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先是一副怀疑的表情盯着丁淼,好像不相信在武侠时代会有什么程序员这个职业,当他听见秦天是会计的时候激动的不得了,连忙打听他都会什么,并表示算盘这古董玩意估计一时找不到,不知道他会不会用计算器,再得到确定的回答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嘴角也不再抽搐了。
老侯告诉众人,这个营地的拾荒者也不是固定的,有很多小团体来来往往,都由光头来协调管理,这中间利益纠纷不少,所以账目非常关键,以前纯血人还没来,都是等自己来运货的时候顺手算完赚点外快,但是这回因为太久没来了,拾荒者里面也没几个识字更别说算账的人了,光头把账目搞的一塌糊涂,据说差点还引发了内讧。
“大叔,这不是好事吗?活多的话给钱不是更多,何况还是他求着你,你可以漫天要价啊!”
“你懂啥,就是因为给的太多还不交底才让我纠结”,老侯自嘲了一句,“大叔我虽然看着贪心,可也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给多少东西?方便透露下吗?”
“看你们啥也不懂,告诉你们也没什么”,老侯瞥了眼丁淼,“刚开始准备给我一车废铁,我随便砍个价要再要一车,竟然一口答应了,还不跟我说到底跟往年啥区别,真是让人没底啊。”
“奸商,恐怕不止吧”,瘦猴又拆台了,“估计其他好处也给了不少吧,要不你那性子也会纠结?早就拍板或者走人了。”
老侯哼了一声也没接话,倒是盯着秦天问:“你行吗?要不咱们先练练?”
秦天也有点心虚,不知道这4000年都有了多少改变,自己那些经验还能不能用的上,就点点头。
老侯打开驾驶室的后面,示意跟上,除了秦天,丁淼和小肆也跟着进去了。
门后是一个走廊,两边都堆满了各种弹药和装甲,丁淼感到心脏跳的有点加速,自己还是第一次距离军火这么近,这要是遇到撞车什么的不会爆炸吧。
过了走廊进入后车厢,丁淼好奇打量下周围,里面空间不小,除了靠近走廊的地面铺着地毯,堆着几个零散的柜子,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地上零零散散分布着碎石块,似乎刚刚运过矿石,不过老侯说的第四人在什么地方呢,顶头就是车门了,没别的地方能放人了,难道车厢上下还有夹层?
老侯带着大家坐在地毯上,戴上防风眼镜,投影画面到车壁上,刷出大量表格数据,跟秦天交流起来,并演示了算账的操作和流程。大概说了不到半个小时后,老侯很满意的点点头:“你们这些古代人还挺聪明的,理解的挺快的。”
秦天擦了擦额头,总算是松了口气,“大部分计算都能智能处理,基本都傻瓜化了,比我们平时简单多了,虽然有些算法不太一样,不过基本都差不多,万变不离其宗。”
一直旁听的丁淼插了一句,“确实很容易啊,连我这个没学过会计的都看懂了,不就是把数字填表格嘛,后面啥都不用做就出结果了。老侯你以前就是靠这个骗钱的啊,感觉那些拾荒者真是被你坑死了。”
“你刚才光听就会了?”老侯有点诧异,“以前听老人家说战前教育很厉害,随便拉个人到现在就能当学者,没想到几千年前的古代人也比现在强。”
丁淼一副无奈的表情,“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那个时代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功夫片好吧。我们也是有科学技术的。”
“其实最麻烦的就是填表格了”,老侯没接话,从车壁的柜子里拿出了几张纸,“给你们看看他们的账本,这帮笨蛋根本就就是乱写,还有故意写错的。”
几人拿过纸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堆符号,还有写的扭扭曲曲的数字,看的眼花缭乱也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这写的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还有更差的,有时候故意多报前后还对不上,害我跟他们扯皮!”
“大叔,这账本其实弄着也挺麻烦的,不知道得死掉多少脑细胞,我看你那眼镜挺好的,要不给我们各送一个当报酬呗!”
老侯又一次用狡黠的目光看了看丁淼,满脸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子让丁淼想起来这个奸商的本性,赶紧开口打断,“大叔,两大车货呢,去掉培训费还不够送个眼镜的吗?”
“这东西虽然不贵,但是培训费可是个大数目”,老侯抬手擦擦眼镜,“其实要不是你们马上要去纯血人基地了,就算现在算不过来,我也舍不得把算账的本事教给你们。”
丁淼一脸不屑,“就算个账还当个宝贝似的。”
“荒野上,一门手艺可以吃一辈子啊”,老侯叹声气,“我也不亏你们,眼镜肯定不能给,这几天咱们吃罐头改善下伙食当做各位的报酬了。”
想到很快就能到纯血人那里,以后也打不了什么交道了,能吃点黑面包以外的食物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三人就同意了。
“大叔,能不能把shǒu jī还给我们啊”,秦天想起自己被搜刮走的shǒu jī,虽然上不了网也打不了diàn huà,好歹能当个计算器照相机什么的呢,更何况里面还有自己妻女的zhào piàn。
“没问题,那古董货啥也点不开,电也快用完了,古董电池不经用不说还充不上电。”老侯像变魔术一样把几个人的shǒu jī都扔过去了。
几人接回shǒu jī,折腾2天都快没电了,问问老侯有没有wifi或者插座,老侯表示不明白什么意思,拿他自己的眼镜演示充电也只是挂在架子上就可以了,似乎是无线充电,三人也就放弃了,干脆关机,然后老侯介绍了账本符号,除了小肆一看就头疼外,丁淼和秦天接过计算器后都很快就学会了,甚至还心算了十以内的乘除法狠狠的震撼了一把老侯,让他更加感慨战前是个人都是学者专家。
看到至少多了两个帮手,老侯现在充满的信心,看来这次交易是大有赚头了,翻出几个地毯供众人休息,准备明天大干一场。