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内郢砯老祖和鱼戈的父君正与妖樱沐商量着鱼戈的婚事,望着对面一行求婚的人,不!是逼婚!妖樱沐内心是崩溃的,他与那丫头年龄相差了可不只是一点点而已,可是有十几万岁,论起辈分她父君认真唤起来至少也得尊称一声老仙君,只是时光如白驹过隙,世事如白云苍狗虽万物皆在变化但是自己的容貌竟一直保持着一万岁那般刚成年的容貌。
自打他在这个世上有意识始,自己便一心向佛虔心修仙只盼着能早些摆脱这一身白孔雀仙身。
如今这修仙半道上却突然钻出道姻缘来着实令他始料未及,一时之间有些乱了阵脚。
想起自己几月前本应度完仙劫了去这一身孔雀身的,不曾想恰巧被鱼戈阴差阳错给撞乱了命数,辛辛苦苦闭关几万年算是白费了。
那日师兄便告诉他,此生自己是注定与这丫头有一段情劫,若是强行改了此劫就算他再修个几万年也抛不去这身孔雀毛,当时妖樱沐就当当耳旁风没当回事,只是处处都躲着鱼戈,不与她撞见便只当没那档情缘。如今看来师兄到是说对了,现在这一家子正水泄不通软硬兼施地围着自己逼婚呢!,看这架势若是不给他们个答复今日便出不去了。
妖樱沐在位上静坐良久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只得回应:“郢砯老祖所言极是,我确实与你那孙儿有段缘,不过是不是孽缘我到不敢笃定,若是她跟了我怕是要受罪了!”
妖樱沐明里暗里皆在提示他们,自己虽与你家孙女有缘但一心向道,只想心无旁骛专心修炼,若你孙女跟了我那断断是不会幸福的。
鱼戈的父君与与郢砯你看我我看看你,沉思片刻便道:“鱼戈与你缘分已到,而命劫又将至,仙君若要是执意再阻断是会扰了她的命数,到时定会多生是非。。”
见妖樱沐脸上有了丝犹豫想了想又道:“既然你两,命定里有这段缘,仙君何不借此机会帮了小女避了这劫,也好早日了去自己的心愿。”
鱼戈借着彩云便往钟黎宫赶去打算向妖樱沐坦露心声,转眼就将他昔时那段桃花逸事忘个干净。在宫里寻了个遍并未寻到妖樱沐,却是在大殿内寻到个小娇娘。
那小娇娘长得是小家碧玉,一副娇娇弱弱病怏怏的样子,鱼戈打从心底不喜这个女子,不因他事只因鱼戈素来是以直觉结友,如今这女子虽见到她时彬彬有礼礼数周到,一见鱼戈便拉拢熟络地闲谈起来,闲语间不忘亲切地唤她为姐姐。
不由地让鱼戈反感,以她这一万年来走山闯水经验来看,如此娇人到像极了凡间那些皇宫深怨里争宠的嫔妃。
鱼戈冷眼扫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爬在一旁像条咸鱼一样等起妖樱沐来。
妖樱沐费劲千力才可从鱼戈一家子的鸿门宴中解脱,提起白长衫就跑进钟黎宫时。
鱼戈正黏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调戏那株蛇银草,把在妖樱木那儿受得气全撒在它身上,逗得那株仙草半截叶子都了蔫了,顶端开的那朵小黄花摇摇欲坠,突然身后穿来声音。
“苓萼,叩拜仙君。”语气略显几分娇羞。
“啪!”鱼戈一巴掌给面前的蛇银草拍去“人家唤的又不是你,你害羞作甚!”
扯了扯裙摆心里把妖樱沐骂了个千百遍,硬从脸上挤出来个笑容,转身迎上妖樱沐那张疑惑的脸笑道:“樱沐仙君,近日好心情!夜半无人时娇人怀中卧,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说完还用眼睛瞄瞄对面的苓萼,眼中透着一丝戏弄。
苓萼往妖樱沐边上靠了靠,脸上绕着两团红晕,两只无辜的大眼睛闪闪躲躲的偷瞄着妖樱沐,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妖樱沐只当没看见顺势把她引到鱼戈跟前:“这是苓萼,昨日我在大会上帮你觅得的坐骑,你离席早,我便自作主张地替你挑了只仙兽,今日你到看看是否合你心意。”
鱼戈本是有些恼怒听完妖樱沐的话,眼光一变立马如同打了鸡血:“真的!你没骗我!”见苓萼原本羞红的脸明显有些发愣,心里顿觉狂喜。
上前搂住妖樱沐的胳膊:“若是你骗我,我便,我便把她赶出去!”鱼戈指着苓萼道。
这下令旁边苓萼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妖樱沐欲用手将鱼戈的手扒下来但转念又将手松下来沉吟道:“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鱼戈六千岁那年与姐姐一同到鬼寻山寻坐骑,灵羽族人年满六千岁时便要到此处训一只坐骑,将来若是战个沙场,云游四方也方便。她在鬼寻山逛了一圈几天几夜也没能遇到只她能训服的灵兽。
是以鱼戈一直羡慕天上这些能有坐骑的仙人,每次仙界但凡是召办个什么与仙力相关的huó dòng就与她无半点干系,次次唯能在旁边看着,久而久之便失去了兴趣。
如今她虽对这只坐骑着实没有好大的兴趣,但想着是妖樱沐为她特意向仙君大人求来的,便开心不已。
九重天。
辞冰絮絮叨叨地叮嘱辞染如今重伤未愈,下界时定要隐住仙气,办完帝旨断不能久留于凡间,若是仙气再漏他怕只能厚着脸皮到大罗天去求他的死对头钟胡子了。
说是看他废寝忘食劳心劳肺照顾辞染这么多年,最后好歹给他留条活路。
说到这点到想起几万年前那件趣事,那年辞冰到凡间历情劫,那知碰巧遇到同时也到凡间历劫的钟胡子。
那日辞冰与友人正在湖边游玩却听见湖中那凉亭内传出一群女人的嬉笑声,抬眼望去几个女人嬉戏,但眼睛却被角落里一位女子吸引,她独独一人安静在角落里喂着湖中的鱼,一抹嫣笑深深地吸引了辞冰,似乎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便抬眼向对岸望去,一不小心对上了辞冰眼里的柔光,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坠入了爱河,不久他二人便结为夫妻,妻子因从小自有的顽疾离世,辞冰悲痛欲绝也随她而去。
历完劫回来后才发现,那凡间的妻子只不过是钟胡子下界度劫时幻的一个女儿身罢了。
辞冰知道真相后,便携着凡间妻子的牌位到仙帝那儿把钟胡子告了一通。
至于仙帝是如何处理这件事那都是后话,只是这些年大家便在也没见过辞冰与钟胡子一同在九重天出现过。
“小叔,以为仙帝此次下旨命我去人界巡查弥坲仙翁失踪一事,是何意?”辞染喃喃道。
“弥坲仙翁,虽只是多年在人界闲游的散仙,但法力无边,这天上怕只有郢砯老祖能与他对峙一二,如今他老人家莫名其妙的消失,到是有几分蹊跷。仙帝又在大会后将你单独留下来交代此事,我看你还是小心为好。。”
“此次前去,怕是凶多吉少,鱼儿那边”辞染说到这儿声音有些沙哑,顿了顿又道:“还望小叔暂时替我先看着点。”
“阿染,你!为何对落家那女娃这般钟情,却又远离她,一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辞冰此时真想将手中的木疙瘩给辞染一头扔去,看看他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小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与她并无这段情分,我跟她生生世世都不可能有机会。”辞染淡淡地开口心却如同刀绞,眼里不觉散出些悲伤。
他并不知道这一切于千年后,不过都是一场戏罢了!
自古仙,妖的姻缘则是记载于居仙阁内,至于那凡人的姻缘则是记于月老的姻缘簿中。月老掌着仙妖人三界的姻缘,唯独着神族姻缘有些缥缈不定,无需管束也管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