上面的地址,名称一模一样,不是他想象中的同音字。
张毅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江东还有两条香山路。”他可不认为,爷爷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在门口徘徊了几次,张毅还是决定上前询问清楚,毕竟他可花了三十块钱,才来到这里:“大哥,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有个叫吴锋的人吗?”
保安狠狠瞪了张毅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赶紧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张毅见保安的神态,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能好好想想吗,真的没有这个人。”
“没有,赶紧滚。”
张毅的满脸涨得通红,怒道:“没有就没有,你干嘛骂人。”
“哼!像你这种土不拉几的穷小子,我见得多了,想来这里碰碰运气,让你走,已经是对你客气了,再不走,我用拳头撵你走。”
“你,”张毅双手紧握拳头,怒目而视。
“怎么,你还想跟我打架不成。”保安从圆台上走了下来,轻蔑的笑道:“还不走是吗?真要我撵你走。”
面对保安的逼近,张毅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人可以不要面子,但不能没有尊严。保安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为了尊严,他也不介意跟这个保安打上一场。
就在两人要动手之际,一个六十多的老伯,从门卫室里走了来,吆喝道:“小余,你这是要干嘛,他才是一个孩子。”
余全哼了一声说:“冯老,我看他鬼鬼祟祟更像一个小偷。”
张毅气得将双手的关节捏的吱吱响,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挥拳的冲动。
“哟!你还真想跟我动手不成。”余全满是戏弄的神色。
“好了,小余少说两句。”冯老搭着张毅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劝说道:“孩子,没事快走吧,别来这里瞎晃悠。”
张毅压下心中的怒火,温和的说道:“老伯,我是来这里找人的。”
“找人。”冯老疑惑的说:“你想找谁?”
“吴锋。”张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老伯,你们这里有这个人吗?”
一旁的余全听见,冷笑道:“小子,跟你说过,没有这个人,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张毅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旁边乱叫的狗,期望的望看着冯老,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回答。毕竟爷爷留下的信纸已经发黄,吴锋还在不在这里,他不敢确定。
见冯老邹着眉头,半天没有说话,张毅提前行李,笑道:“可能是我找错地方了。”
“等等。”冯老叫住准备离开的张毅,问道:“你要找的人长啥样,你能说说吗?”
张毅一愣摇摇头:“我没见过他,我爷爷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块玉佩,叫我来这里找他。”
冯老说:“能给我看看吗?”
“好。”张毅掏出玉佩,信件递给冯老,
就在此时,一旁的余全突然怒道:“小子,快把你的行李拿开,别当着道。”
张毅回头,看见一排轿车缓缓朝门口使来,赶紧将放在路中的行李拿开,站在一旁。
冯老微微一笑说:“站这里别动,等下我帮你问问。”
车子一共五两都是黑色,张毅虽然不懂车,但从车的wài guà,线条,长度,他还是能分辨出,中间那辆车最豪华,也应该最是贵的。
当第三辆开到门口时,冯老走过去,低着头是乎跟对车里的人说些什么,然后将玉佩以及信封递了进去,还指了指张毅。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是五十多岁老者,脸上满是风霜的皱纹,显然经过苦难的生活,乌黑的头发油光发亮,向后梳着,浑浊的眼睛,偶尔会透露出一丝精光,一身藏青色的旗袍,显得精神抖擞。
就在老者左侧打开出门之时,右侧的车门同时打开,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白色短袖寸衫,身材高挑细长,五官端正,带着贵族标准的笑容,给人一种优雅的气息。
老者走在前面,中年男子稍微落后半步,后面跟着的是,其他车上下来的人,全部身穿黑衣黑裤,面无表情。
张毅见这么多人朝自己围过来,心里有些紧张,特别是中年男子那丝邪邪的笑容,让他有些忐忑不安。
老者走到张毅面前,和善的说道:“孩子,你叫吴毅对吗?”
张毅摇摇头:“我叫张毅,不叫吴毅。”
老者邹了邹眉头,轻轻哦了一声,随即问道:“那你爷爷叫张游麟,对吗?”
张毅愣了愣:“你认识我爷爷,你是……”
老者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我姓秦,你可以称呼我秦先生,或者叫我秦伯。你找要找吴锋,他出国了。”
张毅低着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轻声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过几天吧!”
“哦!那我改天再来找他,好了。”
“怎么你打算离开。”秦正天呵呵一笑,把住张毅的肩膀:“孩子,我跟你爷爷也算是朋友,你啊,先在我这里住下,吴锋过两天就回来。”
不容张毅拒绝,秦正天命令手下,将他的行李拿上车,又搭着张毅的肩膀说:“来,跟我上车。”
站在车门之外,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又看了看车里一尘不染的皮椅,张毅停住了脚步,有些脸红的低着头。
秦正天是乎知道在想什么,拍了拍身边的坐椅,鼓励的笑道:“上来吧,没关系的。”
当张毅跟秦正天离开后,余全才小心翼翼的对冯老,问道:“那娃要找的人,不会是中东的“煞虎”吴锋吧!”
“你才知道吗?”冯老冷哼一声:“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查一下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