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文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同时,坐在桌旁的女人也睁大了眼睛,盯着赵文海。那四目相对的时候,是那么让人有点惊奇。
“你是?”
“你是?”
几乎是同时,相互间総uì dǎng隽讼嗤牧礁鲎郑旨负醪桓以傧嗳稀?br />
比起赵文海来,这女人看上去要比赵文海大上三、四岁,脸颊明显消瘦了许多。如果让这女人站到磅秤上,至多也就八、九十斤的样子。在赵文海的记忆里,这女人体重应该超过一百一十斤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女人如此消瘦?
“你是老赵?”原先坐着的女人终于站了起来。到这时候,赵文海才注意到,这女人只有一条腿了,一条空空的裤管,左右摇晃着。
“坐,坐。”见此情景,赵文海连忙将那女人按坐在凳子上。
“闺女,快的给你赵叔叔倒开水,这就是你小时候看到过的赵叔叔,经常带着你玩的赵叔叔。”那女人坐下后,叫自己的女儿叫了一声。
“赵叔叔好!”听了母亲的叫唤,那女人的女儿听到叫声,溜了出来,一边倒水,一边叫了声好。
“真没想到,姑娘长这么大了。我那时候见着的时候,才开始学会走路,快二十年没见了,没想到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长得更加漂亮了。”赵文海似乎与这户人家十分熟悉,说话根本没有顾忌什么。
“瞧你说的,赵叔叔,别拿我开玩笑了。”那女人的女儿见赵文海不停地夸她,感觉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女人叫李湖梅,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就比赵文海小二岁;她的女儿名叫周玉婵,今年应该是二十多一点。
“赵叔叔,我长大chéng rén了,今年二十二岁了。”见赵文海算着自己的年龄,周玉婵连忙跟着补充道。
“老赵,你怎么做起jǐng chá来了?这差事苦不苦?”李湖梅说话,仍是十分风趣。
“我也是前几年才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来的。当时组织上让我选择岗位,当时就有人建议我到公安局工作。后来,我也就没有多加考虑,选择了到公安局上班。”赵文海回答道。
“那你现在应该是什么领导干部呗?”李湖梅又问道。
“不是什么干部。俗话说,部队到地方,就要降几级,我在部队内虽然是正营级干部,可转业到了地方后,只能担任个民警,不过工资待遇没有降低。我先是到那比较偏远的一家派出所,在那里干了几年。后来,领导器重我,又将我调到县城内来了。现在是城东派出所的一名社区民警,这不,正在社区跑跑。”赵文海几句话,又将自己的角色转换讲完了。
“那现在工作辛苦吗?比起部队来,哪里更苦?”
“不瞒嫂子,我到公安上来,就是一名新手。为了熟悉公安业务,自己没少给自己增加压力。用了半年时间,才熟悉了公安岗位上常用的一些法律法规。说不辛苦,那是自欺欺人的话。到地方来后,我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今天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就不要走了,在我们家吃个便饭?闺女,抽屉内有几十元,你出去买点东西,让你赵叔在这吃顿饭?”李湖梅说着,又叫了一声女儿。
女儿迟疑地看了一下母亲,似乎是不情愿的样子,走向办公桌的抽屉边。
“吃饭就不吃了,我还有工作,不能耽搁。有时间,我会经常过来的,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麻烦你们的。差一点忘记问了,你们家老周呢?”赵文海似乎读懂了周玉婵的意图,想再简单地问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没想到,这么一问,还未等赵文海站立起来,李湖梅和女儿周玉婵顿时一阵抽泣起来。瞧此情景,赵文海明白了,在她们的身上,留着太深的伤痛,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