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稍稍有停下来的意思了,而这台上的争斗却没有因此停下来,看着台上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动作的时间,就下完了整整一场雨。
许登和墨文轩都向着对方踢了一脚,而其中,力度和意义都不一样,墨文轩从开始到现在为止都是看重着这场用上生命的比赛,而许登,从开始到现在,虽然前面有点huǒ yào味,可是纵观全场,许登都只是有一种试探的意味。
墨文轩看着许登的那一脚踢向自己了过来,早已经没有了做防守的可能,所以,直接就向许登踢了过去,没有什么顾及,而这一脚下去,不得不让许登这个要面子的江湖人全力以赴的和墨文轩打。
墨文轩朝着许登踢了过去,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下踢向了许登,他原本下盘不稳,墨文轩力气大的和牛一样,所以说这一脚下去,许登便软了下去,踢向墨文轩的那脚,力度也稍稍减小了几分,墨文轩没有什么武功底子,接着许登的这么一脚,稍稍地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许登软了下去,趁势就朝着他脸上就打了过去,这一拳也没有留下什么余力,许登下盘不稳,脸上又挨了一拳,顿时喷出一朵血花,重重地摔在木台上,身下出现了几道裂痕。
场下,观者无不惊奇,论者无不惊叹,就连楚先生也不敢相信墨文轩进步如此神速,自己教他的那套死招,却让他耍活了起来,这个孩子果然是骨骼惊奇,如果多加练习的话,超过自己说不定都不在话下,楚先生眼前,并没有看着墨文轩是之前杨不悔的样子,而是另一个少年,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小孩子。
李博远和阿荣也显得十分的惊讶,李博远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扇子,向自己扇了扇,说道:“自古以来,乱世出英雄,英雄出少年,我本认为这话中有差,如今看着这场武斗,也就明白了,虽然墨文轩现在和之前虽然占尽了上风,可许登也没有用尽全力对待,阿荣,这两个人都不能死在这个木台上,明白了吗?”言罢,便拂袖而去。
陈韵淡眼观局,但也被这小孩的身手给惊到了,陈志虽然不懂武功,总之,他之前可是见过许登的厉害,这个小孩竟然能把许登打在地上,那指定不是什么下三流的角色,既然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那就得要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有的人得过且过,能忍则忍。
天空放出光来,风雨之后,阳光就变得更加艳丽了,而现在,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些本躲在船檐下避雨的那些人,都聚了上来,近距离的观看着这场赌上性命和前途的斗争。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既然你敢和我站在一个台上,我便只能把你当做对手来看待,所以,我就给你一个让人正视的机会。”许登的脚受了墨文轩的一下重踢,但是对于现在来说,一个男人,不能在人前展示自己有多么软弱,只能让人看到,即使自己落于下风,也有打下去的勇气,不管面对着什么样的敌人,也不会放弃打败他的希望,当然某些事要量力而行,不然就只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人生,有长也有短,有苦也有甜,在没有好好尝过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决定不会轻易的死掉。”墨文轩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对于活下来的渴望,楚先生听着这句话,心中有着一些触动,轻叹一声:“汝子之心,不可胡猜。汝子之意,不可思议啊!”
一个人的成长,不是人可以猜出来的,一句话的意思,本就蕴含着不可思议。
许登正视了墨文轩,就代表着他要拿出他真正的实力出来了,墨文轩没有练过多少年的武功,只是楚先生把许登武功上的十六个命门化作一套招式教给了墨文轩,朝前面的那些来看,墨文轩算是把这套招式使用的淋漓尽致,但喝许登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许登先站起身来,看着他紧咬牙关,就知道墨文轩的那脚踢的不轻,他直起身来,手中握拳,手臂上浮现一条条青筋,虽然受了些小伤,可他还是打了一套花拳,空气中就能听见,他挥拳的声音,这种音质简直比五毛还五毛,收尾一个帅气的动作,这样子看起来都****哒,因为,会摆动作的,一般都不会输的太惨。
墨文轩缓了缓气,叉着腰静静地看着许登搞完这些名堂,才直起身来准备接着打,可刚刚才摆好架势,就看见许登那铁拳朝着自己打了过来,墨文轩作势一挡,退了数十步才停下来,于是两个人就分了开来,墨文轩虽然硬接下了许登一拳,可两只手都已经显得麻木,一瞬之间竟用不上力,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疼痛感。
许登看着机会,就没有想着要停下攻势,便趁着机会,又朝墨文轩打了过去,墨文轩的手又恢复了一些力气,看着躲不过,墨文轩就只能硬接下来,这一拳比之前的要重一些,墨文轩的双手又是一阵酸麻,退后了几步,许登还是没有停下攻势,而且,下手越来越重,墨文轩没有反攻的余地,只能用双手防着,两只手开始越来越麻,越来越痛,有些撑不住了,而墨文轩也被许登从台中打到了木台边上,许登打的又狠又快有准,没有一丝丝犹豫,墨文轩手也撑不下去了,又接了许登的一拳,手一松,许登隔着墨文轩的手打到了他的胸腔,顿时,墨文轩喷出了一口血,没有什么隔档,直接喷在了许登脸上,墨文轩就因为这一拳,差点被打出了木台。
墨文轩站稳脚跟,看着满脸血渍的许登,忍着手痛用尽全力打向许登的脸,这一拳着实落在了许登的脸上,这拳的力气直接把许登给打翻了过去顺道带上了几颗沾了血的牙,许登被打倒在台上吐出一口血和几颗牙,脸上明显有着极大的不甘,一拳锤着木台,竟被打出一个洞来,墨文轩没有他那么多的情绪,趁着这个机会就朝许登踢了过去,许登一只手陷进木台里,没有做好防备,这一脚,就踢翻着许登了一圈,那陷在木台里的手也扯了出来,木台有被扒了层皮,许登的手上也有着几道刮痕,正流着鲜红的血。
台下的人议作一团,有人评击许登有多么多么的无能,连个小孩都打不过。也有人觉得墨文轩这个人如果和船上的人同心,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所以他们无比的希望他能死在许登手上,不想与这种可称为奇才的人一起以后共事。如果不同心,那么他也走不了。众说纷纭就不一一陈述了,大致知道都是以风凉话为主就行了。
“看来还是小看你了。呸!”许登吐了一口血,敌人不管看着多么渺小,始终不能小看啊!
天时地利人和,是为战争必要的三种要素,单人战,人群战,亦或者军队战,都得看重这些。
所谓天时,即是风雨晴明阴雪月初阳等天气变化。所谓地利,即是万变不伤其原,万物不损其一分一毫的位置。所谓人和,即是观天其变,观地其变,观人其变,舍其轻而取其重者,是为人和。行军打仗,辅助主帅必分左右,一侧为军师,一侧为朮师。(类似于神棍的那种,看着假假的,但还是会有人相信的人)
墨文轩跟着楚先生几天来,没有学过多少武功,但是对于这些在乱世中的生存之道,墨文轩还是懂得不少。
墨文轩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许登,说道:“如果你一味的看不起你的对手,那你,绝对不会是赢的人。如果你不想输,就别给我赢的机会啊!”
墨文轩说罢,眼中有一种凌厉的气息,挥拳头打向许登,许登心中也早有了防备,做好防势,墨文轩微微一笑,在许登耳旁说了一句让许登惊讶的话:“可惜,还是太晚了。”许登眼前一亮,瞳孔开始放大了一些,就被墨文轩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台下有很多人都觉得许登不堪一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台上和台下的区别。
“这种货色怎么可以在这乱世之中活到现在呢?真是……”台下又开始议论了起来,许登撑起身体,看着墨文轩,微微笑道:“初生暖阳即是阳,风雨不盖其光芒。”台下的人有些迷,可墨文轩明白的很,许登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登静下心来,对着墨文轩说道:“小子,你倒知道的不少的,所以在这里,胜负对于我们两个来讲的话,是同样重要的。”
墨文轩摆好架势对许登说道“废话少说,胜负输赢得失,就看现在了。”
“这两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精力了,所以之前才会打得那么拼命,我猜,七招之内,必然会有人倒下来。”人群之中,有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别人专注于台上,并没有太在意他说的话。
阳光,不管是初生的光芒还是朦胧的光芒,都改变不了它是太阳的本质,即使被乌云挡住,它,还是出现在它该在的地方,它的光芒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还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