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瘫坐在沙发上,两眼朦胧着,无声地笑着,当着一个雏男的面看他被tōu pāi的**给她带来了极致的精神快感,而且她还能把他想象成楚相,从看见他们拿着那个小熊时她就立即设想了这个场景,而且也完全不怕实现它。
乐乐拿起酒瓶直接把显示屏砸花了,桌子上的主机也被他砸得浑身是酒,玻璃碴子乱飞。然后回头看了下门,径直过来把四姐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用她的指纹开了门,四姐倒是并无激烈反抗,从头到尾仰着脖子笑。
门开了,客厅里站了一堆人,两个男的站在前面,其中一个赤着上身,肌肉精练清晰,正是那天晚上烧烤时在一块搭了两句腔的那个哥们,这会看上去仍然带着点笑意。另一个男的则满脸横肉。
剩余的那一堆人里也不全是外人,其中有几个“小矮人”是乐乐们见过的,除此也是一些精壮男丁。
这架势是要干嘛?乐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就听见四姐瘫在暗室里的沙发上喊道:“就是他!抓住,别让他们跑了……”
为首的两个男人已经冲上来抱住了他俩,罗敷立即握紧了小熊机灵地一个闪身甩掉了来人,只有乐乐被赤身男紧紧地擒住。
这哥们动作很专业,趁乐乐一犹豫就搂紧了他,并从背后用手肘绞住了乐乐的脖子,幸好乐乐反应够快,也用手卡着他的肘,使他暂时无法得逞。
但怎么也抵不住人多——刚才想扑罗敷的男子也放弃罗敷帮着赤身男把乐乐两腿死死地抱住。
其他的帮凶也全不理会罗敷,只顾吵嚷着现找绳子来绑乐乐。
乐乐就感觉像当初的梦里掉崖一样无助绝望,看着“死亡”来临自己却动弹不得,空有“一身武艺”也用不上。
幸好还没封口,但是也没有什么鸟用,人根本不理他喊啥。
乐乐心里那个急。
这时只听罗敷尖叫着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呀呀呀要来kǎn rén——只可惜她师父只教了她保命逃跑的技能,却不会shā rén。
但是两个人就足够挡着她了。虽然她身形敏捷,对方抓不到她,但是没有作战经验,也砍不到人,眼看着乐乐被绑了个结实,身上、胳膊、腿上都是临时找的绳子、胶带。
乐乐顿时静下心,开始用心聚集力量——一定要想办法先挣脱一条胳膊出来!
刚才被缠绑的时候他已经在暗暗聚集力量了,给胳膊撑着一丝可以发力的空间。
他可以凝聚意志,使肌肉达到钢铁的硬度,但是撑断绳缚不仅仅需要硬度,更需要足够的力量,这他还从来没做过。
罗敷见他不喊叫,表情专心沉着,就也心情放缓了,故意变幻身形跟这帮歹人逗,希望帮乐乐换点空间思考对策。
乐乐闭着眼,凝聚意志,却忽然有一瞬间看到了罗敷在屋子里闪转腾挪的身影,一闪而过又是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又闪过,就像一个脑海深处的灵感,一瞬间感觉要清晰出来,却立即又沉寂下去。乐乐感觉脑子里有东西在飞转,要使他眩晕,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抓住了那个灵感!
“啊——————”
他忽然振聋发聩地长声叫道。全屋人都为之震撼。
随着叫声,乐乐轰地张开了双臂,挣断了身上的所有绳缚。
“把刀给我!”乐乐立即向罗敷喊道。
罗敷兴奋地闪到他身边,乐乐拿刀把腿上的绳子也切断开来。
屋里的人们被神力所撼,一时望着乐乐不知所措。
趁歹人们愣神两人已冲到门口开了门冲出客厅。
小芳和一个“小矮人”在院子里,惊异地看着冲出来的两人。
乐乐看到小芳身边两眼警惕的李青芹,连他也一块拉着跑出了院子,小芳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只能尖叫着“青芹,青芹”。
四姐和众帮手这才醒悟过来,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提刀弄棍大喊大叫着追杀过来。
乐乐拉着李青芹,三人沿着路就只管往东南方向跑。
四姐只能在后面喊着:“抓住楚天诺,把小熊抢回来!”指挥别人去追。
李青芹人小却也不拉后腿,三人居然一气跑出几百米没停歇,后面追的人倒是也没丝毫放松,而且引的不知谁家的狗也来追。
乐乐只好对罗敷说道:“你带着青芹吧,去丁家沟找他妈去,”边跑边喘气,“去前边问问!我来挡着他们。”
“好!”罗敷这会很相信他,虽然刚才的刀没带上。
于是她就拉着李青芹往丁家沟去了,乐乐站在原地等着同样跑得呼哧直喘的众追捕者。
这是一个坡路,沿着路往东边再走就应该能到丁家沟了,往南边看,路的外边,就能看到一些湖面了,因为这是一个有点高度的崖,要走到崖边才能看到全部湖面。
乐乐欣赏了一下崖外边的湖面,再轻松地看着众人,他现在有兴致跟他们耍一会。
但是很快就后悔了。
他本来想跟他们演示一下肉臂破十八般兵器让他们充满挫败感地回去,但是却发现刚才的神力调用不起来了,幻想一拳击飞一个歹人的场面实现不了了,只能凭“铁臂”震慑他们。
而且没想到这帮家伙不知道被什么冲昏了头脑,百折不挠屡败屡战就是不肯走,他都有点累了。
然后就发现事情忽然还变严重了——远处开过来一辆警车。
操!乐乐心里骂着。
警车很快就到了跟前,下来两个jǐng chá直接一个就用枪指着他,乐乐盯着枪,同时余光扫着其他人是否会趁势一块扑过来,一边往崖边退着走。
“乖乖投降吧,拒捕可不好。”jǐng chá说道。
不行,不能把事情闹大了,乐乐心想。又侧脸看了一下湖面,这下基本能看全了,他回头对众人笑了一下,心里祈祷自己那点三脚猫的水性能管点用。
乐乐果断地一跃而下,身后只剩一片叫嚷。
崖壁有十几米高,但是入水只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来不及思考用什么姿势,只想到用一只手护着胸,别被水拍晕了。
下落的过程中,他看到湖面上一个亮光闪过,就像他昨天看到的那样,似乎晃了他的眼,使他入水时感觉头晕眼花。但他知道自己还是清醒的,因为他还做出了决定,要向那个亮光的地方游过去,瞧一瞧。
游到一半的时候,他觉得也许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他更应该当时就靠岸恢复一会,因为他已经感到四肢乏力,头脑迟钝,但是为什么停不下来呢?像被拉着一样继续前行。
他感觉四肢已经停止划动了,身体也在下沉,要淹死在这里了?他心里说。
有生物
不断经过眼前,
身体终陈在了湖底,
激起一层泥沙,
被惊吓的鱼虾返回来咬他,
湖面射下来的光,
就像暴雨前的天光,
明亮透彻,
像通往天国的光路,
我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