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轩闻言,仍是不太懂,他抓了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去问他,因为,他嘴巴很笨,害怕说出什么话惹楚先生不开心,于是就此罢了。
一旁,楚先生看着他,说道:“和老爷子告别吧!我要带着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可能要过很久才能再到这里来了,好好去告个别吧!别让老爷子在九泉之下担心。”
自从过了昨天晚上,楚先生就感觉自己的心开始变了,怎么个变法呢?脆弱了,开始感伤了,知道心痛了,或许,这是心里的那个人所影响的吧!
墨文轩在坟上烧了些叶子,哭道:“孙儿无能,没能烧些钱让您在下面过好,待到孙儿以后有出息了,就一并赔给您。”
墨文轩跪在那拜了拜,捡起了一些干叶子,烧了起来,生起寥寥青烟,呛着他自己咳出声来,他擦了擦那在他脸上没有褪去的眼泪,走到了楚先生面前,问道:“义父,什么时候启程?”
楚先生从身上拿出了一些干粮和一壶水,递给了墨文轩,说道:“吃了就走吧!”
墨文轩看这这些干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有伸手去接,楚先生看着他,小声地说道:“义父不饿吗?”
墨文轩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嗓子干哑地说道:“义父都还没吃什么东西,我又怎么敢吃呢?”
这小孩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楚先生不开心了,所以才不敢接这个食物,在这个以礼为尊的时代,即使在是乱世之中,也有人不会忘记尊卑之分。
楚先生呆呆地看着他,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然后又笑了笑,楚先生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笑了,反正和这个小孩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能让他莫名其妙的感觉。
“害怕我在里面下毒害你吗?所以才不要?”
墨文轩摇了摇头,可以从楚先生那看出来他摇的很用力,尽力的想去否定这句话,楚先生看着他,很温和的看着他,把干粮递了过去,墨文轩本想再推辞一下,可无奈肚子先行造了反,毕竟昨天的时候,没吃多少,再加上自己从燕楚之地走到这,一路上受了不少罪,于是就伸出手来接了过去。
楚先生看着他,心里又有些触动,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在那个最关键的时候,下不了手去杀他,楚先生望着墨文轩,心里又有忧又有喜,他忧的是该不该做下去,喜的是一定要走下去,能多陪陪这个小孩子,从来没有什么事儿是让他这么挣扎的,虽然和墨文轩只认识将近一天,但有一些说不出的话。
看着他吃饱了,就走了过去,说道:“走吧!”墨文轩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
“义父,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啊?”楚先生刚走出了村,墨文轩就问道。
楚先生回头和他说道:“咸阳。”墨文轩点了点头,于是就没有什么话说了,楚先生看着这孩子心里所想的事,于是说道:“怎么不问个为什么呢?”
墨文轩抓了抓头,想了想,说道:“既然义父说要去肯定有义父的道理,孩儿不敢去问为什么。”
楚先生笑了笑,说道:“此去咸阳千里有余,我们如要步行,没有数月是到不了的,而且中途多为守城,行坐马车也是麻烦的要紧,所以待到了不远处的渡口,我再回答你,不在这条路上多去浪费时间。”
楚先生说罢,就加快了速度,墨文轩也就紧紧跟在后面,俩人头顶着炎炎烈日,脚踩着荒沙野土,翻山越岭渡河过江经过三日的磨难,到了这个渡口,看着这些木叶泛舟,就知道是该启程了,到一个熟悉的名词而不熟悉的地方去,当然这只是对墨文轩说的而已。
到了渡口,楚先生走到一只船边,船里走出来一船夫,问道:“客官,要去哪?”
楚先生斜眼看了看这船,小帆布,能吃水,顺流可日行六百余里,客舱可以煮吃食,可以容纳十几个人,能经起小风浪,但不知道能不能适于远航,因为此去咸阳,水浪时起时落,再快也要十三天,而且古船再好也经不起这十三天的风浪啄击。
于是问那船夫,问道:“老人家,你这只船可以载我们去咸阳吗?”
那船夫一听,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后来说道:“老夫这船不宜久经风浪,客官如果一定要去咸阳的话,那老夫知道一个人的船可载。”
普通船只难以到达咸阳,要一只能经的起大风大浪的客船才能够到咸阳,在这里一眼就能够看见整个渡口,哪里来的什么大船,于是,楚先生就问道:“老人家可知道那船在哪?”
那老人家笑了笑,道:“那船早已经开走了。”楚先生强压心里的愤怒,如果自己没有那么重要的事要去做的话,就打死这老爷子了,一边的墨文轩比较冷静,他虽没有读过书,但他没有楚先生那种多变的性情,所以想的比较全面一些,便问道:“老爷爷一定是有办法追上去吧!”
“有是有,但那个船上的主人有些奇怪,只乘载一些会武的人,其余再有钱的人也不载,真是,不过能有那么大的船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人。”
楚先生笑了笑,因为他大致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咸阳城里边也不安临啊,乱世争权夺位,应早以是有被人灭亡之音,但其内刑法制度,却没有因为此争斗而废,所以相对于其余六国来说的话,倒也有一统天下的风范。
“老夫知道一条近路,只须半日水程,就能追上那只大船。”
“那么就不必再说废话了,即刻起程吧!”
他取出一些碎银递给了那个老人家,这算是他半年的口粮啊!那老人家也顾不上说什么了,请墨文轩和楚先生上了船,放岸绳,划水桨,那老人家看着有了风浪,能带的动船了,就放下桨来,进客舱里说道:“客官啊!这条水路虽然近,可是其中有些险峻,希望各位小声一些,别触其险。”
楚先生出客舱一看,骂道:“你怎么不早说要从这过啊!老头子,你为了钱就可以不要命!”
楚先生眼前有两座大山相靠,水道非常之窄,一个不小心就撞出个窟隆洞来,到那个时侯就等着死吧!而这并不是最坏的东西,这里之所以险,不仅仅因为这天险,而是这水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