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又是十多天时间过去了,案情仍毫无进展。
天气也越来越冷了,赵文海感觉到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天冷自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于是,他决定回趟老家取点衣服过来,再带床被子过来。他曾经想到了,自己应该让家属再过来一趟,但想了几秒钟,那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也只是闪现了一下,便没了踪影。上次,钱玉玲到县城来找他、照顾他,如果再让自己的妻子送衣送被过来,他心里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更何况,他也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了,甚是想念她们。
赵文海到单位请了个假,搭上了回老家的末班车。他想着,现在是下午六时,到家,可能已经是晚上八时多一点了。他原本将自己回去的事情先告诉妻子钱玉玲的,让她早点将自己的衣被收拾好。可是,想到要让妻子麻烦,他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决定给钱玉玲一个惊喜。上车前,他特意花几十元钱买了一些小吃,准备带给妻子和女儿吃的。
赵文海摸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八点半了。他透过门缝,朝自家的堂屋里看去,依然是灯水通明,只不过是门已经掩上了,在外面就已经看不到了。钱玉玲正在选菜,女儿正在做作业,母女俩不时地还说上一两句,甚是亲热:“妈,你说爸怎么就这么忙呢?怎么就不晓得回家来看看我们呢?难d县城里的派出所离开了他,就没法工作了吗?”
“别瞎说,你爸的确是忙。你知道,你爸是穷苦孩子出生,我出生在一个老师家庭,均没有什么关系。要想出人头地,就得拼命地干。你爸的心思,我懂,你怎就不明白呢?说不定,你爸干出什么名堂,你就可以到县城里去读书了。”钱玉玲斜视了女儿一眼,女儿仍是坐着写作业。当钱玉玲将这些话语说出口的时候,女儿什么神情也没有。女儿做作业,有时说上一两句话,但不会影响到她做作业的耐心,这是赵文海与钱玉玲都比较欣赏的。
“咚咚”,赵文海轻轻地敲了两声。
“谁啊?”钱玉玲说着便站了起来,准备前来开门,便顺口问了一声。
“我,我回来了。”
就在赵文海应答的时候,门却已经打开了,女儿也调过了头,紧盯着自己的父亲,不停地打量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爸爸,你回来了?!”愣了几秒钟,女儿将手中的钢笔往桌子上一扔,飞快地跑了过来,从前面一把将自己的双手绕在赵文海的后颈上,那种高兴劲儿,一下子让人无法用言语能够表达出来。
“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做点给你吃。”还是钱玉玲最了解赵文海了。她知道,赵文海肯定是到了下班的时间才回来;为了能够赶上末班车,肯定还没吃饭。
“嗯,随便搞一点就行了,不要太麻烦。”赵文海一把也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一边对视着已经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儿,快速旋转起来,一边应答着钱玉玲的问话。
“下来,别缠着你爸,让你爸休息一下,他刚回来,比较累。”钱玉玲朝女儿看了一眼,连忙提醒女儿。
“我非要缠,谁叫他不回来看看我呢?”女儿撒娇道。
“我去关大佳家看看,看看她家冰箱里还有什么东西能烧的?明天我买了再还给他。”钱玉玲拗不过女儿,只好自己找个借口准备先出去了。
“别麻烦人家了,家里有口粥,我就喝口粥。”赵文海拖住了准备跨出家门的钱玉玲。
晚上,钱玉玲与女儿一起看着赵文海喝粥,赵文海感觉到,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香。好长时间,他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刚放下饭碗,赵文海突然惊叫了起来:“你瞧,大家一阵高兴,差一点将正经事忘了。”
这一惊叫,顿时将钱玉玲与女儿吓得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