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上有双崖合峡构成的天险,水下有潜鱼野兽之险,据说这里名叫蛟龙峡,水中有一条十丈有余的黑蛇,正所谓小蛇以毒之谓蛇,蛇长三丈有余者,称为龙。
而这蛟龙峡里的大蛇据传足足有十丈有余,生活于此险之中,年岁早己超其类之物,其智肯定不会和常物相论,在这天险与危险相互交错的地方,理应退而避之,却不想这老爷子为了些蝇头小利,竟然挺而走险,走地行商者,万物不及命贵,万钱难买生来,这老爷子身处乱世之中,行风险不定之数,以性命谋取钱财,倒不如顺流而至咸阳,还不曾有这番风险。
眼楚先生望着这船行径的方向,知道掉不过船头来了,于是就先把手放进水中,测水下有没有水流波动,相比于这眼前这贪图下利之人,还是水下潜游之物更加危险啊!
何况已经到了如此,再去责怪又能怎么样呢?楚先生看这峡并不是太窄,能够经的起这船折腾,还有足够的空间让那条潜在水里的大蛇突袭,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倒不会怕这条蛇,因为蛇再厉害都只是蛇而已,他有看了看周围,四面都是险,水深不及百米,风浪推不动船,唯有靠划,这峡有三里水程,如果光凭力划的话,至少也得要一盏茶的时间,如果那蛇在后,他可凭一木板,一木剑挡住,这峡中,那蛇一出,必激起浪,以这船吃水的力,说不定会快一些。
正当他在思考的时候,那只伸下水的手,感觉到水中的回流,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顿时前面水波渐渐激起浪来,他大喊一声“墨文轩,出来帮这老爷子往后划。”
那老爷子看着墨文轩走了出来就给了他一木桨,墨文轩也没问什么,和老爷子奋力的划,可那船体积比较大,不易划动,楚先生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木剑,径直从船上跳进水里,木剑刺开了水浪,直接一下子沉进水里,但手中的力道仍没有减,随之脚底一黑影渡过,木剑刺开水浪,分开两道水流,直直地插在那黑影之上,闪烁这一丝红色的血迹,随之楚先生被这黑影载上水面。
那黑影就浮出水面,现身在了这峡中,墨文轩抬头一看,那是一条大型黑蛇,头上有少许白纹,眼睛透露着黑棕色,楚先生木剑直直插在那蛟龙的眉心之中,血液时流在头上,有些血液染红了木剑,或者说是汲取这蛟龙的血。
那大蛇足有十丈,力大无穷,看头上有人,甩动着脑袋,撞着峡谷的石头,楚先生看清了它的意图,就扯下剑来,朝这大蛇撞的山峡跳了过去,踩着落下的石头,朝着往后划的船上跳去。
楚先生看着这船已划出了峡,本来就可以回去的,可是他有些事必须要去咸阳,这时已退无可退,只有把这条拦路蛇给杀了才行,楚先生心中默念一遍心咒,安抚一下心里另外一个灵魂,告诉她,他要杀生了,这身体终究是自己的。
所以,他在船上找了一木板,左手持一木板,右手持一木剑,看着远处游来的蛟龙,轻轻地笑了一声,问道:“墨文轩,你可吃过龙肉吗?”
楚先生看墨文轩出了峡,就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心倒是静了下来,墨文轩闻言,没有在语言上表达,只是摇了摇头。
他看着那峡谷中的大蛇,正朝着他游了过来,楚先生把手中的木板往水里一扔,就跳了过去,直直地站在木板上,那木板虽小,可容他站在上面而不陷进水中,那蛟龙掀起的波浪和他踩上去的作用力相互抵消,所以楚先生才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干等着那蛟龙的袭来。
那蛟龙看着楚先生在那等着,就潜进水中想从后背偷袭,楚先生看着那蛟龙潜游至水中,便从木板上一跳,一踢,木板飞至前方,他踩着水浪又踩上来木板,看着一条巨大的尾巴正欲藏入水中,于是楚先生用木剑刺来过去,这一剑有些试探的意味,并没有刺开蛇皮,那潜进水里的蛟龙感到一丝丝疼痛,就浮出水面,颇有要和楚先生好好来过上两招的意思。
那蛟龙一出水,就向楚先生扑了过去,楚先生虽没有什么准备,但好歹也是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人了,心中也没有起过什么波澜了,就不存在像上次一样的失手了,他看着那蛟龙向他扑来,提板,踩水,迎了上去,那蛟龙看他迎了上来,也更加不顾的扑了上去,楚先生见势,提着木板抬着脚,从它颈下滑了过去,反手持剑,重下一击,那蛟龙虽然皮老肉厚,但仍吃了这一痛击,又燃起怒火,身子往下一沉,想把楚先生压进水中,顿时激起两条巨大的水浪。
一旁在船上的墨文轩看着是心中激动的要死,也担心的要死,他看着那蛟龙沉进水底,也没有看见了楚先生,就大喊了一声“义父!”
顿时他眼中又浮现着自己爷爷死时的样子,眼睛就红了起来,那老爷子看他有些伤心,就走了过来,说道:“这蛟龙很精,要是你义父死了,它就会来袭击我们,看着这还没有浮上来,肯定还是在挣扎着啊!”
闻言,墨文轩顿时就急了起来,义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如若有难,自己可不能只是在一旁看着,于是就跳进水中,那老爷子看他跳了进去,就开始驾着船往回划,吐了口口水,说道“是你们自己要找的死,老夫我才舍不下性命在这里陪你们送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这蛟龙斗,都以为当年那十几条船的人是白死的吗?”
老头看了看天,眼中游离着十几道血丝,长叹一声“生死各有命,两位少侠以命相救,老夫会更加珍惜这条命的,希望不要怪老夫无情,要怪就怪这混乱的世道和天道的无情吧!”
言罢,划船就走,忽听见水上掀起波澜,才回过头来,看见楚先生背着墨文轩破水而出,木剑也随之浮了上来,楚先生踩着木板背着墨文轩,在水面上站着,那蛟龙在水里直起身子,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作势要攻。
楚先生右手上流着鲜血,非蛇所伤,遇水而流的越来越强烈,他冷冷地看着那条蛇,踩着浪到了船上,没有带有任何一丝感情的对老爷子说道:“帮我看好这孩子,如果他又有什么事,你就别想活了。”
那老爷子看着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只是点了点头,楚先生又踩着水浪,向那条蛟龙靠近,准备和这条蛟龙好好地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