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九重天正忙忙碌碌为五千年举办一次的封仙大会紧张的筹备着,到处仙雾缭绕,金光普照,一股股祥瑞之气不断流窜于各重天之间,天尽头的流云闪耀着五色的霞光。
每隔五千年下界便有一批历完劫的小妖被带到九重天封位成仙,这是历来的规矩不能破,无论是天上的飞禽还是地上的走兽都需得历了封仙台,才能算得上是真正成了仙,陆陆续续的近年来到是有许多空置的仙位到快被填满了。
“公主!公主!起床了!昨日樱沐殿下交代过,今日得早些时候到到大殿去,公主要是再不起床,怕是又要误了时辰了。”芷柔在门外都喊了快半柱香的时间,可屋子里从始至终一点动静也没有,急得她都想破门而入了。
鱼戈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半天,终于还是受不了芷柔那丫头的狮吼功,迷迷糊糊睁开她那双灵气的桃花眼,皱着眉头懒声懒气地对外面喊到:“芷柔干什么?人家正梦见巧记客栈的醉仙鸭呢!你就不能多等一会儿,等到我吃了在叫醒我吗?”
鱼戈抬手便把昨日睡前布的结界散去,门外的仙娥们才一个个把准备好洗涑的东西端进来,连同一套男装。
鱼戈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由着几个仙娥给自己洗漱装扮,不一会儿便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小少年。
鱼戈望着镜子中自己的装扮,不解地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芷柔:“这是为何?难道今日妖樱沐那家伙要我陪他逛窑子?”
“芷柔也不知道,只是昨日樱沐殿下吩咐过,今日待公主醒来便给你穿上这男装,然后再到大殿去寻他,其余的芷柔也不清楚。”芷柔给自己主子解释着心里也疑惑樱沐殿下为何要让她家主子今日穿上这男装。
“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赶去大殿吧。”
“好!我到要看看,妖樱沐今日到底是要与我玩什么把戏。”说完二人便朝大殿赶去。
鱼戈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到自家父君在与妖樱沐讲自己儿时偷偷溜去凡间找不到路回来,一个人在凡间哭了三天三夜惊动了土地公公才得救那件事,两人笑的前仰后翻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进来了。
二人见鱼戈走到跟前才收住笑容,妖樱沐理了理胸前因刚才大笑有些松垮的衣领,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鱼戈。
这是昨夜他命人连夜赶工做出来的,当时还想着时间来不及没能让她先试穿一下,怕是穿着不合身,今日一看到是他自己多虑了。
鱼戈被妖樱沐盯着打量了半天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双脚似黏在地上动不了丝毫,竟有些脸红心跳,一时之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妖樱沐着实是被她这份突如其来的娇羞小娘子样逗乐了,一个箭步上前亲昵地摸摸她的头温声道:“你父君告诉我,你最喜欢到九重天的封仙大会去凑热闹,今日你便跟着我一同去吧,不过定要一直乖乖待在我身边,莫要到九重天去闯祸。”
鱼戈到是被他这莫名的温柔弄得迷迷糊糊的,一路上都未曾讲过一句话,等她回了神来,自己早也跟着妖樱沐来到了九重天。
一路与妖樱沐同行到是不用同往年那般落魄东躲西藏才能混进来,守门的仙将连鱼戈看也没看向妖樱沐行了个礼就将她一同放行了,要是往年鱼戈想要进去非得问大堆问题才得放行。
很快便来到了封仙大会上,躲在妖樱沐身后的鱼戈,小心翼翼抬起头瞄了一眼封仙台下待封仙的小妖,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如今这天下太平,四海无战,在这九重天上能解解无聊的就只有这封仙大会了,说是封仙大会不让说它是比武大会更加体切些。
这千千万万年来,凡是在凡间修炼修炼为仙人的小妖,在位列仙班之前都得经历这场斗法。
资质好一点的便可得到仙帝重用,就可以某一个等级高一点的仙位,但那些资质差的就没那么xìng yùn了,比如在这九重天扫了九万地的扫把星君,几万年过去了依旧是个下等仙君,郁郁不得志终日唉声叹气,就连这天宫的宫娥都不愿与他说谈一二,也只有鱼戈每次溜到这九重天来,才与他唠上两句家常,时日一久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以往每次来这封仙大会上凑热闹总会碰到他,可今日在门口瞅了半天也没见到个人影。
前脚踏入殿中,便有位仙娥到跟前来引路,径直便把他们引到一处僻静的席位坐。
鱼戈刚一坐下了,便感觉有一股冷风刮过后背顿时激起一阵凉意,抬眼就对上了对面的一双冷眸。
这双眸子鱼戈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前些日子把她脱下水那厮嘛!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再加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就好像在鱼戈面前放了座冰山。
不由地寒从脚起向旁边的妖樱沐靠了靠,妖樱沐似乎感觉到了鱼戈的异样,用手轻轻拍了拍鱼戈搂紧自己的胳膊安抚道:“是我疏忽了,这位是晟虹宫的辞染神君,除了仙帝之外每位仙君见到都得行礼神君,虽说有些冷傲但只要你别惹他便没有事。”
此话一说完,鱼戈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他难道就是扫把星君与她讲的,九重天上的那位冷面神君,嫡神唯一的血脉,性情古怪手段阴狠,所到之处仙娥逃窜流云尽散。
鱼戈结结巴巴的问道:“如,如何才能算得是不惹到他?”
妖樱沐抬起玉手就在鱼戈额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离他远些便是,若是惹到他莫说是我,就连你姥姥也救不了你。”
鱼戈吃了一记痛,揉了揉额间,心虚地偷瞄着对面的辞染,竟看到他双眉紧皱,有些不悦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都快被他给生生捏碎了。
心里大叫不好,不会是让他给发现了吧!。
鱼戈生辰那日将他救出水来,在替他包扎伤口时,在腰间发现一枚玉佩当时觉得花纹挺独特的,便心生邪念。想想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救上来怎么算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怎么说拿点报酬也不为过,便趁着他昏迷悄悄顺走了他随身携带多年的玉佩。
现在想想那枚玉佩,好像是件稀有之物,对他来说挺重要的,当时顺走时他还死死拽着自己的手不放开。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要是让那个大魔头抓到了,那还有她的活路,她还没有吃遍天下,还没有到南海看过鲛人呢!若是就这般死去那该有多憋屈呀!鱼戈向妖樱沐胡乱编了个理由,从大会上一溜烟的跑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打的小算盘,早就被对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今rì běn就是冲着她才来这里,他知道每年都能在大会上见到她,那丫头总耐不住性子,那里热闹她偏凑那里。
在这殿中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未见到她的踪影,正欲出殿去寻她,没想到鱼戈便出现在大殿前,只是今日她却依在那人身旁。
几月未见她竟与其他的男子这般亲密了,心中顿觉有千万只蚁虫撕咬痛不欲生。本来有的几分喜悦瞬间消失了,就连那一抹浅浅的笑也冻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